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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逢青趴在他的背上，覺得頭越來越疼，胃似乎辣得發燙。

現在聽蔣芙莉這麼一說，她覺得，江琎可能真的會切腹。

不過想想，這件事，趙逢青由始至終都不知情。如果告訴她，只會增加她的煩惱。

「秦曉那樣的？」蔣芙莉記得，當年江琎和秦曉的關係很曖昧。

「莉莉，我不……喝了。」趙逢青感覺到酒醉信號，估計再喝就倒了。

「等愛上了才知道。」

趙逢青回了句，「我沒醉。」

她約了趙逢青見面。

「霸道總裁都是殘忍的。」

蔣芙莉喝了大半瓶，然後睜著迷濛的雙眼，罵道：「男人都他媽不是好東西！」

江琎此刻的臉色只能用黑來形容。

他的本質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趙逢青見到那酒的度數，說道：「那我得給江總報備一下。」

趙逢青眼睛微微眯了下。她之前擔心江琎霸王硬上弓，沒多餘心思去想別的。

「除了酒，還吃了什麼？」

蔣芙莉猶豫著要不要將袁灶的話轉述給趙逢青。

「……」蔣芙莉被煙嗆到了，她咳了幾下，「我就隨便說說。我記得江同學一臉禁慾相，要是真破戒了，想不開自殺了怎麼辦？」

他在煙霧瀰漫的包廂中見到半醉半醒的趙逢青，冷聲問，「認得出我是誰嗎？」

她到了約定的包廂，見到蔣芙莉一個人抽著煙，旁邊放了兩瓶酒。「莉莉和-圖-書。」

她狡辯：「我沒醉……我說話很……清晰。」

蔣芙莉點的都烈酒。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在場，她會選擇最迂迴的方式，甚至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地錄製視頻。

蔣芙莉這下驚訝了，「搞笑吧？」

蔣芙莉說完，點了根煙，猛地吸了幾口。好一會兒，問道：「青兒，你和江琎會結婚嗎？」

現在的江琎，和她年少時期的印象，不一樣了。

江琎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趙逢青，你醉了。」

趙逢青想，江琎有隨傳隨到嗎？

蔣芙莉一手橫在桌上，半趴著，嘴裏喃喃說著什麼。

「意思就是讓你放手。」

「趙逢青？」江琎拍了拍她。

他的句式比較複雜，趙逢青轉不過彎兒，「我沒聽懂……什麼意思？」

「走……不動。」她晃著頭，這酒的後勁很大。她現在有點兒頭疼。

到了晚上，蔣芙莉的離婚事宜談妥了。

她突然低低應了一聲。

蔣芙莉見狀，說道：「青兒，我有點兒羡慕你。」

說到餓這個字，她就想起來了，「餓，我餓。」

趙逢青翻白眼，「你直接懟白的，當然不好喝。」

「莉莉離婚了……」她蹙眉，左手攀上他的肩，右手用食指去戳他的臉，「男人哪，都不是……好……東西。」

兩人又喝了幾杯。

有些真相，不知道遠比知道要來得輕和-圖-書鬆。

唔……好像她有事的話，他確實會過來。雖然是偽情侶，但是江琎除了不愛笑之外，還算體貼了。

看了一會兒，又轉過頭去看蔣芙莉。

蔣芙莉哈哈笑了，「那你勾引他幾次，他就得切腹才能保住自己的冰清玉潔了。」

江琎抓下她的手，「那就別抱著我這不是好東西的男人不放。」

蔣芙莉打了電話給司機。

「你那是離婚。」

「去吃飯。」

蔣芙莉招來服務員，開了兩瓶酒。「青兒，為了慶祝我即將恢復單身，今晚不醉不歸了！」

「談好了，離唄。沒有感情的婚姻，分得輕鬆。就跟做生意一樣，雙方利益均衡，就成了。」最難談公平的，是愛情。

「不想。」他知道她神神經經的，所以對於突如其來的話題應對如常。

趙逢青則給江琎發微信，讓他來接她，還特別備註：「我喝酒了。」

「沒搞上。」趙逢青看了眼蔣芙莉旁邊的酒，是白的。「他討厭我，還當著我的面，劃了自己一刀，表示他的坐懷不亂。」

他輕斥：「餓不死你。」

趙逢青啞然失笑，「我和他再過幾個月就分了。」

這時，蔣芙莉突然在另一邊哇哇大哭起來，「男人都他媽混蛋！混蛋！」

她當年喜歡的江琎，只是少女懷春期想象出來的模樣。

江琎一把拿起煙盒，拋得遠遠的，「別抽了。」

十和圖書來分鐘后，江琎到了。

「哪那麼多萬一。」結婚成立的條件是，他愛上她的同時，她也愛上他。而這兩個本就概率極小的事件，再重疊出現，就堪稱奇迹了。

「嗯。」雖然趙逢青不清楚江琎和秦曉的情感糾葛，但是她清楚他喜歡的類型。「反正不是我這種。」

「這麼殘忍？」

江琎坐到她的旁邊，冷道，「還說沒醉，臉都紅成什麼樣了？」

一個吻，劃一刀。

「我就不放。」她不單止不放，她還故意靠在他的懷裡，湊到他的耳旁，「我想吃餛飩。」

再一會兒，她趴在桌上睡著了。

趙逢青點了煙，「你呢？怎麼樣？」

「疼……」

她皺眉，然後望見桌上的煙盒，就要伸手去摸。

蔣芙莉從沉思中回神，吐出白色煙圈，問道：「你晚上怎麼回去？」

蔣芙莉橫過來一眼，「變成小媳婦了？」

趙逢青為了沖淡自己胃部的不適，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等司機……來接……莉莉。」

「不是。」趙逢青笑盈盈的，用形容詞糾正他的話，「有個能打架的帥哥男朋友，挺好。」

「過去了就好。」

「那就起來。」

「是不是現在覺得，有個男朋友挺好？」江琎自己都沒發現，他的這句有著誘哄的味道。

「哈哈哈哈，離婚好。孫政啊，都沒喜歡過我。」

他早破戒了。當年黑燈瞎火的時候，他咬和-圖-書她可狠了。就是不知道那一夜過後，他是不是給自己划遍全身才恢復過來。

兩杯下肚后，她的胃部很辣。

「萬一他愛上了你怎麼辦？」

趙逢青突然睜著眼，細細打量他，「江總，你想不想……切腹？」

蔣芙莉把酒杯重重擱在桌上，抱怨道：「這酒都不好喝。」

趙逢青以前比較常喝啤酒，烈酒喝的不多。

她鼓起醉得嫣紅的臉，「我皮膚白里……透紅。」

「有個隨傳隨到的男朋友。」孫政只有在談對象的前一個月，會殷勤些。後來就忙於生意了。一個偽男朋友能做到江琎這樣，非常難得。

「我沒醉……」她朝蔣芙莉的方向努了下嘴，「醉的……在那。」

趙逢青抬眼看向江琎，「我餓。」

「萬一你愛上了他怎麼辦？」

「你和他真搞上了。」蔣芙莉語氣倒不是特別驚訝。

趙逢青抬頭，「羡慕我什麼。」

蔣芙莉斷斷續續解釋著：「失戀……都要喝酒的……失戀。」

「餓不會吃飯？喝什麼酒？」

再吻久點，他就要斷臂了。

蔣芙莉已經醉了，「我也不喝……」

蔣芙莉的司機和傭人來了后，趕緊把蔣芙莉扶了出去。

所以，那份契約的不談感情不上床，根本就是正中他的心意。

思及此，趙逢青半開玩笑，調侃著：「哪天我看他不順眼，我就用這招逼他切腹。」

奸商。

趙逢青點點頭。她和_圖_書的臉越來越燒，於是她把酒瓶貼近自己的臉，以低溫來解醉。這酒的度數太高，她有點暈。

趙逢青笑。

他看看時間，不到九點。「趙逢青，你還想不想回S市？」

她沒動靜。

許多的新聞事件，路人的圍觀固然讓人心寒。但是單槍匹馬的孤勇，得到的不一定就是好結果。要不是江琎護著的話，她一個人可打不過那兩男三女。

剛剛在旱冰場，她之所以敢上前，已經是對他有某種依賴的心理。

江琎直接轉身彎下腰，然後把她的雙手往自己的肩上一扣。他托住她的大腿，背上她走出包廂。

她歪著頭看他。

最終，蔣芙莉抽完了一根煙，說了句，「我瞎了眼才會喜歡袁灶。」

她沒反應。

趙逢青忽然有種假設，如果自己高三時，真的把他追上了，她的迷戀能持續多久。

江琎忍耐著脾氣，喚道：「趙逢青，起床吃飯了。」

趙逢青笑，「他喜歡清純的小白花。」

趙逢青一哂，「我怕他不等我，自己回S市了。」

「但你腦子不清晰。」

他看著她醉意深濃的眼睛，「醉了的人都喜歡說這話。」

一見鍾情的感情，有幾個能長長久久。

趙逢青便和江琎分開行動。

趙逢青搖頭。

趙逢青在蔣芙莉的位置對面坐下，「江琎有車。」

冷月掛在天上時，透著銀白而朦朧的光。實際上，月球表面凹凸不平，還不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