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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黃父捏著手裡的紙幣，「今天的伙食費有了，回家哄媳婦去咯。」

「是……我對不住嫂子。」鄔山鎮就那麼點大，抬頭不見低頭見，老闆自覺理虧，道了歉。「做生意，別人要送給你，我也沒辦法啊。」

她想立即趕他走。

「反正用力的是我。」他抱起她, 幾步到床，扔了上去。

酒吧門前排了七八個女生，拉著「抵制抄襲」的標語。

網上有人給黃家送了一個大花圈。

寧火低下眼睛。

「你這人真是不懂變通，收了錢一定要送嗎？」黃父比老闆高，他低頭看著老闆，降低聲音說，「你可以當這錢是白收的。」

這雙男女的性只是性，不產生緩和關係的作用。

黃一衍閉上眼睛，裝作沒聽到。

「好咧，大花圈我抬回店去。」老闆轉身要走。

黃父見到那白色的一角，皺了下眉頭。看見了整個大花圈，他沉下臉，又恢復如常。

寧火手指刮著她的下顎，「不是你讓我參加這節目嗎？」

黃父攔住，「等等，我話沒說完。」

正在唐芷蔓要趕人的時候，她接到了黃一衍的電話。

寧火今晚過來，沒有戴帽子和口罩。他膽子大, 黃一衍卻提起了一顆心。生怕有娛記挑他這種小角色下手。

寧火吻她，咬她。他只有在床上才能征服她，讓她變成一個有喜有嗔的女人。

她咬牙，「你怎麼還沒死？」

程意一手抱起二兒子，向電話那邊問：「大黃抄了？」

「早刪了。程意說留一年的，我都覺得沒必要。」唐芷蔓這時開了電腦，登陸了娛博，「我說呢，紅窩的官博幾百年不更新，這兩天竟然評論破萬了。」多是罵聲。

黃父輕飄飄地問：「你們www.hetubook.com.com花圈保質期有多久？」

黃一衍看一眼日曆，只剩三天了。

兩人喘著氣，近距離觀察對方，誰也不肯認輸。

「是啊。」老闆實誠地點頭，「你不知道，多少人想給你家送花圈呢。」

她因他的親吻而起伏，因他的擁抱而顫抖，卻沒有放棄掙扎，低叫：「我要喊人了！這兒隔音差，來了人你就完蛋了。」

寧火含住她的耳垂，肆意享用她的身體。「別看你現在滿臉倔強，底下那瀑布沖得我要死了。」

「原來如此。」唐芷蔓笑，「你現在在哪裡？安全嗎？」

和寧火上床之後，她才知道，自己也能將性和愛區分。和他第一次上床，她就毫無保留地接納了他，將私密空間給他仔細端詳。

黃母出來開門，眼前一暈，驚呼道：「老黃啊！」

「啊？」老闆愣了愣，「就幾天啊。」

黃父笑：「我讓我家三上網推薦你的店，慫恿他們送壽衣，送棺材，你統統給我記回扣啊。」

「還有事？」

他剝了她的家居服，在她的臉上一啄一啄，哄道：「沒有愛也是可以做的，我們婚前就是這麼過來的。記得不，我還把你弄吹了。」

黃一衍的住處沒有泄漏，但是鄔山鎮黃家大名鼎鼎。不知是誰，把黃父的信息放到了網上。於是，簡訊和電話洶湧而至，多是咒罵。

紅窩之後，第二個遭殃的，是鄔山鎮的黃家。

她轉眼看他，「你知不知道你隱瞞婚史參加戀愛綜藝是大雷？」

「錢收了就收了，你送過來氣我媳婦，我媳婦氣出病了，你負責？」

黃一衍三言兩語敘述了事情經過，「蔓姐，不好意思。」

黃父關了手機，也把黃母的手機和*圖*書也關了。他叮囑黃母：「我們的二女兒招了不少仇家，這段時間少出門。買菜由我去吧。」

「行，我斟酌斟酌。」

她難得憋屈的樣子讓他笑了，「不喊就留著力氣叫給我聽。」

黃一衍半腰橫在枕頭上, 終於不敵寧火。

「……」黃一衍疲憊，放棄和他交流，只說：「我睡覺了。」

寧火豈會聽話。「哦，你休息就行。」他眼裡的光芒徹底消失了，沉如深潭。

「我家這幾天沒白事，你送個花圈過來，你覺得是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她思緒亂飛，身體折成了他喜歡的角度，讓他盡情馳騁。受不住的時候，她想，將來她也能出去炫耀，她和愛豆睡了。

「說到底，你們女人都一樣。偏愛才華嘛。」寧火惡意一笑：「可我就喜歡你瞧不起我又不得不被我上的樣子，喜歡得不得了。」

「明白了。」

老闆絲毫沒有馬虎，拉到了黃家門口。一圈的「奠」字，圍著巨大的「一路走好」。

「嗯。」他慢悠悠地穿衣服，「我們就類似愛情動作片，興緻一起，如痴如醉。結束了就是賢者時間。」

「飽暖思淫慾。我整日思淫慾，說明我的溫飽問題已經解決，生活奔上了小康。」

「五十。」老闆伸出五指。

這老伴，又瀟洒起來了。

「哎，老黃，你這人很算計啊。」

熟悉的臉, 陌生的眼，以及交纏的唇。

老闆嚇了一跳。

門關上了。他的味道卻停駐在她的呼吸里，竄進了她的五臟六腑。

「蔡辛秋的官方號沒有動靜，鬧的都是粉絲們。」蔡辛秋是不是真的不知情，就難說了。

「快了。」他的話消失在唇間。

而是紅和_圖_書窩。

寧火看看時間，已經兩點多。他還記得海客的話，他也記得，自己要讓這個女人刮目相看。「我走了。」

「這……」老闆心中嘀咕，老黃不想收，別人硬要買。那他不送給老黃，也等於完成生意了啊。「哎，老黃，你這人有點聰明啊。」

「程二。」程大抱著戰車模型跑出來，「爸爸要談工作啊。賺錢養他的媳婦兒，他的媳婦兒再養我們。」

她按住了戒指, 「你沒事的話——」

唐芷蔓聽到了程二的聲音，笑了下。這二兒子是比大兒子乖巧。她說：「沒有，我覺得她不是那種人。」能在紅窩待的，都是人精，眼睛賊利，誰的人品如何，聊上幾句就能猜出八分。金黃組合在紅窩玩了一年，唐芷蔓選擇相信黃一衍。

黃父說完這話，不到一個小時，鎮外一家殯葬店老闆過來了。

黃父走出家門，一腳把老闆的拉貨板車踢出幾米遠。

「模特是青春飯，新人輩出，你做不了幾年。」

程意說：「再有來紅窩堵門的，報警處理。」

「世上要是沒有壞人，哪能反襯我們好人的榮耀呢。」

明星遇黑，有強大的公關。素人被潑髒水，警察也管不住。法不責眾。這是一場網路狂歡。

紅窩官博依然靜止，沒有發表任何聲明。

黃一衍的尾戒光澤比從前更璀璨, 彷彿經過仔細打磨。

「成。」老闆倒也爽快，「托你的福，我這幾天生意興隆。先走了啊。」

黃一衍細細喘氣。

「你的意思是——」

程意嗤笑，「老子不靠那評分做生意。」

黃母進了屋。關門前，她看向黃父，憶起年少往事，笑了笑。

黃一衍側趴在床，露出了半個裸背。她正閉眼休息，感覺到某和-圖-書道惡劣的目光，她睜眼，抬頭看去。

唐芷蔓想起一件事，「點評網有一群人給紅窩刷負評。」

江飛白第一個被曝光的不是她的租處，也不是鄔山鎮的黃家。

老闆一噎，舔了舔唇，齜牙說：「我這不收了人家的錢嘛。」

「五五分成，倒我二十五。」

黃父嘖嘖有聲，「我腰不酸，腿不疼，又沒心臟病，也不高血壓，你這保質期沒有五六十年的，質量不行吧。」

「嗯。」

程二抓住程意的領口，還在不停叫著，「爸爸……」

黃父不客氣地說：「比起你，那當然。」

「沒事，我來應付。」黃父拉起黃母的手，輕拍兩下，「你休息去。」

後者可以說以卵擊石了。

寧火下床，扔掉了那隻裝滿的安全套。他回頭時，不見往日的嬉笑。

黃父安撫說：「過段時間就好了。」

「謝了，蔓姐。」

見不到她的臉，寧火不樂意了，生硬地掰住她的臉，「我們沒完。」

「我們家一直清清白白，這可是頭一回被扣大帽子。」

同是小霸王, 可他的力氣比她大許多。兩人搏鬥似的糾纏了幾分鐘。床單皺成一團，被子丟到地上。

「對方付款了？」

「蔓姐。」黃一衍說：「你們可以撇清和我的關係，這件事，我連累你們了。」

網上江飛白的扒皮行動仍在繼續, 或許真有人能扒到她的住址。蔡辛秋的粉絲有組織、有計劃, 加上營銷號跟風黑。如今，江飛白這三個字，如同掉進臭水溝的老鼠。而且, 黃一衍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比蔡辛秋更早創作了這一首曲子。

「造孽啊，送這個？」黃母躲在了黃父身後。

「好。」黃母嘆氣，「唉，這不得安寧。」

和圖書經過網路發酵，金黃組合其中一個名字格式為ABB的成員，據說和酒吧老闆關係匪淺。或者就是曖昧。

「寧火——」

「我問你啊。」黃父笑，「這生意是不是我給你拉來的？」

唐芷蔓不置可否，問：「對方反咬一口了？」

她當然不敢喊，只能狠狠盯著他。

「花圈就是幾天用處的，誰還囤著三五十年的，有病啊？」

「有事。」他勾起她的臉，笑意不達眼底。「雖然你滿身掉冰渣子，可我就是要上你。」

唐芷蔓再看了下蔡辛秋的主頁，粉絲數百萬，是江飛白的百倍。

「爸爸。」程二趴在沙發，拉扯程意的褲子。

「她們沒搜到我的地址。」黃一衍問：「蔓姐，紅窩兩年前的錄像還留著嗎？」

程二哪聽得懂哥哥的話，看了程大一眼，又爬到了程意的大腿，小手拍拍他的臉，「爸爸，帥帥。」

唐芷蔓靜靜在辦公室想了一會，才給程意打電話。

周紅紅出差，程意正在家帶孩子。「喂。」

「睡完了，你走吧。」她回到了戰鬥狀態，不過低沉的聲音帶著歡愉過後的沙啞。

可她那時不愛他。

「你喊吧。」他又不怕。

黃一衍聽出他的諷刺。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把臉埋進了枕頭。

「我沒空陪你。」

「你這圈多少錢啊？」

「回扣你不給我？」黃父接連反問：「你真當是白來的錢，全部揣兜里了？」

手指上HL紋身想必也是墨青如新。寧火扯出諷刺的笑, 「他知不知道，你一直在懷念舊感情？」

程意聽著唐芷蔓的話，輕輕扶住二兒子。

「你能不能有大志向？一天到晚想著睡女人。」

寧火裸身坐在床頭，東西上還粘著一層濕潤。他不冷不熱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