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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那些途徑你就別想了。」顧海把玩著白洛因的手指，「那等於伸手要錢，我要憑自己的本事賺點兒錢。」

「你的點兒也太順了吧？」李爍喝了一口酒，「以後再也不敢和你一塊玩牌了。」

「他給，我沒要。」

周似虎笑著朝李爍晃了晃麻將子兒，「得了，哥哥搶了先，對不住了。」

周似虎也問，「你確定你沒抽老千么？」

李爍和周似虎齊齊趴到桌子上，一臉的愁苦相兒，這牌沒法玩了。這是來搓麻將，還是來搶劫啊？要不要這麼厲害啊？

果然知因子者大海也。

「你可以和他要錢啊！你不好意思要我給你要。」

「我的錢都快花光了。」

白洛因被顧海的糙皮老臉噌的頭皮發麻，趕緊用手控制住了他的腦袋。

顧海掐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大概明兒早上的早點錢都夠嗆了。」

「你真的這麼想賺錢啊？」白洛因輕輕踢了顧海一腳。

白洛因頂著一張羞憤交加的臉離開了顧海的眼線。

白洛因本來是笑著的，聽見這話又炸毛了，「你丫再說這個詞兒，信不信我直接把你閹了？」

顧海的手擺弄著白洛因的頭髮，慢條斯理地說：「我以前花錢大手大腳慣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么？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顧海笑著抬起頭，魅惑的眼神對著白洛和-圖-書因，裏面透著幾分無賴。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只是一個誤會，或許我媽離世就是一個意外呢？我不是為某個人開脫，我只是勸你把事情調查清楚好一點兒。這麼不明不白的一段仇，真的挺折騰人的，你媽走了，你就剩下這麼一個親人了。」

「他根本不用抽老千。」顧海笑，「我猜他肯定能記住牌。」

「別介！我哪能老在你家白吃白喝啊，再說了，我手頭沒錢，幹什麼都不方便，你幫我想個輒吧，怎麼能賺點兒錢？」

白洛因估摸著那張牌也快到了，用手抓起那個子兒，放在手心裏使勁地摸了一把，然後嘴角揚起一個冷惑的笑容，迷煞了旁邊那位。

李爍和周似虎兩個人一臉欽佩的目光看著白洛因，這就是傳說中的大神么？

「五條。」白洛因扔出去。

顧海沒說話。

顧海依舊硬撐著自己的脊梁骨。

「你為什麼不要啊？」白洛因納悶，「他是你爸，你花他的錢不是應該的么？」

這句話可算傷了我們顧海的自尊心了，顧海聽后一甩白洛因的手，後腦勺立刻對上來了。我賺不到錢？我顧海要是真想幹事，我現在就能退學，白手起家，五年之內絕對給你干出點兒樣子來！

「你和你爸還至於這麼客套啊？」

「這事也賴我，我當初離家的時候就和我和-圖-書爸表過態，以後不要他的一分錢。現在我倆關係雖然緩和了一點兒，可我當初的話已經放出去了，我也確實兩個月沒和他要一分錢，這樣生活慣了，又不好意思伸手要錢了。」

顧海特自豪地顯擺他的媳婦兒，「我告訴你們，他不僅能記住他眼前的這兩溜牌，就是你們碼的牌，他也幾乎都能記住，所以咱們摸牌的時候看運氣，人家摸牌的時候心裏早就有數了，我說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你們信么？」

「你……手裡還有多少錢？」白洛因問。

顧海的頭在白洛因的胸口上一陣磨蹭，其實哀求是第二位，他的本意就是蹭蹭白洛因的胸口。

「照你這種花法，給你多少錢你都得禿嚕沒了。」

「不信這個邪了。」

顧海打得很沉默，不是技術不過關，也不是牌臭，主要是人家心甘情願當白洛因的貢獻者。白洛因那邊需要什麼，他這邊就悉數奉上。

吃飯的時候，李爍忍不住問白洛因，「你玩麻將怎麼這麼強啊？」

白洛因的身體轉了過來，顧海俯視著白洛因這張俊臉，心思又不知道飆到哪去了。

「你丫怎麼把錢花得這麼乾淨？」

「我倒是有個主意，來錢特快。」

「閹了我？」顧海邪肆一笑，「那你得找個大點兒的盆，不然閹不下。」

周似虎驚了和_圖_書，「你又碰啊？」

白洛因側過身看著顧海，「你是不是心裏還挺記恨你爸的？」

顧海倔著個身板，不吭聲。

「幺雞！」李爍齣子兒。

「行了，就這樣吧。」白洛因準備睡覺了。

白洛因笑了笑，沒說什麼。

白洛因瞅了顧海一眼，「你爸不給你錢么？」

周末，顧海的新房。

「一共一萬二。」顧海揚唇一笑，「你果然是我的好媳婦兒。」

顧海安靜了半晌，側過身拉著白洛因的手，淡淡說道：「咱不說這個了，說說怎麼解決我的經濟困難。」

白洛因噗嗤一聲樂了。

那就等吧，等轉到哥哥這，就讓你胡一次。

李爍又是一陣驚詫，「記牌？怎麼記牌？你不會是碼牌的時候特意按自己的想法碼好的吧？你能記住自己面前這麼多牌么？再說了，這牌也不是你一個人抓啊？四個人輪流抓，你知道自己能抓到哪一個啊？」

白洛因說了句特實在的話，「你要是想憑自己的本事，你就賺不到錢了。」

「胡了。」白洛因推倒牌，「自摸一條龍。」

「杠。」白洛因又拿到了自己眼部前兒。

李爍嘴角叼著一顆煙，擰著眉洗牌。

顧海眼神冷了下來，「我記他一輩子。」

李爍黑了周似虎一眼。

白洛因的大手猛地朝顧海的後腦勺給了兩下子，特無奈地看著顧海在被窩裡偷和-圖-書著樂。

「你不聽算了。」

李爍瞅了瞅自己的麻將子兒，還別說，真有一個九萬。

顧海和白洛因相視一笑，奸詐陰惡全在其中。

顧海看了看自己的牌，手指在幾個麻將子兒上來迴轉悠，最後挑出一張。

李爍發狠地撓了撓自己頭皮，暗罵道：「怎麼沒完沒了的碰、吃、杠的？奶奶的，我再出一張，我看你還吃不吃……」

「碰！」

顧海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白洛因也沒覺得意外。

「你就幫我想個轍吧。」顧海苦著一張臉，頭貼向白洛因的胸口，「我能在你家白吃白喝，我不能張口和叔要錢吧，萬一我有個什麼事要去做，手裡沒點兒零花錢怎麼成呢？」

顧海這才把臉從被窩裡拔|出|來，手搭上白洛因的肩膀，緊跟著半拉身子也湊了過去。

「我哪糟踐了？」顧海叫屈，「那房子總要裝修吧？裝修就得花錢，我的日常生活不需要花錢啊？我現在沒有一點兒經濟來源，光是往外掏錢了，那點兒存款都花沒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不是在我家白吃白喝了將近兩個月么？再多幾個月又能怎麼樣呢？何況我爸現在的好工作、好待遇都是你給創造的，他正愁怎麼報答你呢！你給他解決了這麼大一個經濟難題，別說在我家住幾個月了，就是住幾年，他也樂意養著你啊！」

翻身的和*圖*書聲音響起，顧海一把摟住白洛因，舌尖勾了勾他的耳垂，「快說，不說掐你大根兒。」

白洛因直接推倒牌，「胡了！」

四個人從中午一直玩到晚上，白洛因將大把大把的鈔票捲入了自己的口袋。

「成，我給你想轍，你不就是想掙錢么？」

白洛因笑笑，「甭聽他扯，這事還得看運氣，今兒正趕我點兒順。」

「七條！」

這一局麻將打了好幾圈，都沒人吱聲，周似虎瞧見自己的牌，離胡牌還有一步之遙，缺個六萬或者九萬，周似虎在麻將桌下面給李爍比劃。

「碰！」白洛因把麻將子兒拿到自己這邊。

「這樣吧，你就在我家過吧，啥時候有臉和你爸要錢了，你再回去！」

「你幫鄒嬸，幫我爸都這麼容易，你怎麼不能幫幫自個呢？照理來說，你要是想掙錢，應該比誰都容易吧？」

李爍和周似虎一陣驚詫，又胡了？從坐著開始玩到現在，白洛因已經是七連勝了，每局都贏，從無失手。

「三筒。」

李爍和周似虎走後，兩個壞小子貓在卧室數錢，顧海輸的，摺合白洛因贏的，其實全都是周似虎和李爍的那點兒錢。

這一次周似虎的牌明顯不錯，剛一擺開眉眼間就溢滿了喜悅，他給李爍一個眼神，哥哥這次要贏牌了，你丫最好配合一點兒。

「那我沒臉要了。」顧海賊笑著把臉貼向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