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明天天亮了你有空可以來看看房，直升機就在停機坪上，空客的，我還買了全包套餐，跟我那架也算同款。」

顧驁一開始還以為米娜是吃醋，不過以他對米娜的了解之深，很快就從語氣和表情中捕捉到了其他的意味。

回到山頂白加道的顧園時，大約是午夜了。不過顧驁因為時差的關係，剛睡了十幾個小時，精神奕奕生猛得狠。

顧驁撫摩了一下書：「是因為……他跟武家兄弟說『郭伯母已經把芙妹許配給我，你們別打她的主意』？所以，郭芙認為他這種行徑算是『毀我清譽』？」

不過，葉紈卻很敏銳地抓住了顧驁話里另一個原本不是重點的細節：「你剛才說的是『they』？你已經……」

「如此，感謝葉大小姐深明大義，肯收下贖臂之禮。」顧驁很誠懇地說，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我知道這不足以揭過這件事兒，不過日後我定當另有補報。」

「我說過，這些只是補償性的，不是賠償性的，不代表您的名譽權只值這麼多。我也是希望你以後能更便捷的開展工作，僅此而已。另外，康州那邊的莊園，過陣子說不定我還會再買一個，到時候也許我們還是鄰居。」

但如果對方的血統跟美國沒半毛錢關係，而且主動選擇了屬人管轄權，適用外國法律、並第一時間向外國使領申請原血統國的國籍，那也是可以的。

有些時候，男女在一起好多年了，自然而然就有這種默契的，話不用說出口，就知道對方和-圖-書要說什麼。

葉紈本來正在切聖誕烤鵝，果然被最後一句話暫時攪渾了內心的嘆息，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之所以皺巴巴，不是因為塞得久了、或者經常被翻看。

顧驁順勢就想問問婚禮安排的事兒，不過轉念一想，想到如果真的按照計劃要娶蕭穗的話，似乎有些破壞現在的氛圍。

顧驁坐的頭等艙，是單獨隔間、帶床的那種，所以只要把門上的小指示燈摁到紅色那一檔，空姐是不會來打擾的，連發飛機餐的時候都不會來問你。

不過，葉紈深呼吸之後，卻沒有爆發。

毫無疑問，原文就是這樣的。被扇一耳光什麼的都是小事，關鍵是你毀妹子清譽，人家明明可以被追，你卻害得人家無人敢追。

有錢什麼事情掩蓋不過去。

「想老公了沒有。」顧驁一見面就深情地捧著米娜的臉，安撫了一番。

米娜：「那就不是五個月能確認的了，可能要七八個月吧。」

一邊說，她一邊親手幫顧驁拿了換洗的衣服和泡澡做馬殺雞的浴巾，推著顧驁進了屋頂的脈衝熱水按摩池。

等葉紈消化了剛才那些彎彎繞后，顧驁誠懇地說。

吃完聖誕烤鵝，稍稍陪聊天緩解了幾分葉紈內心的不爽后，顧驁就趕在晚上10點前去了城西位於弗吉尼亞州的機場。

「怎麼會怪你呢，你這是定紛止爭，說明你有責任感。」米娜呢喃著傾訴，不知不覺貼在顧驁背上。

恰恰相反，書是基本上新的，沒怎麼看。只是奢侈品ｍ.ｈeｔuｂook•cｏｍ.com包包本來就不是拿來裝東西的，所以塞書肯定很暴力。

葉紈整個人往後緩緩仰起，用嘴無聲地吸氣，然後用鼻孔重重地噴吐出來。

熱水衝擊在穴位上很舒坦，米娜的纖纖葇荑也順著水流，進一步加大按捏的力度，讓顧驁神清氣爽。

她放下餐刀，把一個鵝腿丟到顧驁餐盤裡：「你以後要長期來美國住么？是因為你私有化了王安電腦之後，事業中心轉過來了？不過你在加州不是有莊園么，你那些公司也都在矽谷呀。」

過了顧驁買給葉紈的莊園后，又往西行駛了將近30公里，才到弗州的杜勒斯機場——可見那地段還是不錯的，至少比DC的機場距離DC市中心還近了30公里。

這一刻，顧驁腦中想到的是，「奧妮克希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當然，也並不是說坐這種頭等艙的乘客，錯過了飯點就沒飯吃——只要你想吃，隨時隨地可以摁鈴喊空姐。

一番氛圍培養，便是個把小時過去了。

等到女僕都散開了、樓上只剩下兩個人，米娜重新恢復了徹底的溫柔體貼姿態：「一定累壞了吧，飛機上那種公共的破床睡那麼久，也沒地方洗澡，肯定很難受。」

「你希望你的孩子變成美國人？」葉紈警覺地訓斥。

只不過顧驁給葉紈買的這架，決策還比較倉促，所以顧驁是單獨給羅賓·索斯維爾打電話幫忙，才緊急調到貨的。

蕭穗需要調養身體，已經睡下了，所以米娜沒有打擾她，甚至都ｈtｔps://ｗwｗ•ｈetuboｏk.ｃｏｍ•ｃom善意地沒有提前告訴她老公回來的日子，免得睡不好。

「那婚禮的事兒……再暫緩一下吧，我們從長計議。醫生有沒有說，幾個月才能完全確診孩子的骨骼有沒有白人特徵？」顧驁想清楚后，便如此商量。

只是顧驁上飛機之前，平安夜大餐吃得比較飽了，所以他是當晚的航班上唯一一個一頓飛機餐都沒叫的，哪怕美聯航備了比往日豐盛得多的餐食。

如果孩子真有一點白人混血特徵的話，到時候出生證明丟了，過個幾個月半年的，讓米娜帶去做個DNA的親子鑒定，補一張證明就是了——本來母體基因就是來自米娜的，說破天去都沒人能懷疑。

米娜眼神忽閃了一下：「這事兒，天亮了你自己問穗子姐吧，我都行。」

「多樣化布局也是需要的嘛，東海岸西海岸，都該狡兔三窟。」顧驁隨口說道，「加州的教育資源還是稍微差了點兒，除了斯坦福，都是些公立大學比較頂級，我希望我的孩子，還是在紐Y格蘭拿綠卡，見識一下早期教育。」

所謂的全包套餐，就跟買豪車的時候一次性給10年20年保養合約，然後再辦一張預存油卡。直升機和遊艇都是燒錢大戶，送人的時候當然要全部做好。

……

顧驁便示意司機走HN那條路。

顧驁一進門，米娜單獨迎上來，噓寒問暖，還讓府上的女僕好生伺候。

美國法律規定的出生在美國國土上的人，只是「可以」成為美國人。

順著這個思路往hｔｔps://ｍ.ｈeｔuｂｏoｋ•ｃom•coｍ下琢磨，顧驁甚至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要是龍鳳胎里，一個白人特徵明顯，另外一胎白人特徵不明顯……那隻弄丟一個的出生證明，另一個不弄丟，也行。

所以他決定還是更深度撫慰一下妹子之後，等到氛圍合適了，再聊。

當然，說好了是日後，那就肯定是日後，因為今天顧驁還要趕飛機呢。

「這本書，送給你，去複習一下，楊過為什麼會被砍手。」葉紈面無表情地調侃。

顧驁覺得，還是等蕭穗醒了，再去那邊也確認一下。

她也知道老公要倒時差，所以這幾天提前配合著調整晝伏夜出的作息時間，以便跟老公同步。

「最近你們情況怎麼樣？能準備婚禮么？再下去就明顯了，我覺得元旦之後就差不多。」顧驁點起一根事後煙，泡在按摩池裡問道。

顧驁一咬牙，順勢攤牌：「米娜已經懷了，兩個，我必須對她負責。」

80年代，檔案什麼的都沒形成信息化，真要掩飾還是可以做到的，顧驁這種世界公民，想去什麼國家解決不行？

在飛機上美美睡了十幾個小時，醒來時已經快到香江。

顧驁看了一眼，是一本港版的《神鵰俠侶》，而且只是中間的一冊，不由有些好奇。

蕭穗八月懷胎，如此辛苦，她也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留一個下來，讓孩子一輩子以為蕭穗是生母，也沒什麼不好。

「我回來之前，跟葉姐吃了頓飯，盡量把話說清楚了，你不會怪我跟她吃飯吧。」顧驁閉著眼睛，心理障礙比平時少得多，www.hetubook.com.com自然而然就把平時難以直說的話說出口了。

互相都看不見對方的眼神時，比較不容易尷尬。

她從隨身的愛馬仕試用裝小包包里，掏出一本被塞得有些皺巴巴的書。

例子不方便舉，反正是有的。

剛出DC和弗吉尼亞州邊界，進入麥克萊恩區沒五分鐘，顧驁就指著河岸邊一片覆蓋在大雪中的落葉林地，說他弄的莊園就在這片林子里。

顧驁糾正：「不是變成美國人，只是拿綠卡，我希望他們一生出來就有更高的起跑線，更開闊的國際化視野。即使在美國出生，只要第一時間向中國駐這邊的館申請中國國籍，那就還是中國人，只不過可以立刻得到美國綠卡。」

葉紈說送送他，就跟著車一起去轉轉。

「還有人呢！急什麼。」米娜嘴上說著不要，身段卻有些酥軟，三個月沒在一起，著實讓她望眼欲穿。

「是不是穗子有什麼不方便？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想落下背後使壞的心理負擔而已，有什麼就說好了。」顧驁直來直去地勸說，還摟緊了腰肢作為鼓勵。

米娜這才緩緩道來：「目前顯懷倒是不至於，預產期還五個月呢。不過，穗姐做的都是最精細的B超，每個月都篩查。最近一次，養和那邊資深的醫生看了，說至少一個胎兒，骨骼的混血特徵略微容易看得出來呢，至少有這方面的風險。所以，你不在的這些日子，穗姐也主動跟我商量，如果孩子有一些白人特徵的話，她也不想害了你將來被媒體纏……不如從長計議，大不了，稍微偽造一下出生記錄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