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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當大佬

作者:浙東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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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預定兩年後的背後一刀

第717章 預定兩年後的背後一刀

張仲謀當然會以為顧驁是膨脹了。
所以,張仲謀並沒有太多心理負擔:「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不過如果是天鯤的突發需求挪用了別人的貨、因此導致的違約金過高,天鯤要幫我承擔一部分。」
在張仲謀眼裡,顧驁的天鯤,顯然還是蛇,而王安是象——至少按目前的現狀,以及張仲謀自認為的後續兩年發展趨勢里,應該是這樣。
因為僅僅是搞個人電腦的話,有兩個選項:第一個,是跟IBM、微軟、英特爾這個聯盟背後跟跟風,吃點IBM拿走硬體集成利益大頭后的殘羹冷炙。
加上85年10月開始的美股全線走強,所有上市公司都會對非上市公司贏得一層額外BUFF。
「我要的不是努力,我要的是確保做到!不然你的團隊當初憑什麼值上億美元的估值?」顧驁面無表情地施壓。
張仲謀一咬牙:「我一定做到客觀條件層面達到讓摩托羅拉自廢生產的程度,當然,臨門一腳的商務努力,我無法確保,那有太多不確定因素了。但是,如果管理指標上都達不到,給摩托羅拉找到借口和瑕疵的話,你扣我的質押股權好了!」
如果只是這樣,顧驁的利益和張仲謀是一致的。
尊重這種東西,只有終端消費者才在乎,而商人是不要面子的。
同時,他也對顧驁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至於張仲謀信不信他顧驁能取代王安或者蘋果,不重要。
目前香積電確實掌握了代表「並列國際先進水平」的半導體代工工藝,香積電生產的85款68000型6MHZ主頻CPU,也是目前晶元領域最前沿一代的https://m.hetubook.com.com產品。
顧驁對於張仲謀勸他冷靜,第一反應肯定是不爽的。
這也是精明的業內人應有的反應。
張仲謀不知道顧驁為什麼這麼重視這一點,他下意識地以為,顧驁是覺得「只有讓你的上游設計合作方自廢生產,你才能有更多要價權,賺取更多的單位利潤」。
(賣卡帶的營收並不是很高,因為現在天鯤的第一方遊戲比例已經很低了,每年自研遊戲不到5款。但第三方授權費、審核費抽成等純利潤比較高。賣遊戲機是營收高、利潤低。)
顧驁伸出第二根手指頭:「其次,我要求你爭取在兩年內,徹底把摩托羅拉伺候舒服了,等摩托羅拉按計劃在88年推出下一代CPU時,我不希望看到摩托羅拉再有任何自建產能的計劃。我希望摩托羅拉會充分信任你的低價、高效、可靠,徹底把一切CPU生產環節外包給你。」
聽了顧驁讓他別指望喬布斯的言論后,張仲謀的第一反應當然是驚訝,而後脫口而出說了這番話。
因為走這條路線,操作系統層面微軟幫你搞定了。
「這一點上,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我沒道理不往這個方向努力。」張仲謀善意地攤牌。
可是,顧驁說的是「能夠幫你解決過剩的摩托羅拉系CPU產能的個人電腦」,這就意味著這條路線被排除了。因為這條路線只能用英特爾的CPU。
張仲謀也是個老狐狸啊,這麼快就把他的想法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只要張仲謀肯堅定信心把香積電的產能按計劃擴張、研發力量按計劃投入https://www.hetubook.com.com並且出成果,就夠了。
但是,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就知道——香積電是86年3月進入量產的,而68000的6MHZ主頻版本CPU是摩托羅拉85年3季度末就推向市場的,這裏面還有7個月時間差呢。
這背後還有頗深的積淀差距。
張仲謀想了想,暫時沒看出來這條有什麼問題。
想想看後世歷史上遊戲機系統做得那麼6的索尼,90年代中期、WINDOWS剛剛出現時,一度也試圖自研系統、學蘋果進軍個人電腦業務,結果如何?
而天鯤哪怕按一年賣一千萬台遊戲機來算,150美元左右一台,也就15億營收,何況天鯤現在還沒到一年一千萬台。哪怕把學習機單價貴一些、以及賣遊戲卡帶的抽成算上去,也最多20~25億,不及王安。
但稍微想了想,顧驁就改變了思路。
「成交。」
王安電腦目前還有一年30多億美元的銷售收入,正在營收的最巔峰狀態。所謂的「未來可能有頹勢」,都還是沒發生的事兒。
如果,顧驁只是說,他也打算在兩年內搞個人電腦,這倒沒什麼。
顧驁應聲揭開謎底:「我怕你的擴產進度達不到,要簽一個為天鯤提供保底的額外條款——未來5年內,香積電的所有產出,在天鯤有需求的時候,都必須最高優先順序先把產能供給天鯤。天鯤的需求量吃飽了,你才能執行跟其他客戶的供貨,否則,寧可給違約金,也要先把貨給天鯤。畢竟,你未來是有可能讓摩托羅拉自廢生產能力的,我不這麼乾的話,我自己的供應鏈安全和-圖-書沒有保障。」
雖然很艱難,要付出無比的管理和品控、成本控制努力,但張仲謀願意搏一把。
個人電腦的操作系統,可是比遊戲機的系統研發難了何止十倍。
消費者才會說「槽!你不尊重老子!老子再也不買你的東西了!」
他今天來視察,只是要確認一下香積電的運營狀況、未來發展路線是否有隱患,何必跟張仲謀這種外人說太多呢?
香積電只是比其他代工源更便宜更實惠,所以搶到了摩托羅拉的單子。
所以從動機上來說,張仲謀是必須打了雞血上的,哪怕拼掉半條命,也要絞盡腦汁把事情做好。
「那就最好了,」顧驁終於笑了,「那麼,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你答應了,剩下的我們都可以求同存異。」
索尼的科研實力,平心而論,眼下還是比天鯤要強好幾成的。並不是顧驁開個掛、讓天鯤有了這麼幾款爆款拳頭產品,就能蓋過去的。
「別指望喬布斯?難道天鯤也打算進軍個人電腦行業?而且,還是用摩托羅拉CPU的、自研封閉式操作系統、全部指望自己一站式搞定的個人電腦?」
事實上,後世台積電不也是這麼乾的么,每當最新的16納米/14納米/11納米工藝技術出來的時候,如果蘋果這個大客戶用了,台積電產能不足,其他小米、OV兄弟就要等等,眼睜睜看著自家手機暫時用不到最新最細工藝的CPU。
這條路線,對研發實力和技術積淀的要求並不是很高。不然,後世也不會出現那麼多雨後春筍的兼容機品牌。
換言之,在香積電開工之前的7個月,摩托羅拉肯定是另有和圖書供應商的,比如NEC,比如找德州儀器外協然後配合自家的工廠自產。
目前的狀態是「香積電『也』能代工摩托羅拉最新款的CPU」,但並非「只有」香積電能代工。
顧驁不禁微微點頭。
張仲謀神情一肅:「您說。」
他下意識要反駁。
顧驁擺擺手:「你別管我對王安是怎麼個態度。你就說,你覺得如果我能得到王安系的品牌影響力,以及王安系在個人電腦領域的研發資源、再配合我自己的投入,有沒有可能做到剛才說的那一切。」
張仲謀思忖了一會兒,沉吟著說:「如果你能充分整合這些資源的話,大踏步追上去是肯定的。在下一個產品世代,雖然還干不過IBM加微軟,不過跑贏蘋果還是很有希望。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設的前提上,我不可能把香積電擴產後的前途,寄托在這個假設上,我也不希望你冒險跟王安玩以蛇吞象。」
張仲謀其實也有點害怕自己剛才說話太直得罪人,見顧驁不再堅持,他也樂得各退一步:「當然,這本來就是我想做的,有了您額外的保票,我當然更有自信了。」
所以他又想了想,追問道:「莫非,你是打算……對王安電腦下手?你覺得,在王安本人年老精力衰竭、罹患絕症的情況下,他又重用自己的兒子,王安電腦會在短期內遭遇迅猛的挫折、被你有可乘之機?恕我直言,王安不是那種因為你是中國人,就傾向於在危難時刻把公司股權優先交給你托盤的人。而且王安現在如日中天,也不可能那麼快頹勢到這一步。」
至少在他靠增值部分贖回抵押款之前,顧驁不用擔心對方的hetubook.com.com主觀能動性。
他也很快反應過來,這不像顧驁一貫的作風,顧驁沒這麼魯莽。
這一點,讓張仲謀心中一凜,覺得頗有挑戰,但也豪氣頓生。
於是顧驁立刻改了態度:「你要這麼想,我也無所謂。那我就給你兩個要求:首先,到88財年為止,至少擴產到年產尖端工藝要求的CPU,2000萬片,只能多不能少,市場銷路你別去畏首畏尾——這可以做到吧?我說這麼多,只是想給你信心。」
剩下的第二條路線,就是跟王安或者蘋果那樣了,操作系統100%自研。
以天鯤現有的研發了一代半遊戲機/學習機積累的研發實力,發發狠真能做得到。
要想讓摩托羅拉徹底自廢「自建生產」的念頭,只能等待香積電全速運轉起來后,摩托羅拉下一代尚在研發中的產品。只有香積電這兩年表現超好、供貨超實惠又及時良品率還好,摩托羅拉才會漸漸放鬆戒備,最終覺得「造不如買」。
台積電也好,香積電也好,這些公司是不面向最終消費者市場的,他們的商譽沒那麼值錢,偶爾延期履約不能,也不會導致別人以後換代工商。畢竟大家都是奸商,只看利益不在乎是否被尊重的。
索尼的那種嘗試,估計世上都沒人知道吧,因為死得太慘了,根本就沒有走到投放市場的那一步。
當初香積電成立的時候,張仲謀可是拿原本的估值質押了一遍、翻倍持股的。如果績效達不到,他的抵押股權就會被執行掉。
就算你不給他面子,讓他丟了一次臉,但只要你還能跟他合夥賺到錢,商人下次還是會涎皮賴臉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繼續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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