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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卓卡丁又在惡作劇。

晚上，父子兩人進行睡前的最後一項活動——刷牆。

卓卡丁厚著臉皮點頭承認。

卓陸沉聲說道：「沒有。」

卓卡丁趕緊拿起瓶子，脖子一揚，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進去。

「我沒有錯誤，拒不道歉！」

卓卡丁沒說話，把手伸到屁股底下摸了摸，笑道：「我的內褲可能也濕了，脫下來放在屁股下面捂一捂，一會兒幹了再穿，免得著涼。」

柯雪的事情在卓卡丁幼小的心靈黎扎了一根刺，到今天也沒徹底拔|出|來，他最恨卓陸讓自己給別人道歉，尤其這個人還是企圖搶走卓陸的傢伙。

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就戳到了卓卡丁的笑點，卓卡丁拿著瓶子就開始縱情歡笑，笑得胳膊禁不住發抖，水灑了一褲子。

卓陸拿起手機，對方那深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我只是給你加幾筆。」

頭頂上方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你這是不打算承認錯誤了？」

對方一聽到另一個聲音，立刻止住了嘴邊的話。

卓陸說著，用筆蘸了一些黃色的顏料，朝那坨大便伸了過去。

晚上，兩個人正準備在被窩裡親熱的時候，卓陸的手機忽然響了。

果然，某人的小嘴一直在機械地活動著，加上沒有任何交流，很容易就走神了。意識，忍啊忍，忍啊忍，就是忘了把嘴裏的東西拿出來……

卓陸嗯了一聲。

「笑完了再喝，免得嗆到。」

在夾起第二片的時候，卓卡丁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筷子忽然停在了那裡。

「濕了就脫掉，免得著涼。」

多麼豐盛的一頓午餐，卓卡丁看著桌上的飯菜直流口水，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卓卡丁真的盡了全力了，在嘴裏已經塞不進一粒米飯的時候，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噴出了幾百粒白花花的大米。

卓陸這裏還在www.hetubook.com.com不緊不慢地進行著，忽聽旁邊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

卓陸打電話過於認真，沒有注意到，卓卡丁剛才那個笑容是個不好的徵兆。

「爸爸，我的褲子濕了。」

「你一連用了兩次相同的手段，難道不算錯誤么？」

卓陸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坐在對面清了清嗓子，警告卓卡丁好好吃飯。

「就在前兩年，美國一個著名的殺手組織的頭目因為觸犯了大家族利益而被通緝，後來逃到了香港，便再也沒了音信。此人年齡二十九歲，擅長易容、散打、自由搏擊，極少用槍，不過喜歡研究武器……」

「這樣啊……沒有……」卓卡丁搓了搓自己的腿，搓得滿手濕意，這麼穿著實在太難受了，還是脫了吧，沒有換洗的就沒有換洗的，反正裏面還穿著一條平角褲。

卓卡丁作勢就要去解褲帶，褲帶解好之後沒有先脫褲子，而是朝卓陸伸出手，「給我拿一條幹凈的褲子過來。」

卓卡丁還寶貝一樣護著，「不許給我塗掉。」

瞧見卓卡丁像是一隻小刺蝟一樣護著自己，卓陸有些傷腦筋，卓卡丁的想法經常會有些極端化，其實他根本沒有讓他道歉的意思。

「他違規操作，我那是為民除害。」

眼瞧著就要掛電話了，身下突然傳來一陣突如其來的笑聲，卓陸瞬間感覺自己的那個東西插到了絞肉機里。

回去的路上，卓卡丁一直在笑，坐在車裡瞧著車窗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咯咯笑了起來。看累了拿過車裡的一本雜誌，才看到封面又噗嗤一聲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羅越試探性地問道：「卓總，我可以繼續了么？」

卓卡丁無聊地將自己的那條濕褲子疊好，放在屁股底下，坐在上面的時候還自言自語地嘟噥道：「屁股下面是最熱乎的地方，我要把濕褲和-圖-書子放在那裡捂一捂，估計一會兒就幹了，嗯嗯……」

多麼欠扁的邏輯。

「下次你再把他弄成這幅樣子，最好趁我不在的時候，你別忘了，我也是潔癖。你犧牲了他的同時也犧牲了我，不覺得很殘忍么？」

卓陸放下筷子，冷著臉朝卓卡丁說道：「丁丁，你過來。」

卓卡丁的小臉繃著，沒好氣地說：「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他欺負我在先，我這是正常防衛。」

咳嗽得嗡嗡作響，這下笑不出來了，頭倚在座位上好一陣才緩過來，而後扭頭看了看卓陸，見他面色不悅，便主動湊過去搭話。

卓陸在一旁擰著眉，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怒色。惡整別人就那麼好笑么？他怎麼會生出這種小混球？

卓陸掐住了卓卡丁笑到酸痛的兩頰，止住了他的笑容。

乍一看是多麼天真的孩子才會說出這句話，但卓陸明白卓卡丁是玩火自焚，就他的那個寶貝肚子，稍微著點兒凉就會腹瀉，所以二話沒說就把那條褲子抽出來放到了自己的那一邊。

卓卡丁對這濕漉漉的褲子現實愣了愣，而後又吃吃笑了起來。

「吃飽了。」

卓陸穩住呼吸說道，「繼續。」

本來卓陸坐在一旁，瞧見卓卡丁光著兩條小腿在那裡坐著，心裏有些不忍，已經打算把衣服扔給他了。不想卓卡丁都這幅模樣了還在哪裡顛著腿，用手拍打著光溜溜的膝蓋有節奏地哼著小調，唱著唱著就開始捧腹大笑。

「吃飽了么？」

「戲弄別人就真的讓你這麼快樂么？」

卓陸怎會不知道卓卡丁在笑什麼。

卓陸的語氣里仍舊帶著幾分余怒，但是可以明顯聽出來他根本沒有生氣的意思。

卓陸的筆尖快要碰到牆面的時候，卓卡丁屏住了呼吸，只見卓陸的筆尖突轉，直奔卓卡丁的臉頰而來。卓卡丁躲避不急，左臉被卓陸瞄了一筆。htｔps://m•ｈeｔｕbｏｏｋ.ｃｏm•ｃoｍ

這是卓卡丁的一大癖好，本來就喜歡畫畫，最初是用畫紙、畫布，後來覺得不過癮，便直接跑到牆上去畫，權當是重新裝修了。所以家裡的裝飾風格隔三差五就變一次，若是卓卡丁哪天不高興，把牆壁全塗成黑色也有可能。

卓陸走了過去。

卓卡丁和卓陸一人站在一邊，共同完成一副畫作。

此時此刻，卓陸想用自己的親身經理警戒全天下的父母，孩子是不能溺愛的，一定要嚴加管教。

卓卡丁用勺子舀了一些咖喱牛腩放到盤子黎，金黃色的咖喱牛腩看起來鮮嫩可口，卓卡丁夾起一片放進嘴裏，味道很好，禁不住點了點頭。

卓卡丁死死盯著卓陸的筆，生怕他把自己的傑作給破壞了。

「啊啊……你好可惡……」卓卡丁追著卓陸滿屋子跑，顏料抖了一地。

卓陸側目一瞧，可不么！膝蓋以上的部位全是深顏色的。

行了，我看你挺會苦中作樂的，卓陸表示不再抱以同情之心了。

「我覺得那天襲擊小少爺的人極有可能是這個男人，只是我這裡能查到的關於他的資料十分有限，我想他能在這裏藏身兩年，一定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在罩護著他。只是香港有權勢的人太多，彼此之間又牽扯著複雜的利益關係，一時半會沒法確定目標。」

「我覺得，這段時間還是讓小少爺跟著您比較好，盡量減少外出的次數。畢竟對方是一個人，行動起來比較靈活，很難捕捉到他的蹤跡。我這裏還會繼續調查，卓總不要心急，距離他暴露的那一天應該不遠了，我們一定不會讓小少爺出事的。」

想著，卓卡丁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露出瑩白光滑的兩條長腿。

卓卡丁覺得這話有種貶低自己人格的意思，臉色不由地變差，但是在卓陸的目光逼視下，還是沒敢頂嘴，只是悶悶地ｗｗｗ.hetubｏｏk•cｏｍ.ｃom回道：「不是我。」

「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

「水拿過來，不許喝了。」父親發話了。

卓陸將卓卡丁的身子往下拉了拉。

卓陸用手摸了摸卓卡丁柔軟的頭髮，也朝他笑了笑，笑得很溫柔。

「即便沒吃飽也笑飽了吧？」

卓卡丁緊蹙的眉毛微微舒展開，一臉不解的神情看著卓陸。

卓陸的煙剛點上，還未來得及吸一口，就感覺身下猛地一陣刺|激。目光投射過去，看到卓卡丁那吞吞吐吐的可愛模樣，狂躁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可不是么……卓陸扭頭一看，卓卡丁畫上那位漂亮的少女手裡託了一坨金燦燦的大便，配上那副虔誠禱告的眼神，一副名畫瞬間降成了惡搞的等級。

「真是的騰黎欺負你在先么？那你把他的辦公室弄成了污水池這事怎麼算？」

咬著牙從嘴裏擠出「沒有兩個字」，手機往旁邊一扔，一把將罪魁禍首提到了自己面前。

卓卡丁只好重新端起碗，不停地往嘴裏扒拉著米飯，企圖用這種方式憋住已經到嘴邊的笑容。我刻意把目光從那道菜上避開，用筷子去夾別的菜，然後大口大口地塞到嘴裏。

不知道是喝得過急還是喝水的過程中又笑了，卓卡丁拿下瓶子后就被嗆到了，這一通劇烈的咳嗽，小臉憋得通紅。還好卓陸及時把水瓶接了過來，不然半瓶子的水都灑在了卓卡丁的褲子上。

卓陸放下心來，開始吃自己碗里的飯。

起初卓卡丁還好好畫，畫了一名曼妙少女，穿著歐洲中世紀的服飾，梳著中規中矩的頭髮，手裡拖著一樣信物，似乎在禱告著什麼。眼看這副畫作就要完成，只差少女手裡的那個信物，卓卡丁忽然動了歪心思，將塗好顏料的那隻畫筆放下，又換了另外一支筆。

聽到這個問題，卓陸的目光立刻凝重起來。

羅越先是聽到了一陣笑聲，而和-圖-書後就是卓陸的悶哼聲，頓時警覺起來，「卓總，那人是不是已經襲擊到家裡？」

總是張著嘴很容易口渴，卓卡丁拿起瓶子喝水，擰開瓶塞先神經兮兮地笑了一陣，拿起瓶子錢穩定了一下情緒，剛要張開嘴，就被卓陸攔下了。

卓卡丁的眼神躲避了一陣，還是從座位上起身，聳拉著腦袋走到卓陸面前。

「上次清理車子的時候都拿出去了。」

一張熱乎的小臉帖了上來，耳朵湊到手機旁，「讓我也聽聽。」

「卓總，你還在聽么？」

卓陸的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下次換一種方式。」

卓陸坐在卓卡丁的對面不動聲色地吃著，觀察著他那張蠕動的小嘴，隨時警惕他突然爆笑的可能性。還好，卓卡丁吃得規規矩矩，大概是運動回來之後食慾大增，卓卡丁吃得津津有味的，也就沒再去想別的。

卓卡丁本來也沒興趣聽那些事情，便出溜到卓陸的下半身，解開他的褲子，掏出那物玩了起來。搓搓、揉揉、捏捏，很快變大了。

瞧見滿桌子的狼藉，卓卡丁笑不出來了。

卓卡丁的臉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緊跟著又是一陣露出后槽牙的大笑，一邊笑一邊指著卓陸說道：「原來你也……哈哈哈……」

「額……」

「卓總，上次你讓我查的那名刺殺小少爺的男人，已經有了初步線索。」

卓卡丁瞧見卓陸看他，動作停了停，咧開嘴朝他笑了笑。

卓卡丁一臉驚訝的樣子，「我們的車裡不是總會預備一兩件衣服么？」

有時候，笑容就像便便一樣，你越是忍著，它越是要迫不及待地鑽出來。

「你說。」

直接將卓卡丁拉過來，不由分說地給他套上了一條新褲子，瞧見他那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卓陸由衷地感嘆這是開放式教育的弊端。

「啊？」卓卡丁的小嘴微微張開，潔白的牙齒上還粘著幾粒倖存的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