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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木狼馬

作者:巫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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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大毛毛小毛毛

第二十三章 大毛毛小毛毛

「哎,」付坤迅速地把腿抬了起來,把他的手拽了出來,「別瞎鬧。」
付坤摸了摸他的鼻尖,這要是個妹妹就好了,不過這麼漂亮的妹妹估計不省心……還是弟弟吧。
「哥,你想住校啊?」付一傑輕聲問。
「這也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啊。」付一傑沖乾淨了,拿了毛巾準備擦。
「我又沒用力。」付一傑貼在他耳邊小聲說。
一中很大,高中部和初中部並不在一棟樓上課,也不挨著,隔著學校的禮堂和操場分在學校的兩邊,白天他們基本見不著,只能是放學之後他才能看到付坤。
「摸摸你有多少毛。」付一傑如實回答。
「你幹什麼!神經病啊你!」付坤用手在胸口上搓著,對著涼水一通沖。
付坤發育了,跟他不同了。
等付坤揉著胸口關上水龍頭的時候,他已經把衣服都穿好了。
付一傑肯定是不想他住校,這小子性格跟他不太一樣,有點兒內向,平時跟同學什麼的話少,也沒有什麼關係特別好的,就一個蔣松,還轉學走了。
「那是什麼?」付一傑也跑到了客廳,老爸很少能高興成這樣的。
「樂意。」
「不會。」
他想起了付坤說他小毛毛的事,其實就算一塊兒洗澡或者是付坤光著睡覺,他也沒怎麼特地看過付坤下邊兒,他一直覺得誰都差不多,直到今天付坤笑他小毛毛的時候,他才覺得可能不是太一樣。
「吼他,」付一傑拿過付坤的碗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沖丟丟一拍手,「丟丟吼他!」
「你就為這事兒跟我彆扭呢?」付坤愣了愣,想起他剛上初中的時候,付一傑非纏著自己把他送到三小才讓走,「這事兒也不是我想不想,我能不能考上一中還不一定呢。」
丟丟立馬扔掉了鞋,撅著屁股對著付坤就是一通叫。
「嗯,到時搬了家,肯定是家裡住著舒服。」付坤說不上來自己什麼感覺,一邊兒覺得挺鬱悶,一邊兒又覺得看著付一傑開心的樣子很享受。
「那你弄別的啊,學學編程什麼的……」
「哎哎哎!」付坤嚇了一跳,趕緊把腳從拖鞋裡抽了出來縮到了椅子上,「讓你的狗走開!」
「是不是啊?」付一傑又問。
「我不會影響你看那些書的,」付一傑斜了他一眼,「你看你的我睡我的。」
「那怎麼了。」
他上回摸底考的時候還在二十來名晃著呢。
「試試唄。」付一傑起身去盛粥。
「不學。」
「都直接看片兒了?」
「你不是讓我搓屁股那面么?」
「他沒少打,」付坤嘎嘎樂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樂一半才反應過來,「付一截兒你真什麼都懂啊!」
「廢話!不就說你小毛毛么你至於上嘴咬啊,」付坤拿過內褲穿上了,「毛沒兩根兒脾氣還挺大……」
「沒注意。」
正當他想把手抽出來的時候,付坤突然動了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睡吧,別亂摸。」付坤打了個呵欠。
「就放在窗戶旁邊,玩電腦的時候還能看風景……」付坤低頭一邊扒拉碗里的飯一邊說。
「我大毛毛還是小毛毛你看不著么,我見天兒光著睡,」付坤樂得不行,腿一叉,「來來來,讓你看看!」
付一傑已經上床很久了,不過沒睡著,一看他爬上來了,立馬翻了個身,八爪魚似的抱住了他。
他悄悄地拉開付坤的內褲,把手伸了進去,手指捏著幾根毛搓了搓。
「哎喲,」付坤樂了,「謝謝。」
「睡著了?」付一傑搓了搓他褲衩。
付坤沒說話,過了幾秒種突然翻過身摟住了付一傑,狠狠地摟了兩下之後,他鬆了手,翻身背對著付一傑說了一句:「睡吧,困死了。」
「誰知道它能長這麼大!當初撿回來的時才幾斤……」付坤蹲在椅子上繼續吃飯,「我還以為是只哈巴狗呢,結果現在都三十來斤了吧。」
「哎!」付坤一把拍開他的手,捂著鼻子猛地坐了起來,「您能不老這麼抽瘋么!摸就摸你掐個屁啊!」
「一截兒,」付坤叫了他一聲,「你沒事吧?」
「美死你,」老媽跟著也進了門,「這個任務交給你了,你撿一百塊回來就行。」
「你不流氓啊,成天摸人褲衩才能睡得著。」
「真的?」付坤盯著老爸問。
「要交換?」付一傑一邊喝水一邊問他。
「交換什麼?」付坤躺地上繼續盯著付一傑看。
「平時沒看過么?」
「哎讓你哥瞅瞅你這麼不好意思幹嘛。」付坤摟住他。
「你一個小學生!」付坤一把拉住他胳膊,低頭往他下面瞅著,手都伸過去了,「哥看看你長毛了沒你就說打飛機……喲這小毛毛……」
「咱們終於要有新房子了!」老爸一揮手,「兩室一廳!」
付一傑也沒再說話,把腿搭到付坤腿上,輕輕搓著褲衩。
「沒完了你!閉嘴,」付坤把地上的席子卷好,也進了小屋,「付一截兒你小時候我真沒看出來你長大了嘴能這麼損。」
「我也沒看片兒!」付坤捏著他下巴瞪著眼,「我說你把你哥想成什麼么樣了啊?你當我是孫瀟他哥呢!」
hetubook.com.com一傑的頭髮比他長,平時腦門兒都被擋著,現在臉全露了出來,還掛滿水珠,看上去很漂亮。
付坤戴著耳機背書,他聽的是付一傑的磁帶,聽自己的容易跟著唱。
吃飯的時候付坤還興緻勃勃地說要老媽給買台電腦。
但現在被付一傑這麼一追問,他這話又說不出口了,手在付一傑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搓著,最後一咬牙:「不住了。」
今天輪到付坤洗碗,洗完碗一身汗地回到小屋的時候,付一傑正躺在床上發愣。
他想說付坤你臉真好摸,但沒說出來,他怕付坤罵他神經病。
「行行行,必須考上,」付坤在他背上用力摸了兩下,「必須。」
「你媽捨得喂,這就是只披著狗皮的豬。」老爸在一邊笑著說。
「我就這個飯量,撐也撐不下啊,」付坤揉了揉肚子,「不跟一截兒似的,無底洞。」
付坤其實很想住校,沒人管,想幹嘛幹嘛,一中宿舍他去過,八個人一間屋子,雖然挺擠,但好玩,他一直想體驗一下那種感覺。
「幹嘛。」付一傑夾了塊苦瓜釀肉繼續埋頭苦吃。
付一傑沒說話,走到一邊拿著毛巾開始擦。
付一傑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摸了摸,付坤臉上光滑溫熱的皮膚讓他覺得很安心,手又順著臉往下巴上勾了勾,最後又摸回臉上。
「你大毛毛么!」付一傑趕緊捂住自己。
「幫我擦擦背。」付一傑胳膊往他脖子上一勾,半個身體的重量都掛了過來。
付坤趴在桌上,其實要說他們初三的複習,比當年他在三小時的抄題大戰,那是輕鬆了不少,但他壓力還是很大。
「啊……」付坤動了動,想翻身,翻到一半又躺了回來,沒了動靜。
有新房當然好,他和付坤能有間正式的屋子也是開心的事。
「你……」付坤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現在也不看那些書了。」
「流氓。」付一傑嘖了一聲。
「搓唄。」付坤沒幾秒就快睡著了,迷迷糊地回答。
「就這麼擦吧,沒力氣了。」付一傑閉著眼,臉貼著他的肩。
「有樣學樣,你損人的時候自己沒感覺么?」付一傑趴在桌上開始唰唰寫作業。
「你不住校么,你拿什麼時間玩?」付一傑說,也低頭大口吃著菜,他心情雖然不怎麼好,但食慾還是很穩定,不吃夠量不會停。
雖說自己跟同學出去玩的時候也不會帶著付一傑,但至少晚上,倆人一直是在一塊兒獃著的……
如果付坤住校,意味著他一周只有周末才能見到付坤,付坤愛玩,周末多半要跟和_圖_書同學獃著,那自己跟付坤呆一塊兒的時間還有多少?
話還說完,客廳的門被人一掌拍開了,老爸進了屋,很高興地喊了一聲:「好消息!有人要聽嗎!」
「心不在焉啊你,怎麼了?」付坤問。
「哥,」付一傑用手指戳了戳他下邊兒,「你打過飛機嗎?什麼感覺?」
「一人一張床多舒服啊。」付坤把腦袋伸到水下衝著。
付坤沒聲音,呼吸漸漸放緩了。
「付一截兒!」付坤扔下筷子喊了一聲。
付一傑在他旁邊的噴頭下站了一會兒,擠到了他身邊靠著。
切,也沒有很多嘛。
「我也去。」付一傑從床上跳了下來。
「轉過去,」付坤差點被他推倒,往後錯了一步才撐住了,「站好。」
丟丟很歡實地跑到付坤腳邊,叫了兩聲之後一口咬住了付坤的拖鞋,嘴裏一面發出低低的呼嚕聲,一面甩著頭扯著他拖鞋往後退。
「哎喲你倆煩死了,」老媽在一邊敲了敲桌子,「吃飯的時候別鬥嘴,吃完了出去打一架。」
「誰受得了我跟誰過。」付一傑說。
這小子從小就漂亮,但現在的漂亮跟小時候已經有了不同,臉沒那麼圓了,瘦了不少,眼睛還是挺大,但不像小時候那麼圓圓地瞪著了,鼻樑也比小時候挺了……
「嗯。」
一直到快12點了他才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務,胡亂洗了個臉就爬上了床。
他對學習一向不怎麼上心,上課的時候聽個差不多就開始走神兒了,成績一直是在班裡中游晃著,要想上一中,哪怕是本校初中部的,成績怎麼也得擠進班上前十。
「我又沒說疼。」
付坤把椅子斜靠在牆上,半躺著背書。
「你必須考上!」付一傑睜開眼盯著他。
付坤高中要住校?一周回家一次?
「喊屁啊!」付坤把腿都縮到了椅子上。
「幹嘛?」付坤把他打濕的頭髮往後抹了抹,露出了他的腦門兒,然後伸手彈了一下。
「誰的狗就像誰,一截兒比還豬能吃,」付坤放下碗,抹了抹嘴,「我吃飽了。」
「所以讓你學……」
搓了一會兒,他停下了,手摸過去按了按,沒變硬。
但是……住校是怎麼回事?
付一傑沒動,付坤帶著水珠的光滑皮膚貼在他身上,讓他覺得很舒服。
「要!」付坤也喊了一聲,跳下椅子跑了出去,「你撿了一萬塊?」
付坤把衣服脫了,舉到他臉上晃了晃:「想什麼呢?」
「讓我住校?」付坤一聽就興奮了。
「我不愛玩遊戲。」付一傑不抬頭。
「小流氓,幹嘛呢?」付坤聲音裡帶著睡意。https://m.hetubook.com.com
「不記得了。」付一傑閉上了眼睛。
付坤瘦,胸口沒多少肉,付一傑這一口基本沒咬著什麼,跟在他胸口掐了一把似的,疼得他差點兒想一巴掌甩過去。
「你誇我,我也誇你唄,」付一傑放下杯子,跪到付坤身邊手撐著地也盯著他看,過了一會兒他笑著說,「付坤,你真帥。」
「哎……」付坤嘆了口氣,從旁邊摸過香皂,手繞過去往付一傑背上胡亂塗著,「沖個澡跟打架似的。」
付一傑還是沒說話,停了一會兒,突然轉身摟住了付坤的腰,摟得很緊,付坤正想說喘不上氣兒了要推開他的時候,他張嘴對著付坤胸口一口咬了上去。
付坤對於付一傑突然不掙扎也不說話了覺得有些奇怪,胳膊收了收:「生氣了?不就看了你一眼么,不讓看下回你穿內褲洗得了。」
「嗯,鍛鍛煉嘛。」
不過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今天付一傑似乎有些不在狀態,寫字老錯,一直看他拿著橡皮擦來擦去,速度也比平時要慢。
「之前你想跟我說什麼來著?」付坤想起了吃飯前的事。
「你今兒吃錯藥了吧。」
「我周末回來玩啊,平時你玩,」付坤笑笑,「電腦上的遊戲很多。」
付坤打呵欠打到一半,張著嘴停住了,半天才問了一句:「你管這個幹嘛,以後自己打了就知道了。」
「你說你以後要有媳婦兒了,是不是得搓著你媳婦兒內褲才能睡?」付坤一邊嘖嘖嘖著一邊搖頭,「誰受得了你。」
「真的,等你們考完差不多就能拿鑰匙了!」老爸很開心地繼續揮手,「你倆一人一張大寫字檯,也不用這麼擠著睡了,不用爬上爬下,能放兩張床,而且一中高中部不是能住校么,你媽琢磨著讓你去住校,這樣一傑就能一個人睡一個屋了!多好!」
老媽也進了屋,幾個人熱烈討論著新房子怎麼安排的事,付一傑也時不時加進去說幾句,但心思並不在新房子上。
「沒。」付一傑抓過他的衣服,回手砸到了他臉上。
「又這樣,沒勁,」付坤打開柜子找衣服,「我沖個澡去。」
他嘆了口氣,拿了書出來,從最煩的英語開始吧。
付一傑伸手捏著他褲子,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我要搓小摸。」
「嗯?」付一傑抬起頭,他覺得有時候付坤很遲鈍,但某些事上又特別敏感。
這個時間澡房裡沒人,付坤站到噴頭下,開了水閉眼兜頭衝著。
一想到這些,快要搬新家了的喜悅頓時被沖得七零八落了。
「怎麼打?」付一傑又戳了他一下,還順手捏了捏。
「那和圖書咱倆誰是誰媳婦兒啊,」付坤嘿嘿樂著,沒等付一傑回答又一邊樂一邊說,「你是我媳婦兒得了,你要是個小姑娘,我肯定娶。」
「真的?」付一傑一下站直了,隔著噴頭的水珠看著他。
「他打不過我。」付坤說。
「啊——」付坤嚎了一聲,眼淚都快出來了。
付坤很困,懶得推開他了,就那麼閉上了眼睛:「累死了,活活累死,死……」
如果自己去住校了,付一傑估計會覺得孤單?
「沒,你喊什麼,」付一傑終於抬了頭,「你是忘了吃藥吧。」
付坤沒出聲,他差不多能猜出付一傑的想法。
晚上付一傑的作業沒多久就寫完了,老爸說胃不舒服,他一直在客廳里陪著,聽著老媽埋怨老爸平時開車不好好吃飯。
手在付坤鼻尖上掠過的時候,付坤的呼吸輕輕掃在他手心上,他覺得一陣舒服,不受控制地順手在付坤鼻子上用力捏了一把。
「你鼻子是屁啊?」付一傑收回手,拿了書包回小屋準備寫作業,「是旱天雷么?要不考完試了讓媽帶咱們去回龍閣吃頓好的吧。」
「你最沒勁了!」老媽瞪了他一眼,「辛辛苦苦做一桌子菜,你就喝兩碗粥,有你這麼打擊人的嗎!」
付一傑幫他擦著後背的水珠子:「很疼?」
「哎!喲!我不敢,我怕你把我打死了,」付坤笑著喊,把碗里的粥一口喝光了,「給我再盛一碗。」
付一傑的手很軟,這一下捏得不輕不重的,讓睡得迷迷糊糊的付坤頓時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滑過身體。
「狗變的吧你,」付坤皺著眉,把毛巾扔給付一傑,「幫我擦擦後背。」
「憋的?憋著了不是可以打飛機么。」付一傑說。
他猶豫著開了口:「哥……」
背書的時候他很小聲,怕影響了付一傑。
「讓爸不要弄兩張床了,就一張大床就行。」付一傑很開心地在噴頭下轉圈衝著。
「誰跟你似的盯著別人毛看。」付一傑推開他。
想了想他又樂了:「我跟你說,孫瑋長青春痘了,非說是憋的。」
付一傑低下頭盯著筆尖,琢磨了半天要不要跟付坤說今天的事,這件事跟自己被人打了不同,壓在心裏很難受,關鍵是之後該怎麼辦,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輒。
「也就我受得了你,你跟我過啊?」
付一傑笑笑沒出聲,又夾了塊排骨放進了嘴裏。
「嗯,」付一傑重新閉上眼,「那你是不是要住校?」
這事還是不要說了,家裡人心情都很好,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讓大家都不舒服。
「自己家養的狗都怕成這樣,這都多少年了啊。」老媽笑著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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