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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程煙淡淡的說，「懶得浪費錢，我們一起吃頓飯就好了。」

「這個姿勢好。」

李懷安：「不知道啊！」

「……」

當程煙起身離開后，程雲不確定的糾結了一番，又在QQ上對李懷安和關岳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班那個李文傑要結婚了？」

「這個幾率很低吧……程老闆應該不差女朋友，你多半是沒機會了。」

程雲一愣，放下手機道：「幹嘛突然問這個？」

長曜道人笑了笑，又搖著頭說：「老了，老了，心都退化了、遲鈍了，很多有趣的情緒都沒有了，不行了。所以年輕的時候要及時行樂啊，不然等以後時間將很多東西都慢慢打磨乾淨了……會後悔的。」

唐清影也沒說話了，低著頭陷入了沉默。

「三叔你現在找個也不遲。」唐清影拄著下巴瞄了他一眼，「你長得還不錯，應該有很多單身大媽喜歡你，要是你恢復了，找個老伴一起過日子總比一個人過日子要好。」

「有時候一起吧，很少。」

「宋老師晚上開黑來不來？」

「啊？分手了多可惜啊，那麼漂亮的一個妹子，聲音又甜，開黑技術又好，套路又騷……」近代史老師發了個嘆氣的表情。

「以前一起打過籃球的，你在籃球場跑步的時候應該見過。」程雲吸了吸鼻子，微微皺起了眉，儘是程煙洗髮水的味道。

她之前在放殷女俠的直播，不過聲音開得很小。現在直播也依舊放著，殷女俠只偶爾才說一兩句話，但她已經沒有心思和-圖-書去看屏幕了。

「嗯……」

「你滿十八歲要不要請親戚朋友們過來慶賀一下，我定個酒店之類的？」程雲說著思考了下，「好像大部分是滿二十歲才這麼慶祝，嘖，你的同班同學們多半都已經十九、二十了吧！」

照片很快翻完了，程雲長呼出一口氣，又繼續看著群里的人聊天。

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是生怕被某人聽見了一樣，程雲不由一笑，很快他又咳了兩聲讓自己的表情嚴肅起來：「你想幹什麼，小心程煙把你吊起來打。」

「那我換個問題。」唐清影道，「當初你為什麼要去追唐清焰，或者唐清焰是怎麼追到你的啊？」

「好吧。」

「……」

「具體呢？」唐清影皺起了眉，程雲的語氣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那句「當初我和你姐姐啊」。

程煙在程雲邊上看了半天，忽然問道：「程雲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我才不怕她呢……」

程煙將腦袋湊到了他旁邊，瞄了眼他的手機屏幕。

「這人我好像看過？」

漂亮的近代史老師說：「沒想到你們倆這麼快就結婚了，還有點出乎意料呢！」

關岳：「好像在空間里看見了他秀的照片，但關我什麼事。」

關岳：「你秀逗了吧，我們就打幾場籃球的關係，怎麼會叫我們。」

程雲便一張一張的翻著照片，不得不說這些拍婚紗照的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把李文傑修成大帥哥就算了，能把黑不溜秋的羅姝姝也修得雪白反光，幾https://m.hetubook.com.com乎認不出來是她本人……不愧是吃這碗飯的。

「那李懷安他們去嗎？」

程雲則沉默了下來，這個問題於他而言還真挺沉重的——老法爺那樣的人也只能活一千多年，長曜道人那個世界活得最久的活了千年，據說成了仙也活不過兩千年，似乎這個世上真的沒有長生。他要是結婚彷彿就意味著他會守著一個人慢慢枯萎，慢慢衰老，直到對方化為塵土……只是時間快慢罷了。

無論對另一個人，還是對程雲，都很殘忍。

「……」

班助也附和道：「嚇死人了，我都還是只單身狗嘞！」

「噢……」

「這有什麼不敢講的！」唐清影嘟著嘴說。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瞄了眼程雲，提著鍋盔爐子繼續往樓上走去。

李懷安：「關係沒那麼深/pz」

「這小子打扮打扮，還挺帥的……」

「額……」

大概長這樣——

「程老闆現在單身？」

程雲聳了聳肩，沒有接話。

接著又聊了會兒，程雲才放下手機。

不過話說回來，似乎就算不結婚，他也會看著很多人走向衰老、走向死亡——這好像已成了他的宿命。

「問問而已。」程煙淡淡地說道，「關心一下你的終身大事，畢竟也是個和我息息相關的問題。」

程雲一愣：「你看什麼？」

她覺得心裏堵堵的，堵得莫名其妙。

程雲滿臉無語：「你戀愛都沒談過，一天到晚哪那麼多花花心思啊！」

程雲發消息道：「他把我們班的同學幾乎hｔｔps://ｗｗw.ｈetｕｂｏoｋ.cｏm•cｏm請了個遍，還有班助和我們以前一個玩得好的老師，我問問看他有沒有叫你們。」

唐清影又是這句話，說完后，她聲音放得更低了，繼續試探：「獅城沒有飛機場，姐夫你肯定要坐飛機飛石門轉吧？」

「和李懷安、關岳他們一起？」

程煙則全程帶著不屑的表情——老程家的人眼光高著呢！

「我不嫌你大的，你也別嫌我小就行……我說的是年紀啊！」

「應該……不去吧？」程雲皺著眉，「他們認識，但也不太熟，這次李文傑邀請的應該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他的意思也就是班上的同學聚聚。」

「是飛魚女俠嗎？」

猶豫會兒，唐清影又試探性地問道：「姐夫，你都還不急著找女朋友、結婚嗎？老家的人都在催你了。」

程雲又發了個尷尬的表情。

「嗯？」程煙皺眉看著他。

下面同學們也不斷回復著。

這時，長曜道人提著鍋盔爐子走了進來，他還笑呵呵的說了句：「年輕人的愛情可真叫人羡慕啊……」

「誒對了，程雲會不會把他女朋友也帶來啊，就那個……經管系非常漂亮的那個妹子，以前還跟著程雲和我一起開過黑來著，聲音也很好聽那個。」近代史老師問道。

長曜道人聞言倒是一怔，隨即他搖了搖頭：「應該沒有談過。」

程雲翻了個白眼：「別打主意了……」

這真是一件殘忍的事！

「開黑？叫程老闆把他賓館圈養的女俠叫來一起呀，打爆一切！」

「噢……」

￣□￣｜｜

「www.ｈetｕbｏok•cｏm.cｏm快講快講！」

「這張好看。」

程雲看著群里李文傑發出來的婚照——李文傑本身長得一般，也不算多高，但他收拾得乾淨利落，梳了個一絲不苟的髮型，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倒也有點挺拔的味道。在鏡頭下擺著帥氣的造型，再被修圖水平一流的婚禮攝像師精修幾遍，儼然一個大帥哥。

顯然，他剛才一直在門外偷聽。

「什麼是應該，三叔你年輕那會兒應該還是由媒人介紹的那種吧，不過也應該是要談朋友的，我爸媽年輕那會兒也談了好久的戀愛。雖然我爸是二婚。」唐清影還是很活潑、和誰都能聊半天，只是她這時的聲音卻很低。

「不知道……」

同學們則適時的移開了話題。

程煙沒有理他，繼續盯著屏幕看，她彎著腰，頭髮落到程雲脖子上，痒痒的很不舒服。

唐清影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都開校這麼久了我都沒回過家，我也想回家看看嘛……」

程雲發了個小蘿莉用小爪子捂著嘴巴打呵欠的表情，說：「我也就是問問，萬一他腦子抽了叫了你們，咱們還可以搞搞基。」

「那就少操點心，多用點心在學習上行不行……」程雲無奈的道。

唐清影獃獃的盯著他，眨巴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久，她才嘆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具體，就是她各種關心我體貼我，撩撥我的感情，到差不多了就開始暗示我向她表白，各種暗示，側面的正面的，直到我……」

這話引來了一眾贊同。

長曜道人陷入了沉默，許久，他ｗｗｗ•hｅｔｕｂook•com.cｏｍ才有些感慨的抬起頭，擺著手嘆息道：「記不清了，記不清了……」

「我哪有什麼花花心思啊……」

程煙乾脆坐在了他旁邊。

猶豫半天，程雲發現程煙還偏著頭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於是他抿了抿嘴說：「這個問題本哥哥還沒想好，不過你放心，那時候你肯定已經成年了……唔你好像很快就要滿十八歲了吧，真快啊，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小不點兒眨眼間就要成年了！」

唐清影坐在前台值夜班，見狀不由小聲問道：「姐夫，你什麼時候去冀州啊？」

程雲說著聳了聳肩：「嗯直到我覺得煩了，實在是受不了她的頻繁暗示了，就給她表白了。而她則一副『我的天吶這個人居然向我表白了，這太不可思議、太令人震驚了』的表情，表示她要考慮幾天。然後估計還沒走到寢室就給我發簡訊了……」

「班助姐姐求勾搭呀！」

「聽說分手了來著。」

「嗯。」程煙也抿著嘴，少見的沒有因為他的語氣而生氣。

唐清影抬起頭，有氣無力的問了句：「三叔你以前也談過戀愛嗎？」

「笑死我了！」

然後他似乎覺得光發表情也不太對，便又說了句：「宋老師一到周末就閑！」

「好吧。」程雲無奈的瞥了她一眼，回想著說道，「當初我和你姐姐啊，感情是通宵打遊戲培養出來的，算是日久生情吧。然後……與其說是我追她，不如說是她追我，只是最後我出口給她表白而已。」

他不時還點評一句——

程雲發了個尷尬的表情。

「宋老師一下了課堂滿嘴不離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