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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牆記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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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望斷天涯路 第二十三章 難解蘭意孤鴻影(三)

第一卷 望斷天涯路

第二十三章 難解蘭意孤鴻影(三)

「李公子。」錦曦含笑一禮。
「錦曦,我是認真的,可是你父親與你大哥一人中意燕王,一人中意太子,斷不會允我,可是景隆只在意你的看法,你若願意,我帶你浪跡天涯也心甘情願。」
李景隆一腳踹開她,狠狠地說道:「若不是錦曦見過了你,依蘭園規矩你早沒命了,每日三鞭便宜了你,回去之後,再把剩下的三十鞭補足了!」
李景隆輕撫著她的黑髮,發如絹紗帶來絲滑的手感,他傷感地看著雨墨道:「從前我的雨墨可從來不敢懷疑,唉!」
李景隆瞧了半響才走過去:「錦曦……」
將功贖罪?李景隆眼裡露出一線譏諷,伸手抬起雨黑的臉瞧了瞧,突笑道:「雨墨,你喜歡徐家小姐么?你就跟了她吧。三十鞭也就算了。你,還是公子喜愛的雨墨。」
他的聲音沉沉的如海底的香木,發出醉人的味道,錦曦覺得頭有點重,思維如煮開的漿糊,慢慢地變粘稠,慢慢地轉不動。瞬間,一個輕輕的吻如羽毛般撫過她的唇,帶著一點涼意,微微的癢。
雨墨再來侍候她,已變得沉默,服侍完她便告退,再不多說一句。錦曦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也不再多問。
「絕對屬實,只是不知燕王為何要擄魏國公府千金,且在第二日,有線報說鎮外松坡崗燕王被襲,小姐也是那時受的箭傷。」
她睜大了眼看著他,看著他雙眸中自己的影子如水波蕩漾。
「燕王擄走了珍貝?沒道理啊,珍貝頂著我的身份,好歹也是魏國公府的大小姐www•hetubook•com.com。」錦曦一掀幃幔走了出來。
她怔怔地站著,河風吹拂,李景隆的情緒,她難分真假,良久才幽幽嘆了口氣。
錦曦一愣,秀眉微挑,眼神轉冷:「你待如何?」
錦曦穿著玉色長衫,頭髮高束以玉環相扣。立在船頭衣袂飄飄,氣度從容。
「錦曦資質愚鈍,無法了解蘭之品性。以非蘭之名男裝行走江湖,非蘭,不是蘭的意思!」錦曦含笑打斷了李景隆的話,目光澄明,不帶絲毫情緒。
雨墨不知所措地看著李景隆。
「擔得起,魏國公府大小姐的閨中姐妹,自然是擔得起的。」李景隆不緊不慢地說。
「你先下去。」李景隆吩咐下屬退下。抬步走到錦曦面前道:「下人探報,擄走你同行侍女的是燕王標下親衛之燕十一。至於為何就不得而知了。」
錦曦以為李景隆要拿此事要挾她,聽他這麼一說便側過頭瞧他。頓時陷入一雙深沉的雙瞳內。李景隆坦蕩地讓她盯著看,半響戲謔地笑道:「看夠了么?我說的可是真話?」
水天一色,兩岸青山隱隱,遠處一列船隊正在緩行,眼尖如他倆已瞧到旗幟招展處黑色的燕色迎風飄揚。
李景隆被錦曦的有禮與平靜險些氣成暗傷,明明見她情動,此時的錦曦面帶微笑,彷彿那天書房之事沒有發生過似的。止住胸膛內那股子不舒服,李景隆眼珠一轉展眉笑道:「錦曦,你是吃醋么?」
雨墨搗頭如蒜,知道已逃過一劫,連聲呼道:「多謝和-圖-書公子開恩,雨墨一定將功贖罪。」
下面是底艙密室,雨墨跪著,見李景隆進來,輕咬著唇拉開衣袍,雪白的背上密密印著鞭痕:「公子!」
雨墨一震,顧不得上身□,膝行撲到李景隆腳下抱著他的腿放聲痛哭:「雨墨知錯,公子,饒我這一回,雨墨再不敢多嘴!」
雨墨失望地看著他離開,突然間明白了一切。那位小姐,那位受傷后被公子從水中救出的人,原來就是非蘭。她一閉眼,晶瑩的淚順著臉頰淌落。苦笑著想,誰說蘭氣度高潔不與爭春,蘭也分凡品珍品。比起素翠紅輪蓮瓣蘭,雨墨落影都不過是草罷了。
「哼!是我帶你出來讓你得意忘形了么?你忘記怎生得來雨墨之名的?」
雨墨的話在耳邊響起,落影原也是他的蘭,錦曦一抖,猛然清醒推開他,奪門而出。
「不,不想,我就盼著瞞著他一生一世才好,這樣他就永遠不會立你為妃。」李景隆毫不猶豫地說道。
李景隆呆住,恨恨地一掌拍在書案上,俊臉上閃過一絲怨恨。手拂過書案上的機關,地板上翻出一道暗門,他閃身而入。
「過來。」李景隆輕柔地喚道。手一翻掌中多了一瓶傷葯,用手指挑出一團抹在雨墨的背上,用手掌細細揉化開。他悠然說道,「我家蘭園之中,從未有帶傷的蘭。以後不會落下痕迹的。」
「怎麼?你不情願?」
「你想讓他知道嗎?」錦曦一驚,她已經被李景隆瞬息萬變的情緒弄頭暈頭轉向,前一刻怒氣沖沖,轉眼和-圖-書情意綿綿,這會兒嬉皮笑臉。
雨墨眼中爆出光彩,忍不住伏在他腿上哭了起來。
「非蘭,只做我的非蘭可好……」帶著蠱惑的聲音與他的唇正要印上她的。
李景隆露出笑意,語氣變得溫柔:「非蘭不喜歡呆在我的蘭園,生在野地公子怕別人采了去,雨墨,你好好護著她。」
她瞧到李景隆隱忍地笑了笑:「算了,錦曦心中沒有景隆,不說也是自然。」
錦曦臉漲得通紅,雖然拒絕了李景隆,她也能感覺他對她總有著特殊的情感。「不是,只是想燕王遇襲是大事,所以才隱瞞,對不起!」
李景隆卻是「撲哧」笑了:「呵呵,說出來就好了,景隆可不是胡攪蠻纏之人!」
「你一定要和我生分么?錦曦,落影是很早……」
船不大,處處布置精巧,錦曦閑來無事,時常四處走動。李景隆也沒告訴她哪兒能去哪兒不能去。錦曦閑步便進了書房想找兩冊書消遣。
他目中似輕輕燃起了一點火焰。錦曦瞧得一愣。
李景隆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我的雨墨幾時變得這麼多嘴了。」說著已取鞭狠狠的抽上了雨墨的脊背。
錦曦一驚,自然地隱在了幃幔後面。
錦曦輕嘆口氣移開頭,久久不語。
偶爾步出船艙再遇到李景隆,他淡淡地問問錦曦傷勢如何,再不談別的。
李景隆想了想道:「消息可屬實?」
再過得些日子,船行進淮河。錦曦傷勢漸漸地好了。也不知道李景隆用了什麼秘方,右肩處只留淡淡的紅痕。
「雨墨不敢,是雨墨多嘴和_圖_書,雨墨再也不敢了,」說著,兩行淚無聲流下。
手在她背上停了下來,雨墨身子一僵,回身撲到他腿上哀聲求道:「公子別拋棄雨墨……」
一股蘭香在艙房中飄散開來,背上一涼,雨墨只感覺一雙帶著熱度的手力度適中的撫過脊背,帶來陣陣熱力與酸麻的感覺,口中不自覺地溢出細碎的呻|吟聲:「公子……怎麼擔得起這麼好的傷葯。」
李景隆真摯地說著。錦曦有點恍惚。長這麼大從沒有人對她這般表白過。還是她曾芳心大動的人。
「是,公子,雨墨定不負公子重望。」
話未說完,李景隆已俯身吻住她,雨墨微喘著氣熱烈地回應著,兩隻玉臂已繞上他的脖子。然而李景隆並未繼續,停住了這個吻,嘆道:「好一個梨花帶雨,海棠含春。」輕輕把衣衫給她披好,站起身道:「你是明白人,公子得不到的,絕對會毀了,也不會留給他人。」
「呵呵,生氣,其實還是生氣的,因為,」李景隆一本正經地說,「錦曦,我喜歡你。」他恢復了平日現與人前的浮浪模樣,嘻笑著說:「燕王若知道非蘭是女兒身,你說他會不會被氣死?」
錦曦平平地道:「我說過了,不會為一株蘭花吃醋,何況,我早把你的蘭花還給你了。」
「不是這樣的,你,一直待我好。這條命也是你救的,錦曦實在慚愧。」
錦曦再鎮定也為這個消息感到震驚。如果是朱棣擄走珍貝,那麼房中的書信又是怎麼回事?這一切都只是朱棣的苦肉計?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錦和_圖_書曦想不出朱棣這樣做的原因。回想當日情景,松坡崗一戰絕非演戲。
雨墨哆嗦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道:「但憑公子安排。雨墨只求公子……」
艙門被推開,進來兩人,一人道:「公子,接下來要怎麼做?」
突然而來的轉變讓錦曦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才是真正的李景隆么?喜怒變幻莫測。心裏嘆息,她居然為了他動情!壓住心中的想法,誇張的拍拍胸:「李大哥嚇死我了,真以為你生氣了呢?」
李景隆笑容瞬間僵硬,心口掠過一絲不甘,他盯著錦曦,雙眸轉冷。「你是還給我了。,景隆送出之物卻斷然沒有收回來之理。」
她沉思的時候,李景隆突寒著臉道:「錦曦原是這般不信任景隆!」
李景隆揮過三鞭停住手,問道:「心裏可怨恨於我?」
李景隆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當年便讓你選了一回,你願意做雨墨時便清楚蘭園的規矩,既是我的蘭,生如此,死,亦如此。」
李景隆怔了怔,溫柔地說道:「原本是景隆自然而為,不應圖報的,只是,我……」
雨墨低頭伏地發出一聲悶哼,痛得渾身發抖,背上再添一道血痕,印在雪白的背上分外奪目。
她翻著書聽到艙外有腳步聲朝書房走來。便站了起來想打個招呼,突聽到兩人一前一後走至艙門前正說著:「燕十一擄走一女子,據說是魏國公府千金……」
一抹笑容從李景隆嘴邊飄起,他伸手抬起錦曦的下巴,喃喃道:「錦曦,我怎麼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雨墨一驚:「公子可是要送走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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