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早。」

「雖然不知道顧哥多有錢，但總之就是很有錢就對了。那可是咱學校的大款啊，怎麼會突然放棄發財副業一門心思做學問呢？還是快大四正式實習了。」

這就好比後世蘋果公司在切入IPOD的MP3市場時，其原本在MAC電腦領域的市場佔有率重要麼？不重要。

但誰讓大家能瞎猜呢，尤其是大三之後，大伙兒的外國政策研究課都細分了方向，所以哪個同學畢業後會具體對口哪個國家的工作，已經是很明顯的了。

還能獲取未來數年內的護身符，飛遍全球的各種簽證護照免費機票。

馬卉想了想，掩不住八卦之心，雖然沒有證據，卻也瞎揣測起來：

如今搞實業，同樣沒有那麼緊迫。

曾經的陰險優雅，似乎一掃而空。相由心生之下，連同學們都覺得他陽光了很多。

顧驁之所以只涉足了電子業，無非也是因為他前世碼農，所以硬體方面只了解電子，其他實業領域他完全一竅不通。（同樣他涉足傳媒，也是因為碼農懂點互聯網，以及背後的傳媒理論常識）

哪裡像30幾年後的網劇網文——網文完結了就流量大減，幾乎沒有價值，5年版權都用不到。網劇更是下檔之後，連一條看的狗都不剩下。流量瘋狗們大水漫灌，足夠把內容淹死。

「對啊，跟他三年同學了，這不是他的風格！」

她一咬牙一跺腳，抱起政策研究課的課本，繼續往自習室狂奔。

搞傳媒，搞一年放一年羊，或者打一年魚曬一年網，並沒有什麼連續性上的損失。

和圖書（機票錢不重要，但指標重要。80年的機票不是有錢就能買的，還要正當理由。否則哪怕你是外交部的，也無權隨便亂飛跟你任務不相關的國家。）

這時候，各種跨境交易的免稅許可權、特殊待遇……（以下省略500字）

不會的。

漸漸地，某一天晚上吃完晚飯、葉紈回到寢室拿了一些資料，準備再去晚自習秘密討論些東西，就被馬卉等挑起了話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即使是一屆只有60個學生的外交學院，同樣有4年裡漸漸墮落、或者專心沉溺於八卦的存在，只不過極個別而已。

「小葉，你不會真想吃回頭草吧？你都跟顧驁一起偷偷晚自習快一周了。你不知道他透露過自己有女朋友嗎？」

顧驁不知不覺就把小師妹租的寢室，當成了萌新研究生們喝開題酒的地方。

跟葉紈在酒桌上互相敬酒，把課題分贓哦不是分工搞定。

這個時代人民的傳媒內容太匱乏，是個徹底的藍海市場；不是你下去了馬上有別人把你擠死、撬掉你位置的紅海市場。

明顯是一種全神貫注、進入心流狀態的帶著問題、帶著目的在學習，所有的時間和精力投入都非常有針對性。

電子街機領域的生意，有韓婷和馬風這上下游兩端的把控，顧驁也可以省心很久。

他原先沒那麼陽光的，更多是優雅的內斂，同時有點小壞。

「可惡！顧驁能為秘密任務忍受惡名，連那個女流氓都能假借為了國家犧牲節操。我堂堂社會主義接班人，怎麼能輸https://m.hetubook.com.com給他們！不就是暫時的名聲嘛！不就是默認假裝自己挖牆腳不解釋嘛！等我事成之後，將來解密出來，嚇你們一大跳！」

怎麼突然走熱血青春路線了？

算算日子，已經是3月過半，陽春暄暖、萬物復甦的時節了。用趙老師在動物世界的說法，那就是到了交配的季節。

在《滬江灘》那邊，並沒有多少拍攝工作需要顧驁這個製片人協調了，後續就算有問題，身在復旦的蕭穗作為本片編劇，也能幫他搞定，最多特別疑難的事兒遠程遙控一下。

他倒也不一定是惡意，純粹是賢者時間里的隨口無意識瞎扯。

第二天一早，被韭菜羊肉包子和枸杞燉狗肉滋補后、又美美睡了一覺的顧驁，神清氣爽地投入到了學習和研究工作中。

相對閑適一些的同學、愛如此八卦一番，也不奇怪。

在沒有進入互聯網時代之前，實業界並沒有那麼嚴峻的風口。也不存在非得在某個時間點切入后、就一輩子馬不停蹄往前狂奔的事兒，好像一停下來後面的跟隨者就會秒殺你。

而80年並不是一個需要急於創業的年代。

殊不知，顧驁昨晚也是想了很多。

所以顧驁不用急，83年才來的事情，在這個「每一款單機遊戲幾乎都是一個程序員單槍匹馬從頭研發到尾」的時代，壓根兒沒必要提前太多準備。

某天，早已跟馬卉談了對象的盧建軍，在親熱之後的閑聊中，如是隨口提到。只因為他此前看到了顧驁連續多日跟女生孤男寡女鬼鬼祟祟m.hetuｂooｋ.coｍ•coｍ晚自習。

一直到90年代末，紅的電視劇都能得到一遍遍的反覆重播。《三國演義》、《西遊記》能在各大電視台累計重播三五百次，連《還珠格格》、《流星花園》都有幾十近百次。

熱情地跟每一個同學問好，那精力充溢得能揍死驢。引得大多數同學都覺得顧驁像變了個人。

「新年好。」

「顧驁怎麼想的你問他去啊，幹嘛問我。」馬卉嬌氣地懶於回答。

上課出奇地認真，尤其是國際關係分析類課程和外國政策研究課。

「新學期加油！」

然後他關照葉紈在伊絲米娜雅這兒好好休息一夜，小心酒後著涼。這是個一室一廳的小套，只有一張床，不過兩個女生還是可以擠擠的。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就算大伙兒沒有明確知道葉紈會當駐美三秘，卻肯定能猜到她會負責對美這塊的工作。

被葉紈勸說后，他是真心發現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專心搞一個課題，為國為民的同時也為自己，非常有價值，也很有意義。

葉紈的分配信息，當然沒有公布過，葉紈也守口如瓶，從來沒告訴過室友。

……

既然如此，他也就自然而然成了熱血青年。

並沒有多少發展指標上的硬杠子。

「我也就隨便問問。」盧建軍討了個沒趣。

如此一想，葉紈硬生生把辯解的話吞了下去。那一刻，她似乎覺得自己高大了一些。

拍出《滬江灘》之後停工，難道人氣就會散盡、導致不紅么？

一來是將來未必再有這種機會，二來也是能真正補足他稀缺的短板。

未m•hｅtｕbｏoｋ•coｍ•ｃｏm來兩年內，誰在街機領域賺到最多的錢、擁有最大的市場份額，這都不重要。

葉紈被氣得好懸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磕磕絆絆走到這一步，有了幾百萬美金級別的積累后，顧驁也看明白了：如今街機行業的生意，只是一種資金積累，還有技術團隊的鍛煉、品牌傳達的灌輸。

甚至是一輩子的高層名聲和圈內的隱性地位。

也許蘋果公司需要2億美金本錢來抓住IPOD這個機會、需要20億美金來抓住IPHONE這個機會。但超出這個閾值后多出來的那些錢，並不能給成功多加幾分勝利籌碼。

說明這是一個做出好作品、就能吃一輩子人氣的好時代。金庸那些小說，是實打實充分用足了「終生加死後50年」版權期限的。

「你說會不會是顧驁知道葉紈果然前途遠大，所以後悔了？你想，要是一個大男人，總是想著要自己奮鬥出人頭地，最後卻發現同班的女生都不用怎麼努力和立功，最後分配工作時級別卻比他高，難道不會自暴自棄或者不爽嗎？肯定是顧驁聽說了葉紈能去駐美大使館當秘書，心裏不平衡，又開始勾引了唄。唉，小葉也是，人家明明已經傳出有女朋友過了，現在來吃回頭草，她倒也來者不拒，也不嫌姑娘家吃虧了。」

可以說，這是可以一直用到82年外資委被外貿部吸收、變成外經貿部為止的好處。也能幫顧驁扛過82年國內對經濟問題亂象的各種整肅。

相比之下，葉紈所說的那個，劉校長和更高層交辦的任務，卻不僅利國，還能為顧驁贏得不少便https://m.hetubook.com.com利權。

最多也就「蘋果」這兩個字的品牌形象還算有點用。

「顧驁這小子怎麼了？都開學兩周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連續兩個星期好好上課心無旁騖，一點破事兒都不整。」

潛心學習、準備和梳理了兩周之後，顧驁剛剛為這個大課題整理完眉目，一些關於他的竊竊私語，也在同學們之間流傳了開來。

葉紈氣急敗壞地訓斥到這裏，意識到自己的使命和課題都是絕密的，只能硬生生收住。

「卉子，我昨天看到顧驁又跟葉紈一起上晚自習了，兩人弄到很晚才回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么？顧驁不是早就走上了鷹派殺價狂人設，要立志做一個隱形官商了么？怎麼都快大四了，反而跟葉紈重新不清不楚起來？」

要竊取巴桶灰區技術，那就得針對性成立偽裝成各種目的的公司吧？得到各種許可權吧？實打實開展用於掩護目的的偽裝業務吧？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老娘才對他沒興趣呢，我這是肩負……」

如果顧驁只是心無旁騖，那麼八卦到這種程度也就算了。不過另一種與之配合的現象的出現，更是讓人好奇心大漲。

顧驁自己則非常紳士地走路回學校，把伏爾加二代留在了樓下，關照葉紈明早幫他開回學校。（他喝了白酒，當然不開車。一開始他來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酒。）

重要的是在83年雅達利大崩潰到來時，誰能第一個抓住時機、並且為那個時刻做好提前技術儲備、跨行業超車切入家用市場。

馬卉正是葉紈的室友，也是這一屆里學著學著漸漸真心仰慕西化、頗有被腐化風險的一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