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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么的！」

宋捨得聽完，這才點了點頭，放下戒備。

方駿眉的神色，卻十分古怪，呆在那裡，彷彿彷彿在感受什麼一般。

「等你多年了，哈哈，猜猜我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你最近都在到處濫殺嗎？氣質為何大變？」

「無論怎樣，仍舊謝過前輩。」

方駿眉目光，不自覺陰起。

出了聖門，是那黃沙風暴滾滾的天地。

方駿眉到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長劍擊出，就是滿天的金光鋪灑開來。

進了自己所居的小谷，進了房間之中。

「師傅，我真的是方駿眉，要不然我把小周天劍紋的口訣背一段給你聽？」

青衣劍主問道。

方駿眉苦笑了一下，終於背來。

宋捨得微微點頭，將他迎進了山門中。

……

方駿眉身影立停，凝視向他。

來到臨海綠洲，進了那聖門所在的山谷。

成千上萬的士兵，前赴後繼的將自己扎進這沙場洪流之中，殺聲震天而起來，最後換來的，卻是更多的死亡和哭泣。

碧藍色大海，在腳下橫陳。

「多謝前輩，救了我們寧氏一族。」

方駿眉一無所獲，只留下了一個神秘的大鬍子好人的名聲，也是令人哭笑不得。

方駿眉淡淡回道，不欲多說。

青衣劍主聞言，明顯的愣了愣。

這樣的人物，會是誰？

……

沒片刻之後，身外空間波瀾一動，青衣劍主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

目標仙毒聖殿。

宋捨得得到通和圖書報，大笑著迎了出來，這小老頭終於是磨蹭到了祖竅初期的境界，滿面紅光，意氣風發。

趁著現在正念佔上風一些，方駿眉先道個歉。

「小子，我昨天問你的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方駿眉又登場。

如今的方駿眉，不再是一身正氣，神采飛揚，也不是歷經滄桑后的落寞，而是陰冷中透著某種恨，彷彿那些逆天修士，彷彿曾經的唐杞一般。

蒼蠅再小，也是塊肉啊，而且保不齊這些小輩手裡，有什麼逆天之物，就如同方駿眉自己一樣！

顯然！

此言一出，青衣劍主終於徹底怔住，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找錯人了。

青衣劍主凝視了他幾眼，留下這語調極冰冷的一句，轉身而去。

青衣劍主冷冷說了一個字，老傢伙行事，真的很謹慎。

自己也算又做了一場功德之事。

「……小子，你可不要自甘墮落。」

……

宋捨得堅持問道，倒也應該。

……

「……能恢復嗎？」

陡然，天空之中，金光大盛，那金光的深處里，依稀是一道人影。

「你不必謝我，我並非是為了幫你們！」

方駿眉腦子轉的飛快，面上浮現出一個苦澀笑意，傳音給他道：「師傅要我，把你傳我劍紋的口訣，背一遍給你聽嗎？」

朝南而去，終於回到了南聖域。

凡蛻後期的時候，他就和有敵氏等人闖過這裏，如今實力大進，更是輕鬆過去。

至人之下和-圖-書的修士，可隨意進出，方駿眉直接離開，無人阻攔，也沒有惹來誰的關注。

轉眼就是數年過去。

……

看見那以強凌弱的，看見那邪魔橫行的，就上去干架，好人好事做了不少，只差扶老太太過馬路了，但道心的氣息……動都沒有動過一下。

仔細打量了幾眼之後，目光立刻銳利如劍起來，冷哼了一聲道：「還敢騙我，你的氣質，和方駿眉完全不一樣，說，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傢伙？」

山野大地里，部族相爭，血流成河。

連那兩個部族的凡人，看向他的目光里，都更多的是畏懼，而非崇敬感激。

無聲的威壓，籠罩而來。

青衣劍主冷冷說道。

照理來說，青衣劍主既然似乎接觸過鏡中世界的修士，就該問一問，但實在似乎不是一路人，方駿眉沒有把之前的仁義雙星，龍錦衣的事情告訴他。

最後道：「刀郎的情況比我更糟，你若是碰上他，定要提防著一點，他也不是從前的亂世刀郎了。」

青衣劍主冷冷問道。

……

危機解除之後，人性里惡的那一面，再次佔了上風。

「別想太多，就是我。」

方駿眉冷冷說道。

五六個修士，正圍著一處禁制陣法籠罩的小山谷，展開狂轟爛炸，面色猙獰，嘴中有淫詞殺語，不時飄出。

這一天，終於來仙毒聖殿見宋捨得。

宋捨得卻沒有放下戒備來，聲音更冷道：「我師傅當年，給你服的那七粒丹藥，分別是什和圖書麼？說！」

宋捨得老眉直皺。

方駿眉也是鬱悶。

……

……

方駿眉聽聞此言，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離開那兩個部族之後，方駿眉又是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神色氣質，是越發的急躁暴戾起來。

這個大秘密一背出，青衣劍主再沒有什麼可懷疑的，銳利的目光，總算是收了幾分起來。

「背！」

方駿眉聽的心中疑惑更起，嘴巴張了張，突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想了想，還是傳音說道：「師傅，你老人家不會失憶了吧，我當然是方駿眉，雖然留了大鬍子，但你昨天應該認出我了。」

宋捨得目光一閃之後，朝後猛的一退，到了山門霧氣的門口，一副戒備架勢。

那山谷中的修士，不見出來，只怕此刻，正駭的瑟瑟發抖。

「你最近天天在屍山血海里打滾嗎？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的？以你的道心，也不至於這樣吧？」

而若是方駿眉在此刻逃了，反而顯得心懷鬼胎了。

宋捨得問道。

……

陡然，無聲無息間，一道白衣大鬍子的身影，出現在幾人身後，目光陰冷的看著幾人，正是方駿眉。

是以為他的鏡像之身到了！

明亮如鏡，卻照不出人心險惡。

當然是鏡中世界來的修士！

方駿眉道：「別鬧了，師兄，真的是我。」

宋捨得立刻問起詳細。

冷哼了一聲，繼續朝著那臨海綠洲而去。

下一刻，凄厲的和_圖_書慘叫聲連連而起。

青衣劍主明顯是把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必背了，把神妄劍拿出來給我看看。」

方駿眉立刻知道他在想什麼，白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似乎不是什麼正經路數，境界只有凡蛻中後期。

……

「又沒反應！」

他的確不是為了幫這老者一族，而是為實在自己的道心蛻變。

金光再散去的時候，那些修士，已經落在了地上，個個頭顱被洞穿，樣子極凄慘。

飄洋跨海。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青衣劍主極有可能跟他們打過交道，甚至自己就是鏡像之子之一。

心念電轉，繼續朝前飛去。

一個樣子一樣，氣質截然相反的人。

方駿眉聞言，有些急躁的挑了挑眉頭，想了想，壓下不爽，還是一一道來。

這一路過來，他是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

以神仙姿態駕臨，閑的慌一般，幫助這兩個部族，調解了矛盾恩怨，迎來一場和平。

有人連忙喝道。

……

山野之中，轟隆聲起。

過了片刻之後，方駿眉陰沉著臉罵了一句，撕開那幾個修士的儲物空間，取起了裏面的東西。

尋尋覓覓，覓覓尋尋。

青衣劍主對自己當年的配劍，似乎還有幾分感情，聞言之後，目光幾乎是立刻就再次銳利起來。

唰！

但道心氣息——依舊動也未動。

方駿眉聞言，眼中浮現出深邃的思索之色，篤定說道：「刀郎的情況我不知道，但我可肯定，等我實現道心第二變的時候和*圖*書，一定能恢復成原來的那個我，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沉吟了好一會才問道。

方駿眉斷定，只要找回那個原來的自己，就能實現道心蛻變。

方駿眉沒有再理會，取了幾人儲物的空間里的東西，飛快離開。

「回答我的問題！」

說完又道：「你最好不好跟我耍花樣，我若要殺你，和殺一隻雞，沒有多少區別。」

又仔細打量了方駿眉幾眼，才再次開口。

方駿眉聞言苦笑，說道：「別提了，遭了一場劫，一會我若對師兄你惡語相像，請師兄萬勿包涵。」

方駿眉簡單說了說，略過了其中極多重要東西不提，即便如此，依舊是聽的宋捨得驚心動魄。

……

方駿眉腦子轉的飛快，總感覺應該不是那麼回事才對，畢竟青衣劍主的小周天劍紋，也是效用不俗，再加上其他機緣，自己修鍊到現在的境界，在青衣劍主看來，應該並不算太逆天。

出了門來，只看了方駿眉一眼，就感覺到了他的異常，猛的一愣，目中精芒爆閃而過。

「前輩是哪位？」

方駿眉聞言，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神色來，說道：「那把劍，對我如今，用處不大，我已經送人了。」

霧氣之中，走出一個老者模樣的修士來，朝方駿眉恭恭敬敬道謝。

老者神色尷尬的道了一句。

「差不多吧，但也是身不由己。」

一路過來，慢慢騰騰，方駿眉再一次尋找著道心蛻變的機緣，這一次，他真的覺得自己找到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