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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崇陽用手捏起陸羽的下巴，「是因為你的演技比柯雪高了一籌。」

美女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卓卡丁目測可以塞進去一個燈泡。

陸羽無心再去聽他說了些什麼，酒也醒了大半。

吐著長舌頭的大姐大姑們，千萬別來找我，不是故意往你們身上放箭的……卓卡丁閉著眼睛念叨著，忽然感覺身後一亮，剛才那聲響應該是油燈倒了，著卓陸又幫自己扶了起來。

「把這場戲演完吧，今天晚上我留下你了，你陪我度過最後一夜。明天早上趁著我睡醒之前，趕快離開，以防我醉酒醒來會變卦。」

余崇陽走到陸羽的身邊，將他扶起來，朝自己的屋子走去。這是陸羽第一次在余崇陽的床上過夜，余崇陽湊過來的面頰泛著微微的酒氣。余崇陽低頭朝陸羽吻下去，這次陸羽沒有被動地接受，而是翻過身將余崇陽壓在身下，主動去吻這個男人的雙唇。

一句話，強迫陸羽將眼睛睜開。

「余崇陽，我不想欠你一份人情。文件我不會交到徐鷹的手裡，我只會用這個來要挾你們公司賣出部分土地，我不想死，也不會讓你死。」

陸羽的眼睛微微眯起，帶著几絲嘲諷地看著余崇陽，「我已經落到了你的手上，你就不必再演戲了，我已經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

「我從未主動接近過你。」陸羽的臉色忽然變了變。

復古餐桌旁，兩個微醺的男人，端著酒杯望著彼此，眼睛里皆是複雜的神色。

「哦。」

半夜，和-圖-書卓卡丁醒過來，打算去衛生間。順手去摸牆壁的燈，摸到的是雜草編製的牆壁，坐起身看看陌生的屋子，再摸摸屁股下面的草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趕緊朝旁邊看了看，幸好是卓陸，而不是一個稻草人。

卓陸早就出來了，繞了房子一圈，剛走到卓卡丁面前，看到他又飛速地跑了。卓陸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三步並兩步地繞到房子門口，猛地衝進了屋子裡。

卓陸幫助卓卡丁把褲子提起來，很淡定地告訴他「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歷經兩日的磨難，卓陸和卓卡丁終於從小島歸來，住進了皇家酒店。距離卓卡丁居住不遠的地方有個海灘，海水蔚藍清澈，沙子細得可以從指縫溜走。不遠處乳白色的房子，藍色的屋頂，頭頂上不時飛過的海鷗……卓卡丁懶懶地曬著太陽，臉上的表情十分愜意。

卓卡丁搖搖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哀嚎一聲，摟住卓陸的脖子問道，「爸爸，我們今天晚上睡在哪啊？」

此話一出，褲子滑至腳底，卓卡丁感覺身下一涼，低頭一看，才想起來剛才沒來得及把褲子扣好。

余崇陽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是痛苦的。

「為什麼？」陸羽看著余崇陽。

余崇陽忽然從枕頭下面拿出一疊文件，遞到陸羽的手裡，「我沒演戲，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在演戲，我是真心的。」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想要什麼。」

「我說過一萬遍了，因為我們是一和_圖_書路人。」

不了這些話不僅沒有震懾到那些美女，反而引起了那些美女的轟動，他們三五成群地朝這裏走過來，母性大發地在卓卡丁的臉上捏捏揉揉，嘴裏驚呼著好英俊的混血兒……卓卡丁徹底後悔剛才喊了那麼一句，身為一個男子漢，他不能對這些美女大打出手，但是被人這樣蹂躪，任何一個男孩子都受不了吧……

「我之所以沒有，因為我始終認為忠誠于卓陸和喜歡你可以兼得。但是今天，我發現我錯了。你還記得那天你問過我的問題么？你問我如果不能兼得呢？我沒有回答。現在我告訴你，我選擇你……」

陸羽的嘴邊略過嗜血的笑容，「我不信。」

……

陸羽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卓卡丁眼睜睜地看著草房子在自己的面前變成了一把灰燼，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世事難料啊！」

整整一夜，陸羽都沒有睡，床邊躺著余崇陽，他似乎睡得很安穩，似乎又是裝的。

卓卡丁剛奔到床邊，也不怕煙熏和火苗的肆虐，發了瘋地喊道：「爸爸，你在哪？咱們的房子著火了，別睡了！！！」

「……等我們走到井邊，再汲水上來，抬到這裏，房子早就被燒沒了。」

卓卡丁整個人懶懶地趴在卓陸的身上，小聲地呢喃道，「爸爸，我想去尿尿。」

想到剛才卓卡丁不顧大火，奔進去救自己的情景，卓陸的心裏觸動很大。他此刻很想感謝這場人為釀造的大火，如不是看到剛才卓卡和-圖-書丁不顧一切奔進去的身影，他不曾知道自己對卓卡丁而言竟比生命還重要。

正喊著，身後一股強大的力量迫使卓卡丁的腳飛了起來，幾乎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卓陸連同卓卡丁兩個人都從火房子里逃了出來。

「其實你不必這樣。」余崇陽的聲音在陸羽的耳邊幽幽響起。

「不了，你繼續睡吧，我就在門口找個地方解決就成了，你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卓陸被卓卡丁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扭過他的臉，看著他貌似鎮定的面頰，柔聲問道，「有沒有被燒到？」

卓卡丁額前的頭髮都被燒得少了一塊，為了突顯他臨危不亂的性格，卓卡丁深吸了一口氣，朝卓陸說：「爸爸，咱們去那邊打些水救火吧，不然我們今天晚上沒地方住了。」

「你不信，是因為你不願意相信我喜歡你這個事實。」

余崇陽自此將陸羽壓到身下，暴虐性地一段長吻過後，陸羽的眼睛始終還是閉著。

陸羽臉上的笑容慢慢黯淡，被人揭穿的感覺令他很不爽。若是平日，他一定會很好地掩飾住。但是今天，他喝酒了，而且喝多了，醉暈暈的感覺讓他覺得從未有過的亢奮。

你也會不好意思？……卓陸心忖道：小時候就算尿到褲子里，也得非要自己抱著才肯尿。

「你再看！你再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在余崇陽看不見的角落裡，陸羽的心一點點墜落谷底。

余崇陽笑得很無力，「因為那天我們徒手攀岩，hetubook.com.com你告訴我，你之所以喜歡這項運動，是因為只有在求生的那一剎那，你才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是有一絲眷顧的。」

「爸爸，我這麼做的用意，其實是為了提醒你，小心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窗子的一剎那，陸羽徹底和這個房子告別了。

「世事本不難料，誰會把油燈放在草窗戶上？」

卓卡丁搖搖頭。

「余崇陽，你為什麼喜歡我？」

卓陸無視那些美女的目光，牽著卓卡丁的手沿著海灘朝遠處走去。金色的陽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卓卡丁歡快地跑著，趁著卓陸不注意，用手掬起浪花，朝卓陸的臉上灑去。卓陸也不生氣，大頭朝下地將卓卡丁扛起，聽著卓卡丁歡樂的求饒聲，挽起的褲腿上濺起一層層的細浪……

「你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一句話么？假日你把世界想得簡單一點，或許我們就在一起了。小羽，如果我真的在演戲，這場戲早結束了，因為從你靠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可以拆穿你。」

「你不必委屈自己和我上床，你和柯雪不一樣，即使你不這樣勉強自己，我也會答應你的要求。」

陸羽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沒有半分喜悅。

最後，還是卓陸幫卓卡丁解了圍，「他是我的兒子。」

卓陸已經醒了，企圖坐起身，「我陪你去。」

卓陸坐在距離卓卡丁不遠的地方，表情淡然地看著不遠處的海浪。今天他穿了一身的便裝，褪去了平日里的冷峻，英俊瀟洒得令m.hetubook.com.com不遠處的美女紛紛朝這裏拋媚眼。那些美女用不同的語言喊著帥哥，她們根本沒想到，躺在卓陸身旁的人會是這個帥哥的兒子。

余崇陽露出篤定的笑容，「從你接近我那天，我就知道你要什麼。」

剛要開始，忽然聽到一聲響動，眼前一黑，卓卡丁整個人都炸毛了。但是已經被迫開始了，總不能中途結束吧，偏偏因為害怕和緊張，進行得很慢。

卓卡丁本來心情很好，但是不停地聽到這些女人聒噪的聲音，以及她們誇讚卓陸的話，心裏醋意大發，坐起身朝那邊望去，正好看到一個典型的歐洲美女朝這裏拋媚眼。

陸羽看著那疊文件，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你少用這種把戲騙我！」

卓卡丁躡手躡腳地走出屋子，外面陰天，卓卡丁最怕天黑，於是又偷偷溜回了屋子，把那盞微弱的小油燈端了出來，放在餓窗戶口旁，卓卡丁就在窗戶旁解開褲子。

想到這，卓卡丁很順利地解決完了，然後提著褲子，打算回屋子。結果一回頭不要緊，整個人都被眼前熊熊燃燒的火苗嚇瘋了。一邊大喊著爸爸一邊往屋子裡沖，完全是一副不要命了的模樣。

陸羽發現，自己的身體里萌生出一種異樣的躁動，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他心意本就如此。

「如果你完不成任務，你的下場只有死，我不想剝奪你對這個世界唯一的眷戀。」

陸羽見事情敗露，懶得為自己去辯駁，閉上眼睛說道：「要打要殺隨你。」

……

陸羽的眼神微微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