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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軒軒弱弱說：「可是師父好像不願意離開那個地方。」

張老闆問：「面對世界級上單呢？」

「羅經理你不會也這麼覺得吧？」

「……」

一直到晚上十點過。

只見殷女俠選了個射手，聖槍遊俠。

沒多久，又是三個人走了進來。

「戰績怎樣？」

張老闆便沉默了。

張老闆回頭和羅經理羅教練交流了下，說道：「我們決定多給她一些假期，也可以酌情提高薪酬，看能不能打動她。大不了再給她報銷回錦官的機票就是了嘛。」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邊上還躺著永恆夢魘的屍體。

「絕對的實力面前……」

直到殷女俠直播間的彈幕上消停了些，粉絲們開始建議他們玩各種稀奇古怪的陣容，有的極騷，有的奇弱，雖然他們明知道殷女俠看彈幕的時間少得可憐。

軒軒眼角抽動了下，餘光瞄了眼電腦屏幕：「她現在這把，對家就是韓國DLY的上單。」

看見殷女俠的直播間的彈幕上大部分都是調侃自己的話，supreme銳雯連忙和殷女俠商量起今天的陣容來。他知道殷女俠沒有其他主播那樣一有空就看小屏幕的彈幕的習慣，也沒有一心兩用的本事。只要自己吸引著她的注意力，她在選英雄、思考或者和自己講話的時候是不會有閑工夫去看彈幕的。

眾人都看向了軒軒。

頓了頓他問道：「要是把她挖過來，你們覺得怎麼樣？」

張老闆卻看出他的猶豫，說：「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就行了！」

張老闆的表情頓時就很精彩——他這可是個電競俱樂部啊，這裏都是些職業選手，就算不是世界級選手也是千挑萬選的，已經站在了電競界金字塔頂端的一群人，結果他們和-圖-書卻告訴你他們在這裏看教程……

殷女俠講了一下那個人的行為，看見彈幕上有很多人問她最後是怎麼做的，也有人說那人是想包養她，殷女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人是想包養她，於是就很生氣。

小蘿莉已經將它原先的睡墊搬到了小倉鼠的籠子邊，今天一天，它除了下樓吃飯以外哪都沒去，連樓頂都沒上去，就一直趴在睡墊上守著它的小倉鼠，以免遭了凡人毒手。

「要是早知……要不是看在他是我粉絲的份上，我肯定要狠揍他一頓！」

她在電腦桌上放了一罐雪碧，趁著遊戲還沒打開的時候，先感謝了一下那個叫什麼大石的粉絲給她送的畫，還把畫拿出來給直播間的粉絲們欣賞了一下，然後又說起今天的事情。

已經和她連上了語音的supreme銳雯猶豫了下，關心道：「你打的那個人，他不會再來找你麻煩吧？」

……

待程煙和唐清影洗完碗離開后，程雲便看見它叼起小倉鼠的籠子往卧室里跑去。

於是小蘿莉又叼起籠子，繼續跑進卧室。

張老闆想了想，也沒擺架子，而是將半邊屁股搭上一張電腦桌，就這麼靠在電腦桌上看他們：「你們對這個『飛魚女俠』有多少了解？實話實說就好了。」

他觀察得十分仔細。

只見頂著「feiyunvxia」名字的劍姬直接閃現衝進塔，剛冷卻的大招放出，秒掉對家上單，走出塔剛好剩一絲血。

「羅教練你怎麼覺得？」

遙遠的另一座城市，魔都。

「但是今天這個人……」

落花就很感動，差點沒哭出來：「大哥你終於肯玩下路了！」

supreme銳雯終於鬆了口氣，也將小屏幕上殷女俠和圖書的直播間切換到了自己的直播間。

落花是有次匹配到殷女俠，和殷女俠一起玩了一把下路后他才抱上殷女俠這條大腿的。他打了這麼多年的輔助，但當殷女俠的輔助是他從未體會過的一種感覺——輕輕鬆鬆就能起飛，還不用擔心被拿出來背鍋，舒服到想吟詩。

小野也說：「這輩子都拜不了師了。」

訓練室內飄蕩著麻辣小龍蝦的味道，電腦都打開著，桌前的椅子卻不在了。所有人都圍在一台電腦前，看著一個女主播將韓國一個知名戰隊的上單選手打得自閉。

supreme銳雯：「……」

殷女俠嘿嘿笑了兩聲。

「除非什麼？」

想了想，作為隊指揮的小野說：「她除了打野，什麼位置都能打，而且都牛逼到炸！」

阿寧默默看向邊上的少年，說：「小軒軒你怎麼打得贏女俠啊！」

俞點小姑娘看著屏幕上的內容，活動了下手指，又看了看時間。

張老闆則很是為難。

看到殷女俠直播間彈幕上飄出一連串類似「是啊，正經的粉絲都知道女俠的心愿是包養站長」之類的話，他心情很鬱悶，卻看向天花板裝作毫不在意的感慨道：「啊！今天等位好慢啊！」

與此同時，殷女俠的直播也開播了。

這分明已經是某種「師徒」間的狀態了！

程雲頭疼，但也由它去了。

張老闆便知道了。

「本來我打工的地方大家都知道，也經常有人來給我打招呼，找我講話啊、拍照啊之類的，我都很高興……」

「今天我遇到個人，很煩人……」

「路人？你怕是沒看過她帶著四個路人打爆職業隊的時候。」羅教練反對。

「除非你不非要她來基地，讓她在網上跟我們一起訓練，還不和圖書能逼著她必須和我們訓練，打比賽的時候再讓她上場。」軒軒說著抬起眼帘看了眼三人，「但是這樣的話，隊內交流，教練，還有分析師那邊，都會很麻煩。」

「額……」

殷女俠依然很不屑，但想了想，她卻沒有吭聲——她總不可能沿著網線去打人吧？會迷路的。

把她嚇了一大跳！

supreme銳雯：「……」

他當然知道他打不過師父，但他也能感覺到師父對他的態度正在變好。最近他每次挑戰師父，師父雖然虐爆他，但每次都會刻意的讓著他並且指出他打法上的毛病和改正方法。十幾分鐘就能結束的戰鬥師父往往會和他打很久。

那幾隻凡人老是要看還要摸本王的小倉鼠，本王懷疑她們會對它不軌，所以換個安全的地方。

「師父戰績目前17-0，對家0-9。」

這會兒已經十點半了，那個傻丫頭也應該快結束直播回去練神功了，從門口路過的人也越來越少。賓館早就住滿了，她值夜班其實也就相當於坐在前台玩，沒有事情做。

相比起英雄聯盟這個遊戲，他還是更了解星際和魔獸，但是他也知道，韓國的職業戰隊普遍有著牛逼的上單選手，而且最擅長打那種能carry的上單英雄，DLY就有著一個很牛逼的上單。

其中兩個赫然便是上回到賓館來找過殷女俠的羅經理和羅教練，還有一個則是個四十歲左右、黑眼圈很重的男人。這個男人就是ZHF俱樂部的老闆了，是個從星際爭霸的時代就開始搞俱樂部的土豪，ZHF在那個時代拿到過星際爭霸的很多大獎。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變成了個中年人了，ZHF的輝煌經歷過星際和魔獸兩個時代，終是沒在英和圖書雄聯盟上延續下去。

「我……」羅經理皺著眉，「不在一起訓練已經是無法容忍的事了，如果還像軒軒說的那樣，不能規定一天她和其他隊員一起打多少個小時以及什麼時候開始打的話，那不就完全是個路人嘛！」

落花一愣：「往常也很慢啊！」

……

年紀還很小的落花則道：「我倒是覺得大哥好帥，畢竟大哥是要包養站長的，雖然站長沒同意大哥的包養，但是這時候跳出來一個陌生人一上來就要送大哥跑車，大哥肯定很惱火！這個人多半也不是大哥粉絲！」

選手們更尷尬了，訓練室內原先是沒有音響的，這是他們專門帶來看直播的。

「所以以後這種人不要再來煩我了，我喜歡和粉絲們講話，也可以和你們拍照，但是有人要做讓我討厭的事情的話，我下次可不會再像今天這樣留手了，肯定會把你們腿打斷的。」殷女俠氣呼呼的，很認真地說道。

殷女俠嗤了一聲：「就憑他？那個拿著電鋸鋸人的傻子都不敢來我們賓館找麻煩！」

「我覺得磨合上的問題不是事，磨合再差，她也是個大魔王。」羅教練直接道。

「這怎麼能行？磨合也會出問題吧！」張老闆對英雄聯盟了解不多，但他本能的覺得這樣不行。

他不由問了句：「你把它叼到哪去啊？」

至於這些哥哥們，都是嫉妒他而已，他才懶得理他們呢！

又是個雙殺。

supreme銳雯：「……」

俞點小姑娘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幾個人進了賓館，嚷嚷幾下見沒人，便往樓上走去。

直播間的觀眾們只覺得她率真可愛，最多有人品出了幾分和「女俠」這個名字相符的江湖氣，但沒人會想到她是說真的。

軒軒便說：「我估計和_圖_書師父還是不會同意，我猜她可能是有喜歡的人在那裡，除非……」

忽然找到一局遊戲了，落花又說：「你看吧，今天還比往常快。」

軒軒沒有說話。

這時，音響里傳出一聲：「penta-kill！」

軒軒年紀最小，很害羞，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能打爆一切……」

supreme銳雯沉默了下，他當然不相信殷女俠的話，但他也沒再多說，只是提醒道：「但是什麼打斷腿之類的話，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在直播間裏面說，或者說委婉點，不要給那些眼紅想搞事的人找到機會了。」

程雲自是一臉懵逼。

他覺得興許哪一次師父讓他讓得多一些，他就能贏了，到時候名聲就正了。

「但是職業賽上要靈活變換啊，主要拼的除了實力外還有各種套路，大家都不在一起還怎麼訓練出套路來？一個人再強，也總會被人找到制裁方法的，戰術僵化會死得很快的！」

羅經理和羅教練的意見發生了分歧，但是羅教練底氣不怎麼足，興許是官不夠大的原因。

小蘿莉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依舊咬著籠子的提手，高高揚著頭，但籠子底部還是拖到了地上。

「還能怎麼樣？我一腳把他踢飛出去了！」

當俞點小姑娘下樓時，發現賓館進了一群醉漢，躺了一地。像是醉得神志不清了，於是隨便找了個能遮風的地方過夜。

除了射手，殷女俠還玩了一把中單，兩把上單，這是最後一把了。

軒軒沒吭聲。

上個廁所先。

想了想，她站了起來，將筆記本電腦合上，往樓上走去。

張老闆咳了兩聲，對有些懵逼的選手們說：「你們在看什麼呢？」

中單阿寧弱弱說：「看教程……」

想了想，它放下籠子：「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