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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因的骨頭攥得咔咔響，「那犯腳氣和嘴角上火能是一回事么？」

白漢旗嘆了幾口氣，目光轉向白洛因的嘴角。

馬應龍痔瘡軟膏……

白洛因的手特別快，一下就把手機卡給掰折了。

結果，他發現，葯板上少了一個黑片。

到了學校，白洛因看也沒看，掰出一片葯就吃。

以往都是白漢旗用棉簽粘上藥膏幫白洛因抹，今天他自己動手，在書櫃的第二層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一管黃色的藥膏。

白漢旗剛想去攔，已經晚了，眼瞧著自己用了好幾年的手機卡沒了，心裏不由得心疼。

「馬應龍痔瘡軟膏。」

「兒子啊，那個丫頭又給你打電話了。和_圖_書」

白洛因的臉噌的一下黑了，「我這是嘴角裂口了，您給我用痔瘡膏？」

白漢旗好奇地打聽了一下，「那丫頭是誰啊？」

「咱們以後，別聯繫了。」

白漢旗想了想，「20塊不到吧。」

「爸，您直接掛了吧。」

白漢旗又拍了拍門，「兒子？你都抹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差這兩天了，再抹抹就好了。」

白洛因加了身衣服，去學校的路上經過一家小診所，進去讓醫生看了看，醫生給他開了一板「白加黑」。

白洛因朝院子里喊。

白洛因掛了電話，拔掉卡，回了屋子。

「就在裡屋書櫃的的第二層，黃色的葯管。」和圖書

裏面沒有半點兒動靜。

白漢旗剛要按掉，白洛因又一把奪了過來。

「白天吃白片，不瞌睡；晚上吃黑片，睡得香。」

結果，今天石慧就打電話過來了。

感冒是在所難免的了。

「手機號碼都存在那張卡里了，這下子全丟了。」

「和您說您也不認識，您這手機卡裏面還有多少話費啊？」

白洛因一把推開白漢旗，怒沖沖地回了屋子，猛地關上門。

……

「那就換個新的吧。」

白漢旗說著還去摸白洛因的嘴。

不可能是這個……白洛因又在第一層和第三層找了半天，弄了滿手的灰塵，都沒看到治療嘴角裂口的藥膏。

白漢旗走過去m.hetubook.com.com，拿起那管黃色藥膏，「不就在這呢么？」

「我找了，沒有啊！」

「算了，給我吧。」

「不就在第二個柜子上么？」

「好多了。」白洛因往裡屋走，「估計再抹點兒藥膏就下去了，藥膏呢？您給放哪了？」

白洛因剛吃幾口飯，聽到這句話，又沒了食慾。

已經入秋了，院子里的風很涼，白洛因站在大樹底下，感覺自己的心和身體的溫度一樣在下降。這段時間，每天晚上回家，他都要和石慧視頻語音很久，造成他精力嚴重不足。比這更折磨人的，是白洛因心理防線的一點點降低。

白洛因又失眠了。

白漢旗一邊射門一邊大聲朝裏hetubook.com.com面喊：「爸不是捨不得花錢，是這葯真管事，我嘴上手上哪潰爛裂口，抹這個都管用，不信你去問醫生，醫生肯定也說這葯啥都能治。」

「就這樣吧。」

第二天一早，悲催的一天正式開始，白洛因的生活已經形成了一個定律：白天和顧海作鬥爭，晚上回去和石慧瞎折騰。本來就心力憔悴，今天還雪上加霜了，白洛因早上是被憋醒的，兩個鼻孔都不通氣，他坐起身看了看，就剩下一一個被角，剩下的整個被子都在地上。

「嗯。」白洛因點頭。

「你有那麼煩我么？」

白洛因的腦子裡浮現一句廣告語。

白漢旗正在努力把那張手機卡掰直了，結果發現和圖書是徒勞的，只好扔掉手機卡走進屋。

「哪裂口不是裂啊？那502能粘塑料，也能粘鞋是不是？甭管它是什麼葯，只要能把你的嘴治好了，就證明這葯管用。你瞧瞧，嘴角這的口子是不是小了好些？」

「打完了？」

「你這兩天上火好點兒了沒？」

「爸，在哪呢？」

他不想這樣，所以昨天刻意停了一晚。

「不，絕對不可以，你要真那麼做，我就整天騷擾你爸爸。」

白洛因拍著白漢旗的肩膀安慰他，「放心，您的手機放在家裡一天都沒一個電話，那些號碼留著也沒用，還不如清空了。」

「這有什麼啊？」白漢旗爽快一笑，「上次你奶奶犯腳氣，也是用這個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