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登門要人
「丁丁在你這裏對么？」
梁先生詫異，「你怎麼還關心起我的身體了？」
管家哭喪著臉喊了一聲，「先生，小少爺他……不見了。」
「請你用禮貌的態度和我對話，即便你不承認我是你的父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吧！你冒然闖進我的家中，開口就質問我是否私藏了你的兒子，我對你表示關心，你非但不領情，還質問我的態度。試問，是我該正視你，還是你該正視我？」
「讓他進來吧。」梁先生淡淡說道。
「好玩么？」卓卡丁貼在幻鴿的耳旁問。
「對，就在我這。」
負責看守草場的大爺正在馬棚里打掃，聽到管家的呼喚，趕忙走了出來。
卓陸找了一圈也是沒有半點兒成果，那條受傷的腳快撐不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回了梁先生的房間。
幻鴿小臉紅撲撲的，仍舊一臉畏懼的神色。
幻鴿正在和卓卡丁說著話，遲遲得不到回應，便扭頭朝卓卡丁問道：「你怎麼了？」
卓陸深吸一口氣，「請你正視我的問題。」
卓陸來到梁先生面前，開口問道：「你的身體不好？」
幻鴿搖搖頭，一副可憐的樣子，「我不敢。」
幻鴿的臉皺得像狗不理包子，眼淚順著褶子一點點往下滴。
五分鐘過後，管家急匆匆地趕到這裏，本來是想按照梁先生的囑託，趕緊把卓卡丁帶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不想竟然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卓陸怒了，站起來就朝梁https://m.hetubook.com.com先生吼道：「從小長到大你都沒有疼愛過他，你有什麼資格把他留在這裏？」
「把管家叫來，我有話對他說。」
「其實我並不想為難你，可是你也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丁丁是我的小孫子，他投奔我而來，是出於對我的信任，我作為他的爺爺，理應……」
「你虐待了他十幾年，現在說要補償了，不覺得有點兒晚了么？」梁先生提起此事就恨得咬牙切齒的。
梁先生的眼睛立刻睜開了，轉過頭看著卓陸，嘴角帶著幾分笑意。
幻鴿一邊哭一邊捶打卓卡丁的手臂，「丁哥哥，你太壞了！」
聽似商量的語氣，再一瞧卓陸的眼神，分明帶著不容違抗的氣息。
「他現在在哪？」一副小孩迫不及待要吃糖的表情。
「丁哥哥，你好棒！」幻鴿不停地在草場中央拍手叫好。
幻鴿嚇得哇哇大叫。
卓卡丁的手在幻鴿的腰間摟著，慢慢地往上移，突然扣在了幻鴿的胸口。
梁先生冷哼一聲，「你別管是誰額口中，總之被我知道了，不然丁丁也不會跑出來。」
若不是真的到了見不到卓卡丁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卓陸真心不想在這裏看別人的臉色。
「怎麼，沒找到？」
管家的一聲激動的傳喚，讓本來小憩的梁先生瞬間精神不少。
梁先生口中的話戛然而止……
短短兩天的時間，她已經視卓卡丁為心hｔtｐs://m•he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m中偶像了。
真的開不了這個口，卓陸已經強撐了幾十年了。
一聽梁先生這個口吻，卓陸就覺得八九不離十了，果然是這個老東西把卓卡丁給藏起來了，怪不得他翻遍了整個香港都沒找到卓卡丁的影子。
卓陸故意避開了梁先生的目光，這是他第一次向別人低頭，也是第一次把潑出去的水收回來。心裏極度不平衡，可是為了卓卡丁，一切都顯得不重要了。
大爺指著外面，「就在外面騎馬呢！」說著走了出去，一瞧空空的草場，頓時臉色大變，「剛才我出去的時候，他們還在外面呢，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幻鴿紅著臉點點頭，「感覺好高啊！」
心裏似有巨浪翻滾而過，迫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多少個日日夜夜，腦中回放著梁苑傑小的時候喊自己父親的情景，他以為這一生都再也聽不到了。
「看見小少爺沒有？」管家一臉的焦急。
卓卡丁很紳士地給幻鴿擦眼淚，嘴裏安慰道，「你別哭，我說的是實話，你還不如我呢，我要是擠擠都比你那個大！」
梁先生長出一口氣，語氣顯得有些疲乏。
卓陸的心像是被放在火爐上面烘烤，其焦急程度可想而知，這個時候偏偏某人還擺起了父親的架子，簡直就是扼殺卓陸殘餘的理智。
梁先生難得露出溫柔的笑容，「快把丁丁帶過來。」
梁先生也火了，但語速還是不急不緩。
「上來！」卓卡丁朝幻鴿伸出手。
「我虐待了他十幾年？」卓陸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梁先生，「你是從誰的口中聽到這句話的？」
一句話戳到卓陸的傷處，攥住椅背的手募地收緊，火氣也略降了幾分。
管家還未回話，卓陸那張臉帶著悲劇色彩的面孔出現在梁先生的視線中。
卓陸猛地跨步到梁先生的面前，千年冰封的面孔上總算是柔和了幾分。
兩個人在草場上一邊騎馬一邊聊天，最初幻鴿很膽小，不敢拿韁繩，後來在卓卡丁的鼓勵下，也敢扯著韁繩大聲吆喝了。
就在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卓卡丁忽然瞥見了不遠處一個身影。
卓陸語氣生硬，「我現在就要見他。」
卓卡丁只好自己先跳下來，把幻鴿抱上去之後，自己坐到她的身後，小心翼翼地駕馬在草場四周溜達。
「沒事，哥哥在呢，哥哥保護你。」卓卡丁朝幻鴿挑了挑眉毛。
「兩分鐘而已。」
醫生並不知道卓陸的身份，便直接開口說道：「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好么？我們要為梁先生檢查身體。」
「爸。」
而後，一揚馬鞭，馬兒飛奔了出去。
卓卡丁笑的眉角飛揚。
梁先生看了管家一眼，「你先出去。」
「他在哪？」
「先生，二……二少爺回來了。」
卓卡丁騎著一匹駿馬在草場四周奔騰著，一身漂亮的騎馬裝，讓他看起來英姿颯爽，幻鴿的眼https://m.hetubook.com.com睛閃閃發亮，白|嫩嫩的小手都拍得紅通通的了。
卓卡丁一隻胳膊夾住幻鴿的腰，大聲叮囑一句，「做翁樂！」
梁先生明知故問「你身上的這些傷是怎麼弄的？」
怒視了梁先生幾秒鐘之後，轉身離開屋子。
聽到這話，梁先生原本蒼白的面色終於有了几絲紅潤，眼神也開始變得有神，彷彿為難自己的兒子是一件多麼令他快活的事情。
連帶著幻鴿都沒了影子。
「我就是尊敬你是我的長輩，我才用這幅口氣和你說話。如果換別人，我早就把這裏剷平了。你最好不要和我繞彎子，現在我真的沒有那個耐心，我要馬上見丁丁。」
要收服一位比徐然還小白的姑娘，對於卓卡丁而言輕而易舉，只是稍稍用點兒心思，就能讓她每天跟著自己屁股後面跑。
卓陸靜靜地站了一會兒，而後敲了敲房間的門。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承認，這件事是我的錯。如果我沒錯，我也不會煞費苦心的到處找他，正因為有錯，我才要好好補償他。」
兩個醫生站在梁先生的身邊，正小聲商量著什麼，梁先生躺在床上，臉色較比卓陸出去之前差了很多。
管家說著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卓卡丁根本聽不到幻鴿的叫聲，就是拚命地往遠處趕，越遠越好，即便離開了這個馬場，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無所謂，只要別遇到卓陸。
醫生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地走了出去。
張嫂還沒有走出去，www.hetubook.com.com管家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面色慌亂地看著梁先生。
「我想疼愛他，可是誰給我這個機會？你若是真的疼他，他又怎麼會跑出來？」
卓陸先是一驚，而後將目光緩緩地移到梁先生的臉上，裏面的恨意顯露無疑。
若不是看他年老體衰，真想把他從床上揪起來嚴刑拷打。
梁先生疲憊的臉上浮現意思笑意，「怎麼，丁丁還沒有找到？」
是我眼花了么？卓卡丁一下子呆愣住。
幻鴿一驚，險些從馬上掉下去。
「張嫂！」梁先生朝外面喊了一聲。
張嫂走了進來，「先生有什麼吩咐？」
反正我在這裏生活了將近二十年，閉著眼睛都不會認錯路，我還怕找不到一個人么？
「哎呦！這可糟了。」
「你說吧，我要怎麼做，你才肯讓我見丁丁一面？」
「隨口問問罷了。」
卓卡丁趕緊摟住了她，順帶驚訝地問道：「幻鴿，你已經十五歲了，胸怎麼還是這麼平？你身上這麼多肉，為什麼單單這裏這麼單薄？」
卓陸心臟跳動的頻率已經開始變快了。
梁先生微微一笑，「我的身體沒什麼，你撿重要的說吧。」
管家立刻會意了梁先生的意思，扶著卓陸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靜靜地走了出去。
「丁丁不在我這裏。」
卓陸越想越不對勁，幽冷的眸子對準梁先生，一字一頓地說道：「丁丁就在你這裏吧！」
梁先生淡淡地掃了卓陸一眼，「如果你用兒子的口吻求我一句，我可能會考慮讓他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