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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只剩下幾百萬人了。

還有……

「煙煙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唐清影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結。

「嘿嘿，嘿嘿嘿……」

軍隊的思想教育要跟上，這是給軍隊注入靈魂。我國的制度也可以參考。

「我和其他地球人比……」唐清影說著忽然想到一件事，又瞄了程雲一眼，放低了音量道，「我聽殷丹姐說，姐夫你最開始時還不如我……」

「好，我去拿牌。」

程雲長得並不顯老，除了剛融合時空節點那會兒總是精神狀態很差、因為皮膚和黑眼圈導致有點顯老，或許他現在和讀大學時長得也差不太多，但氣質差別卻太大了，明顯一看就不是學生。既沒有那份朝氣，也沒有那份青澀。

「累不累呀？」

唐清影則摩拳擦掌的準備攻略姐夫，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學校開學了，小孩兒們都去上課了，沒人陪殷女俠玩，她失去了和姐夫獨處的機會。

「不過分？」

「要不要一起進來洗。」

「……不知道為什麼，你總給我一種『終於得逞了』的感覺。」

「我看過這個。」

天黑的時候，程煙才回來。

唐清影腦中一時也想到了很多她看過的魔幻與科技共存的動漫、小說，獃滯了片刻才說：「好有吸引力的樣子，可惜，我的物理和化學都還給老師了。果然我還是對和姐夫你一起玩更感興趣。」

而共和制有很多種……

「我……我不和她比。」

她想的是，不親親，抱一抱和拉拉手都不算過分吧？兩個陌生男女見面還可以握手呢，高中畢業時她還和同學擁抱過呢。

程煙點了點頭，繼續默寫著一些技術知識，準備留在這個世界。

唐清影不和他爭，她一根手指點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下，說道：「姐夫我們看電影吧，我手機上存了幾部電影，我們看《觸不到的戀人》！咱們坐在一起看，讓那隻小東西自個兒去和它的玩偶玩！」

「……女俠附體？」

最大的阻力便是軍隊的不確定性，可即便失敗了，又能怎樣？

「好玩個鎚子……」

次日一早，她依然很早就出門了。

「……」唐清影愕然的看著他，她都把手機摸出來了。

「和-圖-書哪有！」

其中包括一百二十多萬的軍隊，分成了八十三個軍團。最強大的「獵殺軍團」相當於李將軍的私軍，但缺點在於很分散，最遠的獵殺小隊甚至遠在萬里之外。不知道剩下八十二個軍團中，有多少會忠於李將軍，但肯定是有的。李將軍最近正在對這些軍團的將領進行調動，以文化培訓為名，將一些將領調到不屬於他的部隊。但程煙覺得這個政策太急，容易招致不滿，正在著手對其進行優化。

「嗚嗚嗚……我不玩這個，換一個。」唐清影搓著自己細嫩的手臂。

「好吧，來吧！」

「你門都不鎖？」程煙皺了皺眉。

「雙修吧。」

「啪！」

「明明就有。」

「這就很扯淡了！」

「我……我已經很努力了。」

「不看，不想看。」程雲隨口拒絕了她，「你要是真的沒事做，不如好好練習一下對能量的掌控、吸納更多能量培養你那顆幼小的火種。這個世界能量充足，最合適修行了，你回到地球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你看，同樣的種子，你的進度還比不上程煙的三分之一，你好意思么你。」

「就是……唉，不說也罷。」

「那你還要去多少天啊？」

保護不了弱者的秩序，就是個笑話。

「不行不行！不能玩這種過分的！」

「額，我沒那麼弱智。」

這些事前輩們做過太多次了，相比較起來明川世界像是個簡單版的遊戲。

可長曜道人的到來打破了這一點。

「準備好了。」

睡在最外面的殷女俠也很老實，她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房頂，滿腦子都是今天那幾個小孩兒教她做的捉兔子的陷阱。她眼睛倒是看會了，但是腦子還沒會。

李將軍的大計他們註定難以見證，那需要很長時間，需要一個好的時機，也需要緩慢發展。程煙的水平也只是站在另一個角度給他一些幫助，幫他制定計劃，無法幫助他實施，也無法保證毫無變故的百分百成功。

「工廠？科技？」

還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海邊！吃魚！」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當然和地球任何一個時期的某個國家都不同，甚至顯得有些畸形，有和-圖-書好有壞，但總的來說，李將軍面臨的局勢並不壞，阻力也不強，只是需要時間。

「……是嘛？」程雲不信的看著她。

「對啊。」

早在半個月前，飛船便已恢復正常。

「賭錢？」

唐清影立馬起身往外跑去了，她穿著一條很貼身有彈性的長褲，總感覺很像是冬天穿的厚褲|襪，背影十分迷人。

「你明天還去嗎？」

「……」程煙往她胸脯上瞄了一眼，「沒興趣。」

從那些士兵提及李將軍時眼中的光便能看出，恐怕即便李將軍失敗了，也沒人敢動他，況且誰又能在長曜道人手下動他呢？

「那你和誰比？你們倆明明是一起開始的，起步也一樣。」

「親親抱抱舉高高？」

倒是裁軍是很必要的，一旦異族威脅解除，這麼龐大的軍隊顯然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對社會負擔也太重了。

總之，在一天晚上，程雲對眾人說道：「明天我們去海邊吧，再之後就差不多要回去了。」

不知何時，房間中響起了勻凈的呼吸聲。

「這個倒是挺好，可是我現在是乖孩子誒。」

程煙一條一條的整理著，她清楚自己的斤兩，並不做決定，只是做一個輔助。

唐清影則有些失望，她攻略姐夫這麼久毫無所得。

「胡說，姐夫你明明就很年輕，咱們要是談戀愛，別人肯定以為咱們是同齡人。」

「當然啦，李靖回來就建了工廠，只是以前局勢緊張，工廠只為戰爭服務，製造軍備。後來局勢沒那麼緊張了，自然要開始進入別的行業，提高生產力了。」程雲說，「人才也是必須的，聽說李靖著手培養了幾年了，效果……不是很好。」

「萬一……好吧。」程煙沒把剩下的話說出來，說了也是白說，她看了看唐清影，水下是一具格外誘人的身軀，問道，「今天我不在，你和你姐夫單獨相處，好玩嗎？」

一推開門便是一股水汽，很大的房間中間拉上了帘子，床被隔在了另一邊。門內有一張小桌子和一套寬板凳，旁邊放著一個大大的浴桶，裡邊坐著一個白白|嫩嫩的少女。

「那你說玩什麼？」唐清影不太開心。

「那你說吧，怎麼玩？」

「是嘛？」唐清和*圖*書影飛快的偷瞄了他一眼，又連忙將目光移開。

而這些人並不一定是個完美的人，他們也可能有某種精神疾病，他們也可能愚蠢，他們也可能是個惡人。當然，你可以幻想自己是這個人，幻想由自己來制定秩序，但更大更大的可能是，你只是那個被他們支配的人，被他們折磨的人，被他們肆意侮辱殺戮的人。誰願意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被別人的意志肆意支配呢？

於是李將軍要平衡弱者的實力。

「……你也不要和我比！」程雲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他不得不移開話題了，「你要是實在不想修行的話，也可以效仿程煙嘛——城北正在開建工廠，同時李靖也在著手培養一批技術人才，提高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你可以發揮發揮你初中高中學的物理和化學知識嘛，去發光發熱，貢獻一點自己的力量，說不定還能混個『發明大王』、『總工程師』、『XX之母』之類的稱號呢。」

「那玩什麼？」

「廢話，你覺得這是一天能搞定的嗎？」

「不累。」

「哪有那麼俗啊！這樣，輸家要答應贏家做一件事，不過分的事，可以吧？」

餘光一瞥，她發現那隻此前一直對她不理不睬的小東西此時居然一直斜盯著她，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她笑話。

「嗯？什麼意思？」

小蘿莉無動於衷的趴在邊上，只用眼睛斜瞄了她一眼。

「哦，看來戰略目的沒有達成啊。」程煙輕蔑的笑了笑，呵，耍朋友有個鳥意思。

「除了你和殷丹姐誰還會進來嗎？」

程雲大概猜得到一點李將軍的想法——如果沒有長曜道人還好，因為薩滿的力量其實並不算強，自古以來不管哪個文明、各朝各代，都很少有由薩滿統治的，大部分時候薩滿們也屈服於凡人帝王之下。既是薩滿也是帝王的很少很少。而雪地之王統領給李將軍他們的修行方法也很弱，達不到很高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政權的威懾力仍然有保證。

「不過分！」

「很多天。」程煙平靜地說道，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圖，「放心，你可以慢慢實行你的攻略計劃。」

「……我哪有和小蘿莉玩這個！」

「可以m.hetubook.com.com！」

至於什麼抱抱之類的，想都沒想過！

至於百姓，以李將軍現在如日中天的威信，在許多民眾眼中他等同於不朽的神靈，只需稍作宣傳，讓民眾看到一些好處，再許諾一些，就能很輕鬆的收買人心。

「嗯？我扔球，你來撿？」

對於這隻最愛以下犯上的凡人，它早就麻木了。大王教過它的，每一個出色的王者都是寬容的，它絕不是奈何不了這隻凡人。

程雲：「……」

而軍隊中不少將軍其實文化程度都不算高，還算比較好控制。

「來吧姐夫，坐過來，挨著我坐！要不要戴耳機，戴耳機更有氛圍哦？」

程雲也不知道這種做法是對是錯、能否成功，兩個文明是否能兼容。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操作起來嘛，還是要看時間與後人對這個世界的導向。

程雲算了算時間，國慶假期差不多也結束了。

「我也看過，但是我沒有和姐夫一起看過，我們再看一遍吧！」

……

「話說，你為什麼會在手機里放這麼一部看過的電影，放在電腦或者硬碟里還說得過去，手機空間那麼小……」程雲眉頭微蹙，用餘光瞥著她。

「準備好了嗎？」

程雲愕然的看著她：「怎麼了？」

唐清影很快就把這些拋之腦後了，又提議道：「那我們來打牌吧，但是光是打牌也不好玩，要添點彩頭才行。」

只見唐清影側著身子，並沒有睡，而是滿臉認真的不知道在謀划些什麼。

程煙脫下外套，開始洗漱。

「可是我想不到玩的了。」程雲努力想了想，然後不由嘆了口氣，「唉，年紀大了，好久沒有像年輕人那麼玩過了。」

顯然程雲和她對「不過分」的定義不同。

在未來，一個人真的有可能做到無視秩序。

加上之前在燕京城呆的時間，從蒼山趕到燕京城的時間，他們來到這裏已快兩個月了。

程雲則覺得學豬叫狗叫都不過分，做一百個俯卧撐就過分了，哪做得了那麼多啊！

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好處，便是固有階級完全被打爛，所以封建制度的得利者——世家豪族、地主鄉紳都不存在了。在兩個世界的碰撞中，在異族橫掃之下一百個人里能活下一個就不錯了https://m.hetubook.com.com，而這個人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運氣。壞處則在於現階段生產力的低下和超凡力量帶來的更多不確定性。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漸漸地唐清影都開始習慣這個世界的生活了，甚至她還聽程雲的，跑去工廠玩了兩星期。

程煙鬆了口氣，也閉上眼睛開始思考起來。

「enmm……」唐清影思考了下，說，「不如就像你和這隻成了精的小東西平常玩的那樣玩？」

「……我一直以為這裡是個搞修行的魔幻世界。」唐清影獃獃的。

一大早，唐清影就跑到了程雲房間，她眼睛很亮，嘴角帶著一丟丟弧度，卻喊道：「啊姐夫！我好難受……」

完事之後她躺在床上，靠著牆，很快唐清影也鑽進了被窩。

「啪！」

唐清影轉頭看了她一眼：「你回來啦？」

霍布斯在利維坦中說，當一群最弱的人聯合起來能打敗一個最強的人時，秩序就仍能維持。

「這……這就開始了？」

「打架？」

除了軍隊外，阻力就很少了。

唐清影不管，繼續表演：「煙煙不見了，殷丹姐又去和小孩子捉泥鰍去了，就剩我一個人，我好無聊啊，無聊到難受！」

「還有這東西？」

「是啊，好難受的，姐夫你要負責陪我玩。」唐清影說道。

也許這就叫做代溝吧。

「額……」程雲也思考了下，「這樣吧，我說一句話，你重複，錯了我就打你。」

「好無聊的樣子……不過好吧，來吧。」

眨眼間，便過去了一個多月。

「當一本歷史書、政治書，思想書。」

不可能的事！

仔細打量了眼唐清影的表情，他有點奇怪了：「看起來你並不難受啊！」

「她、她胡說！」程雲怒了！

政府力量太弱了，也不存在派系，幾乎是李將軍的一言堂。薩滿們在李將軍的掌控之中，修行階層也對李將軍十分崇拜。

「是啊，怎麼了？」

人口少，是好事，也是壞事。

從今天起，程煙也開啟了她早出晚歸的生活。

「那繼續努力吧，現在程煙在當李靖的百科全書，正是你追趕她的機會。」

「嘿嘿！」

程煙轉頭看了眼，有點奇怪，平常唐清影都很不老實的，總想和她互動一下，但今天卻沒有來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