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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謝程老闆就好了。」

不過他還是體悟到了祝嘉言的意思，於是保持了沉默。畢竟他們關係極好，在外面還是得給這個小弟弟留點面子，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需要面子了。

這身衣服是程雲很久很久以前的了，他是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裡，在舊箱子里翻出來的，為的就是避免被程煙認出是他的衣服。

「哦哦，多謝你了。」

「他現在就在我這，我可以把他叫下來，讓你們見見面。」

「嗯？這是什麼話，求你們幫忙找工作的是他，被打擾的應該是你們才對。」程雲疑惑的看向他，「對了我還應該問問你們現在有沒有這個閑心……」

「這個當然，我會儘力的。」那曲說。

他只是想知道那曲是國家幾級運動員而已。一般來說經常打比賽的話，只要稍微拿點名次，就能符合國家級運動員的申請條件，再差也能混個二級吧？

「……你倒是深明大義。」

「不敢當不敢當……」

「您叫我小祝就行，那您到時候帶上身份證，我開車帶你過去！不用複印件，那邊有複印機！」

「額……沒有。」

「打過很多比賽吧？我記得擊劍似乎主要就是靠打比賽晉級。」馮涵思考著說。

那曲又吞吞吐吐起來。他那個世界對劍術是有一定劃分的，但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對擊劍的分級是怎樣的，既然這樣，就只能胡謅了：「劍術嘛，就是技巧性很強的一種競技方式，說起學習劍術的話，我認為htｔps://ｗww•ｈetubｏoｋ•ｃｏｍ.com可以分三等。下等練體，就是說最低等的人學習劍術，可以讓身體強健；中等練技，你能真正學習到劍術；上等練心，你也許能從學習劍術和劍術對抗中領悟到一些為人處世的方式，比如進退之道，對你的性格造成一些影響……」

這就開始叫那老師了？

祝嘉言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心裏不由得閃過一個念頭——

「因為程老闆救過我們啊！因為這裏面都是秋雅姐和程老闆的朋友啊，他們年紀大多比我大，我對他們尊重一點也是應該的嘛！」祝嘉言皺著眉看向他們，一臉「你們好莫名其妙」的表情，隨後想著這麼多年的感情，他還認真的補充了句，「我覺得你們也應該對他們多一點尊重。」

程煙則在一邊露出疑惑表情，時不時看一眼程雲，心裏思考著，這個人交友這麼廣泛的嗎？

「我覺得你好像有點奇怪……」

馮涵表情很無語，但還是堅持聽完了。

「那位擊劍大師叫什麼名字啊？」祝嘉言問道。

「電話號碼？」

「那我就去把他叫下來。」程雲說著，瞥了殷女俠一眼。

馮涵和林元武表情獃滯。

「……」

「……」馮涵無言以對。

映入他們眼帘的是一個穿著稍有變形的舊體恤和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牛仔褲的男子，他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臉上有著淺淺的胡茬子，五官比較立體，膚色也有點白，但和_圖_書沒到西方人的那種程度。大概介乎于亞洲人和歐洲人之間。光從著裝上來看他就是一個混得不太如意的普通人，而看氣質的話，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祝嘉言開車帶著那曲去應聘了，程雲和殷女俠跟著一起。馮涵和林元武則不願離開賓館，於是將這個麻煩事推給了祝嘉言，自己呆在樓頂曬太陽。

餘光瞥見程煙朝自己看來，程雲不動聲色。

「打過很多……」那曲猶豫著說。

「這小子還教育起我們來了，不如打一頓吧？」林元武提議道。

「嗯！好，我到時就打程老闆的電話！」

程雲：「？？？」

沒一會兒，殷女俠便領著那曲下來了。

祝嘉言無辜道：「沒怎麼啊！」

「好！」馮涵贊同！

「嗯！」祝嘉言鬆了口氣。

下午。

程雲笑著點了點頭。

只見程煙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曲身上的那件印有字母的黑色體恤，滿臉疑惑之色，像是想到了什麼。

「那我們就先上去了。」馮涵笑著說。

「額……」見他這副模樣，馮涵有些頭疼了，「我們會把你推薦給俱樂部經理的，但是我們還是要了解一下你的情況，以便推薦的時候給經理說。」

新手裝？

「哦哦，也是，也是……啊有的！我們現在正閑著呢。」

殷女俠立馬會意，往樓上走去。

程雲也點了點頭，指著馮涵、林元武和祝嘉言三個人，說：「你不要感謝我，我只是將你推薦給這三位大佬而已，幫你忙的是他們，你應該和圖書感謝他們。而且，能不能應聘通過還要看你的本事。」

馮涵和林元武就在後面追。

這時有兩個人退房，小法師一邊給他們辦理退房手續，一邊對殷女俠說道：「女俠，快去打掃。」

「這個……」

「好名字！」祝嘉言想也沒想地說道。

說是應聘，其實小祝同學早已把一切都搞定了，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大力氣。

僅幾分鐘后，殷女俠便打掃完畢。

馮涵：「？？？」

頓了頓，他加了句：「最好儘快，還是看大佬你什麼時候有空吧，這畢竟是麻煩你……」

但他仍然記得劉經理的態度，還有另一名教練見到他如此輕易就通過應聘時的不敢置信，於是對站長和祝嘉言越發感激。

那曲愣了愣，隨即連忙點頭：「太感謝了！」

「誒？」祝嘉言愣了愣，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為什麼他誇那曲的名字，這位程老闆卻露出這副表情，但很快他就想通了——這多正常啊！

「那是當然！」

「以前有進過省隊或者國家隊嗎？」馮涵又問。

「你們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他吧，不用顧忌什麼。」程雲說道。

祝嘉言很恭敬的道：「不必客氣。」

別說程煙了，就是他自己都差點……

「不要這麼客氣。」馮涵笑道，「你還是謝程老闆就好了。」

「好，那先生玩了幾年擊劍了？」馮涵問。

程雲又解釋道：「我那朋友是過來找工作的，暫時沒地方去，就住我這，順便我也幫他留心一點。這不，就麻煩到你們頭上了和*圖*書。」

「多謝誇獎了。」程雲謙虛道。

隨即他便摸出手機，開始給劉經理打電話。

「好的。」程雲點頭。

於是，那曲便成了紅光運動俱樂部的擊劍教練，順利得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他今中午還在程雲的幫助下惡補了一番地球擊劍的知識來著，結果完全沒用上。

小法師也給馮涵幾人辦理好了手續。

「誒誒你們不能這樣！我一片好心……」祝嘉言連忙往樓上跑去。

祝嘉言點頭：「那就今下午吧！您給個電話號碼，我到時打電話給你。」

「那你……」

那曲點頭：「隨時都方便。」

這時，他只聽見祝嘉言鏗鏘有力的聲音：「說得好！說得太對了！」

「幫程老闆的忙本就是應該的嘛，做人要知恩圖報！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救命之恩！」祝嘉言一本正經地說道。

大約一分鐘，他就掛了電話，對那曲說：「那老師你什麼時候方便，給我說一聲，我帶你過去應聘。」

「那你現在見誰都叫大佬、忽然變得這麼有禮貌，這是怎麼回事？」馮涵又問。

前台眾人全都轉過頭，看向那曲。

「那你對擊劍的等級有什麼了解嗎？」馮涵委婉問道。

……

「那曲，那首曲子的那曲。」

「十幾年了。」那曲老實回答道。

「不對！準確的說他是只管這個賓館中的人叫大佬，也只對這裏面的人非常有禮貌。」林元武的觀察力同樣很敏銳。

那曲走到程雲身邊，眼神中有些感激，點頭說道：「www.hetubook.com.com站長費心了。」

剛走過樓梯轉角，馮涵就瞥了眼祝嘉言，說道：「你小子最近是怎麼了？」

程雲說第二天把那曲的身份證拿過來，順便聯繫了一下那些人。

俱樂部叫做虹光運動俱樂部，距離賓館有七八公里遠，佔地面積很大，有一整棟類似萬達商業廣場那樣的樓。裏面按照不同的運動分為了很多個區域，甚至包括人工滑雪場。所有設施都十分豪華，一路走進去亮瞎了三人的眼。

「嘶！沒有沒有！」祝嘉言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忽然，程雲餘光瞥見程煙的表情，愣住了。

「這樣正好！」祝嘉言眼睛一亮，接著他又猶豫了下，「不會打擾到他吧？」

「嗯，謝謝三位大佬，我會儘力的。」

馮涵笑了笑：「客氣了，這點小忙而已，我們之間大可不必說這些。」

「這個是應該的，應該的。」

「？？好吧，不方便也沒有關係，我們不急。」祝嘉言額頭上漸漸冒出了點冷汗，他有點慌亂的補充道，「那個，程老闆對我們是有救命之恩，你放心，我不管怎樣都會幫你辦妥的……只要那老師你以後指導的時候多用點心就行了。」

接著祝嘉言又說：「放心吧，我會給劉經理說的，正好我也想學擊劍，那麼以後，那老師，就請你多多指教了！」

學霸記憶力這麼好的嗎？

那曲只是走到擊劍館，見識了一下擊劍裝備和場地，與唯一的一個擊劍教練互相認識過後，就完成了應聘過程。

與此同時，祝嘉言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