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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

「程雲你該不會故意整我的吧？你相機放在哪？」程煙緊盯著程雲。

「好像是有，又好像沒有……」唐清影思考著，她沒怎麼在意這句話。

「就算有一天你和唐清焰結婚了，唐清焰變成你的妻子，我也不會放棄的！」

「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當時看見相機在衣櫃里時還給唐清影說了一句話。」程煙並不肯這麼簡單的就將這個在她看來離奇又詭異的事揭過去，如果是真的，那她肯定會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程雲立馬按著唐清影的肩膀，將她輕輕推開，說道：「不要這樣，你還不懂事，不要盲目下做了錯誤的決定。」

「有……吧？」

程雲懶洋洋的說：「難道我還騙你？」

程雲則聳了聳肩，沒有吭聲。

程煙看著她做賊似的背影，餘光範圍內小蘿莉依然在賣萌，程煙不由思考，這妹子是真的腦殘的認為小蘿莉成精了還是只是隨便說說，如果她是真的這麼認為，那麼她是怎樣做到安心的在賓館生活並與小蘿莉相處的？

放下相機，程煙依然沒吭聲。

愣了半晌，程煙回過神來，沒吭聲了。

程雲首先要做的是看好她，可以讓她胡思亂想，但不要讓她入了魔。

唐清影雙手在身前緊緊捏在一起，微微低著頭，看起來有點緊張，又有點委屈巴巴的。

「唐清焰……怎麼跑對面開了家店啊……」唐清影鼓起勇氣說道，「她就是來找姐夫你的吧？」

「怎麼啦？」程雲見她不說話，抬起頭看了她一和-圖-書眼，「怎麼好像心情不是很好，軍訓結束捨不得教官？」

「那是怎麼？」

說完程煙就腳步匆匆的往樓上走去。

「你什麼感受？」

程煙以前愛好數學物理，她的邏輯性是很強的，對世界的認知也很深刻，所以她絕不相信那些違反物理規則的事。像是鬼啊神啊的，她知道那些是人們出於怎樣的心理、在怎樣的時代背景下製造出的東西，所以她絲毫不畏懼。你要推翻她的世界觀是很難的，相應的，後果也可能非常嚴重。

程雲站起了身，和她站在一起，用手撫著她的腦袋：「我知道我在你心中可能比較特殊，但是這不一定就是喜歡。你還年輕，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的事要經歷，可能還有個人在未來等著你，只是你暫時還沒遇上他。」

但程煙沒看到這一幕。她正獃獃的翻看著相機里的數十張照片，還有一個小視頻。她想找出破綻來，想證明這隻是個惡作劇，但遺憾的是她找不出任何問題。

「難道是我記錯了？」

唐清影既不辯解，也不反抗，只是默默的盯著他，然後轉身離開。

沒有多久，唐清影悄悄的站了起來，往樓上跑去。

前台的空調嗡嗡作響，電腦音響里用很小很小的聲音放著程秋雅剛出的新歌；采清安安靜靜的坐在前台內，伏案著字，寫的不是音樂就是連她也看不懂的物理內容，當然音樂她也看不懂；唐夭夭看似在玩手機，其實她時不時的就會探著頭往斜對面還沒掛上招牌的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烘焙坊瞄一眼；小蘿莉則依然在追逐蜜蜂，每次快要抓住了，它又把蜜蜂放走，等蜜蜂飛出半米又跑過去抓，調皮得很……

一句只有她這般年華的小男生小女生才能說出的……中二的話。

很快，程煙叮叮咚咚的跑了下來，拿著程雲的單反相機，一臉的震驚：「你真的用它拍了照片！這怎麼可能？」

「誰說單戀就不是戀愛！誰說單戀就不美妙！我和姐夫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是做什麼，都非常美妙！」于唐清影而言，她想經歷的就是程雲，給她那個孤獨叛逆不知溫暖與愛為何物的年齡帶來光的人。

「邪門兒了！」

腦中閃過一個個猜想，又被她一一否決。

並且她現在逐漸喜歡上了哲學，哲學上關於這個世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猜測，這更增添了將她世界觀顛覆后的危險性。

唐清影也不坐，就站在他面前。因為天氣熱的原因，她穿了一件米色的弔帶背心配牛仔短褲，背心質地綿軟輕薄，富有彈性，貼身勾勒出少女纖細的腰肢和胸前傲人的圓潤起伏曲線，背心下擺貼著牛仔短褲，甚至凸出了牛仔褲的紋路，而牛仔短褲下那雙雪白修長的腿亦十分耀眼。

「姐夫，我有話跟你講……」

「好了。」

洗髮露的香味撞進了他的鼻腔。

「神神秘秘的。」程雲笑了笑，讓開了身子，「我正準備睡個午覺呢。」

「嗨，這有什麼好邪門的啊！」唐清影一臉淡定，「最邪門的我一直在一遍一遍的不斷給你們說，和-圖-書但你們誰信過我嗎？」

頓了頓，程雲又說：「你還沒有談過戀愛，不要一直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可是一個比你大六歲的老男人，應該有個其他人告訴你戀愛的美妙。」

「晚一會兒睡也沒什麼。」唐清影說。

聞言，小蘿莉又回頭瞪了她一眼。

「別胡扯！快說！我有沒有這樣給你說過？」一直東扯西扯的唐清影已經讓程煙很不耐煩了。

唐清影倒是很淡定，瞥了眼似乎有點懷疑自我的程煙，說：「你現在能理解我的感受了？」

「我哪知道啊……」

「……」程煙滿頭黑線。

「這個……」程雲實在是尷尬，只得抬起頭看向她，「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小孩子家家的，要多把心思用在學習上。」

「哦。」

「我每次給你說這隻小東西成精了的時候，你不僅不信還把我當白痴。」唐清影想到這裏就是滿滿的怨念，「現在你也懷疑這個世界了吧？想我幫你證明你是對的吧？」

「她想和你複合是不是？」唐清影弱弱問。

唐清影則還在念叨著：「貓都能成精，其他的也不算什麼了……」

唐清影任由他帶著溫度的手摸著自己的頭，卻反駁道：「誰說我沒談過戀愛！」

唐清影看著他的表情，好久才失落的說：「你肯定還忘不掉她，你們是初戀，初戀是很難忘掉的。」

「怎麼可能！？」程煙深深皺著眉，她無比確信自己前兩天回來時確實看見相機就放在衣櫃里，因為相機放的位置很顯眼，她一打開衣櫃就能看到，而她回來是和-圖-書肯定要開衣櫃的。

程雲反應速度很快，偏過頭，讓她本來朝著自己嘴襲來的軟唇印在了側臉上。饒是如此，少女嘴唇那軟軟的觸感和胸前被頂了一下的感覺也讓他印象深刻。

程煙不由看向了小蘿莉。

話音剛落，趁著程雲猝不及防，她立馬上前半步，微微踮起腳尖，湊上前去。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也是來找你的，我喜歡你！」唐清影眼睛已經有點紅了，她覺得如果唐清焰要和她搶，她肯定搶不贏。和自己的姐姐搶姐夫，怎麼可能會贏啊。

「這是重點嗎？？！」程煙黑人問號臉。

「不用說了！你這些話都說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差不多的！我都聽膩了！」唐清影態度很強硬，雖然眼睛有點紅，聲音也稍微有一丟丟哽咽，但她一點也不顯軟弱，「我可能會談戀愛，但如果不是姐夫，就不可能！」

「你又知道了……」

「……」

「我也要一直陪著你！」

「嗯？」

「我房間啊。」

「都說了多少次了，叫我夭夭。」唐清影認真的糾正道。

「唐清影你記得嗎？我給你說的是『他相機都沒帶，怎麼拍照啊』。」

「說吧。」程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但小蘿莉此時正在追逐一隻誤闖進賓館飛不出去的蜜蜂，蹦蹦跳跳的，玩得十分開心，光是那雙閃閃亮亮彷彿蘊含著一整個星河的眼睛，就能讓程煙的大腦放空了。

「這……我怎麼知道。」程雲有點尷尬了。

「進去講。」

「到底有沒有！」

「胡說，你和唐清焰談戀愛就是我這麼大和圖書的時候。」唐清影呼吸有點急促。

「那姐夫你還喜歡她嗎？」

「我怎麼和你說呢……」

「你還小，你哪懂什麼是喜歡。」

「哈！！」本王躺著也中槍？

「呵~~」程雲打了個呵欠。

「這種事怎麼可能記錯呢！」

咚咚咚！

「奇了怪了！」

「我才沒有捨不得教官。」唐清影小聲念著。

……

程煙覺得自己的腦子多半出了問題，很顯然程雲出去玩是不可能中途跑回來把相機拿走的。就算他騙了自己，他並未出國而只是在錦官附近玩所以可以做到中途回來，但那樣的話，前台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總不會幫著他搞惡作劇吧。

「我去拿！」

「那姐夫你會和她複合嗎？」唐清影肯定唐清焰就是來找程雲的。

程煙默默打量著這一切，只覺與往常全無分別，除了小蘿莉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可愛……

「或者……我……我……我就做你的夫人！」唐清影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這就叫一夫一妻制。」

「你是不是記錯了？」程雲很淡定的說。

剛準備進節點空間潛心修行並抓緊時間吃透「長生秘術」的程雲聽見了敲門聲，他過去打開門，只見已經洗完澡換了身衣服的唐清影俏生生的站在他門口。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程雲說。

想質問程雲，但又覺得問不出什麼。她大概是最能逼迫程雲做什麼的人了，如果她非要強迫程雲告訴她這是個惡作劇，程雲可能會照做，但那樣的答案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註定只能循序漸進。

「怎樣我都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