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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看熱鬧的人，只看到了老不死結束了冷戰，似乎露西亞解體美國就是大勝利了。

而且諷刺的是，不死家族的智商貌似都比較低，他兒子也就90左右吧，老子也沒超過正常人的平均水平。但是，他們家都有偏執狂，一種迷之自信的偏執狂，因為智商低所以意識不到自己的無知。

（注：拉姆斯菲爾德說的是「這世上有些事情我們知道我們知道，有些事情我們知道我們不知道，但還有一些事情我們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當時是應對國會對「伊拉克被推翻了，但為什麼沒有找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個問題的質詢。當年評他不知所云獎，是覺得他敷衍，但後來拉式走了之後，私下說「我們的總統就是經常不懂自己不懂，我只是聽命行事，我也很無奈」。）

「李根這八年，從國際形勢來說，很成功。他上任的時候，露西亞人的『西方81』軍事演習，展露出來的那鋼鐵洪流，給人的感覺是他們隨時可以推平歐洲，勃涅夫末期露西亞的強勢，是全面的。

不過在一種諂媚之人提前僭越的「MR.P」稱謂之間，夾雜著一些彬彬有禮的「MR.VP」，就已經足夠表明立場了。

換句話說，「休克療法」不是美國人刻意整東歐，是美國人自己也智障了，華爾街當時就是用這招對付美國國內的產業界的，他們是真心覺得這個療法有療效。

而MR.VP這人，八年前本來一開始沒想加入李根的團隊，他是在供核檔內初步競爭失敗后，捏著鼻子假ｈｔtｐs://m•hｅｔｕｂｏｏk•coｍ•coｍ裝支持這個路線，混進來的。他目前打出來的口號是全面繼承，而實際上將來他當上了MR.P，到底繼不繼承老百姓也不關心，也看不懂，只會以為他這張臉擺在那兒就是繼承了。

所以他寧可這四年安分守己一點，哪怕讓蘋果多活四年、保持住對蘋果的壓力態勢就好，也不急著終結對方。

顧驁一路上一言不發，直到走進自家的宅子，他才躲進書房倒了一杯加冰塊的威士忌，點起一根雪茄。

連他兒子那個防長拉姆斯菲爾德，在2004年的時候，都不得不靠那番為總統辯解的廢話，拿到了不知所云獎。

老不死唯一的功勞，可能只是在91年聖誕節的對美國國民電視講話上，給自己貼了個金，宣布他自己是結束了這場持續了45年的偉大戰爭的領袖。

然後急於在自己的四年裡就拿到成績，就利用手中的權力特批這些葯都不需要二三四期臨床試驗了，一期臨床試驗報告看一眼，然後就大筆一揮發批文，投放市場。

芝大豬們真的只是庸醫，不是歐陽鋒或者毒手藥王。他們不配，沒這個技術。

顧驁怎麼能為了在美國最近這四年過得更舒坦一些、少點監管，就跟這種蠢貨家族拉上關係呢，那是要上歷史恥辱柱的呀。

「這小子，總算看走眼一次。」

愚蠢的人，以為那些稱呼「MR.VP」的人是短視，連近在眼前的趨勢都看不出來。但其實有些人則是看得更遠，希望看和圖書四年之後，希望看不可言說。不過總的來說，雙方都以為對方比自己蠢，總歸是一個能夠把氛圍和諧住的皆大歡喜結局了。

即使這些國家最終還是重新倒向了美國，那也是多拖了十幾年甚至二十年——而本來操作的好的話，這些活兒絕對在1995年之前就能完工的。

……

一番來自對沖基金老闆們的冷嘲熱諷又對顧驁襲來。

李根的成績，一方面也是趕上了運氣好，確實是天時。勃涅夫死後，露西亞人在這八年裡，又連續死了兩任老人，三年前落到戈樵夫手上。同時李根的八年又跟露西亞人的阿富汗戰爭的八年完美吻合，露西亞人失血過多后軟弱和退縮是必然的。

所以我斷定，MR.VP上位沒有難度，但他上位之後的這四年裡，會得罪的國家要比之前任何一屆美國總統都多。歐洲人說不定會從冷戰以來、除法國外均唯美國馬首是瞻，變得普遍跟美國離心離德另起爐灶。」

散步回家的路上，她就忍不住輕聲問：「你為什麼如此不看好MR.VP？你跟基教授多年的師生關係，基教授跟李根內閣的人也都很不錯，原先看你幫忙料理波斯門和伊拉克那邊的事兒、換取好處的時候，跟他們合作也很愉快的呀。」

所以，這是一個醫術和智商的問題，而不是陰謀論者覺得的「醫德」問題。

沒有人有冷嘲熱諷，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禮。

他扮演了一個覺得自己洞察力神乎其技的FDA審查員的角色，然後覺得自己一眼就能看出一款新葯有沒https://m.hetubook.com.com有副作用、療效如何。

另一方面，李根的成績，大多數是他手下的智庫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揮——我多次強調，李根最大的軟肋，不過是因為知道自己完全不懂，所以耳根子軟，只要下屬給個上中下三策，而中下兩策聽起來很紗碧，襯托得上策沒那麼紗碧，李根多半就聽了——這才會有麥克否冷之類蠢貨惹禍的空間。

顧驁也算是跟此後四年的美國當局蠢貨，徹底劃清了界線。

「原來是這樣，那確實挺危險的。不知道自己無能的人，最容易多招惹外國了。」米娜想明白了老公科普的道理，也就全力支持，「反正也快冬天了，康州也冷。孩子的手續早就辦完了，也沒必要再在這裏常住，不如我們以後這幾年主要去歐洲避避吧。等蘋果的案子結束之後，你也沒必要留在美國、製造『香積電案的不在場證明』了，到時候就算明著告訴蘋果，那三家公司都是你一個人長官意志，也不怕了。」

兩天之後，結果出來了，MR.VP果然是靠著400多票對100多票，拿掉了那個V字轉正了。

不死家族的「不懂自己不懂」，真是一種一以貫之的遺傳。

米娜也算是學國際關係出身，對於這種美式捐納交易場合很是應付得體。不過對於老公的處置，她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

只不過這幫庸醫在拿自己人試藥的時候，只毒死了三五個，而且潛伏期比較長，直到投放國際市場時癥狀都還沒顯露出來。而投放國際市場后又一口氣毒死了幾十倍的東www.hetubook.com.com歐敵國和一批拉丁美洲無辜群眾（比如阿根廷什麼的）。所以么，美國主子也就不吝給這些豬多灌幾個諾貝爾經濟學獎當飼料。

不過，我們也要充分認識到，麥克否冷這種紗碧只是個別，大多數的幕僚智庫還是有一貫牛逼水準的。而同樣的幕僚，在之前有主見的總統那兒，無法得到『術業有專攻』的施展機會，這才在李根這八年裡百花齊放了。

西歐國家，除了法國以外，本來冷戰時期一直抱美國的大腿，如果露西亞完蛋時操作得好，美國人也是有能力壓制歐盟立刻填補真空的，不說徹底不讓歐盟出現吧，那至少也是多拖五年十年。

而「休克療法」這事兒，其實也不是什麼陰謀論，說是美國人處心積慮要陰東歐的經濟——而是那些芝大豬們真心相信「休克療法」是在優化全社會的經濟資源配置，是「讓沒希望爭取技術制高點的企業，提前放棄研發、壓縮成本，尊重社會分工，讓行業領頭羊集中優質資源專心搞研發獲取超額壟斷利潤」。

可事實上露西亞的解體不關老不死任何事情，他沒有任何功勞。

不過，顧驁的這種冷眼隔岸觀火，卻被外人、主要是那些有錢鄰居們當成了沒有遠見。

壓力是歷史慣性延續下來的，最後的導火索是戈樵夫自爆的。

他也無所謂，正好低調低調。

顧驁這番話，當然是根據多得不能再多了。

小沃森家的上流社會酒宴，在一種詭異而又不可拿到檯面上言說的氛圍中結束了。

老子智商這麼高，怎麼可能吃死人呢。

這樣的局和*圖*書面，對於一個剛愎自用的人來說，是很危險的，他會蜜汁自信地貪天之功為己有，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一旦對付某個別國家勝利了，他就會產生一種錯覺，覺得可以舉一反三。

自從老婆懷孕和有孩子以來，他基本上不碰雪茄，如今是為了顯得他恨鄭重，真正過過腦子的。這根雪茄，是擺給米娜看的，讓她意識到後面要說的話的重要性。

顧驁是帶著米娜一起出席這次下午茶會和晚宴的。

一切一切的得罪外國，從歷史根源復盤，都是老不死太自信，太自以為可以「舉一反三」複製，不考慮實事求是環境變數，莽撞推廣的結果。

可是露西亞解體之後呢，原本操作得好的話，總統是可以拉攏很多剛產生的東歐小國的，但老不死輕信、縱容、甚至是指使芝大系的紗碧諾貝爾經濟學獎豬們，普遍輸出休克療法，結果搞得很多東歐國家本來都要反露西亞了，結果硬生生被逼回去。

顧驁：「我是要出去轉轉，等徹底把蘋果的這波行情壓過去之後，我要找點新的投資方向，為下一階段做準備，同時新的研發開支也能拉低財報利潤，降低投資界對我的仇恨。」

結果歷史都告訴大家了。

這麼概括可能不是太精確，但基本上，就跟顧驁1984年對德州儀器乾的事情差不多，都是用了這一針之後，一個公司一個國家的經濟，前兩三年財務數據賊好、成本管理完美、凈利潤賊高、虛火上沖，直到一個技術代際的檻的時候，才發現這種虛火和效率是靠放棄研髮帶來的，再整個崩塌、國際競爭力跌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