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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谷歌的搜索結果，也不是真的一次性就把幾十萬個幾百萬個結果都具體定位到的。是先模糊確認一下數據規模，列出最重要的給你。等你前面看完沒你想要的，往後翻，度娘谷歌才在後台繼續幫你載入。

而是說，所有的圖片都是有一個標題文件的，你得檢索這個題目，才能找到這個圖，然後很緩慢地下載到本地，才能查看是什麼內容。

另外，千萬別把目前的「搜索引擎」跟後世度娘、谷歌那些搜索引擎混為一談。

這種發售肯定是能賺到大錢的，但是這種發售同樣也是極端消耗索尼平台的主機銷量潛力、反而助長對手平台硬體保有量的事情。（當然本時空索尼並沒有做遊戲機，所以這個例子里可以置換為天鯤。）

當時這是一個法律比較模糊空白的新生領地。而且用的人很少，只是一個分享的小圈子。

搜索引擎這個東西，其實很早就出現了，90年就有，幾乎是跟隨者萬維網一起誕生的。只不過早期的搜索引擎，就只是一個資料庫檢索工具，就跟後世你電腦硬碟里有很多文件，你在文件夾選項那個欄里點擊「搜索」差不多效果。

而「超鏈分析技術」，也確實是李老闆本人發明的，這一點歷史功績還是要承認，不能因為後來度娘運營中出了問題就無腦黑。

顯得王安的目標客戶，在越來越精英，越來越高大上。

從早期內容提供者和早期硬體成本提供者兩個角度，他們都免費給別人白用了，他們就產生了一個思維定式慣性：從此以後，你們想上網的那些人，就hetubook.com.com免費互相分享吧，賬算不清楚的，誰也不問誰要錢。

「這次……居然有這麼嚴重？我相信您的判斷。」約翰·錢伯斯其實還是沒有完全理解形勢的嚴重性。

顧驁也不吝多解釋兩句，讓下屬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

只是他們那時候沒想到，互聯網會變得那麼大，最後幾十億人都進來了，傳統經濟的交易渠道也都轉過來了。所以不能再一團糊塗和稀泥，必須好好談版權思想。

萬維網再慢，比起它如今的競爭對手傳真機、文字顯示尋呼機，還是很有優勢的。

幸好顧驁這些年來帶著公司們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積攢的個人威望夠高。所以在他連續看走眼之前，手下那些CEO們也都會無條件相信他的長官意志。

扯得有些遠，且回到王安獨佔瀏覽器的技術比對上來。

這一槍虛晃，不小心把自己人都騙了，真不是故意的。

「這個做完之後，別讓相關項目組的人鬆懈，立刻轉入基於微軟X86架構平台瀏覽器的移植準備工作。未來我們的獨佔期，可能只有一年，或者稍微多一點，不可能指望永遠獨佔。」

而且，誰讓顧驁比手下的CEO們還年輕至少20歲呢，年輕人看新生事物更准這不是應該的嘛。

「這一次我們要面對的應用，不是一款軟體這麼簡單。瀏覽器只是一個介面，如果我們不提供，別人為了生死存亡也會鉚足了勁儘快攻克、然後提供的，我們故步自封，只會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所以跟後世早期度娘、谷歌最慢也和-圖-書就幾秒鐘出搜索結果，完全不是一回事兒。這裏面的技術差異就不展開了，寫了大多數人也聽不懂，還能水至少好幾千字篇幅。

有了WPS Browser之後，相比目前的同行，最大的優勢是你想在網上找一些圖片資源時，但你不知道這個圖片的名字，只知道圖片的鏈接門類，你也可以直接在網上緩衝瀏覽縮略圖，然後操作、使用。（當然目前這個功能意義不大，因為谷佛網的網速大多隻有4KB，載入個最馬賽克像素的縮略圖都老慢）

早年的谷歌搜索是不會一下子顯示「一共有多少個搜索結果」這個數據的。後來有了，是因為他們的大數據夠多，同一個詞有很多人搜過，因此能把索引標籤都分類好）

可是在1991年底乃至1992年大部分時間，這就是很超前的技術了。

後世中國人最早95、96年左右接觸的「56K電話撥號網路」，拿到91/92就算是超時代的黑科技。

除非以後到了80后們當家的時代，否則顧驁只要偶爾乾綱獨斷一下，都不會有人反對的。

更別提這種功能其實都沒多少人能夠流暢地用得起，因為現在遠程撥號速度也太慢了，一秒鐘能有4KB就是頂級網路了。

誰知顧驁內心真正的想法，是覺得互聯網這玩意兒是面向大眾的，不是只給科研人員用的工具。

不過這種都是好解決的，只要市場產生了需求，基礎設施總會有人去鋪設。

……

「我們的獨佔優勢，不會超過兩年，而且這兩年裡，同行也不是不會跟進，只不ｈｔtps://m.ｈｅtｕｂoｏｋ.ｃｏm•ｃoｍ過因為早期萬維網用戶量不大，開發者為這麼一丁點人開發定製優化的瀏覽器的動機，就顯得不那麼夠迫切。我估計等全球網路用戶達到十萬台以上的量級后，微軟肯定會跟進的。所以我們要卡的節奏，就是在微軟自己做出來之前，先放給微軟用戶使用，甚至到時候瀏覽器本身不賣錢白用都沒問題，反正這東西沒什麼持續運營成本——當然具體還要看環境節奏，如果萬維網本身的使用到時候也給免費，我們就跟進免費。」

因為互聯網誕生的那一天，就意味著每一個網民其實在白占根伺服器運營者的便宜，而且早期萬維網上那些科研人員的公開論文，也都是可以隨便下載的。

然而顧驁知道，這一次的軟體，跟遊戲或者其他工作應用的軟體不一樣。

從這個角度來說，早期互聯網用戶採取「漠視知識產權、全部免費分享資料」的姿態侵入傳統傳媒，也是有一定傳統的。

錢伯斯的眼光還算比較可以的，只不過沒法跟顧驁這樣的穿越者比。他被布置這個任務的時候，剛開工時，他還一度以為所謂的網路瀏覽器項目，不過是又一個科學資料資料庫的檢索工具——誰讓萬維網一開始就是歐洲核子研究中心那幫人發起的、用來查論文的呢。

顧驁仔細審查了WPS WEB Browser的各項應用功能，覺得在「網」上查詢文件和檢索內容的操作，確實比目前市面上公布的萬維網官方瀏覽器好一些。

時代不一樣了，電腦平台之間的交互標準大統一的趨勢，已經不可阻https://m.hetubook.com.com擋。我們這次坐的，不是遊戲。遊戲你覺得這款好玩，但是在這個主機平台不賣，你大不了不玩就是了。

相比于谷佛家的爛貨，王安家的產品有圖文操作界面，可以滑鼠直接點文件路徑，這就是一個很大的優勢了，還能夠用瀏覽的方式查看有多少圖片資源，這也是目前同行做不到的。

這些功能都有，就已經很奈斯了。

這一次要面對的是互聯網的來襲，一個未來三十年沒有人能阻擋的東西，只能跟著它混。

可是上網這種事情，未來是不存在某些電腦『不能上網不上就是了』，這是不能妥協的。」

審視過了產品效果之後，顧驁合上筆記本，如是果斷地吩咐錢伯斯加戲。

這個姿態著實讓錢伯斯有些驚訝：「老闆！您不是說這款軟體，也是我們用來對抗同行的獨佔競爭武器么？怎麼能給敵人供貨？就算賣給微軟機用戶能賺到錢，這個錢也不該賺啊！」

這一切倒逼了93年後萬維網也免費，然後谷佛看到免費也爭不過才改收費，你來我往。

因為1991年10月底這個時間點，萬維網和谷佛網，確實看起來還沒有那麼咄咄逼人。

如果電腦文件多，硬碟一兩個T，可能搜索一下要幾分鐘才能搜完。

至於搜索引擎方面的性能，王安的瀏覽器只是中規中矩，跟目前谷佛家的沒什麼差別。最多只是因為王安的軟體是跟特定機型綁定的，所以在運行的資源分配方面更激進高效一些——谷佛官方瀏覽器目前支持的文件檢索速度只是每秒12頁，而WPS Browser是每秒30頁左右。

在ｈｔｔps://wｗw•hｅtｕｂｏｏk.ｃom•ｃｏm他看來，顧驁這個決策，就相當於是「索尼的某款遊戲因為大賣、市場反響極好，所以就準備放開移植權到任天堂的遊戲機上發售」。

你想想看，傳輸一個兩千個漢字的文檔，不含格式，一秒鐘也就傳完了。那些歐洲核子研究機構的科學家們，用這個工具就是DOWN論文的，一篇純文字的論文，算上各種交互確認也就十幾秒鐘——當時的用戶們，對這個速度多麼心滿意足啊。

歷史上，後世李老闆自己回憶錄的時候也談起過：他98年剛回國的時候，說要搞搜索，同行都嗤笑他，就是因為以為他要搞的就是跟原先那種文件查找型功能一樣的舊式搜索引擎，覺得他要做的事情已經過氣了。

要是沒有萬維網這個工具，靠遠程傳真掃描圖片的話，不知道有多繁呢。

王安電腦一貫服務的對象，從白領精英、商務辦公，擴張到上一代的工程師、設計師。到了目前這一代，錢伯斯以為顧驁要進一步把重點目標客戶擴展到「科研人員」，也是很順理成章的推理。

4K的網速，在純文字訊息傳輸時代，其實是夠用的。

顧驁看完之後，總體感覺是：這些功能說起來，其實後世的人都不會覺得有什麼牛逼，因為中國人接觸互聯網的第一天，就覺得這些是基本到不能再基本的操作，有什麼好6的？

要知道如今萬維網和谷佛網的資料庫里，並不是沒有圖片——不支持圖文檢索，不代表資料庫不做圖片存儲，這是兩碼事。

1991年的萬維網，還是要付費的，因為運營域名定址解析伺服器是要成本的。反而是剛誕的谷佛網暫時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