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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當大佬

作者:浙東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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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他鄉遇酸雨

第284章 他鄉遇酸雨

……
顧驁掛斷給表哥陸光復的電話,一個難點已然攻克。陸光復表示一定完成,兩天之內會親自驅車把顧驁要的東西送到華生頓來。
「你怎麼來了?我很忙,沒耽誤你正事兒吧。」葉紈在走到距離顧驁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先停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表情,然後才故作冷若冰霜地說話。
諸位看官可千萬別把「哥倫比亞特區大學」跟「哥倫比亞大學」搞混。後者是常青藤八盟校之一的頂級私立大學,在紐約。而前者就因為多了個「特區」,或者說「DC」的「D」,就只是一個華生頓本地的辣雞公立大學,孱弱到只有四個專業。
其次,不僅是能力的問題,更有保密的問題。
「是么,」顧驁摸了摸頭髮緩解尷尬氣氛,「我這不是不知道你在美國的聯繫方式,又怕你剛入職,打總機問給你領導留不好印象。」
用人話通俗地翻譯一下,就是克琳頓是為了自己的雞8而說謊,不是為了那些有回答質詢義務的總統權力行使情況而說謊,所以這個謊沒資格上升到「偽證」。
找個懂美國憲法、行政法和國際法的高手,幫他補完、找判例組合……反正就是又到數學卷先開掛抄到答案,后寫解題過程的時候了。
這一點還真是冤枉他了,這事兒裏面,沒有任何開掛。顧驁之所以能想到這個突破點,還要感謝他前世是個80后,所以他對98~99年鬧得沸沸揚揚的「萊溫斯基案」很熟悉——如果和*圖*書他不幸晚生幾年,成了90后,估計都不會知道這事兒。
具體來說,就是讓他們撒謊后不要擔心被追究「妨害立法公正」的罪名。模仿後世克琳頓醜聞中、幫助克琳頓擺脫「偽證罪/妨害司法公正」的那套說辭邏輯,同樣套過來,為秘密外交說謊者「止損」。
「表哥,你對『偽證罪』和『妨害司法公正』熟么?」
顧驁僅僅徒步走了兩三百米,繞過李家坡、以色列、約旦和巴基斯坦的使館后,就到了中國的使館。
好像有點臨時抱佛腳、不夠朋友啊……
葉紈眉毛一挑:「我現在白天要上班的,你以為使館的三等秘書是坐著喝咖啡的嗎?」
顧驁現在要做的,就是拿著這個可行的結果,逆推證明,再從『妨害司法公正』向『妨害立法公證』嫁接一道。
「我沒介意,你就說你什麼事兒吧。」葉紈不耐煩地揮揮手,很乾練的樣子。
「我很急,這周就要搞完。晚上的話,不會來不及吧……」
但是,他在總結完現狀之後,針對「如何讓大騙子們在對國會進行特定撒謊時,撒得更無後顧之憂」這個細分節點,做了一些微小的突破。
首先,在「在秘密外交中,如何說謊含糊其辭對付國會質詢」這個細分方面,基辛格和其他前人的成果已經夠好了。
葉紈簡直被氣笑了:「你記性很好!沒記錯!確實沒跟我說過——我說『已經知道了』,是剛才接待室通知我有訪客和-圖-書,我臨時給國內劉校長打電話,才知道你來念書的!」
因為是人生啟蒙讀物嘛,所以印象深刻程度絕不亞於後來的猴龍桃混沌神顏色潔什麼的。被那3700多個sex裹挾著,顧驁坑坑窪窪地好歹把那不足1000個法律詞也掃了一眼。
在1981年,八千美元夠雇哥倫比亞大學一個還湊合的法學教授團隊好幾天了。刑事類頂級的律師,貴也貴不到多逆天,終究不如商法類貴。頂級教授打表兩三百美金一個小時,頂天了。
於是,顧驁好奇之下,利用剛剛接觸的互聯網,費盡千辛萬苦弄到了這份報告的大致中譯版本,就直接拿它當性啟蒙澀情小說看了。
真應該感謝一下斯塔爾這個不要臉的獨檢,為了扳倒克琳頓不擇手段,把報告寫得那麼淫晦,讓顧驁如此印象深刻。
就在那時,一份叫做《斯塔爾報告》的東西通過正規報紙映入他的眼帘。
這事兒如果給他靜下心來,靜靜鑽研一兩個月,估計也是可以搞定的,但現在顯然沒時間了。
當晚顧驁搞材料寫提綱到很晚。第二天一大早,他先去學校里先晃悠了一圈,跟同學們交流了一下進度、互相談了點心得,再大致給基辛格教授彙報了自己的思路。(只挑暫時適合說的說)
沒錯,就是萊溫斯基案中的獨立檢察官斯塔爾、用於鼓動彈劾克琳頓總統而編纂的報告。
這些大騙子珠玉在前,顧驁這種段位初出江湖的m.hetubook.com.com小騙子實在不敢班門弄斧。
他在別墅的花園裡來回踱步了十幾圈,終於下定決心,只能抹下面子去麻煩一個老朋友了。
這幾個環節,每一個都不能錯,這個課題才能做得真正出彩,一鳴驚人。
顧驁不能讓外人知道,他拿「如何利用謊言性質給偽證罪脫罪」的材料,是想往哪個方向移植。
最終在聯邦最高法院的一次裁定中,某個終生大法官的判詞結論大致是這麼個意思:是否成立「偽證罪」,不應當單獨以當事人在面對有回答義務的司法詢問時、如實陳述。
顧驁記得,之所以克琳頓和尼克鬆一樣說了謊、卻沒有像尼克鬆一樣成立「妨害司法公正」的罪名,就是因為克琳頓的智囊吸取了尼克鬆的教訓,在辯護方面做出了優化。
這份法律報告,連當時供核檔一方的媒體都看不下去了,抨擊它「瘋狗一般地滿紙污言穢語。經統計,以sex為詞根的詞彙在報告全文中累計出現了3700多次,而所有法律專業術語詞彙全加起來還不到1000次」。
「什麼?我知道你是專攻國際商法的,但刑法你總學過的吧?我不管,你自己不行就找個可靠的刑法學牛人,甚至找教授也行。錢我會私下給的,你別問幹什麼。我就是要一切能有助於證明『只要說謊所要掩飾的目的不屬於法律規定應當披露的內容、那麼說這個謊就不算偽證』的判例、組合、推演!」
或許有人會好奇:顧驁前世不hetubook.com.com是理科生么?怎麼會有這麼豐富的只是和聯想?莫非又是某個APP開了掛?
不過,後面的移植環節就絕對不能交給外人去做了。
一來是常青藤各法學院的師生,不太接觸國際法——他們主攻國際商法的強人是很多的,因為這個來錢,但那屬於「國際私法」。至於怎麼跟外國籤條約、讓美國加入某些國際組織,這屬於「國際公法」。
顧驁最終捋出來的課題應對思路,一言以蔽之是這樣的:
「沒辦法,你這個環節好了之後,我還要移植呢,只能這麼趕。說好了,一共八千美元。」
以顧驁的證件,當然沒費什麼事兒就進去了。帶路的人問清楚他拜訪的目的后,把他領到一間休息室里候著。
該死,距離最初得到消息、都超過兩個月了;哪怕從自己正式從國內出發,也過了一星期(算上在日本滯留夾帶私活的時間)
「葉同學你聽我解釋,我其實是來華生頓念書的,喬治敦,導師是……」
還應該兼顧他「說謊時所試圖掩蓋的法益、是否與其職權義務相關」。
「這個我知道了,說重點。」葉紈面無表情地捋了一下鬢髮。
顧驁也就不客氣了:「我有個基辛格布置的課題,一個人不太搞得定,想找你合作——還跟暑假里那時一樣,我負責胡思亂想,報答案,你寫證明過程,幫我查條約談判紀要。」
「這樣可以搞定了吧?OK,給你兩天。什麼?太急?我加錢啊!實在不行你找個教授,把他下面https://m.hetubook.com.com的廉價研究生勞動力都動起來,查快一點。」
「原來我跟你說過了,瞧我這記性……」顧驁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說完后立刻就緊閉著嘴。
「行,那你把材料放著吧,我晚上看看。」
大約上午9點多,顧驁估計大使館已經開始辦公了,就離開學校,確認沒有人跟著自己,開車往北兩公里,停到了哥倫比亞特區大學里。
不過這座「哥倫比亞特區大學」的地理位置倒是不錯,正好扎在使館區旁邊。
至於研究生助手都是打包算錢的,也就是承包制。
那時,前世的顧驁剛剛讀初中,處於懵懂年紀,互聯網在國內也剛剛民用不久。因為家在大城市,而且是住文教區,所以接觸不到毛碟毛書這些非法出板物的小攤。
男人都特么是死沒良心的大豬蹄子。沒人要!蟑螂葯老鼠藥……
顧驁這才想起,他好像沒通知過葉紈,自己要來喬治敦大學、跟基辛格讀博……
而研究公法最擅長的,其實還是外交和國際關係專業,因為他們才是專職跟談條約、應對議會打交道的。
然後在車裡換了一身衣服,把風衣領子豎起來,下車走路去使館。
是一身西服的葉紈。
顧驁坐了整整20分鐘,喝完一杯咖啡,才有人蹬著高跟鞋匆匆趕來,鞋跟踩得大理石地面鏗鏗作響。
具體的法律論證過程,顧驁當然不知道了,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判詞背後的法理,他看澀情小說時也記不住——他只知道,這個法律論證和援引,大致可以寫出100多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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