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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

站長大人更尷尬了。

「不過確實很有道理誒……」

回到房間，鎖上門。

嘩的一聲，浴室門被推開了。

「我不說謊。」

「……」

「……噗！你和姐夫都是說謊不臉紅的那種，你說你不會說謊，本身就是一個笑話哈哈哈……」唐清影笑道。

萬萬沒想到，這妮子反應過來后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麼一句。

「？？？」

「當……當然不是。」

「……」程煙平靜的看著她。

「哦。」

小蘿莉對著殷女俠使勁喊著。

「嗚嗚嗚！」

「那你說這麼多……」

程雲：「……」

程煙：「……」

唐清影沒再說話了，而是獃獃的睜著眼睛看向地板的某條縫隙。

「真的。」程煙聲音軟了下來。

「哈哈！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沉默了很久，她說道：「我不知道。」

殷女俠從他手裡接過加多寶，握在手裡很冰很冰，但是她沒打開，而是就這麼握在手裡邊，獃獃的說：「我不想回去……」

「哦，你問的是這個啊，我還以為你在關心你姐姐有沒有摔倒呢。」

「真的？你不是在逗我吧！」唐清影依然不敢置信的看著程煙。

小蘿莉無法吭聲，但它轉頭瞄了眼殷女俠，眼中有幾分敵視。

「別開車！！」

「好了。」

「找我幹嘛？不去睡覺或者練神功嗎？」

嗯很燙。

想了想，他說道：「擼啊擼太那個了，現在已經很晚了，這種遊戲越打越精神的，影響睡眠，還是玩其他的吧！」

好半天，她才咳了一聲，說道：「老子就知道，和姐姐搶姐夫搶不贏！」

「咳咳……」站長大人有點尷尬。

「嗯？為什麼？」

「怎麼？你睡不著？」程雲瞬間就察覺了她的意圖。

「有可能，如果你比她活得長的話。」

唐清影陷入了思索，然後她又嘀咕道：「果然，單身狗的理論經驗就是豐富，特別是那些愛看書的單身狗，一套一套的。」

果不其然，殘局還未收拾完。

回到賓館，程煙並未直接回房間，而是先上樓頂看了看。

「好吧，那你就在這睡吧。」程雲笑著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我只想你明白，上床不重要，那一紙證書也不重要，這些都只是表象而已，是會隨著時間而消失的。如果你對程雲不是真的愛，那麼你在未來會漸漸hｔｔps://m•hetｕｂｏoｋ•ｃｏｍ.cｏm醒悟，如果你是真的愛他，那麼幾千年的陪伴還不夠嗎？還是說你非覺得要拿了一張百年後就不管用的紙，辦了一場百年後所有賓客都死完的宴會，或者上了床，才是真的愛情？」程煙冷冷的盯著她，「我覺得你應該先想清楚，你說的愛情，是因為各種激素分泌而起的慾望，還是想和一個人互相陪伴走完一生的堅定信念？它屬於肉體，還是屬於靈魂？」

「額頭好燙，腦子好漲，天花板在轉，地上也在轉，只有我和你沒轉。」

一直玩到很晚，殷女俠過了興奮勁兒，終於是有點困了，而程雲已困得不輕。

旁邊還有一大盆鐵簽，被唐清影艱難的抱了起來。想起這些東西明天全部要清洗一遍程煙就覺得頭疼，雖然她不做的話也有人做，比如勤快的俞點姐，比如總想表現得勤快的唐某某，再比如……很乖巧的表姐。事實上程煙以前從來不做這些活兒的，正是因為有這些人，她才不得不去做，不然她心會不安的。

「說好了！那我們今晚玩……我有消消樂、水晶消消樂、零食消消樂、蛋糕消消樂、神奇寶貝消消樂，還有植物大戰殭屍，也有好幾種呢。」殷女俠很豪氣，水汪汪的眼睛直盯著站長大人，一副任你挑的架勢。

「那有什麼話就快點問，問完了我要去洗澡了。」

「我怎麼知道！」

「……」

唐清影陡然怔住了，她無意識的放開了握著程煙手腕的手，然後這隻手一時卻又不知道該放哪。

「好了快點說！」

打開植物大戰殭屍，她還對程雲招手：「站長大人你坐過來呀，我們一起玩！」

程雲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加多寶出來，遞了一罐給她：「喝醉了口渴吧，喝點水會好得多，冰過的。」

「沙發睡著哪有床舒服！」

「那明天早上玩！」殷女俠皺著眉。

「你……你喝醉后就沒有其他想做的了嗎？只想玩遊戲？」程雲扯了扯嘴角。

「……真的是真的？」

「你知道意思的。」

「我去給你拿床毯子。」

倒是程煙先開口了：「你在審問犯人嗎？這麼看著我，是想給我心理壓力？」

她不由更急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們是好閨蜜啊！而且我不是……我不是什麼都給你……分析好了嗎？我hetubook.com.com們倆是一條戰線，唐清焰掌控欲很強的，還精明得很，你只有選我當嫂子才不會吃虧！而且你說，我平常對你那麼好，現在你還逗我，你說得過去嘛！」

只聽她很認真的說：「我想就在這裏睡。」

「這、這是什麼意思呀……」

起初她們倆是在對峙，一個的表情是「你瞅我幹什麼」，另一個的表情是「你賴在本王這幹什麼，怎麼還不走」，但不知何時她們都安靜了下來，聽得一愣一愣的。

「哎呀！！」唐清影輕呼一聲，神情已然有些焦急了，一時露出的小女兒姿態怎一個可愛了得。

偶爾嗚嗚兩聲找點存在感，都被兩人忽略了。

程雲：「？？？」

她眼睛紅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唐清影抬起頭，只見程煙正從容不迫的看著她，甚至嘴角還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那表情分明就是在看她笑話。

他走過去，摸了摸殷女俠的額頭。

「你姐姐說『我都來找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姐夫說『我還沒想好』。」程煙是想過給程雲打掩護的，是的她真的想過，她這樣一個人，能想到用說謊的方式來給一個人打掩護，這個人只能是程雲。然而她之前事實上是一邊和唐清影胡扯一邊給自己騰出思考的時間，思考過後，她覺得還是實話實說更好。

程雲用毛巾擦著頭走出來，看了眼俏臉通紅的殷女俠，有點哭笑不得：「你喝醉了酒就回去睡覺唄，坐在我這幹嘛？」

片刻后，她獃獃地問道：「姐夫真這麼回答？」

「沒必要。」程煙淡淡說，「他也不需要我給他打掩護，我也不想給他打掩護。」

程煙走了過去：「還沒收拾好嗎？」

「植物大戰殭屍！！」

「理論經驗最豐富的就是單身狗，而且你是全世界最了解姐夫的人了，以你對他的了解來評斷……」

「那什麼是真物？」

心虛的瞄了眼面露頭疼之色的大王，它繼續叼著小倉鼠，邁著輕快的腳步，一溜煙就走進了卧室中，然後才回過頭來看程雲。

「那你想幹什麼？」

程煙臉上的表情變得更有趣了起來。

「誰知道呢……」唐清影臉一紅，「這個要看每個人的能力吧？」

唐清影臉上的「平常色」已變成了嚴肅與認真，她轉過身，抓著程煙的手腕把她拉到客廳，啪的一聲打開和*圖*書燈，她直視著程煙的臉，卻有些猶豫。

看著她在沙發上躺下，給她蓋好薄毯，程雲這才轉身看向小蘿莉：「我們也回……你把這隻小耗子叼著幹什麼？害怕誰半夜把你的小耗子抓起來吃了嗎？」

「真想聽！……不後悔！」

三個小姑娘並肩走下樓，唐清影活動著腰背，在回房時還對馮玉嘉揮了揮手說：「晚安。」

「嗚嗚！」小蘿莉看不下去了。

「嗯。」

「不對！你怎麼不給姐夫打掩護！」

「都……都想。」

「舒服！」殷女俠固執又認真的說，模樣可愛極了，「這個沙發寬，我窄，它長，我……反正睡著很合適！」

還能怎麼樣？還不是只有坐過去。

程煙反手握住了唐清影的手腕，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許多，有點哄人的味道了——這般模樣的她是真的難得，要是程雲看見……不光是程雲，就是九泉之下的兩位教授看見此時的她，也一定會很詫異吧？

「那你就別想了。」程煙直截了當。

「啊！」

「額……」

「額……」

「太婆婆媽媽了！我就問你，你追尋的到底是什麼？」程煙皺起了眉頭。

「好~~」程雲很無奈，以前唐清焰說他喝醉酒像個孩子一樣，現在他是明白了，誰喝醉酒都像個孩子，尤其是那種本身智力就是個孩子的。

「沒摔跤。」

「你就不能好好回答一下嗎？人家都這麼傷心了……」唐清影音色有點變了，只是一丁點，她終究是個開朗大氣的女孩子，只有熟悉她聲音的人才能聽得出。

與此同時，在他們的隔壁。

仔細想想，他以前喝醉后貌似也挺能鬧騰，雖說在外邊不會鬧笑話，但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后應該也和殷女俠差不多，不做點什麼事來發泄力氣就消停不下來的那種。不知道當時的唐老闆哄他睡覺、強打起精神陪他玩遊戲的時候又是怎樣的心態。

「這麼短的時間，能做什麼？」

「我追尋的……」

「好喝也不能喝這麼多呀。」程雲在殷女俠面前蹲了下來，看著她紅彤彤的臉，目光忍不住往下一瞥，便瞥見了那薄軟的體恤下鼓起的峰巒。

「什麼意思？」

「……還有呢？」

「我想……」殷女俠陷入了思索，許久她才想好，「我想和站長打遊戲玩！」

「一夜晴也能上床，結了婚也能貌合神離，這就是你要ｈttps://m.hｅtubｏok.com•cｏｍ追尋的？一些表象的東西罷了！既不是真物，亦無法永恆，這樣的東西要來幹什麼？」程煙毫不客氣。

「額……」

互相鄙視嘲諷了一番，程煙又和程雲探討了下國慶的出遊事項，後半截路她便沒再吭聲，保持著程雲早已習慣的沉默。兩兄妹的身影在一盞盞路燈下走過，這幅場景在過去彷彿已演練過千萬遍。

殷女俠將手伸進兜里，摸出一個很薄的手機和一把小匕首，又旁若無人的將匕首塞了回去。

「站長我不嫌棄你菜。」殷女俠可聰明著呢。

「我……」

「……」程雲看見她這「整個人都宕機了」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那你想幹什麼？」

程煙又沉默了下，才反問道：「你說的機會是什麼？贏過你姐姐？」

沒有說話，也就再聽不到那令人心疼的哭腔。

「不我不回去！我就在這裏睡！」

「啊！……我想來找你玩。」

小蘿莉殿下被迫觀戰！

「那……」唐清影明顯被這個回答打擊得不輕，但她怔怔的，還是繼續說，「那一夫一妻呢？」

「那是雪碧……」

「嗯啊。」

隱隱還有香皂的味道，是玫瑰牛奶味，但是味道很淡，大多是牛奶味，隱隱的一點玫瑰味道不仔細根本聞不出來。

「……果然是喝醉了。」

「你知道的！額……」

這時唐清影又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她：「煙煙你說，我還有機會嗎？姐夫說他還沒有想好來著……」

「那有沒有說什麼？」

「……你要我說幾次？」

「晚安夭夭、煙煙。」

「哦？」

「沒掉溝里。」

程煙額頭上浮現出幾條黑線。

「咔！」

「一夫一妻呀……」

「這……聽起來怎麼這麼有道理！誒不對，這是不是柏拉圖的理論啊？」

「擼啊擼。」

當唐清影回過神，想繼續拉著程煙就這個話題深入探討時，卻發現程煙已經拿上了睡裙和一條小內內走向了浴室。

不只是馮玉嘉一個人，還有比她們喝得更多的唐清影，她也在幫忙。

殷女俠猶豫了下，興許是思考。幾秒種后，她直接往旁邊一倒，上半身就倒在了沙發上，兩條有著優美線條的腿翹了起來。

說是兩個人一起玩，其實就是程雲一個人在玩，聲控版的植物大戰殭屍，他用語音下達指令，殷女俠負責操作，一路通關，讓殷女俠高興得臉頰紅撲和_圖_書撲的，每過一關都要手舞足蹈一番。她也剛洗了澡，穿得少，舉手投足間都顯露出爆炸的身材，忽略身高的話，她實在是個腿長手長、腰細胸大屁股翹的妹子，而且是健美的類型。

地上已經被掃得乾乾淨淨，看來唐某某和馮玉嘉沒有偷懶，再把這些東西搬下去，戰場就打掃好了，剩下的明天再做。

「辛苦了。」程煙一邊說著，一邊幫馮玉嘉搭了把手搬烤架。

「我沒談過戀愛。」

程煙默默的看著唐清影，在這姑娘眼中她看到了跳躍著的希冀光芒——這姑娘已入魔了，入魔很深，以至於她連這麼微弱的一點希望之光都不放過，彷彿只要自己說一句「還有機會」，她就會重新充滿鬥志，繼續追尋自己從高中就開始嚮往著的愛情。

「騙人，雪碧怎麼會醉。而且人家都說醉了是飄飄欲仙的，我難受……」

程雲嘆了口氣：「你喝得太多了，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好嘞！」

「不見得……」

但殷女俠把它的語音過濾掉了，甚至還動了動上半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待站長大人把毯子拿過來時，她卻又坐了起來：「站長你要睡了嗎？」

「哎呀！」唐清影一咬牙一閉眼，「姐夫和唐清焰沒有說什麼、做什麼吧？」

「婆婆媽媽！我來問你！你想和程雲上床？還是想要這個名分？」程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她實在忍受不了這閨蜜的扭捏了。

程雲更加頭疼了。

「啊？」程雲一愣，「什麼遊戲？」

殷女俠坐在程雲房間的沙發上，小蘿莉蹲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一人一獸對視著。

「不曉得……」

「站長你要走了嗎？」殷女俠盯著他。

「你這麼會不知道！」

「晚安。」程煙也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真想聽？」

「不想去睡……」

「也……沒什麼。」唐清影忽然有點心虛，「我就是關心一下，你和姐夫把唐清焰送回去，一路上還順利吧？」

正好這時相聲已經結束了，殷女俠全身都抖了一下，一激靈，回過神來。

「你……你睡得著嗎？」殷女俠眼巴巴的問。

擺了擺手，心力交瘁的走回卧室。

「有啊！我還想提著大砍刀出去砍人！」

「那你想幹嘛？」

程雲連忙移開目光，繼續盯著殷女俠，看樣子她並未發現自己亂瞄的餘光，便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你現在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