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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母。」白雲的眼睛瞬間瞪大：「價值萬金啊，再加上你小子的孕育，斬妖殺神不在話下，怕是十萬金都不賣。」

其實用鹽刷牙的效果真的不比牙膏差，只不過鹽太咸了……

「唉，也曾聽聞過。」張百仁道：「陳後主自以為長江天險，卻不曾想居然被大隋打的體無完膚，亡國滅種，葬送了祖宗的江山。」

修行到了張百仁這個境界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體內沒有污垢，像是刷牙之類的都已經免了，那乞丐女子嚼著地上的青草，不斷嚼了吐出。

「小先生的寶劍不錯。」道士看著張百仁腰間的寶劍，露出了眼饞之色，這把寶劍他窺視許久了，可是卻動也不敢動，自從上次白雲擅自摸了長劍一下，被其中的劍意打入體內，差點毀了修行后，就再也不敢碰張百仁的寶劍了。

那女子看著張百仁身後的大包裹，走上前道：「我替小先生背著。」

「你營養不良，氣血瘀滯，身子弱得很，我這寶物你可背不動。」

聽著這熟悉的詩詞，張百仁許久無語。

腳踩著柔軟的鞋子，女子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有些淚珠在轉動。

「抬腿，另外一隻腳。」張百仁道。

張百仁自背囊中拿出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披風，遞給了女子，自己抱著劍囊，雙腿騎在了劍囊上，瞬間倒地不起：「睡覺。」

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后|庭；

「好嘞。」白雲道士沒有意見，身為道士，在野外已經習慣了。

女子一愣，道士也好奇道：「你小子莫非是墨家傳人？」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張百仁三人早早的坐起來，就開始準備早飯。

「我的鞋子太大，她穿不了。」白雲無奈道。

張百仁起身走在前面：「什麼昏君不昏君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僅此而已！」

白雲道士嘿嘿一笑：「陳後主啊，我聽過，當年楊廣那小子還要請我家掌教出山作法，卻被我家掌教推拒了。」

「上路。」吃了早飯，三人再次開始趕路，不過看著天空中的陰雲，此時居然下起了小雨。

一刻鐘后，張百仁長劍入鞘，坐在了火堆旁，看著撲來的飛蛾，輕輕一嘆，拿起一塊麵餅啃了一口。

「多嘴。」張百仁白了道士一眼，拿出麵餅和清水遞給了一邊的乞丐女子，起身拿出腰間的寶劍，瞬間長劍出鞘，但見劍光從橫，猶若是綿綿水流，虛空都開始變和圖書得凝滯。

張百仁聞言翻了翻白眼，看著女子髒兮兮的腳掌，將道士的鞋子給女子套上，反正這鞋子不合腳，早晚要換掉。

沉默了一會，張百仁道。

張百仁感悟到了水之真意，再加上劍道上的見識，居然開始領悟自己的劍法。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穿不了就踏拉著，總不能光腳走路。」張百仁瞪了白雲一眼。

在這個沒有衛星定位的年代，一切都是那麼的艱難，不然也不會說一分別便是永遠。

張百仁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

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艷質本傾城；

此時那女子聲音哽咽：「多謝小先生。」

白雲道士看得出神，目不轉睛的盯著，一邊的乞丐女子也一邊吃著乾糧，一邊盯著張百仁練劍。

「上善若水，小先生道家的真意已經領悟了十分，小先生若是修行水之神通，必然一日千里，可惜居然走了劍道的路子，劍走偏鋒！縱然是快活百年，但卻不得超脫正果。」幾個月的相處，白雲道士也看出了張百仁的一絲絲底細，張百仁練劍從來都不避諱自己，確實是叫白雲好生感動，但奈何白雲對於劍道實在是沒有天賦，怎麼看也學不會。

張百仁見此拿出背囊中的精hetubook.com.com鹽與「牙刷」那是張百仁小時候用的，遞過去一壺清水：「用這個！」

「我也不知道。」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別哭了，你隨我修行，日後做一個不老真人，豈不是快活？那故國往事，都已經隨風飄散了。」張百仁笑著，看了白雲一眼：「道士快去生火，咱們今日就在這外面對付一晚再說。」

「陳叔寶？原來是那個昏君。」白雲道士一愣。

劍法連綿、糾纏，毫無破綻，時而分散，時而聚合，時而鋒利無匹，時而虛幻無定。

「菖蒲草？這可是好東西，但卻沒有幾個人會感興趣，因為關於菖蒲草的丹方早就遺失了，小先生打聽這個做什麼？」白雲好奇道。

「好見識，你識得鐵母？」張百仁好奇的看著女子。

女子的眼睛很亮：「嗯。」

「拿著，你不懂調炁之法，淋了雨會生病，我懂道法，區區雨水卻是難以近身。」張百仁將雨傘塞給了女子，當先走了出去。

女子聲音嘶啞，恍惚中居然帶有一抹悲痛的味道。

張百仁道：「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來尋找啊。」

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wｗw.ｈetｕｂoｏk•coｍ•ｃｏｍ「這首詞不錯！不錯！」白雲道士拍掌稱讚：「我倒是不曾想到，你小子對詩詞歌賦居然這麼精通。」

張百仁沒有理會白雲道士，而是看著跪倒在地的女子：「陳後主的后|庭花，本座曾經聽聞過，不曾想到你居然也會，想來是南朝後裔，居然淪落至此，可見時代更迭，歲月變遷，你日後就跟在我身後端茶倒水，與我出家做個捧劍侍女。」

看著張百仁，白雲嘴角一陣抽搐，自從和張百仁在一起，就從未見這小子打坐過，哪裡像是自己，還要日夜打坐苦熬。

「小先生似乎對南朝之事很清楚。」女子聲音沙啞道。

劍意靠殺戮壯大，但劍術要靠著參悟與練習。

走了一會，白雲道士道：「我說小先生，你家在哪裡？」

「小先生，我自己來。」女子驚呼。

白雲無奈，他還指望著溜須拍馬抱大腿呢，拗不過張百仁，只能拿出背簍里嶄新布鞋，卻被張百仁一把搶過去：「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不知道你出城幹嘛？」白雲無語翻了個白眼。

女子緊緊的攥住了張百仁的披風，看著倒地熟睡的張百仁，輕輕一嘆，縮在披風中不語。

「唉……」道士嘆了一聲，追了上去，只留下女子看著手中的雨www•heｔubooｋ.ｃｏｍ.coｍ傘發愣。

張百仁看著女子腳下破爛的鞋子，如果說這女子腳上的「東西」也叫鞋子的話。簡直就是一團亂布、雜草、木板、樹皮混合而成，已經露出了腳趾，再看看白雲：「白雲，把你的鞋子拿出來。」

「鐵母鍛造，自然是不凡。」一邊的女子道。

張百仁接過雨傘，遞到乞丐身前。

看著白雲道士撿柴火生火，張百仁道：「我說道士，你可知哪裡有菖蒲草？」

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

「我……我淋著就好了。」女子搖搖頭。

再看看滿臉恍惚的張百仁：「你小子怎麼了？」

看著身下低著頭的女子，一邊的白雲道士道：「這首詩詞倒無出彩之處，不過可見你確實是懂得詩詞。」

「快起來吧，落難的可憐之人也！」張百仁將女子扶起來，看著白雲道士：「之前這女子吟誦的詩詞，並不是很出彩，但卻是陳叔寶所做。」

道士自身後拿出兩把傘，確實是兩把傘，沒有準備乞丐的。

「抬腳。」張百仁看著女子，搬起了對方的一隻腳掌，將其「鞋子」給三兩下扯掉。

張百仁翻了翻白眼，開始收拾行囊，按照信件所說，也就是一日路程而已。

女子無奈，只能扶著張百仁的肩膀，抬起另外一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