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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

作者:這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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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正文

第十四章

姜迎夏眼神有不屑,有蔑笑。
車子到了居住樓。
寧火敏銳地掃過去一眼。
一日如四季。氣溫高高低低,二十四小時就走完了春夏秋冬。路邊,一個穿短袖的男孩和一個披羽絨的女孩,手牽著手。
海客拿反了紙,大大的標題露在外面。
寧火點頭,「好。」
海客出差了幾天。
是一隻草莓果味的安全套。
眼前聚集了一群渾濁不清的圍觀者。
寧火消失了幾天。
海客把合同遞過去,「這份合同我和對方還在校對細節,紅色圈的待定,其他事項你看看有沒有疑問。」
「沒什麼。」寧火和電話那邊的人說,「我知道了。」
伴著人群響起的驚呼聲,一股冰涼液體潑在了她的臉,再向下落到她的深V之中。
男人膝蓋抬了兩下,才灰溜溜地走出去。
寒意從皮膚鑽進肋骨。
姜迎夏咬牙,緊緊攥著男式外套。
「我出糗了。」靜默了許久的姜迎夏開了口,她這時紮起了半濕的頭髮,不復狼狽。濃妝脫了不少,素臉更年輕青春。
此時的易昊軍,脫了西裝外套,襯衫扣子解開一個,少了威嚴,多了份親切。他用手勢示意她入座。「沒事,我剛到。」
海客受不住了,拿紙張遮擋自己的臉,低聲說:「寧火,出去喝杯咖啡吧。」
她嘴巴一扁,雙手揪起衣角,像一隻追不上大部隊的醜小鴨,可憐兮兮的。
她暗暗掐緊他的腰。
總而言之,他被寧火秒殺了,面子掛不住。
姜迎夏深深看他一眼。「到了,我上去了。」
「不用客氣,我們算是盟友了。」
一對璧人出現,免不了有人偷偷|拍照。
寧火笑了下。
寧火終於看過來一眼,「成吧,那就是合同?給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簽。」
海客正想說話,姜迎夏推門進來了。想起她那天的紅臉蛋,他趕緊閉上嘴。
男人見到寧火的那一刻,臉色煞是好看,綠的、紅的,幾番輪轉。說不上是因為被綠而漲紅,還是因為自卑而慘綠。
姜迎夏抽煙、喝酒、打架,一樣沒落下,和男人的關係更是精彩。她只在海客面前才有所克制。
「不喜歡他,你不直說?」
「你不是一堆真人。」
她脫下外套還給他。
黃一衍否認,「不是歌迷。」
寧火走出咖啡廳,有一通電話到了。「寧先生,你定製的戒指已經做好了,隨時可取。」
那人趕緊收起了手機。
他眼神多情,卻從來不做明示。
姜迎夏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到家他才拿出來。
姜迎夏打了一個冷顫,她瞪著眼前的男人,睫毛上的水珠竟有驚心動魄的美麗,「你有病?」

「……」要不是手裡拿的是合同,海客立刻就甩寧火臉上去了。他低吼:「我多少年都這麼熬過來的,你兩三個月都忍不住?你還沒出道呢,別主動製造黑歷史。尤其是男女關係。」海客知道有多少大長焦相機藏在暗處。有些,公關之後可以安全著陸。有些則成了茶餘飯後的笑柄。
寧火扯起嘴角,「我怕太寂寞了,耐不住。」
姜迎夏「噗嗤」笑出了聲。
「我先走了,接下來的事麻煩你了。」黃一衍喝了一杯茶,入喉回甘。
「走吧。」她順勢靠向他。
易昊軍當然明白她的話中話。他放下錄製帶,開門見山地說:「這事我不能出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只能裝作不知情。希望你能諒解。」
和*圖*書易昊軍又說:「太忙了,偶爾獨處也是一種享受。」
她向他撅撅嘴。
她帶上了寧火。
他頓了下腳步。
他抬起了頭。
海客還在倒時差,面容疲乏,眼睛略顯浮腫。他斜睨靠在窗邊的寧火,「考慮得怎麼樣?」
黃一衍沒有多說,轉身離開了。
星期五,他們到了公司,坐在接待室。
她抬頭回視。
似有金鉤劃過,無聲無息,卻又留下余痕。
這幾天,移動冰山沒有聯繫他。看來是用不上他了。
黃一衍坐下,「今天麻煩你親自過來一趟,不好意思。」
剛才黃一衍問過服務員,他半小時之前就開始品茶了。
工作室的封面一如往常。雪白底,水墨字,不做多餘點綴。
她彎下腰,帶出一抹笑:「你要上節目了啊?」
有幾個男人目不轉睛地追隨她的身影。
衣衫薄,她豐|滿上圍若隱若現,內衣邊緣透了出來。
易昊軍接過的同時,用手在日日車LOGO上遮了遮。他低頭翻看封面。
「沒事,還是很漂亮。」寧火接了一句。
寧火身材管理非常嚴格,該有的肌肉一分不少,線條流暢,有力有度。
海客仍不滿意,擠兌說:「幹嘛呢?我沒接高冷人設的網拍啊。」
她嘟噥說:「牽多一秒都不肯。」
「下午。」
「那你給我多努力,為了我的生計。」
跟著服務員走到外亭,她客氣地說:「抱歉,易先生。我遲到了。」
易昊軍說:「我有難言顧慮,但力所能及的時候,我會幫你的。」
這個圈子低頭不見抬頭見。哪怕真有侵權,見面也不會打招呼說,「嘿,你那首侵權的歌。」他們說的是,「嘿,你那首銷量很好的歌。」利益至上。
她樂開了花,https://m.hetubook.com.com「好了。」
「還好嗎?」寧火低問。
她一眼看到了他手裡的合同。
因此,海客沒有給寧火安排表情管理。
同時,一個碎冰塊卡在了她的胸部正中。
「中午飯你請?」

寧火格擋她的手,「好吧,什麼時候?」
他看用指腹颳了刮紫砂杯,「你這聲道謝,我反而不好意思了。」他和黃一衍不是朋友,並非因為正義而伸出援手。假設坐在對面的人是金燦燦,他一定不余遺力。可是她離開了,沒有告訴任何人。
「沒有。」寧火漫不經心地回答。
下了車,他抓過外套,摸到了口袋位置有一個片狀的東西。
從她修長美|腿往上,翹臀柳腰,再向上兜出兩道圓弧。至此,寧火的目光停住。
他除了天生的俊美,還有一個優勢就是放鬆隨意,這使得他的臉上極少出現焦躁,哪怕面無表情,眼底也有可人暖意。
小肥仔穿的又是那件大T恤,鼓著圓肚子。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帶著打量。
海客和寧火在咖啡屋角落的沙發坐下。
寧火看著手機,知道是她來了。她的香水聞起來類似樟腦丸。曾經的那間出租屋,黃一衍的衣櫃就是這味道。
寧火看了姜迎夏一眼。
黃一衍去日日車拿回了錄製帶。
他掛了電話。
小肥仔假裝收拾檯面。原本整齊的書籍被他拿出來,又再放回去。他兩眼游移,不自然地摸了摸喉嚨,咳了一聲。
「嗯。」
寧火接過,放到旁邊。
「說了。」姜迎夏看向不遠處,嘟起嘴,說不上是抱怨還是撒嬌。「就像現在那個男的,跟你比,差了十萬八千里,還不停看過來。」
易昊軍笑笑。
姜迎夏靠得近,和圖書扶在他的靠背。一腿直立,一腿微曲,居高臨下望著他。
她撲進他的懷裡,「別動,他又進來了。」
男人的手震了下。
「你男人那麼多,我怕死。」他似笑非笑。
他側頭望她。
「好。」她跟著他起身。
姜迎夏在他身旁坐下,「我的面試真是倒霉。」
「嗯是怎麼樣啊?」海客打了一個哈欠,過去拿起一份合同。
她頗為動容,側頭向他。
寧火脫下外套,給她披上了。
她不復單純,可奪回作品的固執又無比天真。
海客撥動紙張,「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人了?」
「嗯。」寧火還是愛理不理的樣子。
「算了,辦公室戀情麻煩。」
神仙都飈火,他懶得伺候了。
寧火接過,翻了兩頁就合上了。「你覺得沒問題就行。」
壞女人的本性被寧火道出,她惱火地捶打他的肩,「上次你被一個富婆糾纏,是我拯救的你,你忘了了?」
姜迎夏拉了下寧火,「算了。」
他遷怒似的,想通過黃一衍逼她現身。
「這是我錄製的歌。」她拿出錄製帶,遞了過去。
「這麼信得過我?」
她徑直走向寧火。
海客走了后,姜迎夏絆著裙子過來,她收拾了情緒,甜美如櫻桃小蛋糕。
他這弔兒郎當的樣子,卻讓海客想起風吹翠竹時的颯爽。
「過敏好了沒?」他隨口問。
豐|滿的球體遮住了她的臉。
易昊軍是年過三十的老狐狸了,運籌帷幄多年,又是高層。很多事他不是做不了,而是吃不到好處,不願費心。
在他眼裡,黃一衍只是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他見多了這種年輕的孩子。是的,他稱之為孩子——只有天真爛漫的孩子才會堅守對錯。
姜迎夏忽然轉身,雙手拖住了寧火。
和-圖-書一衍點頭,「我明白,謝謝你。」
「那我跟他們全部分掉,只選你。」她語氣稀鬆平常,不像是玩笑。

男人摔了酒瓶,匆匆地離開。
海客的眼睛寫滿了不信,「那糾結單身不單身?」
寧火縮回和她相挽的手,他看一眼男人的背影,「我於心不忍。」
「哦。」寧火往後靠,右腳翹起搭在了左膝上。
一個裸背在他的腦海冒了出來。
不過,她少了孩子的心性。他人的善意和險惡,她淡然處之,或者說,皆在她的預料之中。她和他說話克制有禮,提出的條件僅是他的舉手之勞,不影響他的圈內社交。
他再撫了撫小小的LOGO,「我這幾天反覆聽了蔡辛秋的專輯,她的唱腔和小金很像。我幾乎可以肯定,她是你們的歌迷。」
回想她的最後一句話,捏住了他的倒刺,一提一放,帶著貓捉耗子的惡趣味。
正在這時,外來一股兇狠的力量將她拉了出來。
黃一衍說:「易先生願意相助,我非常感激。你做你可以做的,做不了的,我明白你的苦衷。」
她的副交感神經瞬間投降,過了兩秒才重塑自律。「對了,有個男人纏我纏得很緊,寧大帥哥陪我去砸場子吧。」
他和蔡辛秋團隊有業務。蔡辛秋的成名,日日車也是推手之一。
他神情不動,跟著海客走出了辦公室。
計程車司機趕集似的連連超車。車外街景連成了動畫,在紅燈時卡停。
「行。」
看他眼波翻滾,姜迎夏蹙眉問:「什麼事?」
「你不是我的第一經紀人嘛。」
下午,那位難纏的男人約姜迎夏玩檯球。
她繼續說:「纏我的男人真煩,自我感覺好到爆棚,不見真人不死心。」
她和易昊軍約在一所茶莊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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