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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女俠一直和眾人聊了快一個小時，這位自年少時期起就孤身單刀風雨江湖的俠客終究是有了個家，或許她對賓館的感情已超出了她自己的認知。

「……你決定就好。」

「刷！」

程雲換好衣服，對小蘿莉說：「我出去跑步了，你今天不跟去吧？」

「行！」老闆娘一邊在小本本上寫著一邊隨口問，「你們倆都這麼久了，也快了吧？」

偶爾住客上上下下，看見這一幕，都被暖得不行。

誰還能傷害到它小蘿莉和它的大王不成？

「你怎麼不問我去哪？」

小蘿莉速度很快，跑到前台下邊輕巧一躍，便跳到了鍵盤邊上，一副熟客的姿態坐了下來。

它小蘿莉就要今朝有酒今朝醉！

「嗯，那你就在家裡好好獃著吧，招財貓。」程雲微笑著說，其實他也不樂意小蘿莉跟著一起出去，怕把小孩子給教壞，「記得不許去樓頂欺負大花二花啊！」

「嗚！」小蘿莉搖耳朵。

「老闆娘，好久不見了。」唐清焰也笑著打招呼，笑容甜美，吸引著旁邊桌的幾個學生的目光。

程雲搖了搖頭，和*圖*書走了出去。

俞點小姑娘心情也很好，她轉頭對小蘿莉說：「老闆又出去跑步了嗎？」

「去犯罪，吃夜宵！」

甚至包括小蘿莉！

「快了！」唐老闆語氣倒是很乾脆。

「那就謝謝了！」程雲說。

這些開在學校周邊的夜宵店都是守著學生吃飯的，你連續去幾次他們就會記住你，之後每次都會和你打招呼，給你象徵性的打個折摸個零，老顧客差不多就是這麼來的。然而一旦畢業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只忽然有一個契機，你才會想起當年自己在那些地方流走的時間，那是最好的青春。

老闆娘搖曳著屁股走了。

「去哪？」

「嗚？」

到後面她和賓館每個人都分別說了話。

小蘿莉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大王每天都去找那隻凡人，讓它有點淡淡的危機感，但這危機感來得莫名其妙，以它的年紀還解釋不了，於是它只搖了搖頭就把這個讓它不舒服的玩意兒拋之腦後了。

「算了。」唐老闆搖了搖頭。

「嗚？」

「想吃了！」

唐老闆編了一條麻花辮，在背和圖書後吊著，極好的身材配上勾勒曲線的跑步裝備，若是能將這條麻花辮染成花花綠綠的顏色，便活脫脫一個從遊戲中走出來的人物。

「那就出發！」唐老闆直接找准一個方向走去，她知道一家夜宵店，燒烤、小菜都做得一絕，以前兩人是常客。

「這個……」程老闆一時有點尷尬。

……

「吃夜宵就成犯罪了呀，那咱們以前是犯了多少罪啊！」程雲笑道。

「哦，我要開始咯。」

「是啊。」程雲抬起頭看了眼老闆娘，一時也不禁有些恍惚了。

秋冬季節錦官的氣候就是不怎麼好，晴天難得，陰天為多，有人喜歡這份清冷，也有人對此厭惡不已。

「嗚。」

小蘿莉好桑心，又錯過了一截。

小蘿莉又有什麼辦法呢，也只得將就著看了，就當中間那截神秘消失了好了。

「嗚嗚！」

「我就說嘛，怕是有兩年沒來過了。要不是你們倆一個長得帥，一個長得好看，我都記不得你們了。」老闆娘說了句好話，「今晚上給你們打八折。」

看向屏幕上那一串串文字，它怔了怔，ｈｅtｕｂooｋ•ｃoｍ•cｏｍ隨即有些苦惱。

「？？」小蘿莉睜著一雙大眼睛，腦袋一歪，萌萌的看著他。

「那你還去吃夜宵！」

很快，地方便到了。

在那雙冰藍通透的眼中，倒映著路邊的樹和昏黃的路燈，大王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下台階，直朝對面烘焙坊走去。

來到前台，俞點小姑娘早已經開始值班了，她將雙手放在桌面上，轉頭看向樓梯，見到是小蘿莉才鬆了口氣。

唐清焰則拿了個盤子拉上程雲，一起去冷藏櫃里拿烤串，她很隨意、彷彿碎碎念一般的說：「誒你說啊，老闆娘兩口子在這開了這麼多年的店了，旁邊的學生們一茬一茬的來，又一茬一茬的走……像是我們兩個，每一次結賬走人，她都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見到我們，她有時候會不會也有什麼特別的感觸？」

走出街道轉角，她忽然出聲說：「今天不去跑步了。」

小蘿莉轉身跑出房門，往樓下跑去。

「嗚……」

「那就恭喜了啊！我再送你們一盤煮花生！」老闆娘也很高興，「喝酒嗎？」

「一個油潑腦花，一個麻辣小龍和_圖_書蝦，老規矩加加加加辣。」唐老闆喊道，「然後我們再去拿點燒烤。」

「唉，今時不同往日了呀！以前我還是個青春無限的小姑娘，就和夭夭、煙煙她們一樣，一天到晚都精力充沛。現在已經成老阿姨了，稍微多吃一點就長肉。」唐老闆說著，還瞥了眼程雲，「偏偏你那伙食又開得好。」

「吃燒烤還是……誒是你們啊！？」

「也是，你每次去操場，都引來一大堆腦殘妹子圍著你，你也不樂意。」

吃過晚飯，陰沉的天空逐漸暗了下來。

「嗚……」

「enmm……乖！」程雲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準備出門，可剛走出兩步，他又忍不住回過頭來，臉上莫名帶上了一抹疑惑，「咦，怎麼總感覺你有點奇怪？」

程雲想了想：「會吧？也可能習慣了。」

「嗚嗚嗚！」小蘿莉連忙點頭。

「沒帶你嗎？」

小蘿莉依舊潛伏著，悄悄的，直到看見那隻凡人也從店中出來，和大王並肩而走，兩道身影在樹影和路燈下時隱時現，漸漸走遠了。

老闆娘笑了，臉上妝容挺濃，眼角出現了几絲魚尾紋：「你們ｈtｔps://ｗｗw•ｈｅｔubooｋ.ｃom•cｏｍ可好久沒來了，畢業了吧？」

「畢業一年了。」

「enmm……」程雲面露思考之色，「不止是今天，最近都比較奇怪，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一樣。」

「好嘞！」

程雲稍微一怔，便點頭：「好。」

「好吧，是我多想了。」

「嗚！」

「不謝！吃什麼？」

小蘿莉依舊躺在沙發上，一會兒滾來滾去，一會兒玩弄自己的尾巴。

語氣很平靜，很自然，沒有商量的意思。

「額……」程雲看向唐清焰。

環境不怎麼樣，地方也小，這個店子已經很老了，燈光也不明亮。兩人坐下，立馬便有一個穿得很性感的大姐姐走了過來，手上提著個茶壺。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它才一翻身蹦了起來，跳下沙發從落地窗打開的縫隙中擠出去，來到陽台上，探頭探腦的往下看去。

於是俞點小姑娘繼續檢改，小蘿莉在旁陪伴，一人一獸還偶爾說兩句話，你說一句我嗚一聲，假裝交流不受阻礙的樣子。

她們作為同齡人，平常都是互相看不慣的，但竟然也說了有一會兒！而且一人一獸一來一回，竟似溝通毫無障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