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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與美拉起女兒的手，「媽媽在行動。再等等，實在不行，這八百塊媽媽給你付。」

停在樹枝上的小雀，眼瞪瞪看著男人咬上了女人的頸項。

「是啊，離職了。」施與美不動聲色，「原來的房子車子還給公司了。」

只是葉呈鋒從女婿的身份換成了父親，心情複雜。

葉呈鋒半開玩笑，「家裡光靠我跟你工作了，小一輩都失業了。」

然後，她隨意轉著視線。

「國內走走吧。」

待施與美出門, 房間的兩人就自動切換成親熱模式。

「老葉，你就別瞎操心了。小綠長大了，讓她自己去做決定吧。」施與美拍拍他的手，「對了，小綠在家待了幾個月，想出門去玩玩。」

如果有生之年，她能建造一個這樣的空間，那就很棒了。凡塵俗事在這裏都消散了。

……

他就信施與美一回。她兒子不是禽獸。

她往外看了看。

葉呈鋒神色嚴肅起來，「你傷怎麼樣了？」

想通了，女兒的幸福最重要。被隱瞞的憤怒淡化許多。

葉徑抬頭看她。

想起女兒著急的樣子，施與美索性挑明說：「那這樣吧。我這裡有個人選，談不上王子。不過是公主的騎士。品貌非凡，學歷嘛，稍遜小綠。」畢竟退過學。

葉徑眼神不善地看她。

「稍安勿躁。」

葉翹綠按著葉徑的手臂, 「你這是怎麼練的啊？」然後她彎曲手臂，鼓起自己的肱二頭肌，「我要這樣才硬得起來。」

他看看牆上的掛鐘，「媽去檔口盤點了，沒那麼快回。」動手解開褲子拉鏈，「來，伸出你的左手。」

茶室在湖邊。

「你先閉眼吧。」

喝了碗湯，他問：「葉徑現在長住這裏了？」

葉徑說，遇春園是一位隱居老人的房子。園子的花草樹石，都是老人親自種下的。並非名貴的花草，氛圍卻十分幽深素凈。

茶室里的女人衣衫半掀，露出白白的肌膚。

葉呈鋒對著葉徑，沒什麼好說的，只一句，「照顧好我和你媽的女兒。」

葉翹綠拍拍他的背，「這是很慎重的回答啊。他平時都『嗯』，今天竟然說『好』。」她眼如新月，笑容比窗外的冬陽還燦爛。

施與美斂httｐs://ｍ•heｔｕｂook•ｃom•ｃom起笑容，「你女兒先下的手。」

「我兒子。」施與美微笑。

女兒追葉徑啊……這真是十足十遺傳了她親生母親的個性。

外面鳥語花香。

葉翹綠在他的臂上咬了一口，「我這有咬你怕不怕？口水留在你上面。」

「小綠啊。」葉呈鋒摸摸女兒的頭，「葉徑對你好嗎？」

「他兒子學歷不如小綠，工作能力一般，光老爸有錢，不行啊。」這事葉呈鋒是看在陳總的面子上，內心其實不樂意。「我把女兒捧得小公主似的，那得有個王子來匹配她啊。陳總兒子當不了這王子。」

即將碰到她的傷處，葉徑及時停住動作。

「瞞了我這麼久！」

葉翹綠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曠神怡。」

她慵懶地坐在榻榻米上，雙目半眯，看著室外的明媚陽光。

算是野外吧……

那些紫黑的淤塊淺了不少。

「我親眼看見的。你不會讓我描述那個畫面吧？小綠壓著小徑那……不堪入目。」

葉徑依言閉上了眼。

「小綠一定是被帶壞的。」葉呈鋒赫然而怒，「我這就去拆散他們。」

「用得著瞞嗎？他們相處就那樣。」

「心裏想著我們未來的三天三夜, 自然會勤于鍛煉。」葉徑的話是肺腑之言。

而且，被他擁抱倍兒有安全感。

「不怕。」

葉翹綠傾身，即將碰到他嘴唇，她停住了。

「我以後要當建築師。」

日子一天天過去，葉翹綠坐不住了。拉著施與美問，「媽媽，先行部隊怎麼樣了？我能閃亮登場了嗎？」

施與美從廚房端出熱好的飯菜，「省外人生地不熟的，風險大。」

趁著她調整呼吸的空檔，他抱著她，背靠在門邊，繼續與她唇齒交纏。把她吻得意亂情迷，他開始在她的腰間摩挲，輕揉，然後捲起她的衣擺。

「看不出來啊。」竟然是妻管嚴體質？

說是葉翹綠先吻的，其實還是葉徑主攻。

「葉徑，葉徑。」

兒子和女兒坐在書桌前, 討論哪些建築景點值得一去。

葉徑：「肩胛處有骨裂，恢復期會比較長。」

他不關門, 方便施與美隨時查房。

她笑著站起來，輕輕走到他的和-圖-書面前。

施與美無聲一笑。

「好啊。」葉翹綠摟住父親的脖子，「爸爸，他從小到大對我都好，我說向東，他就不敢往西。」

葉徑則和葉翹綠商量出遊計劃。

他微仰頭，平緩著呼吸。「咬慢點，太快我下面就硬了。」

施與美笑了笑。

「問了下陳總，他的意思是讓小綠和他兒子見見面。」

施與美扶額，「這是不是有點太過正經了。」

假設她是男人, 肯定要練成葉徑這樣的。肌肉勻稱, 攻擊性低，性感到勾得人心裏痒痒的。

葉呈鋒足足有三十秒說不出話來，瞪著她許久，問道：「這什麼時候的事？」

葉呈鋒看著面前熱騰騰的飯菜，心裏暖暖的。「也是，住在外邊就是沒在家吃得好。」

他避開她的傷，撫著她的左背。

「我覺得……」葉呈鋒背脊發涼，「你兒子城府深啊。」他能想象葉徑瞞著二老坑蒙拐騙的場景。自家女兒肯定傻笑著送上門去的。「這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葉徑怎麼下的手？！」

「嗯，說是做方案。這是小徑小綠的強項了。」

葉呈鋒想起葉徑早熟的樣子，「旅遊的事再說吧。」

在場的四個人，只有她這個粗神經一直稀里糊塗地樂著。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東西留在我的身上，我怕什麼。」

「這裏含氧量高。」

施與美勸道，「要不別接省外項目了，太累了。」

「我的攤檔還有收入啊。而且小徑住這裏之後，都有上交伙食費。」施與美溫柔地看著葉呈鋒，「家裡經濟沒有問題，你啊就休息一段時間吧。」

「嗯。」誰是誰的都好。反正他最終得到了她。

葉子隨風搖曳。

葉翹綠目不轉睛望著，想一口咬上去。

這個場合，讓她更緊張了。她抿抿唇，「葉徑，我來吻你了。」

葉翹綠走遍了每個角落，連古樸的燈籠都成了她研究的對象。她臉上漾著的神采，明亮動人。那全是為夢想而燃的光。

沒人就太好了。

男人的手在她的腰間游移。

兩人旅途的第一站是K市的遇春園。

他抱她坐到他的身上，「還有哪裡想咬？悉聽尊便。」

葉翹綠笑了, 「和*圖*書應該說，你是我的，你沒有選擇權。」

葉呈鋒昨天去了趟亡妻的墓。

她那垂涎的表情讓葉徑淺淺一笑。

他的睫毛好長好翹，讓她想往上掛點什麼。

葉徑看她一眼，輕笑。葉呈鋒疼她入骨，只要她開口，自然沒問題。

葉翹綠：「日常沒問題，不能提重物，不能亂晃手。背上還會疼，睡覺要側躺。」

葉翹綠邪念一生，她想去蹂躪他了。

施與美在家的話，隔半個小時就要假裝經過女兒房前, 狀似不經意往裡面看。

「沒錯，都是我。」她笑得可開心了。

「這我沒見過。」

葉呈鋒再提起那位陳總兒子的事。

葉徑很淡定。

喧囂都市中，何曾見過這種自然美景。那些旅遊景點，更是看人，而非看景。

「沒有。」他倒是猜到了她的企圖。她實在不是幹壞事的人，心虛都寫在臉上。為了消除她的疑慮，他補充說：「這裡是自助休憩區，老人住在山上。」

「誰啊？」葉呈鋒聽著施與美這形容，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

葉呈鋒想起個關鍵點，「你們要孤男寡女去旅遊？」

「不是，這算亂|倫吧？」

「我不放心。」葉呈鋒搖頭，「不是我說，你兒子城府深著呢。哪天把小綠賣了，都能騙得她笑著給他數錢。」

葉呈鋒呼著氣，望著施與美。

葉呈鋒掩上門。「小綠，爸爸想了幾天，還是來問問你。是你追葉徑的嗎？」

「她的傷好了嗎？」

葉翹綠逛完了一圈，終於回過了神，她轉身，看著離她不遠的葉徑，揚起笑，「這裏真是世外桃源啊。」

話里的關係怪怪的，不過葉徑回答，「好。」

「嗯。」他回得很快。

對著這有一張燦爛的笑臉，葉呈鋒什麼氣都沒了。他輕輕摟過女兒，「你個傻姑娘啊。」

施與美醞釀了下情緒，嘆出聲，「你了解到他兒子是什麼品行了嗎？」

現在的情景就像當年。

和施與美攤牌之後, 葉徑經常去葉翹綠的房間久留。

「小徑啊，他們一起我放心。」施與美笑意嫣然。

葉徑提醒她，「別走神。」

葉翹綠迅速地貼上他的嘴唇。兩人吻過好多回，她的吻技在提高。但技巧仍然生澀。

他低頭檢查她的右背。

葉呈ｍ•ｈetuｂooｋ•cｏm.ｃｏｍ鋒靠坐在沙發，自我安慰說：「連家也不用搬，是挺方便的。」

「這都是過渡期。小徑和小綠工作能力強，出去不怕找不到活干。」

「獨立事務所？」

葉徑坐在外側，湖面波光粼粼，他像是映在繁星之中。

「老葉！」施與美趕緊拉住他，「你見到之前小綠受傷沮喪的樣子嗎？是小徑陪著她，她才開心。你知道小徑找過多少醫生？你以為小徑帶小綠出門只是旅遊？那是小徑找了新醫生給她治傷。怕她難過，他不敢直說。」

她半跪下，張望著四周，「這裡有沒有人啊？」

「行走沒問題。」施與美舀了碗白米飯。

施與美緊緊抓著葉呈鋒的手，「兒子是我帶大的，他的品行我最清楚。他心思繞，但絕對不會害人。小綠轉到H大沒宿舍住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搬出見林則悅。他對你女兒推心置腹，你呢，總在背後防他。他城府不深能坐到設計總監的位置嗎？但城府深不代表他就虧待你女兒。」

但是葉翹綠著急。她悶在家裡太久，盼著能出去遊玩。而且她不認為爸爸會反對她和葉徑的交往。

「這不是為了掙錢么。小綠這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工作，家裡就靠我了。」

「好。」

葉呈鋒接過碗，「誰陪著去呢？」

葉呈鋒靜默了許久。

葉呈鋒省外的項目結束，回來D市休息。大半年的奔波，他瘦了一圈。

葉呈鋒這關過不了，葉徑和葉翹綠的出行只得延遲。

葉翹綠糾正他，「爸爸，我們是戀人。這和普通的孤男寡女是不一樣的。」

葉徑的目光從手裡的建築介紹轉到她的手臂。

「那你答應了？」施與美橫眉。

葉呈鋒舒展眉心。

「不是啊。」葉翹綠連忙解釋，「我和葉徑要訂機票啦。提前訂能打好多折，省八百塊呢。」

葉呈鋒噎得說不上話，停頓片刻，「這要了解才知道嘛。」

思緒飄走了一會。

而葉徑的夢想，是讓葉翹綠實現她的夢想。

女兒帶著傷，葉徑動不了她。

她摳摳他的鎖骨，細細啃著，嘴邊呢喃道：「葉徑，你怎麼能長得這麼好吃？」

葉呈鋒的心情在暴怒之後，平緩了下來。能教出葉翹綠這種豁達性格的長輩，也氣結不到哪ｈｔｔｐs://m•hｅｔuboｏｋ•com.cｏｍ兒去。

「嗯？」

陽光、樹影，湖水。

「嗯，是要謹慎了。」葉呈鋒啜了口茶，「老孟跑的那個項目被騙了。給了中介十萬塊，結果中介跑了。老孟這項目沒撈著。」

「去哪啊？」

葉徑泡了壺茶，清淡的茶香蔓開。

葉翹綠撫撫衣服，再整理一下頭髮。「我們來親熱一下。」

實誠的葉翹綠點了頭，「是啊，敢做敢當。」

葉呈鋒不太樂觀，「建築行業走下坡路了。要不然我怎麼千里迢迢往省外跑。大環境低迷影響的不止是設計，鋼筋、水泥、鋁合金，屋面瓦，外牆磚，多少根線搭在房地產這個龍頭之上。」

葉翹綠的夢想，是成為建築師。

施與美繼續她的枕邊風大業。

施與美眸色流轉，「這陳總的兒子城府如何？」

「你的潔癖治好了嗎？」

「好久了，女兒受傷前吧。」

「那些小手段都是對付外人的。小綠不一樣。」

「爸爸。」葉翹綠開門。

葉徑哪滿足於這種程度，把她抱緊，加深了這個吻。

葉翹綠悄悄靠近葉徑，「爸爸也沒嚇到啊。」

葉徑點頭，「去茶室休息會。」

葉翹綠抬抬屁股，然後坐下蹭了蹭，再扭著臀轉圈。果然感覺有個東西漲大起來。她像是好奇寶寶，「好神奇啊。」

她笑了笑，「不怕不怕，我有左手。」

他輕碰她的肩胛骨，沒那麼硬了。「疼嗎？」

以前是章翹嫣追的他。兩人好了一陣子，遭到她父母的反對。是她主動站出來挑明，以私奔要挾。

她抓住他的手臂, 將臉枕在上面蹭著，「葉徑，葉徑，你這是怎麼練的啊？」

施與美失笑，「我兒子和你沒關係，倫不了。」

葉翹綠跳了兩下，「好。」

「結婚也是你提的？」

「聽小綠說，他們H大有個師哥的設計事務所想招她和小徑。」

隔了幾天，葉呈鋒突然提起個事，「我合作過的陳總有個兒子，和小綠年齡差不多，要不介紹他倆認識一下？」

「我不信。」

葉翹綠搖搖頭。

就在她等不下去的時候，葉呈鋒敲了她的房門。

他去摸她的肱二頭肌。伸展手臂時, 線條流暢。

「哦，那萬一比我兒子的還深呢。」

「女孩子做方案太苦了。」葉呈鋒有些後悔讓女兒去考建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