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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眼望去，食堂里全是一個色調。

油水大的肉類成了暢銷品，再買一杯冰奶茶或者汽水，狼吞虎咽，簡直爽翻。

而對於那片未知區域，自己無法感受到的旅程，程雲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好奇。

然而程煙只是淡淡的看著桌面，似乎在出神。

程煙不想和唐清影比誰的嘴更能說，繼續拿著手機轉了幾圈，忽然又說：「剛才程雲給我發了條消息，既然你心情不好，那我就不打算告訴你了。」

唐清影和她們宿舍走得很近，在她們印象中，唐清影的追求者從來都是排著隊的，就連程煙巔峰時期的追求者數量都遠遠比不過她。而唐清影無論是顏值、身材，還是性格、氣質，都是能讓同為女生的她們也為之驚嘆的，怎麼可能被男生拒絕呢。

也可能是什麼都沒有。

手繩……激活！

屬於木陰的節點空間！

「哇~好帥！」

按照他所了解的，兩個宇宙都應該存在宇宙壁壘，同時中間隔著名為混沌的空無區域。只是在中間的過程中不存在運動，沒有時間的概念，所以這段旅程他是無法感受到的。對他來說，就是撞出了地球宇宙和撞入了木陰宇宙這麼簡單，同時這兩道感覺連到了一起。

卻見程煙已經率先將飯吃完了，排骨的骨頭整整齊齊的擱在餐盤的一個格子里，飯格中一粒米都不剩。她正一邊旋轉著手機一邊等著她們，同時淡淡看著對面的唐清影。

從到了飯點的食堂就能看出來。

「！！」唐清影抬起頭，狠狠的瞪了眼和圖書程煙，然後又低下頭，用筷子挑起幾粒米送進嘴裏，「屁嘞！」

唐清影這才發現，邊上還有一群人呢。

「你能理解什麼！」唐清影說，「你不也母胎單身！少來不懂裝懂了！」

說意外吧，也沒多意外。

唐清影頓時抬起頭，直視著程煙。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

沉默了兩秒后，程煙繼續說：「所以我才能明白你現在的感受啊！」

唐清影心裏不由思考著，這個時候應該是唐清焰最忙的時候，姐夫卻依然選擇了按原計劃出行，而沒有留下來幫唐清焰，這是不是意味著……

程煙淡淡瞥了她一眼，她並不想去揣測戀愛中的妹子腦迴路有多混亂，只是淡淡問道：「是不是高興了一點了？」

宋晴晴下意識的看了眼邊上的程煙和唐清影。

「吃快點，不要讓大家這麼多人等你一個。」程煙表情依然很平靜，但心裏卻已樂開了花，叫你特么剛才懟我！

唐清影無奈，只得伸出手，用筷子戳了戳程煙的餐盤，發出哆哆兩聲，然後咳嗽著說：「我現在心情忽然變得很好了。」

一如程雲曾夢見過的……環。

唐清影立馬鬆了口氣。

節點空間亮起了光芒，程雲從頭頂上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這片空間一下子就變得不再死寂了。

節點光球散發著強烈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朝節點光球走過去。但其實就算他不過去也不行了，這個過程已經不可逆了。

但這怎麼可能！

「不不不！我們不一樣！」唐清影搖了搖頭，「和_圖_書我沒你慘，追我的人一大把，現在已經徹底沒人敢追你了……」

「？？？」

程煙點了點頭。

想了下，為了以防萬一，他將殷女俠的虛空令箭也徵用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忽然，程煙像是想起了什麼，一邊拿起手機一邊說：「我得叫他多拍點好看的照片回來，到時候洗出來掛房間里做裝飾。」

「你來了。」

然後衝出界限！

而唐清影卻似乎胃口不好，低頭盯著餐盤裡的飯，用筷子胡亂撥弄著，偶爾才挑一點點送進嘴裏，大概十來粒米，然後無力的嚼著。

程煙抿了抿嘴：「不逗你了。這對你來說應該算個好消息吧，程雲明天就要走了，按照原計劃，出國去玩，他說他和朋友約好了。」

程煙不為所動。

「……」

還有很多細微差距。

「算了算了！」宋晴晴這時候開始打退堂鼓了，她對自己的外貌沒有信心，除非是她們兩個還差不多，不過她們兩個也不會……

下意識的瞄了眼旁邊，兩顆光點依舊靜靜的懸浮著，存在感很低，但卻凝聚著一位大成時空主宰的遺憾與心愿。程雲稍作思索，將光點周圍的空間封鎖起來，做成了一個直徑半米的立方體格子，像是用一個看不見的櫥窗將之裱起來，避免什麼時候疏忽大意，或者其他異界生物一個不小心將之弄壞了。

這是一片陌生的節點空間，雖然同樣死寂沉沉。

而且……

猶豫片刻，他清點了一下外套口袋，確保無誤后，走到了節點光球前。

和_圖_書這是程雲第一次從後面觀察節點光球。

邊上的幾個女孩都聽得一頭霧水。

程煙微微一笑：「原來你剛才的意思是我找不到人要？」

程雲默默體驗著這種感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程煙淡淡道。

刷！白光一閃，程雲已消失在原地！

重力應該是按照木陰的故鄉設定的，比地球要大不少，以至於程雲感到很不適應。溫度大概只有十來度，還好程雲細心的穿上了衝鋒衣三件套，並不覺得冷。

找到木陰的世界。

因為益州大學是大一結束時軍訓，原本食堂的飯菜對他們已經漸漸失去了吸引力，可現在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剛進校門的時候，看什麼都覺得好好吃。

一個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皮膚白皙，明顯塗了防晒霜的帥哥端著餐盤走過，贏得了宋晴晴的目光追隨。

忽然，程煙開口了，卻說出了兩個讓宋晴晴聽不懂的字——

倒不是說不能有男生拒絕她，感情這回事誰說得准，主要是……她何必呢，那麼多優質帥哥不挑，非要讓別人來挑自己？

可對程雲來說差別最大的，莫過於這裏屬於另一個人，而不屬於他。

兩人就這麼坐著，對兩側來往的人毫不感興趣，卻吸引著周圍很多男生甚至是女生的視線。

「……」

宋晴晴不由嘆了口氣。

「……」

程雲的意識漸漸回復，前方是一個散發著幽藍光澤的洞口，像是一道門。

程雲回頭往身後看了一眼，後方並沒有光線進入他的眼睛，所以他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和圖書聽這口氣……像是這位夭夭女神喜歡某個男生，然後被拒絕了？

「節哀。」

那種感覺和任何交通工具、和程雲在地球上進行的所有空間穿梭都不一樣！那一刻他的意識彷彿模糊了，只能隱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浩瀚無窮的力量裹挾著，感覺不到空間的移動，大腦變得晦澀，耗費極長時間也難以組織起一個有效的思維，直到他感到這股能量帶著自己撞破了一層膜……

「這是……」

當聽說唐清焰居然把賓館斜對面那家開得半死的冒菜店拿了下來準備開烘焙坊的時候，唐清影心裏便咯噔一聲。當聽說姐夫還時不時的去搭把手，唐清影雖然覺得就算是一個關係很一般很一般的朋友將店開到距離自己如此近的位置上，于情于理也應該幫點忙，但她心裏還是又咯噔一聲。

「你高興得太早了。」程煙道。

比如那段旅程是如何度過的、到底怎樣才能穿過一片不存在運動的區域、如果能對抗這種「絕對靜止」的力量，置身其中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現在就好多了！

……

「不是！你剛才那句什麼意思？」唐清影緊盯著程煙。

軍訓了一下午的學生們剛從運動場上走下來時大多都是沒什麼食慾的，只感覺又乏又餓，沒有精神，一副吃不下飯的樣子。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向食堂，可剛一聞到飯菜的香味兒，肚子就開始叫喚，立馬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連握著飯卡的手都變得用力起來。

就連並不好看的軍訓服都好像只是給了她們另一個畫ｈｔｔｐs://m•ｈetｕｂｏｏk•coｍ.ｃom風，而無法減少她們的風采。

幾個女生都露出了「大佬的心態果然叫人難以理解」的表情。

忽然——

軍訓能有多好的效果，那倒不見得，印象能有多深刻，也不一定，但累倒是真的累，甚至於有點兒為了累而累的意思了。

說不意外吧，驚訝也不少。

尤其是這半個月自己軍訓，回不了賓館，這個空子簡直太大了！

而這群女生儼然把兩人剛才的對話一句不漏的聽完了，此時表情都有點奇怪。

食堂已經被墨綠色軍裝所佔領了。

一步踏出，眼前又變得黑暗起來。

唐清影：「……」

「他好像是五營四連那個班長。」李雪蓮說。

有精緻的挽起袖口和腳踝、扎著丸子頭的小姑娘，也有穿著濕噠噠的軍訓服、頭髮也濕漉漉的、臉被曬得黑里透紅的糙漢子。當然也有很多男神女神，是即便是軍訓場也無法磨掉他們的光芒的。

「你吃快點成嗎？」

程雲踏進節點空間，深吸了口氣，一招手將手繩取了過來，戴在右手上。

黑暗，可能是沒有光。

大二大三的師兄師姐們便默默的敬而遠之。

「去要微信吧，軍訓的時候最好要微信了，氣氛已經烘托到這了。」鄧旭紅說。

和程雲的節點空間一樣，都是虛無的，光從外表看不出差別，但從感受來說，差別可就太大了。

「是！」唐清影如是答道，高興了一丁點兒了。

唐清影聞言睜大眼睛，好久才反應過來，問道：「真的？」

唐清影：「煙煙我錯了，你不是找不到人要，是你看不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