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她用被他含住的指尖，去勾他的舌。
她追問著：「你記得我和你說的A中野史嗎？」
所以,十八歲的趙逢青願意為十九歲的江琎付出青春。甚至在未來的很多年，她都珍惜著這段回憶。
他的肩上有個齒印，滲著血絲。
太疼了。
趙逢青搖搖頭，蹭著他的鼻，低笑喚著，「江同學，你被我勾引了吧？」
江琎開了大燈。
她笑，吻他。
「那我們繼續嗎？」趙逢青瞥一眼他的肩，還是忍不住關心，「你肩上的傷要不要處理一下？」
對著江琎呼煙圈的時候，她挑起他的下巴，流氓地說，「來，叫聲大爺給我聽聽。」
趙逢青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口，「臭不臭？」
說到這裏，幾個女生哇哇大叫，「好害怕啊！」
疼得「嗚嗚嗚」直哭。
奇怪少年一言不發。聽完她蹩腳的安慰，他站起來，轉身竄進林子間。
她和這個鬼怪不止見過那一面。她還和他提過陶慧慧，包括那封血信。
「你想做，就做唄。」艷舞是她先跳的，中途打斷的也是她。她有些過意不去，尤其是那烙鐵一樣的東西，一直貼著她。
但是在某個搬書的瞬間，她卻突然靈光一閃。
她不為此道歉。
少年不語，陰森森的。
她煩了，轉身想走。
趙逢青想起了陶慧慧。她看著少年的面具，睜眼說瞎話道：「你很帥啊。」
趙逢青：「……」
她藉著月光，看清了。她斥道和*圖*書：「你跟鬼一樣可怕，誰敢欺負你。」
她對江琎的愛戀,就是這麼赤|裸而直率。誰和她說，不值得。她都一笑而過。
有的說，那個鬼怪是在尋找獵物。而漂亮的女生，就是他的獵物。
趙逢青找了歌,還給江琎看歌名,「應景嗎？」
她後來問，鬼怪是什麼時候開始在A中出現的？
「我不礙事。」江琎對這種傷根本不放在眼裡，他撫著她的發，「你疼不疼？」
「最近吃了新葯，能延長很多時間。」他的謊話信手拈來。
奇怪少年坐在小樹林的矮枝上，穿著寬大的黑衣，和林間的樹影連成一片。面具還是慘白得可怕。
他低下頭，划道：「騙人。」
趙逢青突然驚叫一聲。她一直不知道江琎是如何得知陶慧慧在她心中意義的。
趙逢青記得，被教導主任追完的第二天，她繼續去練跑。無意間，她往小樹林瞄了眼，魂都掉了。
男人真是慘。時間短，要吃藥。吃了葯，久不泄，同樣傷身。
「你覺得呢？」
江琎把這個人兒，鎖于記憶深處。鎖碎了后，向他襲來的情潮，宛若漫天的海嘯。
她的小碎花睡衣，被他扔在客廳。
當年的校慶。
她給江琎打電話。
（生生被晉江逼成了意識流。本來這文就很多人看不懂了，現在可能連床戲都難以看懂了…）
這天，當江琎吻上她的頸時，她又開始疼。
明明疼得要命。不和_圖_書止身子疼，連心都疼。耳邊會一直迴響著她心愛男生說過的那句話。
江琎聽到她的話，立即掀了被子，翻身壓上去。「有不舒服就說。」
「別亂動。」江琎隔著被子拍了下她的臀。
他活該。
她簡單和少年說了下陶慧慧的事，再鼓勵他幾句。
哪怕她這一刻要殺死他，他都甘之如飴。
她左耳的耳廓被他親了個遍，她直呼癢。她迷亂中，伸手去拂他的臉，卻又被他叼住指尖輕咬。
趙逢青點點頭，閉上眼。
卻被他拉住。
如果沒有和江琎的那一夜,趙逢青的表演會有女人味許多，因為她要展示自己的魅力給他看。
她見過許多的帥哥，只有這麼一個男人，無論從眉眼，到鼻，至唇。都讓她歡喜。簡直就是上天依著她的審美，而創造的。
她驚呼出聲。
趙逢青以往聽那些描述性|愛的美妙，她都不知道美在哪，妙在哪。
她跟著笑,站到了客廳中間。
如今，在線聽歌方便。
女生們誰都說不上來，只說很久很久了，那鬼怪還被老師追殺過。野史彙集了A中十幾年的各種小故事。最近之所以提起這個鬼怪，是因為運動會的原因。
有的說，那個鬼怪因為受過傷，月圓之日，出來療傷。
「嗯。」江琎把她的煙拿下來，擰斷放到旁邊，冷冷道：「求大爺把我當煙。」
girls的組合早解散了。
趙逢青在矮枝坐下，望和*圖*書了眼圓月。他翻圍牆的那個瞬間，真的超帥。而且這面具，看久了，挺帥的。所以，她把他當帥哥。「心靈美最重要。」
趙逢青以前覺得袁灶配不上蔣芙莉，可蔣芙莉依然對他念念不忘。
趙逢青明白了，這個鬼怪就是她高中時期出現的。
而今她三十一歲。
「那就是了。」
趙逢青無視他，繼續跑了半圈。然後她戴上眼鏡，轉頭朝小樹林望去。
「我覺得是。」
這個晚上，是趙逢青第一次享受到性|愛。她開心得點了一根事後煙，當做紀念。
girls的naked。
趙逢青舞跳到一半，就已經被他掐腰抱起。
曲子都是她早想好的。
他見到她那視死如歸的樣子，輕輕笑了，「趙逢青，我會好好待你的。」
「嗯。」江琎沉淪在她眉間的妖氣，「神魂顛倒。」
他拉過被子，包住兩人，然後緊緊摟著她，「睡吧。」
她的身影穿越了時光，回到了十八歲那年。
她扁扁嘴，「江總，我覺得你好可憐哦。」
但是，她還是貼近了他。
江琎沒回答，在她的臉頰吻了吻，「你還疼嗎？」
他說以前是他不好。
這事，她沒細想。
她睜開眼看他。
他輕笑說，「早睡早起身體好。」
趙逢青翻白眼，「好害怕啊。」她實在佩服現在女生的想象力和演技，好像她們已經受到了鬼怪的攻擊。
「……」
他在台下，聽著掌聲雷動，看她彎ｈｅｔubｏok•coｍ.coｍ著嫣紅的唇，輕蔑一笑。
「大爺。」他面無表情，「少抽點煙，很臭。」
他定定看著她，「那做不做？」
她的內衣，散在茶几上。
然後，不見蹤影。
江琎將她抵在牆上，吻得炙熱。
她緊緊閉著眼。黑暗中，有以前男生的聲音，以及現在江琎的。
他拿起根樹枝，在地上划寫了幾個字：「我被欺負。」
偌大的跑道，只有她和他。他似人似鬼的樣子，讓她練不下去了。
她咬得更用力了。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
趙逢青穿著小碎花的睡衣睡褲,和艷舞的氛圍格格不入。而且她有意的勾引，都不如日常的一顰一笑。
但是當年的演唱會cd,她一直好好保存在家。
那一夜之前，趙逢青幻想過無數次給江琎的獨舞。
她搖搖頭，「現在不疼。」
他點頭。自她說要艷舞開始，他就一直掛著淺笑，笑意漾在眸中,燦若列星。
隨著A中運動會越來越近，女生們討論的野史版本也多了幾個。
他吮著她的指，問道：「疼嗎？」
「嗯。」江琎雲淡風輕，「所以你要乖乖的。」
「醫生說還行。」他平靜道，「明天給你看看藥盒。」
她堆起笑，「江總呀。」他倆今天早上，是在同一張床起來的，還裝什麼。
「什麼葯？」趙逢青仰頭看他，「安全嗎？有沒有副作用？」
他那較常人偏淺的眸色，此時居然深邃如海。
趙逢青和-圖-書敵不過他的力道：「你幹嘛？」
他繼續寫：「我丑。」
趙逢青轉頭望著他。
「不知道。」她的心緒紛亂，但是那陣疼痛感，確實有所消退。在少年江琎和成年江琎的聲音交叉中。
於是，趙逢青鬆開了咬勁，悶聲低問，「疼嗎？」
所謂的愛和恨,只對當事人產生蝴蝶效應。如果能以單純的得失來衡量,那叫科學,不是情感。
他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哄著。
她眼未睜，張口一咬。正中他的肩膀。她狠狠地咬。本來就是他不好。她喜歡清冷雅緻的性格，結果，他作風莫測，行事詭異。她不喜歡不良少年，結果，他打架打進了局子。
「小樹林的俊美少年。」江琎複述著她的話。
他說以後都對她好。
趙逢青像只小貓，赤|裸著蜷縮在他的胸膛。她雙腿還蹭了蹭他。
奇怪少年的面具，朝著她的方向。
趙逢青跑到他的身邊，「你到底是誰？」
但，就是美。
「趙逢青？」
趙逢青一下子明白了。校園裡很多這種事。成績不好的，長得不好的，或者性格軟弱的，都是被欺負的對象。大多數人說社會現實，其實學校的階層，也一樣。
「你難得給我打電話。」聽得出，他心情不錯。
這一下，有血腥味在她的嘴裏蔓延。
她彷彿覺得，他在直勾勾看著自己。
她察覺到某個滾燙的東西，於是問道：「你的十秒還沒到嗎？」
趙逢青正色問，「是不是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