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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當大佬

作者:浙東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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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慶功宴

第031章 慶功宴

顧驁也不想有武力對抗,並不作聲。
顧驁就喜歡跟老實人交朋友,看對方那麼謙虛,大家就聊得深入了些。
……
這個星球上為什麼會有金融和利息?
聽了顧驁的分析,蘇澤天再次被刷新了三觀。
「隊長,看清了,真是他。可惜又被跑了。」手拿紅漆木棍的瘦子跟班回答道。
顧驁接過雜誌,好好翻看了一番。促狹地開玩笑道:「那還真是失敬了,不過這事兒是嚴伯父幫忙的,我承他家的情就行了。嚴哥,以後有機會來京城,找我就是。」
蘇澤天也是考理科的,總分比顧驁低了60多分,於是去了華師大,隨便選了個非師範專業。
不過,雖然馬風的前途在眾人中最爛,但考慮到他完全是跟著顧驁混躺贏的,已經很滿足了。慶功席上,他吃酒喝肉比誰都痛快,一看就是真心覺得超額完成任務了。
一番交流,大伙兒對各人的前程總算瞭然。
馬風賊兮兮地給顧驁也倒了一杯白酒。
蘇澤天順勢下了台階,轉移了一個話題。
在顧驁還沒有名的時候,給他第一桶名作敲門磚的,這才值錢。
嚴平的總分與蘇澤天不相伯仲,但因為文科數學分數普遍偏低,所以分數線也低。最終竟然進了武大中文系,境遇比他表姐好得多。
潘石屹那票合伙人里,有幾個82~84年就不要公務員身份下海了,不照樣沒人阻攔他們。
而年廣久的根據地在蕪州,也是地處徽省的江南部分,所以生意覆蓋蕪州、宣州和馬山三地,也就順理成章了。
另外,馬風還幫顧驁收了一份今天從錢塘老家發來的電報,是姐姐顧敏發來的。因為電報按字數計費,所以內容惜字如金:已錄浙大,數學系。
她狡黠地一笑,從隨身的單肩小書包里拿出一本平裝的樣刊。
顧驁冷眼嘲諷:「瓜子是我昨天在鎮上買了散放的,報紙又沒寫瓜子牌子,你憑什麼一口咬定?」
80年代初就下海,唯一的損失只是沒有後來的「停薪留職」,也就是說只要下海就得徹底拋棄國家幹部身份,甚至拋棄個人檔案。
顧驁起了社會調研的心思,就揣了幾塊錢,跟馬風一起湊上去買瓜子:
說著,他們直接就用武力了。
早已餓了大半天的他,只能很沒形象地一邊https://www.hetubook.com.com往嘴裏塞雞腿,一邊解釋。
十幾秒鐘之後,就有兩個穿著馬甲紅臂章的傢伙,匆忙沖了過來。
「哼,你以為用報紙包我就認不出來了?」胖子見被顧驁如此狡辯,有些氣急敗壞,於是當機立斷拿出幾顆瓜子,當眾嗑了一口,然後就得意洋洋地質問。
「不用稱了,兩斤只多不少。」中年人很自信地把報紙包遞給顧驁,「想聊點什麼,不影響我做生意就行。」
這個問題讓年廣久警惕了些,不過看在顧驁像是個爽快人,他還是回答了:「忙的時候請四五個幫工,平時自家人就夠了。瓜子都是收來的,又不用自己種。」
顧驁聽了,暗忖:只要不擴大規模,這個案例到時候倒是可以在寫文章論戰中用得上,顧驁也能藉機撈取一些個人名聲。
喝大了之後,馬風就沒大沒小地摟著顧驁的肩膀,一邊打酒嗝一邊吐槽:「顧哥,你放心,我這輩子值了!你還別說,就這兩天,我看到生產隊里那些知青,多少人都跟瘋了一樣,拚死找來《數理化自學叢書》,連文科生都狂啃數學。真要是按這種狠勁兒補習,明年的數學卷得增加多少難度、分數線得高多少呢?要是今年沒撿到漏,讓我明年跟這些瘋子拼,我估計是沒戲了,就算回去讀兩年高中都沒希望。起碼再復讀幾年。」
哪怕顧驁不當外交官,但只要在整個80年代,外交學院的招牌拿到社會上去,公認比清華牛;將來不管是去外經貿部門、進出口總公司還是自己下海,都比清華文憑更吃得開,就夠了。
顧驁傲然道:「你說的,當然有道理——但是,我覺得學校招牌對我的意義,就是在20歲的時候敲門用的。等外交學院名聲漸漸不如清華,那都多少年之後了?以我的本事,到時候還需要靠學歷來給我貼金嗎?無論我是什麼學校畢業的,那所學校都會在招生簡章的第一句話就寫上:本校著名校友:顧驁。清華不清華,已經是浮雲了。」
於是他只能勉強憋出一口徽普:「小同志,你們剛才是不是問那個騎三輪車的買瓜子了?」
他拿搭在脖子上的破毛巾擦了擦臉,歪著嘴反問:「小兄弟,買過東西沒?知道兩塊錢和圖書瓜子有多少么?」
然後蘇澤天一臉的邀功請賞:「行,填志願的事兒我就不說你了。這事兒你準備怎麼謝我姑父呢——他可是在閱卷專家組裡,看到了你那篇被送上來的文章了。這才有了蔡記者的採訪,和這篇紀實文學。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能給還沒出結果的高考生造勢,非得等你錄取之後才讓登。有了這篇文章,你哪怕進了大學,都能先評一個先進吧。」
顧驁隨即又問了個他最關心的問題:「大叔,那你炒瓜子,要請幫工么?」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不一會兒,顧驁才注意到一個問題:「你不是姓嚴么?令尊怎麼姓蕭?難道……是繼父?」
顧驁又問:「我記得你不是本地人吧?怎麼想到跑來宣州做生意。」
顧驁把兩杯酒都倒滿,然後一杯推到馬風面前,鄭重地勸說:「但願你好自為之吧,狗屎運這種東西,可一不可再。自己有幾分真本事,心裏要有逼數。」
可轉念一想,昨晚把所有的徽省糧票都留給嚴家姐弟了,只能作罷。
顧驁正想到得意處,年廣久放開三輪車手剎的「嘩啦」聲,卻把他從沉思中驚醒。
「顧哥!我絕對有逼數!哪天要是膨脹了,你尿我一臉滋醒我都沒問題!」馬風顯然有些語無倫次,拍胸脯賭咒發誓,然後一口把白酒悶了。
蹬三輪車的中年人粗手粗腳,一看就是貧苦農民出身。
顧驁理直氣壯地回答:「沒有,我們就是等車,在站前廣場隨便逛逛。」
「站住!說你們呢,別跑。我們是糾察隊的!」
顧驁聽了,禮節性地惋惜了一句:「在部隊犯了錯誤怕什麼,那也應該來高考,從頭開始。自暴自棄是不對的。」
只不過這涉及到穿越者的秘密,不能拿來檯面上跟蘇澤天他們講。
這個少年的狂妄程度,比她原先想象的更誇張,偏偏對方貌似還真有這資本。
嚴平和馬風考的是文科。
正是徽省文聯名下的雜誌,《文學月刊》。
顧驁哈哈大笑:「呵呵,原來真香就是投雞倒把。」
馬風最爛,只能回老家讀三年制的大專,英語師範生。
以她的分數,本來還能去再好一點點的學校。不過她是鐵了心要回大城市滬江,又考不上復、交、同濟,就只能去華師了。
顧驁m.hetubook.com.com本來還挺擔心馬風因為人生變得太順利,而失去了敬畏謙卑之心,不知天高地厚。
蘇澤天又說:「可你想過沒有,清華的招牌響亮,是百年積累的。外交學院就算分數比清華高、讓人覺得它更難考,也是外交部的分配政策背書導致的。要是一直每年保持招生規模,等過個七八年外交部沒肥缺剩了,外交學院的招牌肯定就不如清華響亮了!」
當然更主要的理由,還是顧驁想為自己知道天下大勢的獨門優勢,找到一條變現渠道。
馬風灌趴下之後,蘇澤天就開始帶飯桌上的節奏。
「不是,不是繼父。」事關自己家門,嚴平解釋得很勤快。
顧驁:「那你不準備擴大雇傭規模吧?」
那胖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顧驁言辭這麼犀利,怕他真是個在宣傳口有後台的,當下一邊抹汗一邊偷偷溜了。
果然是他。
「傻子瓜子?那不就是電視劇里提到過的投機倒把典型么!說後來經濟界還拿他的案子討論『七上八下』來著。」
一旁剛剛聚攏的圍觀群眾,也跟著大笑起鬨起來:「哈哈哈,梁隊長,我們都聽見了。」
年廣久心情不錯:「我隔壁蕪州的,賣炒貨都這樣的——人家買了炒貨放家裡,起碼能吃幾個月,老呆在一個地方怎麼賣得出去?再說都快過年了,當然要把各地都跑一圈了。」
那胖子聽得出顧驁的發音很標準,倒也不敢造次,怕他是大城市來的乘客。
對於後世喜歡看年代劇的人來說,年廣久的傻子瓜子實在是太有名了。
他抬頭一看,年廣久已經蹬著三輪車飛馳逃跑了。
「小小年紀,喝什麼酒?馬風你說是不是你的歪主意!」
正在他無奈時,還是馬風眼尖,指著廣場角落的一輛人力三輪車,輕聲說:「誒,顧哥,看見沒,那三輪車上寫著『炒貨免票』,難道是個投機倒把的?咱去那兒買一點吧。」
顧驁看著桌上的白酒,立刻擺譜教訓了小弟兩句。
所以顧驁不得不另外找些冠冕堂皇的次要理由。
可以說小崗村的十八戶生死狀,代表了農業的改開;而年廣久的「傻子瓜子」,就代表了城市個體戶雇傭制的改開。而且這年廣久跟小崗村一樣,都是徽省的。
名聲也是一樣的。
顧驁腦子裡,立刻https://m•hetubook.com•com反應過來。
顧驁無所謂地說:「就給我稱兩斤唄,不用找了,剩下的錢,買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顧驁是事實上的無冕之王,外交學院的招牌,和未來多年的招生分數,都註定了他的成就遠高於其他三人。
現在聽他說話還挺有自知之明,顧驁倒是頗有幾分欣慰。
第二天一早,顧驁辭別了嚴平和蘇澤天,跟馬風踏上了回錢塘之路。
「我從來沒說過要放棄數理化。」顧驁毫不掩飾自己的觀點,「理科成績好,不一定要親自搞科研。做一個綜合型人才,更好的調度資源,整合項目,比一線科研人員更重要。」
顧驁聽了暗暗點頭,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廣場邊有不少小店,顧驁便臨時起意想買點吃零食路上打發時間。
她對顧驁的選擇,還是有點不解,畢竟眼下外交學院的招牌還沒正式恢復,借殼的情況下,名聲終究喊不響亮。
趕到縣城的長途汽車站,因為車次少,買完票后得等到中午才能發車,顧驁和馬風就隨便在站前小廣場上逛一會兒。
「狗叼滴!都穿便衣了還這麼賊!」胖子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是年老六么?」顧驁懶得跟小販虛與委蛇,就開門見山了。
所以99%的體制內人自己沒這個膽子,非得等到90年代初國家承諾「試水期保留檔案保留幹部身份」,才敢去干。
蘇澤天噎了一下,捏起小拳拳錘了一下桌子:「哼,誰稀罕你個『白眼狼』報恩了。」
「真香!還敢說你是鎮上買的!這味道就是那個投雞倒把的!來來來,鄉親們評評理,是不是這個外地人說謊!」
嚴平倒是毫不居功,憨厚地笑笑:「其實我爸也沒幫你什麼。他也說了,你作文里牛逼吹那麼大,還真沒閱卷老師敢不調查就給你低分。」
倒是蘇澤天和嚴平幫馬風說話:「都考上大學了,喝點酒慶祝下怎麼了。反正都住招待所了,還怕回不去不成?」
中年人竟有些得意:「看你們樣子,也是外地讀書人吧。看來我年老六的名氣不小么。」
……
幾人坐定,顧驁都沒來得及吃幾口菜,就被圍住問這問那。
……
顧驁微微有點近視,聽了提醒后,他才眯著眼看過去,注意到車上掛著塊寫著「傻子瓜子」的硬紙板。
年廣久:「怎麼可能!和_圖_書現在就夠偷偷摸摸了,誰敢再多招人!」
顧驁若無其事地站住:「喊我?同志,請說普通話。」
喘勻了氣之後,那胖子才看到附近還有顧驁和馬風兩個,正慢吞吞地往汽車站方向踱步。
胖子心中不爽,喝令道:「把包打開,讓我們檢查一下!」
「看清楚了么?車上的硬紙板是不是寫著『傻子瓜子』?」眼看沒追上,為首的胖子氣喘吁吁地問身邊的跟班。
「是我爸習慣了這個筆名,就去派出所改了。都幾十年前的事兒了,跟周樹人姓魯一個道理。我還有個姐姐,大我一歲,去年就跟爸的姓起了個筆名,叫蕭穗。當年爸媽花了不少心血、托關係送她去蜀都軍區文工團,後來她在部隊犯了點錯誤,不好混,就索性自己寫點東西投稿混日子。」
嚴平無奈嘆息:「我跟我爸也是這麼勸她的,沒辦法,她自己邁不過心裏那道坎。」
中年人把叼在嘴裏的捲煙往耳後一插,揮手就是滿滿一鏟炒瓜子,倒進一張疊成三角的報紙里。
等他都名爆天下的時候,學歷招牌還有個屁用。
「同志,兩塊錢葵花籽。」
一旁的嚴平是個悶葫蘆,本來就不想看夥伴們爭吵,當下藉機當了和事佬,勸表姐別再嗶嗶了:「顧同學有他自己的規劃,我們何必多嘴呢,吃肉吃肉。」
乾果炒貨是易於長期存放的東西,所以大家買了之後,很久都不用再買。而且還有半個月就是春節了,國人都有過年的時候擺果盤、招待拜年客人的習慣,所以瓜子花生這些東西,確實是年前銷量最好。
蘇澤天的這個觀點,確實挺有先見之明,因為後世到了90年代,外交學院的逼格確實不如清華了。
瘦子跟班翻出一張包裹著瓜子的報紙,立刻獻功一樣拿給隊長看。
顧驁不好敗大家的雅興,也就算了。
蘇澤天惋惜地勸道:「就你這成績,還不如直接上清華呢。再說你數理化這麼好,放棄了多可惜。」
不過她都能想到,顧驁肯定更早就權衡過了。
至於讀了外交學院之後,將來能不能輕鬆辭職、離開體制下海,顧驁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不就是因為現在已經捏著的錢,比未來可能獲得的錢要更值錢么。
「你們還怎麼解釋?」胖子很是得意。
兒子叫嚴平,父親叫蕭牛,這名字怎麼看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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