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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對長孫無垢說的。

長孫無垢聞言變色，沉默一會才道：「你決定了？」

沒有理會祖龍的話，李世民看向長孫無垢：「無垢可否助朕一臂之力？」

「道長請坐。」張百仁示意尹軌坐下。

李世民看向張百仁：「一招定乾坤如何？」

「你贏了！」長孫無垢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玉清法身。

沒有理會祖龍的話，長孫無垢一步邁出，居然融入了李世民背後江山社稷圖所化的披風內，剎那間李世民周身氣機暴漲，命運法身凝為實質，徹底與其融為一體。

「都督。」尹軌來到了張百仁身後。

山風吹來，群山恢復了寂靜，留下滿地狼藉。

「果然，天子不愧是天子，即便氣數已盡，卻依舊有人守護。」張百仁輕輕一嘆，背後鹵門處三道青光閃爍，卻見三個張百仁出現在場中，眼睛里神光灼灼的盯著李世民。

李唐皇宮，李世民剛剛回到長安城，便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張百仁在烈日下，站在廢墟中許久。

張百仁端坐在諸女墳墓前，一雙眼睛看向天空中的大日，露出一抹惆悵。

恢復到了眾人出手之前的模樣，若非張百仁與李世民的一身傷勢，只怕還以為眼前一切皆為夢幻。

長孫無垢點點頭：「你既然決定，我豈有不成全與你的道理？」

「袁天罡。」張百仁沒有理會尹軌，而是喊了一句。

「一氣化三清！」張衡目光灼熱，瞧著張百仁的一氣化三清，眼中露出和_圖_書一抹羡慕。

將自己性命操之於人手，豈是強者所為？

「無垢！」

「傳諸位將軍，本座要交代諸般後事。」張百仁慢慢閉上眼睛。

張百仁手指一動，剎那間劍光朦朧，夢幻琉璃內顛倒陰陽，裹挾著玄妙莫測之力，向著李世民的顛倒朦朧直接斬了過去。

卻見那三道人影分別化作老年、青年、幼年時期的張百仁，三人手掌自群山一招，各自有流光飛起，一把把利劍被其拿在手中。

三清之氣，乃開天闢地之初，至高無上之氣。

將精氣神注給自己？

張百仁與李世民交手三十招，還不待二人分出勝負，只聽得李世民一聲慘叫，長孫無垢因為法界與物質界的紐帶被斬斷，強行被一股玄妙力量擠了出來。

「何必呢！涿郡也好，還是其餘的權勢、富貴也罷，對你來說都只是過往雲煙，你又何必這般拚命？」尹軌不解。

「是！」袁天罡聞言恭敬一禮，迅速退了下去。

「我去看看李世民。」張衡與尹軌對視一眼，二人各自遠去。

李世民手中軒轅劍內無盡眾生、草木蟲魚天地萬物不斷倒流映射，夢幻朦朧中似乎包含著天地間無數眾生的命運。

「斬！」

張百仁本尊持誅仙劍氣，太清持陷仙劍氣、上清持絕仙劍氣、玉清持戮仙劍氣，四人按照某一種玄妙規律站定，隱約中形成一座模糊朦朧的大陣，剎那間封鎖了周邊虛空，一道道黑色影子自張百仁本ｈｔｔps://wwｗ•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m•cｏm體中鑽出，沒入了三清手中寶劍內。

達摩搖搖頭：「兩敗俱傷，日後涿郡歸李唐乃大勢所趨；大都督雖然在劍技上勝了李唐天子一籌，但卻斬不得對方鳳凰真身與不滅法身！拖延到天黑，傾月一擊發作，死的必然是大都督！」

可惜

「砰！」

二人體內形勢都具不容樂觀，贏了戰鬥丟了性命，這筆買賣怎麼看怎麼都虧得很。

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是沒有來得及說，長孫無垢化作極光，回歸虛空不見了蹤跡。

涿郡城

此時只聽得「咔嚓」一聲巨響，傳遍了冥冥之中，法界與物質界的因果、鍥機，被太清一劍斬斷。

「只是驗證一番猜想而已，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沒有錯誤。」張百仁笑看著尹軌：「天高路遠，輪迴深處難相見，道長還要多多保重才是。」

之前大戰，涉及到了法則之爭，甚至於有太古大能復活，眾人看著狼狽的李世民與張百仁，根本就分辨不清勝負。

「也好！」張百仁點點頭。

「我亦輸了！」張百仁低下頭看著胸口處的烙印，眼中滿是無奈：「這一局算我輸了！」

「李世民，你要幹什麼？」祖龍似乎察覺到了不妙，猛然掙扎，欲要擺脫其控制。

長孫無垢的突然離去，使得李世民體內氣機大亂，忽然間只覺得喉嚨一涼，只見張百仁法劍已經停在了李世民咽喉處，只要稍微一催，便可劍芒吞吐www.ｈｅｔubｏｏk•ｃｏm•ｃoｍ斬下李世民的腦袋。

「李世民，你要幹什麼？」祖龍察覺到了不妙。

「李世民，你這廝過河拆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祖龍瘋狂的咆哮，欲要擺脫張百仁手掌，可惜卻見張百仁指掌間三大魔獸震動，瞬間將祖龍龍珠鎮壓了下去。

「此神通經我苦練幾十年，之前縱使面對太陰仙子，也不曾施展出來。」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唏噓。

山巔一片寂靜，張百仁背負雙手默然無言。

「你贏了！」李世民動作頓住，軒轅劍緩緩垂落，慢慢閉上眼睛，雙目內露出一抹無奈。

與生死比起來，勝負反而不重要，成為了身外之物。

李世民笑而不語。

張百仁手持法劍，背後三清忽然化身飛出，三道清氣徑直與誅仙劍氣融合，一人斬向祖龍龍珠，一人斬向龍珠勾連的物質界與法界橋樑，還有一人來到李世民背後。

贏了戰鬥，輸了性命！這買賣怎麼看都吃虧。

此三種氣體，衍生諸神、衍生萬物，大地山河無盡山川，衍生出無窮無盡的日月星辰，衍生出無盡法則。

此時李世民化身命運，豈容祖龍拒絕：「朕命不久矣，此龍珠便交給你了，換你涿郡江山，不虧！」

「陛下！」程咬金與尉遲敬德齊齊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李世民。

三清化作流光，紛紛沒入張百仁體內，卻見張百仁手中寶劍化作沙塵，隨風飄散：

劍出，似乎有一方顛倒夢幻琉璃的世界，無盡虛空盡數在那和-圖-書一刻化作似實似虛夢幻琉璃顛倒的世界，裹挾著一方世界的命運、一方世界的審判，向張百仁斬來。

「不過，李世民體內有大都督打入的劍氣，不斷吞噬著其精氣神，未必能熬到夜色降臨，所以說若繼續打下去，唯有兩敗俱傷，雙方皆喪命之局。」達摩嘆息一聲。

風雨雷電四大護法自虛空走來，落在張百仁身邊，面色擔憂的看著張百仁。

說完話，李世民眼前發黑，直接暈了過去。

那一劍殺不死李世民的天鳳真身！斬不斷李世民的命運。

「師傅，弟子看不懂。」三祖看著達摩。

「沒有輸贏，在生死面前，一切皆是虛妄！不論勝負如何，這二位怕都不會熬太久！這回可終於安靜了下來，我等只要安安心心的等著驚瑞到來便可，叫大都督去輪迴內安靜一段時間，倒也是一件好事情！」尹軌嘆息一聲：「我去看大都督！」

三生萬物，此三清也！三清交織，合則大道生。

「誰贏了？」張衡看向尹軌。

李世民雙拳緊握，面色痛苦不堪。

祖龍可以給自己續命，也可以收回、斷絕精氣神的供給，自己性命日後俱都在其一念之間，李世民乃堂堂天子，豈會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別人手中？任憑別人掌控著自己的命運？

玉清手中長劍刺入長孫無垢的心臟，然後手中寶劍寸寸炸裂，化作齏粉。

「你入輪迴也好，倒可以免得你徹底踏入天人大道，在你尚未徹底蛻變之前，唯有踏入輪迴，才會重新封印和圖書自我，衍生出愛恨情仇，這也是你的一線生機。」尹軌笑著道。

「捨得給我？」張百仁伸出手，拿住了祖龍龍珠。

「對不起！」

李世民要的豈是苟活？

上清法身劈飛了祖龍龍珠，道道誅仙劍氣得魔影化作霧氣，向著祖龍龍珠內鑽去，驚得祖龍龍珠不斷慘叫，剎那間沒入李世民懷中。

李世民慘笑：「哈哈哈！哈哈哈！朕輸了，朕壽萬載，卻因為一朝爭權奪利，盡數散盡，朕輸了！」

劍光過處，世界分清濁，剎那間無盡眾生命運被其一劍斬斷，就此抹去。

「太陰仙子的神通，希望你能藉助龍珠化解。」李世民最後看了張百仁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小道在。」袁天罡連忙上前。

「無妨，我想靜一靜！」張百仁身上衣衫重組，然後卻見其轉身離去，消失在群山中不見了蹤跡。

「三清之氣。」祖龍聲音里難得出現一抹凝重。

「噗！」

「究竟是誰贏了？」

反倒是他自己，熬不過太陰仙子的傾月一擊。

「噗嗤！」

遠處圍觀群雄有些看不出門道，一雙雙眼睛內滿是迷惑。

許久過後，才見李世民慢慢站起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許久后才無奈的道：「算盡一切，朕終究是差了你一籌！」

「大都督！」

手指一彈，千山重組，鳥獸蟲魚復活，似乎時光倒流般，破碎的翠屏山、死去的鳥獸此時竟然被張百仁復活。

「呵呵！」李世民一陣慘笑，自懷中掏出祖龍龍珠，緊緊的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