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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一樣。」

「不是，是打遊戲的俱樂部。」

「你安心睡行不行……」

「……」

程雲嘴角微微一抽，走過去將程秋雅翻了一面，讓她躺在沙發上。

程雲思考片刻，走回自己房間，扯出毛巾，放出熱水將毛巾濕透，然後又走回來，給程秋雅擦臉……口紅之類的倒是很容易就擦掉了，但剩下的妝卻是防水的。

他印象中化妝棉就和洗臉的毛巾一樣，要先打濕再把多餘的水擠掉，然後塗上卸妝水，塗抹擦拭那些化了妝的地方等待卸妝水將化妝產品的成分分解掉，然後再洗掉。

「我怎麼能不操心？我知道了，我要找個好點的律師給你打官司！」

「那我會不會變得和那些職業玩家一樣菜啊？」殷女俠擔憂道。

「遊戲俱樂部就是專門通過打遊戲掙錢的組織，他們通常會玩好幾個遊戲，會招收打遊戲厲害的人，你要是被招收進去了就是職業玩家了。俱樂部通過職業玩家在賽事上進行比賽來獲取獎金和提高知名度，然後利用知名度進行代言、運營等方式賺錢。」程雲解釋道。

「那你是怎麼從派出所回來的？」

「嗯。」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我布吉島……」殷女俠眨巴著眼睛，她對那什麼俱樂部一無所知。

「我還要怎麼心大？」

小蘿莉蹲在茶几上不時盯一眼程秋雅，不時又回頭看看程雲。

「插科打諢？」殷女俠在邊上聽得一愣一愣的，然後自卑的低下了頭。

「誒？哪裡不一和*圖*書樣……」

程秋雅連忙又說道：「那你現在怎麼辦？你先跑吧，跑到國外，然後我每個月偷偷給你打錢……額……我聽說東南亞有些國家風景不錯，物價又低，你在那些……」

「唉……」

程雲點頭：「嗯。」

「然後我想問問……俱樂部是什麼啊？我是不是加入了之後，就變成那些職業玩家了？」

「打了個滴滴……」

「那……」程秋雅用手捂著一邊太陽穴，用力翻找著記憶，「那警察呢？」

程秋雅沒有回答，而是左右看了看，問道：「我怎麼忽然失去意識了？我怎麼回來的？」

很快，程雲找齊這三樣東西，也不知道是程煙的還是唐夭夭的，反正先用了再說。

「你就像你給我打電話叫我去『救駕』時那樣心大就好了。」程雲想到這事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殷女俠聞言頓時呆了呆，接著小聲的嘀咕道：「我也是女孩子……」

但事到如今，程秋雅也只得無力的嘆了口氣，道：「你不該那麼做的。」

「塗的胭脂么？」

殷女俠獃獃的盯著他，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你答應他沒有？」

「你自己決定吧。」程雲說，「你現在都可以騎著小黃車到處亂逛了，對我們這個世界也很了解了，我覺得你已經完全可以在我們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可以自己做決定了。」

走進衛生間，搓乾淨毛巾，將化妝棉扔進垃圾桶里，然後他還找了一床毯子。

待他回到沙發前，對著程秋雅的臉和圖書操作著時，殷女俠便在背後好奇的睜大眼睛：「這都是些什麼呀？」

「我說，你能不能心大一點？」

「什麼俱樂部？讓你去踢足球？」

程雲則盯著她的腹部，從剛才那個乾淨利索的動作可以看出她的腹部力量很不錯，是經常鍛煉的。

程雲皺了皺眉：「真是麻煩……」

「站長，我有個事要給你商量。」

瞪了許久，程秋雅沒從這個衝動又不聽話的弟弟臉上看出任何心虛、後悔或害怕的表情，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作為姐姐的威嚴似乎已經在漸漸長大的幾年間消失殆盡，這讓她很不甘心——

「怎麼可能！你把他們弄成那樣，你你你你太衝動了！」程秋雅一下子直起身子坐了起來，她滿臉擔憂又后怕的盯著程雲，要是程雲因她坐了牢，她會內疚死的。

「哦……」

怎麼感覺怪怪的……

小蘿莉輕巧的跳上茶几，面向程秋雅，很自然的蹲坐下來，然後偏過腦袋，盯著程秋雅看。

可他剛將毛巾從程秋雅臉上拿開，程秋雅卻睜開了眼睛。

「然後呢？」

「我已經去過派出所了。」

「化妝棉……」

「這不是重點！」

程秋雅一愣：「你看啥？」

「卸妝水……」

「額……我進去了就成職業玩家了？」殷女俠只在他的話中提取到一句聽得懂的。

「你沒事？？」程秋雅很驚訝。

這時，程雲已經為程秋雅卸完了妝，再次用毛巾在她臉上擦了擦。

「我睡不著，我害怕，我都夢到你坐牢和-圖-書了！」程秋雅帶著哭腔道，「你在牢里，我跑來看你，你就哭，就跟小時候一樣哭得眼淚鼻涕稀里嘩啦的，然後你還隔著鐵柵欄用擦了眼淚鼻涕的手來摸我的臉，那些眼淚鼻涕都是剛流出來的還熱乎著呢，摸得我的臉濕濕的，可慘了！我當時心裏揪得慌，就跟著你一起哭……」

「打住！」程雲黑著臉，「你要是睡不著就數水餃，不要在這胡思亂想。」

程雲一愣，道：「把你弄醒了？」

又思索片刻，他走進程煙卧室的洗手間，在鏡子下那些瓶瓶罐罐里翻找著。

「是這樣的。」

「他們會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再也不敢惹你。不僅是他們，整個娛樂圈都再也不敢惹你。」程雲說著再次提起毛毯蓋住了她的頭，「好了我要去睡了，明天再說。」

「我很正經。」

「讓我路上小心。」程雲將毯子扔過去，直接砸在她的臉上，將她上半身罩住。

腦子還很昏沉，運行不流暢，但她睡不著。

明明五六年前、程雲讀高中或高中剛畢業那會兒，都還很聽她這個姐姐的話的！

殷女俠也默默的注視著他們。

「派出所怎麼說？」

「還有眼部專用卸妝油？」

「讓你去打職業賽？」

「不會的。」程雲說。

「站長你覺得我應該去當那什麼職業玩家么？」

「但是你以後還要在公司混。」

「哎呀你不要插科打諢的，很嚴肅的。」程秋雅瞪著他。

程秋雅依舊坐在沙發上，充滿自責、內疚、擔憂等各種情緒和_圖_書，混雜在一起，令她十分難受。

「你酒還沒醒。」程雲有些無語。

「哦對，什麼事？」程雲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將一塊化妝棉放在程秋雅眼睛上方，同時手機屏幕上還開著一個關於「如何卸妝」的搜索頁面。

「我沒有，我說我要和……考慮一下，他說他坐飛機過來找我面談。」殷女俠說。

「你喝醉了，暈倒了。」程雲說，「我叫殷丹把你扛了回來。」

當他走回客廳時，程秋雅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盯著他：「你真的去了派出所？」

直到現在它依然無法理解「姐姐」是個什麼東西。

「公司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我只要能給公司賺錢，得罪了他照樣混得走！」程秋雅說，「反倒是現在，弄出這個大一個事情，公司估計是不好混了，要被雪藏幾年了，唉……可惜了采老師的歌。」

程雲覺得無比蛋疼：「現在的監獄哪還有什麼鐵柵欄，還什麼摸你的臉，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就是昨天晚上我直播的時候，有個自稱……自稱什麼什麼俱樂部的人，向我發出邀請。」

程雲聳了聳肩：「女孩子的玩意兒。」

「……你能不能別操心啊。」

她依然睡得很死，呼吸聲沉重。

「昂！說讓我去應聘一下，通過的話工資很高很高。」殷女俠比劃了個很大姿勢。

「你應該把他們嚇走就走的，我們再報警……」

「給你說過沒事的。」程雲平靜道。

兩姐弟大眼瞪小眼。

「你又從來不化妝，當然不hｔtps://m.ｈeｔuｂoｏk.com•cｏm知道這些是什麼了。」程雲說道，「俞點也很少化妝，你沒見過也正常。」

「我醒了！」程秋雅說著，又怔了半天，才垂下頭無力的道，「行不通啊……」

「我當時還沒想好嘛，害怕連累到你，所以才這樣說。要是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沒有來的話，我也會想辦法保護我自己的，我帶了刀的。」程秋雅說，「現在好了，果然連累到你了。三叔三嬸就你這麼個兒子，還有個還沒成年的妹妹在上學，結果我卻……」

這個叫姐姐的生物……

「你怎麼想？」

「種類很多，奇奇怪怪的，我也搞不清。」

「重點是熱乎著的眼淚鼻涕？」

「……」

程雲收回目光，拿著毛巾衛生間走去：「你好生休息吧，沒事的。」

多虧了曾經和唐清焰同居的那段時間，耳濡目染之下，程雲也算勉強有了些理論知識。

「會的……」

忽然她目光一低，與蹲坐在茶几上的小蘿莉對上了眼，然後她又看見了跟在程雲身後離開的殷女俠。當她再次低頭看向小蘿莉的時候，小蘿莉也已轉身離開了。

「唔唔……」程秋雅在毯子下胡亂的揮動著手，好半天才將毯子掀開，露出頭來，她髮絲凌亂、面帶生氣且故作威嚴的盯著程雲，「你能不能正經點！都什麼時候了！」

邊上小蘿莉也從程秋雅身上收回了目光，轉而扭過頭，打量著程雲放在桌上的兩瓶卸妝產品——這兩個小瓶瓶里放的就是那什麼化妝的嗎？

說著說著，她像是真的要哭出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