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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心裏鬆了口氣，幸好不是。

警官立刻領會顧洋的意思，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顧海饒有興緻地看著佟轍，「為什麼前些日子沒看見你？」

「我不是解釋過了么？這些東西不是售賣品，只是一個半成品，需要投放到市場上進行試用……」顧海一邊說著，一邊滑動滑鼠，尋找著人事檔案。終於，他找到這一頁，佟轍，28歲，總裁助理以及副總經理。

說完，冷著臉朝審訊室走去。

「放心。」顧洋打斷了警官的話，「真要出事了，第一個把你洗出來。」

顧海本想給白洛因嗆火，讓他吃個小醋，不想人家自動把後面一句話刪除了。

「寶貝兒，媳婦兒，小因子，小驢兒……」顧大少開始賣萌。

「你還挺會享受啊！」顧海看著被窩裡的白洛因，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這都躺進被窩了，我還在辦公室忙乎呢！」

顧洋點點頭，陰鶩的目光掃向警官。

苦思冥想之際，顧海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想試試白洛因的生日號碼。可手指剛放到鍵盤上，心情突然沉鬱下來。他寧願自個解不開這個密碼，也不希望這個密碼是和白洛因有關的。

進來兩個西裝革履的年輕小夥子，全是熟悉的面孔，這段時間顧海往外輸送的東西，全是這兩個人負責的。

「ｈtｔｐs://m•heｔｕboｏk•cｏｍ•ｃｏm感覺。」佟轍回答得很隨意。

「快十天了。」顧海如實相告。

顧海在顧洋的公司待了近十天，基本把顧洋公司的底兒都摸透了。顧洋公司里的東西，大到進口的機器設備，小到辦公室的工藝品，只要顧海看上了，一律命人運送到北京。他還以縮減開支為由，將資金投入削減到原計劃的三分之二，至於那三分之一哪去了，除了顧海沒人知道。

顧海的臉色變了變，他在這待了近十天，幾乎沒人認出他來，可這個佟轍，竟然剛一進門就知道他不是顧洋，可見這傢伙和顧洋的關係應該相當親密。

佟轍淡淡一笑，「十天……那公司里的東西應該被你偷得差不多了。」

白洛因頹靡的視線朝顧海投了過去，「忙什麼呢？」

白洛因，「……」

佟轍懾人的目光與顧海冷冷對視，顧海突然擰住了佟轍的脖子，將他的臉拉到距離視線不足兩公分的地方。

倆人還沒說話，一聲陌生的聲音傳了進來。

晚上，他躺在被子里，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因為腰上有傷，他只能側躺，盡量減少腰部和床板的接觸面積。胃就更不用說了，兩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幾乎吃什麼吐什麼，看什麼都噁心。

白洛因幽幽地和-圖-書問了句，「還一見鍾情么？」

「你把電腦再往你身邊挪挪，我看不清。」顧海嗓子都沙啞了。

當顧海的臉出現在視線中，白洛因的病立刻好了一大半。

「我的身份暴露了，今兒公司里來了個副總，也是我哥的助理，他一眼就看出我不是顧洋了。你瞧瞧人家，你再看看你，都和我睡了這麼久了，還能認錯人。」

顧海從辦公椅起身，坐到佟轍旁邊，熾熱的目光掃到他的臉上。

「打回來了？」顧海微斂雙目，「為什麼？」

「我讓運回來的。」

「你怎麼看出我不是顧洋本人的？」

顧洋狠狠皺起眉毛，神色凝重。

白洛因哼笑一聲，「那你幫我謝謝他，謝謝他拯救了我。」

顧海按耐住內心的焦躁，試著把白洛因的生日號碼輸入進去。

白洛因搖頭晃腦的，就是不搭理顧海，存心折騰人。

顧海的表情立刻從玩味變成了猙獰，這麼大的跨度，一下把白洛因身上所有的不適都掃光了。28

突然閃出的一個身影，讓顧海神色一滯。該人身材修長，模樣英俊，兩道目光像是帶了電一樣，隨便往哪一看都是火花四射。

「怎麼著？還想脫褲子揍啊？」白洛因真把褲子褪下來一半，邪光瞥向顧海，「這回行了吧？快動手吧！」

「怎麼能叫偷呢？」和圖書顧海從容地點了一顆煙，「你們公司的經營管理方面存在著很大的漏洞，我是來修繕的，如果你們公司再按照這個模式走下去，離倒閉不遠了。」

「你們難道不黑么？上上下下幾千號人，資金流動經過幾個環節，真正投放到生產領域的資金絕對比我最初給的要少得多。」

系統彈出錯誤提示。

正準備嘗試別的密碼，辦公室的門鈴突然響了。

「你也跟我走吧！」

「修繕？」佟轍冷笑一聲，「我們公司生產的是高端產品，你採用集約精簡的方式，你是讓我們向大陸的黑心商販看齊么？」

白洛因的黑眸斜了顧海一眼，「剛認識一天就心靈相通了？」

「找揍吧？」

「身份暴露了？」白洛因神色一緊，「那他豈不是會把這些事告訴你哥？你哥現在還在你的公司興風作浪呢！他要是知道你做了這些事，不得把你公司給抄了？」

警官的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別介……真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您不是還得受牽連么？就算您和他有什麼過節，也可以假借別人之手來整他啊，自個動手，也太……」

佟轍狠狠攥住顧海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全都擰在一起。

「你揍吧！使勁揍！怎麼不揍啊？有本事你把手伸出來啊！」

「顧總，您讓我們運走的那批樣品全部被打回www.hetubook.com.com來了。」

佟轍微微眯起雙眼，「所以你就把這筆資金划入自個公司的賬目中，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這是在幫你們顧家斂財么？」

「我們只負責關押，不負責審訊，他即便招認了，也不歸我們受理。再過兩天就要押送到軍部了，這種重大案犯，審理起來是相當麻煩的。」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件東西沒拿走。」

「我可以代勞。」

「你也太瞧得起他了，我的手裡握著國家重點項目，他有幾個膽兒敢和軍部對著干？何況那個助理也不會把這邊的情況告訴我哥，你的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

辦公室只剩下兩個人，顧海才開口問：「為什麼運回來？」

「情況怎麼樣了？招了么？」

白洛因把被子掀開，身下塞了一個枕頭，屁股墊高，一副挑釁的表情看著顧海。

「也就是說他這幾天過得很滋潤？」

當然，顧海之所以關注他，並不是因為外貌，而是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的公司不是不招男員工么？」

「出國剛回來。」佟轍坐到沙發上，修長的腿直接搭在茶几的一角，目光若有若無地瞟著顧海，「你來了多久了？」

佟轍的目光突然變得狠厲，「把資金全部轉回來，東西全部歸還，我就不再追究這件事。我這持有你違法亂紀的所有證據，如hetubook.com.com果你不想損失更大的話，最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這種國家幹部，我們哪敢擅自動手啊？姑且不說他能不能出去，就算他不出去，他的親戚兒子，哪個是我們惹得起的？」

「甭找了，我乾脆來個自我介紹算了。」

顧海微微揚起嘴角，「感覺。」

審訊室外，顧洋正和逮捕周凌雲的警官喝著茶。

把電腦立在旁邊，打開視頻，和顧海連線。

顧海目光爍爍，「我可以給你破例！」

顧海那張臉都快鑽到屏幕里了，白洛因渾圓立體的雙丘就那麼大喇喇地挺著，身體愜意地舒展在床上，像是一隻勾人到骨子裡的野豹子。

「我不介意你把話挑明。」

成功將矛盾轉移之後，白洛因難得有了兩天的休息時間。

顧海眼睛都紅了，那股熾熱的火焰差點兒燒到屏幕外。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告訴？」白洛因反問。

對面的男人冷著臉說：「我們公司的東西，為什麼要往外運？」

「請進。」

「一見鍾情？這是個成語么？我怎麼沒聽說過？」

顧海一直嘗試著將顧洋電腦里的機密文件打開，可總是顯示密碼錯誤，人臉識別和指紋識別更不用說了，電腦可不像外面的這群蠢貨，換了個人都不知道。

「你們先出去吧！」顧洋淡淡地朝那兩個小夥子說。

「嗯，一見鍾情。」顧海說得挺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