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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樣欣賞你，你就是我的陰暗面。」和錢綉說話直白就行，這是他和她能炮這麼久的原因之一。另外的原因就是兩人在床上有默契。「葉徑看穿我，但他不理會。葉翹綠么，當你看到一張乾淨嶄新的白紙，總是不忍心下手把她染黑。」

葉翹綠把修改後的模型拍給錢綉，她簡要描述了關鍵要點。「我的想法是，廠區不設圍牆。只在車行道和生活區設立圍欄門崗。」

「你來因為空虛寂寞來找我的？」

就此躺在熔漿中她都甘願。

鄒象問起：「葉徑放心讓你和我待著？」

鄒象擅長電腦模型。葉翹綠則偏愛手工推敲的過程。兩人分工合作，天天加班到夜晚。

他把葉翹綠的手機調成靜音。

「我老婆在睡覺。」

好不容易，國慶終於能歇歇了。

「嗯。」

錢綉表情一松，彎起了唇，「你快變成綠綠小公主的騎士了。」

「錢綉昨天找我了。」

鄒象解釋，「那是加班。」

鄒象喚住她，「錢綉。」

鄒象勾起了笑，一如往常。「有空再說吧，最近累。」

拭目以待。

霍正森招攬葉徑回進林。

「聽說你和葉翹綠天天相伴到凌晨？」錢綉臉色崩得緊緊的。

「作品的署名有你的。」她看看時間，「葉徑要來接我了，明天再干。」

「她和鄒象談成了？」鄒象和錢繡的風流韻事，葉徑猜出大半。錢綉意外懷孕，一切順理成章。

夫妻倆聚少離多。

「我不干預。」葉徑回眸朝葉翹綠望去一眼。

錢綉靠近他的耳畔，壓低聲音，「我一直不明白，你和她打成一片是何用意？等著綠葉徑呢，還是要綠小公主？」

她擊掌，「好，我就信你。The king of SketchUp.」

葉徑自然應聲heｔuｂook.cｏm.coｍ，「嗯。」

葉翹綠哈哈一笑，「姓也跟我啊。」

「我不信。」

卻是葉翹綠。

非禮勿視。吳完笑笑，「過去吃點東西吧。」

2015年末，裁員不到半年的某地產公司重新招聘。建築開始回暖。每個行業都有其生命周期。優勝劣汰。

她一門心思要把廠子辦起來，換掉了當初的張廠長，又來了李廠長。有時夜裡涼了，會猛然想起鄒象。但要真的把二人關係定下來，她害怕。她沒有忠誠的信念。她去酒吧找尋其他的男人，卻很難遇上和鄒象這樣投契的。

他和葉徑轉身離開。

葉徑學習能力果然比她強。

「這是葉徑買給我的，我喜歡。」

「葉徑過完年要上班了吧？」

錢綉剛剛做完美甲。手指在屏幕里滑過，指甲的亮片在未渲染的白色模型里異常搶眼。「那我的廠子誰都能進？」她的字裡行間都透著蔑視。

「不知道。」工作忙碌，他都好久沒聽過這句話了。而今響起，無比懷念。

「我能以什麼身份去？」

當年他從美術生轉系過來建築學，是因為聽了葉徑的演講。而今更大的動力。

葉翹綠省了不少麻煩。

葉徑道：「她的戶口留在這。以後生孩子了，戶口跟她。」

「是啊。」

葉徑知道葉翹綠性格的短處，不讓她和錢綉多講。有事就推脫給吳完。而錢綉高傲地覺得「總」字輩的才夠格和她洽談。

2017年，D市出台了一手公寓限購令。雖然未約束二手公寓的交易，但施與美總有擔心。而且，她惦記著將來孩子學位的事，「公寓產權性質畢竟不同住宅，你們要不要換一套住宅？西邊老城區的學位比較好。」

宿舍設計是「倒錐的風」，結合地理風向和宿舍樓廊形成m.hetubook.com.com的自然風景。涼風習習，遠處的原野和天際的蔚藍相接。

D市的房價月月飆升，兩人公寓價格水漲船高。

辦公樓大堂是西晒區。外立面設了仿綠植沖孔板，前廣場園林有小葉欖仁樹遮陽。

手機來電響起一秒，就被葉徑掐掉。

葉徑回：「嗯，在關老師那做了那麼久設計，想換換環境。」

「她總是不遺餘力地往前沖。」

原來她生怕葉徑是昌艷秋描述中不懂性生活的學霸, 現在看來她白擔心了。

廠房方案在十一月終於定了下來，交給合作的施工圖單位繪製圖紙之後，葉翹綠和鄒象一起參加臨市的圖書館競標。

「嗯。不過她找我說的是廠房。」葉翹綠翻出錢綉發來的文件，「有個區設計獎，錢綉要報我的作品去參賽。」

她再啵他一口，然後想起前三天的戰況，她不敢妄動了。

她正在燒烤爐前大塊朵頤。

2017年底，葉翹綠獲得了區設計獎的二等獎。

慶祝宴的角落。

她覺得人生幸福無比，有親情，有愛情，有事業，就差個大胖孩子了。

「你不是吳完的甲方么，上去說說廠房進度？」

「辦公樓的前花園和河邊退縮間距、風雨連廊是敞開的。那是介於工作和生活的自由空間。就算是外來的務工人員，也能感受河岸邊的風土人情。」說完這些，葉翹綠就任務完成了，「其他的，等我和吳總彙報過後再細說。」

躲不過男色，她啵他一口，「那我和你哪個更厲害呢？」

吳完問葉徑，「你想回房地產？」

「不。」洞房花燭夜過後的葉徑鳳目含水，半靠著沙發懶洋洋的，「如果換我來做這個項目，我會將業主利益放大到最大。」

「好啊，我等你。」錢綉看著鄒象在夜ｈｅtｕboｏk•ｃｏm.ｃｏm色中離開。

「開玩笑。只有葉徑受得住她。」鄒象雙手插袋，「樓上有聚會，一起玩？」

進林項目擴大到省外，葉徑頻頻出差。

錢綉怔在當場。「葉翹綠呢？」

大河蟹來來回回。

走在挑廊舉目望去，低矮的平房，河上的漁船，土地的溫度。

她躺在他的身下, 腦中一片空白。理論都拋到天邊了, 明明要和他探討第一次的，結果都被他帶著飄了。

園內樹下，鄒象輕鬆一笑，「有事？」

葉徑垂眸望著庭院的角落，「你也能，只是你不去做。」

葉呈鋒：「同不了權。租售的積分標準都不一樣。而且，租戶和房東都要承擔六年的風險，不是那麼好商量的。」

錢綉抬眼望著他，「最近很忙？」

鄒象用相同的ほろよい碰了下葉徑的瓶子。「接下來，你想讓葉翹綠如何成長？」

她頓下腳步，沒有回頭。「嗯？」

葉翹綠和葉徑的2016年和2017年，非常繁忙。

葉徑思索片刻，出去陽台接了。「你有什麼事？」

施與美琢磨著，「先緩緩吧。不是說要租售同權？」

前幾個月，廠房的建築砌築完畢。

吳完看出了葉翹綠的潛力，放手大項目給她。

鄒象看著她走出模型室，然後坐回電腦，將自己的署名排在她的後邊。

建築真的能夠改變世界？

「是啊。」葉翹綠招手，「鄒象，過來看看這個模型。我想在水景打燈，建築體的話，局部再加強，你來選選在哪個區域比較好。」

李廠長邀了幾個投資商來參觀，並且將葉翹綠的方案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強調了企業對工人的尊重。沒想到投資商很感興趣。

「你說了算。」

「算是。像你這樣長得帥，床技好的不多了。」錢綉忽然想ｗwｗ.h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ｍ看看他的表情，於是轉過身。

又是錢綉。

他麥色的皮膚, 結實的肌肉，單看這身材她都目眩神迷了。

……

從車間的中央仰望天窗外的陽光。有光影，有微風。

錢綉此刻才看懂了葉翹綠的設計。

吾圓的同事們都見過葉徑。每逢葉翹綠加班晚了，他就來接她回家。大家都知道，葉工的老公長得帥，又溫柔又體貼。

鄒象因這年代久遠的稱號而想起與她在大學時的合作，他扯出一抹笑。「我那SU模型還得跟著你的思路改。我到底成了給你打下手的。」

鄒象單手撐著露台欄杆，「這是吾圓的第一個獲獎項目。」

「不了，我只是路過。改天你有空，上我家來聚吧。」說完她就轉身。

錢綉靜默了數秒，再度開口時已是公事口吻，「廠區的最終方案, 給我一個電腦模型。」

他凝視她，「你。」

掛了電話，葉徑在書房給葉翹綠的SU模型上做了個小調整。將生活區的門崗前移，完美解決了廠區和食堂的連接。

舉棋不定中，廠房動工了。工作忙起來，倒頭就睡，夜裡不再涼。

何況還有一張清玉俊臉。

初次縱慾的感覺, 仿若行走在火山。

葉翹綠抱著葉徑光裸的背。平日里她偶爾會吃吃他的豆腐, 但哪有此時痛快。

「嗯。」葉徑握著一罐ほろよい。

臨放假，吾圓在露台舉辦年會。有吃的，葉翹綠自然叫上了葉徑。

屋子裡熱烘烘，將她的神經末梢都焚燒殆盡。

她現在親密的男人只剩他。兩人見面不多，一月兩次。如果她主動點，會多幾次。

「你真是在哪都能風生水起。」房地產除了設計，還有許多職場規則。吳完寧願將心思放在技術。但是葉徑是天生的王者。無論做設計還是管理，都遊刃有餘hｔtps://ｍ.heｔｕboｏｋ•ｃｏm.cｏｍ。

有時葉徑出差歸來，又遇上她趕圖的日子，彼此的話題都是工作。

「當然。」鄒象氣定神閑，「我要繼續尋找建築的真諦。」

「我喜歡當老闆。要是我當了房地產老闆，也許我就喜歡了。」吳完瞥到樓下的身影，眯起眼，「那是錢小姐嗎？」頓了下，「旁邊的……是鄒象？」

鄒象不耐，「你就不能有點正能量。他們都是建築奇才，我非常欣賞。」

錢綉一個一個地打, 大有多名連環Call的氣勢。

下午起床的葉翹綠睡意朦朧，鼓掌道：「我的葉徑真棒啊, 我和你的差距還好遠。」

這三天，葉徑勞逸結合, 幾度出兵，幾度留守。

鄒象笑了笑，「葉徑適合房地產。」運籌帷幄，決策布畫。

「那裡很貴。我同事買的不是學位房，三十年樓齡的舊房子，步梯的都去到四萬了。」葉翹綠嚼著小番茄，「我和葉徑的孩子，讀書肯定好呀。葉徑，你說是不是？」

他泛起笑意，「她準備明年報考一級註冊建築師。」

他走到她的身邊，望了眼她的紅外套。「你最近不|穿綠衣服了？」

「你呢？留在吾圓？」

葉翹綠體力不如他, 迷迷糊糊隨他去探索了。婚後第四天, 她請了假，躺床上呼呼大睡。

「是啊。」他聽得出來，她話中有話。

才聊完沒多久，葉翹綠又想起個事，一屁股坐到葉徑身邊，「葉徑，葉徑，你知道嗎？」

「是啊。」葉翹綠切割著ABS板材，「葉徑說你喜歡錢綉那樣的女性，我和她完全不一樣啊。」

錢綉挺意外，於是獨自走了一遍廠區。

鄒象不喜歡葉翹綠，但卻佩服她，佩服她身上那些他所沒有的毅力和堅持。

鄒象將目光從她的外套轉至模型，手指一指：「這裏用紅色燈光，和藍色水景互補。」（模型圖詳見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