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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招夠了么？」

我心情一好，自然而然就希望趕緊回去告訴邊若水這件事情，想起他欽佩和追捧的眼神，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都活了。

我一回頭，剛才那個女的又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朝我說道：「你去二樓的排演廳試試吧。」

我鬆了一口氣，趕緊朝大廳外面走，連聲再見都沒說。

那女的一笑，「形象不錯，氣質差一點兒。」

「哦，那你怎麼回去？」我問道。

張琪琪拉住我的衣服，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手機號換了么？你是今年高考的對吧？你考到哪裡了？」

走到公交車站點，無聊就看起了展示牌，一個小廣告就那麼不偏不倚地貼在玻璃正中間。平時都不注意這些，結果眼睛一掃，發現自己突然感興趣了。

「成，那我就回去了。」

「不是說今天下午三點才結束么？」我有點兒窩火。

除了遇到張琪琪比較尷尬以外，今天還算收穫頗豐，最起碼，以後到了大學里，也可以做這方面的兼職。時間不用耗費很多，而且相對待遇也比較好。

緊接著電話又打來了，我趕緊按了接聽鍵，班主任洪亮和_圖_書清晰的嗓音立刻從電話里傳出來。

等了一會兒，那些人自由活動了，拿起自己的東西朝門口走，那個說話的女的也朝我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後，說道：「身份證帶了么？」

「哦，以後常聯繫。」

「哦，那我先走了。」我拚命敷衍著。

到二樓排演廳有很多的人，女的居多，都是身形高挑，模樣不錯的。男的倒沒發現帥的，個頭都還可以，沒有比我高的。

「人招齊了就沒必要再找了，現在人家都培訓上了。」

班主任的話說得我一頭霧水，我回問道：「啥事？」

「剛才我打電話問了問，有個名額本來就是待定的。」

班主任似乎很篤定的語氣，「最起碼現在他對我有好感了，等生米煮成熟飯，年齡就抵不過自己的感覺了。」

張琪琪朝我一笑，「我哥來接我。」

那個小姐朝我打量了一下，然後告訴我，「早就結束了，你等下一場吧！」

張琪琪一點兒彆扭的感覺都沒有，大大方方地和我說：「我暑假找兼職啊！正巧看到這個，就過來試試。沒想到看到你了，剛才在人群裏面我就發現是你和圖書，當時沒機會打招呼。」

「你怎麼也來了？」我有些尷尬地問道。

班主任先笑了兩聲，然後氣定神閑地和我說：「那點兒事你還不知道么！不過也沒實質性地一干到底。」

如遭當頭一棒，剛才那些美好的想法都成了泡影。或許我去應聘，也選不上，還不如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說自己是誤了應聘時間呢！我自我安慰著朝外面走。

「沒帶！」

他們在一起不知道是開會還是什麼，我一進來那個說話的高齡婦女回頭看了看我，朝我說道：「你現在那裡坐著等一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囑咐。」

廣告上聘手機T台秀禮儀，男女都招，500天，展銷會一共是5天，男的要求1米83以上，五官端正，形象氣質好就可以。再看地點離這裏也不遠，上面也標註會有車來接送。我一想，要是真的被選上了也算是一筆可觀的收入，比我忙乎一個月都強。最主要的，閑余時間我可以去班主任帶的那個班裡得瑟得瑟了。

「誒，你先等下！」

懷揣著美好的夢想，我看了一下報名時間和地點，結果發現今天下午三點是最後的截止時間https://m.hetubook.com.com，我一驚，趕緊看詳細地址。好像從這裏到應聘地點沒有直達的公交車，導一下地鐵倒是能到，不過出了站口還得走段時間。

真不明白為什麼我和邊若水這麼艱難才走到一起，他們卻可以完全不費周折就互相勾搭上。而且他們像是絲毫不用考慮今後，不用承受家長給的壓力。只不過年齡相差有點兒懸殊，但是想想那些二十幾歲的女孩還傍六十幾歲的老頭子，這樣倒也沒啥了。

說著我就沒再猶豫，從公交車站趕緊朝地鐵站口跑，一路上揮汗如雨，好不容易用最短的時間到了地鐵站，又轉了兩條線，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時間，終於到了最近的地鐵站下了車。

「那得了，下一場是什麼時候？」我問道。

說實話，剛才我掃過人群，竟然都沒看到她。也難怪沒看見，她的變化還是挺大的，以前圓潤的臉盤變得尖削了，整個人也靚得不行，站在我身邊一股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

小姐挺和氣地告訴我，「快過年的時候吧，還說不準呢，也或者是明年的這個時候。」

「真的，這段日子他沒少來我這裏吃東西，上次都那啥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走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了那個應聘處，推門進去終於感覺涼快了一點兒。一樓大廳還立著那塊招T台模特的廣告牌子，只是一個人都不見了。

「哦，那謝謝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沒精打彩地朝校門口走，包里的手機調成了振動，響了很久我才感覺到。等我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三個未接電話，全是我們班主任打來的。

「有什麼事么？」一個前台服務的小姐朝我問道。

「沒事，差的那一點兒下次來的時候補上。」

「嗯！」

我不禁冷汗直冒，暈暈乎乎就答應了班主任的要求。本來事情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可是我現在等於和班主任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我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退了肖偉會說我騙他，進了等於又在助紂為虐。

我更不明白了，「肖偉去學校幹啥？再說了，我不帶他去他自己也會找啊。」

那個女的朝我一笑，「不客氣，加油啊！」

「沒換，還是以前的。」

我坐在那裡，習慣性地朝人群裏面的美女看，從頭看到尾，粗略地欣賞一遍之後，發現模樣都差不多。越來越覺得自己沒有以前那麼喜歡看女生了，不知道和*圖*書是因為化妝的原因讓每個女的都長得趨於一個模子，還是因為看多了所以視覺疲勞了。

「你還挺油嘴滑舌，這個是我的名片，你留下一個號碼，下次通知事情的時候方便一些。」

「真的咋的？」我有點兒不相信。

班主任一般有急事才打電話，平時調侃聊天的話都習慣發簡訊。所以看到這三個電話，我心裏一緊，怕是邊若水出了什麼事情。

「嗯……」

「下次帶過來。」

我一聽挺興奮，朝那女的問道：「那就是說我被選上了唄？」

「啥了？」我被他們的速度嚇了一跳。

我哼笑一聲，「你覺得這個事有譜么？別是自己一頭熱呢！」

「假如肖偉要你帶他來學校玩，你一定要找到各種借口推辭掉。」

「宋天路，囑咐你一件事情，你務必要記住了。」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孩笑著站在那裡，本來我還以為她是在等剛才和我說話的那個主管。結果她「喂」了一聲，我目光和她一重合，發現竟然是張琪琪，瞬間驚詫不已。

「這你就不知道了，總之不要讓他接觸我的學生，這樣在得到他的心之前，我的年齡就會暴露了。」

「應聘來了。」我一邊擦汗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