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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當大佬

作者:浙東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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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不服的都給爺剿滅了

第462章 不服的都給爺剿滅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1982年的外經貿部,肯定不能跟1994年的商務部出國機會相比,國家窮了那麼多年,哪有外匯考察和浪。
看樣子,馬風還是不太忘本,對於三年前掘到第一桶金的發家生意,並沒有因為如今錢多了,就徹底擺爛。
原來已經被招安了呀,那當然是嚴厲打擊那些還黑著的傢伙呢。
因為1978年下半年開始,文化部和電影局一口氣解禁了600多部外國電影,而且當年批複允許引進和準備譯制的就達到了433部之多。第二年的79年,國家正式要求翻譯的也有200多部,80年100多部。
顧驁點點頭:「也罷,做涉外導遊也是一條路子,過幾年再看吧。有困難隨時找我。」
聞鶯看著顧驁飄然而去,心裏有些后怕。
顧驁陷入了沉思。
聞鶯猶豫了一下:「我打聽到主要是北山路上,孤山白堤那一帶,遊船碼頭附近是黑導遊扎堆的地方。另外兩個點么,花港觀魚和麴院風荷/岳廟的遊船碼頭,也是。」
78年下半年到80年,確實是國內搞翻譯社接譯製片廠私活兒的好時機。而當時馬風搞這個「西湖翻譯社」也確實是正好踩到了風口。
估計今年馬風過了考察期,稍稍多熬夠一些資歷,能撈到出國談項目吧。
歷史上,明年YD稍稍過去,譯制引進放寬,但也不可能回到81年以前開閘放水一樣的好日子了。
雖然大局觀增長了不少,也對國家的整體經濟形勢有了更全面的認m.hetubook•com•com識,卻吸收不到資本主義世界的先進經驗。
他內心甚至這麼想:卧槽!我都不知道去年厲市長仇局長整頓西湖東線后,你們家都洗白了!哥還以為你和小馬都依然是黑導遊呢!
算算日子,馬風是去年6月份被托關係調去外經貿部的,如今滿打滿算幹了7個月,似乎還沒撈到出國機會,都是在國內負責相關對接事務。
真正會搞事的大學生,說不定都希望看到一條體制外的出路,然後就掏個萬把塊學費給自己「贖身」。寧可不做公費生,也不承擔服務國家的義務。
至於西湖邊的英語角和翻譯社,馬風已經很少管了,都是聞鶯這個「老闆娘」在兼管,有些同級的同學工作忙不來了,就利用翻譯社的招牌從低年級的學弟學妹里拉人補充。
80年代早期,國家免學費培養出來的大學生,就是這點麻煩,你有義務為國家服務,服從國家分配。怎麼也得干幾年才好談跳槽。
今天游湖偶遇了聞鶯,顧驁免不了多問一些,想多了解馬家的近況。
所以那時候馬風想從滬江廠、錢塘廠以「承包制」賺幾百上千塊一部,確實有很多單子可以接。
所以他非常愛惜自己的傳奇名聲,不想被人留下「原始積累階段也很跟別人一樣血腥、錢不幹凈、翻臉不認人」之類的印象。
還是乖乖五體投地跪添喊爸爸吧!要仇讎別的富豪去!
顧驁跟馬風已經好久沒見了,也不常聯繫。
三年一過,幾十https://www.hetubook.com.com年擠壓的存量被翻譯乾淨了,這時候能接到的單子,就只有從近年來外國新拍的片子里挑了。
聞鶯:「現在外國遊客比前幾年多了不少,野導遊有得賺啊。我么也不圖錢,就是多學幾門外語口語——大學里只學了英語,總覺得不夠用,這兩年幫家裡打理,日語也會幾句,連港商的粵語腔都懂了。還是要工作實用最鍛煉口語。另外么,譯製片廠這兩年外包的生意少了,接不到活兒。我還經常私下裡給穗子姐打電話呢。前年開始,譯製片引進量少了,滬江譯製片廠能從中影發行放映公司分到的指標,一年只剩幾部了,擠壓備用的翻譯量也沒多少。不靠野導遊,根本養不活那麼多人手呢。幸虧大家不是正式雇傭,就是打著業餘愛好學外語、兼職賺點外快,才維持下來。」
「那就謝謝顧哥了。」聞鶯連忙道謝。
不然留下一個「這個大佬就知道收保護費,馬仔生意蕭條了就一腳踢開不聞不問」,豈不是臭了名聲。
聞鶯當然是知無不言,交談中顧驁得知聞鶯還是依舊在電子工學院教書,準備安安分分教到將來馬風下海,再看看男朋友有沒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如果有,她也跟著辭職下海。
顧驁希望明明白白讓後世中國人心服口服:老子不但有錢,不但首富,而且從第一桶金就很乾凈,還很仗義,不靠利用完兄弟榨乾價值就扔,想仇都沒借口仇!
顧驁就當場給仇清仇局長去了個電話。
也就和圖書是說平均每部電影只會給外國資本家3萬多美元,買5年隨便放。
翻譯社這點小錢,他當然是看不上的。馬風雖然每年還給他分紅,顧驁連賬都懶得查(因為當初馬風接單子需要滬江製片廠的關係,而蕭穗有關係,所以其實是相當於給蕭穗的分紅)
然後他咖啡也喝得差不多了,跟韓婷划船回回孤山碼頭還船。
「這沒問題啊,去年不就是經濟犯罪專項整治嘛,無證經營和黑導遊本來就是要打擊的嘛。」顧驁這次答應得很爽快。
顧驁想了想,問道:「翻譯社這兩年怎麼樣?我記得當初不都主搞譯製片了么,怎麼現在又回到西湖邊做野導遊了。」
顧驁:「知道有哪幾伙人么?主要在哪一代活動,我給仇清打個電話,讓他帶人去圍(和諧)剿。」
從84一直到90年代初,國內的行規會變成:中影發行每年只有50萬美元,引進15部片子,一律老規矩,買斷制批片,沒有分賬。
馬風的「西湖翻譯社」幸好是開在旅遊城市,每年還能轉型回頭做涉外野導遊生意。若是那些沒有旅遊資源的城市,承包制翻譯社都直接關張了。
但是,這種繁榮是此前幾十年的對立和封禁造成的,畢竟當時連卓別林時代的很多老片子都要重新從無到有翻譯。口子一開,瞬間湧進來的量很大。
幾點因素綜合,國內從81年開始,陸續餓死散夥的承包制小翻譯社不少。
於是,顧驁很自然而然地就仗義提出:「目前翻譯社情況還挺得下去么?如果願意全職www.hetubook.com.com跳槽的,只要經過篩選,能力合適,可以安排一部分去天鯤娛樂的營銷部門。我具體找人安置。」
聞鶯想了想:「眼下倒沒什麼大困難,就是咱家是受了『招安』的,承包制提供一些導遊服務,要給旅遊局交管理費。但是這一兩年私下裡的黑導遊野導遊也不少,也是會外語的。他們壓價拉客厲害,還不用交稅交管理費。有些外國客人知道了黑翻譯的價格,也不肯按牌價給了,所以生意有點亂。顧哥,我也不是給你添麻煩,聽說你認識旅遊局的領導,要是幫忙打個招呼,整頓一下市場秩序就好了。」
不過,既然別人認了你當大佬,就該有做大佬的樣子,要給兄弟們找出路,這樣將來才能更加服眾,江湖威望高漲。
當然,這種擔憂並不是怕缺錢花,而是怕不能給那些死心塌地跟著她男朋友混的兄弟們有出路。
顧驁一開始聽得微微有些驚訝,但隨後深入了解情況,也就釋然了。
後世那麼多窮人為什麼仇富?而且尤其是仇改開初年鑽空子暴富起來的?不就是覺得他們不叫「奮鬥者」而叫「既得利益」,一開始原罪不幹凈么?
《終結者》則是90年進入中國的,同樣也就花了中影發行不到10萬美元。不過好像美國人後來也學精了,不再允許你一放放5年,而是改成最多買斷放3年。
聞鶯哆嗦了一下,指了指電話。
顧驁是那種從還未大發之前就要老婆給自己拍紀錄片,記錄自己「一貫正確,立貼為證預測自己鐵定牛逼」的人。
hetubook.com.com上83年因為治安問題開始YD,《加里森敢死隊》被停播,形成了一個嚴查暴力外國片的導向。
後世大學生或許羡慕「包分配」,但另一個角度看了,「包分配」也是對能人的一種制約,只是爽了無能的大鍋飯者。
顧驁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按說外國每年新拍電影也不少,可首先是此前幾年翻譯的國人還沒看膩,不引進新的院線收入也能保證。而且加入和諧度審查后,外國新片合規的就不多了,加上國家也沒錢引進大片。
千萬別覺得這個數字太摳了,外國大電影公司肯定不肯賣——歷史上,史泰龍的《第一滴血》,就是被哥倫比亞影業以3萬美元的價格,賣斷了中國內地的5年放映權。那大約是85年之後引進的,還一度在國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約賣了兩三千萬人民幣的票房,對於中影發行來說簡直血賺。
顧驁:「行,我今天本來就是出來划船的,回頭順路先把孤山那伙人端了。你這兒有電話么?」
聞鶯話里話外,頗有幾分對前景的擔憂。
聞鶯連忙笑著說:「還行,這不是跟顧哥您隨便聊聊么,怎麼就成哭窮了。再說,有些慕名來投奔的也沒畢業呢,就算畢業了,國家分配也不好違抗啊,哪能一畢業就投奔外企。」
這一年中影發行放映公司總共的引進片指標,居然只剩11部,三大製片廠443瓜分,小廠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這個數據,是聞鶯剛剛告訴顧驁的,而聞鶯的消息來源,其實還是平時給蕭穗打電話,從滬江廠問到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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