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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站長大人就很好，這個小祝同學也十分善良。

程煙皺了皺眉，覺得這女的真是幼稚，然後又問：「幹嘛弄三桶？」

唐清影擠眉弄眼：「能豐胸哦！」

平常在寢室裡邊，宋晴晴和李雪蓮也喜歡逢人就撲上去，抱著表白都算是好的了，有時候還上下其手，說著肉麻的話，各種假裝男人、惡霸等等，大概也是女生的惡趣味了吧。但是她們一般不敢對她這樣，大概是她形象高冷的原因，也就只有臉皮又厚護甲又高的唐清影才敢在她面前肆無忌憚了。

即使隨著年齡增大，或許你對劍術的理解會越來越高，你的境界逐步增長，或許你會被全世界尊稱為劍道大師，會有很多年輕人來拜你為師，但你也絕無可能在世界頂尖的競技場上擊敗年輕人。

可當他真的因瘋狂訓練而受傷無法上場時，人們又說他怯戰，是個懦夫！

可時代在進展，長江後浪又推前浪，隨著葉慶劍神不再年輕，他開始第一次敗在了一名南迦年輕選手的手上。

……

「你有種今天就睡沙發！」

他連戰連勝，差一點就創下了新的紀錄！

做擊劍教練的工資還蠻高的，如果能攢點錢，他想在這個世界買點東西帶回去，當做送給妻子和兒子的禮物。仔細想想，他們結婚多年，妻子好像從來沒有因為他而過過好日子，哪怕是在他的事業如日中天的那段時間。

「少來！」

每天四十塊錢的花銷讓那曲十分心疼，於是他早就決定記下路線，下回就跑著上下班好了。

近幾年的生活好似讓他養成了一種習慣，任何事都只靠自己，沒有人會幫和_圖_書助他，他也不需要別人的幫助。莫名的別人對他好或者贈送他禮物對他來說也許都是一種負擔。

「那唐清焰為什麼沒你大？」

順帶著，她又瞄了眼這女人的胸前。

這個時候，整個葉慶都沉默了。

那曲稍後才從健身房中走出。

祝嘉言的車的尾燈正消失在夜色中。

「……」

人們接受不了。

「薩拉黑喲！」

他那個年代的人，晚上是不需要什麼娛樂活動的，天黑就睡覺，節約點燈錢。

「正好天氣也越來越熱了，你也不用再怕冷了，反而兩個人睡也太熱了。」程煙不為所動。

「泡麵……」

「哎呀~~煙煙我錯了！」

程煙本來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交疊在一起的大腿上放著一本翻開的書，書上擱著手機，循環播放著小蘿莉的小視頻，而她正一條一條的翻看著評論。

「所以？」程煙默默捏緊了拳頭。

「沒沒、沒有……」唐清影笑嘻嘻的，「我給你說，真的有用哦，不信你試試！」

唐清影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你什麼意思！！」

但程煙和唐清影就不同了。

他們為心中的劍神加油鼓勁，他們歇斯底里的喊著，他們寫的信如凜冬雪花般飛出，讓劍神下次繼續狠狠的擊敗南迦人，繼續做著他們最願意看到的事情——葉慶人擊敗南迦人。

人們說在劍道上他是最接近神的人，人們說再也不可能有人超過他，人們說這個時代屬於他……

接近四年裡，那曲從未戰敗，一次也沒有。

「我喜歡你！」

「……」

隨後，那曲屢戰屢敗，政府heｔ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卻要求他屢敗屢戰，因為他至少還能為葉慶拿塊獎牌，雖然不是金子做的。

有人叫他乾脆不要上場了，免得不斷失敗讓人恥笑，給葉慶人丟臉。

每次打車都要花二十塊錢左右，來回就是四十塊錢，那曲已經稍微明白這個世界的物價——四十塊錢如果用來買白麵粉的話，能買很多很多，因為這個世界並沒有他那個世界那種黑乎乎的、硬邦邦的、還很粗糙的磚頭一樣的麵包，純粹的白麵包再夾點果醬或水果乾似乎就已經是這個世界最便宜的麵包了。他經常見到某位穿越者拿著精美的草莓蛋糕當零食吃。

如是想著，那曲又沉默了。

這是整個葉慶的榮耀！

那曲默默思索著，既然拒絕不了的話，就只能在教他劍術的時候多用點心了，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人們叫他「那怯戰」！

你說你受傷，誰特么信呢？

走出俱樂部，祝嘉言在車中坐了許久，才開車前往最近的購物中心。

「我不需要，再大就不好看了，穿衣服顯胖，還不好買。」唐清影說道。

程煙黑著臉：「一邊看你的小說去！」

不過或許這個世界不一樣呢。

「餓……不要來這一套！該挨的打還是得挨！」

從19歲的開始到22歲的末尾，接近四年的時間，「那曲」這個名字是個標誌。

國家積弱，人心混亂，生活不如意，道德敗壞，被外國看不起……難不成要人們怪自己嗎？要人們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嗎？

所有葉慶人都沉浸在劍神的輝煌中，也沒人去關注劍神是否後繼有人。

回到賓館時已經是晚上九和_圖_書點半了，他和前台值班的小姑娘打了招呼，上樓時又遇上站長大人聊了幾句，便回房睡覺了。

「不就是挨打嘛！我糖糖糖清影，會怕嗎？」

人們開始唾棄他，儘管他什麼都沒做錯。

唐清影說話吐氣時帶著牙膏的薄荷味道，程煙覺得沒有自己甜橙味的納愛斯兒童營養牙膏好聞。

「我和她又不是同父同母的兩姐妹，這多簡單啊，因為我媽的比她媽的大唄！」唐清影說完，又嘀咕了句，「不過她的也不算小，比你的……嘿嘿！」

頓了頓，她又眯著眼睛看向唐清影：「你的不會是自己弄出來的吧？」

信了，我還怪誰去？

崇拜倒塌，他巔峰時期的成就、昔日的輝煌和榮耀一下子被人們忘了個乾淨。人們不再記得他為國家帶來的勝利，人們也絲毫不埋怨國家沒有新生代的優秀選手，人們只記得他的失敗為國家蒙羞、為葉慶人蒙羞，他讓那些在過去幾年中因為他而獲得了短暫驕傲的葉慶人感到巨大落差，羞得面紅耳赤……

彷彿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唐清影也低頭瞄了眼自己那剛好被網紗弔帶裙的束胸設計兜住的胸，覺得沒有走光啊。

弄好之後，一轉頭，發現程煙正站在卧室門口盯著她看：「你在弄什麼黑暗料理呢？」

對於劍術選手來說，18歲到22歲就是身體的巔峰了，再之後速度和反應力就要走下坡路了。

程煙覺得自己真是高估了她！

他萬眾矚目、榮耀披身！

程煙怒道：「你幹什麼？」

「挨拉霧游！」

整個葉慶都關注著他，因他而沸騰，視他為驕傲，因他而自豪。

「所以只能我來和-圖-書……哦呀！」唐清影早有準備，一翻身就跳下了床，光著白白凈凈的腳丫子踩在地上，一臉「我才不怕你」的表情。

那曲抬頭看了眼這個陌生的世界。

於是她黑著臉，一巴掌按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直接把她推到了一邊：「滾！」

「也不一定啊……」

他們只希望劍神能永遠贏下去。

他看了看前台，確實有一個超大的液晶顯示屏，上面循環播放著最近一周的教練休假情況、剛推出的豆豉鱘魚健身餐、抹茶味的乳清蛋白粉和俱樂部自己拍攝的某些運動的精彩視頻等等，右下角一直顯示著日期和時間。

「什麼夜宵？」

「還有一桶我要端給姐夫的！」

「……」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當全世界開始在媒體上不斷調侃被葉慶人稱為「葉慶劍神」的那曲又被哪個國家的劍術選手擊敗了時，葉慶人的情緒爆發了。

「你自己試去！」程煙假裝不屑。

真特么叫人自卑！

南迦的住節大師在三次挑戰皆失敗后，直言道：那曲的劍術超越了他的巔峰時期，是前人從未到達過的新境界！

那曲心裏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甚至他會因此感到難受。

「我去弄夜宵了！」

沒人意識到，葉慶劍神的巔峰到此為止。

程煙本來不打算吃這奇奇怪怪的東西的，但當唐清影端到她面前，她還是嘗了一點，結果發現居然意外的好吃！

然後她便開始對程煙各種安利起來，說怎麼怎麼按摩，通過什麼什麼雌性激素刺|激二次增長，說得倒是煞有介事，然後冒出一句：「因為自己摸自己的胸是沒有感覺的，所以自己的手是沒有用的，要別人來和圖書才行。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平胸少女洗了那麼多年的澡都沒見發育，找了個男朋友立馬就鼓起來了的原因。」

很快坐上車，他努力注視著路旁的建築，這麼幾天下來他已經快要將回賓館的路線給記下來了，只是有時候計程車走的路不一樣，這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它意味著世界劍術的最巔峰！

「我的劍術應該還值一點錢吧？」

再次瞄了眼程煙，她又掛上甜美的笑容撲了上去，說道：「煙煙我給你推薦一套豐胸手法吧！」

程煙冷聲道：「那玩意兒拿來有什麼用，全是脂肪，影響平衡，還影響運動，我才不稀罕呢！」

「煙煙你餓不餓，要不要吃夜宵？我去煮夜宵，給你也準備一份。」

「才不是！我的是天然的！」

接著他不再多想，摸出荷包中的錢點了點，繼續站在路邊攔車。

「不行啊~~我已經習慣了你身上的味道了。」唐清影又深情又可憐巴巴地說道。

但人們無法理解。

泡麵是程煙讓程雲買的，很多種。唐清影一點不客氣的挑了一遍，找了三桶合味道的海鮮面。然後她又拿出一盒牛奶，往三桶方便麵里分別倒了三分之一，最後倒上滾燙的開水。

唐清影穿著甜美可愛的弔帶睡衣，趴在程煙身上，她顯然沒穿內衣。而程煙身上衣物也十分輕薄，能感覺到她胸前彷彿已徹底長熟的歐派擠壓在自己身上而變形的感覺。

結果一道人影飛撲過來，帶著洗髮水、沐浴乳的香氣，還有剛洗完澡身體微微濕潤、皮膚滑滑嫩嫩的感覺，一下子就壓在她的身上，還碰到了手機屏幕。這下好了，她翻了那麼久的評論要重新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