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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接唄！」堯雨沒好氣地說。

只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樓下的鬥牛犬發出狂吠，然後許翊中的電話又來了：「你快下樓，你家鄰居要我賠狗！」

平安夜，堯雨並不知道佟思成回到A市了。她坐在家裡安安靜靜地上網看小說。街上很熱鬧，酒巴歌廳在今夜都是爆滿。她想起讀書的時候每到平安夜都會和佟思成去教堂，人多還傻呼呼地排隊進去。

「那好，我去，你折現吧，就當只損失一半！」堯雨故意出難題。

「是啊，媽媽反對不說，老爸也反對，怎麼辦呢？」

「那就浪費唄，你反正有錢。」堯雨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她走到窗前向下偷偷張望，許翊中的車真的在樓下。他怎麼就想到這個時間來約她呢。堯雨嘆了口氣，繼續上網。

「我不是在問你嘛。」

「可是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這樣吧，就吃頓飯，吃完飯就送你回家。我是約了美女，還訂了座，人家臨時有事，我一m.hetubook.com.com個人去吃太傻，不能浪費，你說是不？」許翊中順溜地編著謊話。

「怎麼這麼久才接？」

千塵輕搖著蕭陽的手，她聲音裡帶著嬌憨和一絲嗔意。蕭陽忍不住低下頭裝作說話偷偷親了她一下：「你說咋辦就咋辦！」

「如果你想的話，你想嗎？」電話那頭傳來幾聲輕笑。

「是啊！」許翊中無奈的攤攤手。

「我知道。」蕭陽明白千塵的心意。他不忍告訴她走進她家和她父母見面帶給他的感覺。千塵母親清冷的目光從心口掠過，驚起一絲苦澀。

蕭陽握住千塵的手緊了緊，他只有一個主意，千塵願意和他在一起，再難他也不會放棄。

把佟思成送回家，蕭陽和千塵牽著手邊逛街邊聊。川流不息的人從身邊走過。千塵握著蕭陽暖暖的手莫名地就覺得幸福：「阿陽啊，你不夠好呢。」

「哦？」

自動突略掉堯雨的直白和拒絕，許翊中笑呵呵地說ｈｅtｕbｏｏk•coｍ•cｏm：「可是不接就會有很大的損失！」

「你在家怎麼玩呢？」許翊中想要是這樣就被堯雨打發了，他可真比這丫頭白白多長几歲。他下定決心，不和堯雨的態度計較。

「許翊中，你平安夜就這麼難過？沒有美女陪你？我真的不想動，你另約人去吧！」

千塵抬頭望著他，蕭陽認真的眸子深深地印在她心裏，千塵痴痴地望著，頭輕抵在蕭陽胸口，她微微笑了，他的胸口永遠是曖的，心跳動得這麼有力，「我要和你一起！阿陽，爸媽是為我好，可是等他們知道我的心裏只有你就一定不會反對了。」

許翊中看到她便笑了：「沒事了，差點傷著它。」

堯雨喜歡這種氣氛，喜歡佟思成護著她一路衝殺。有一年人太多，廣場上只見棒球棍子四下飛舞，到處扎著人堆，A市還出動了警察維持秩序，封住了廣場上只准出不準進。

許翊中一本正經地回答：「其實我真的很和圖書節約的，你知道今晚上訂桌子吃飯難的很，一個人九百九的大餐，太浪費了！這樣，你不吃可以，看我吃？」

「比如燭光晚餐沒了，去迪巴瘋沒了，或者電影院的大片沒了。」

佟思成老是笑她：「教堂有什麼好玩的？」

「上網看碟睡覺。好不容易做完你們的活兒，真的不想動了。」堯雨的語氣里已帶著懇求。她不想讓自己再攪和到一個泥潭裡，而且是和杜蕾有關的泥潭！

蕭陽側頭看她，千塵淺淺地笑著，眼睛明亮有神。「你爸媽反對？」

出了教堂，她和佟思成一人操一根充氣棒球棒就奔人多的地方去。哪兒有戰爭堯雨就往哪兒竄，佟思成則緊張地跟著她，瞧到有飛來的一棒就開始還擊。堯雨尖聲笑著幫著打。一個晚上下來，佟思成總是慘呼聲不斷：「堯堯，你是噬血的妖精，唯恐天下不亂！我會被你累死！」

堯雨哀嘆一聲，他可真會找事！她拿起包出去，鄰居要他賠狗，他不和圖書會一腳把那隻狗踹飛了吧。

「白月光……」手機響了。堯雨看了眼，不想接許翊中的電話。他又有什麼事？今晚堯雨不想動。

「幹嘛非要叫我，你真是找不著人了？」堯雨對許翊中約她吃聖誕大餐十分猶豫。他怎麼沒約杜蕾？上次在酒巴她看得清清楚楚，杜蕾是挽著他離開的。以杜蕾的高傲，能讓她這樣挽著他，不是做給自己看的也是在宣告她對許翊中有意思！

他耐心很好，一遍又一遍的打，固執！堯雨沒奈何接了電話。

堯雨愣住了，呆了半響，許翊中是鐵了心要她去吃飯，人站在眼前，她也沒理由再拒絕，他好歹幫他搬過東西，凌晨買了點心，還有，這樣的夜晚……「先記賬上吧，欠我九百九！我沒有打折的先例！」

「我得考慮考慮爸媽的意見了。」千塵驚了一下，低下頭輕笑著說。

「千塵，元旦公司就開業了，我會好好做！」蕭陽輕柔地聲音裡帶著一絲鄭重。

「人多熱鬧唄！」堯雨hetubook.com.com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是再晚大街上都有人，年青人臉上都笑嘻嘻的。她握著佟思成的手覺得很幸福。

「那去廣場上用棒球棍子揍人還有沒？」

「想的美，」堯雨白他一眼，許翊中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我要是不去，就損失一千九？」

想起那個時候，堯雨嘆氣，不做學生后似乎都瘋不起來了似的。

千塵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里一點愁緒都沒有。蕭陽知道千塵一定想出辦法來了，他呵呵笑著逗她：「是啊，怎麼辦呢？」

堯雨沒好氣瞪著他：「都說了不想動了！」

沒想到許翊中當場掏錢包，拿出裏面所有的錢數了數：「八百七，打個折如何？」

許翊中見終於說動了她，心裏舒了口氣。一千九的大餐啊，還欠她九百九！只要她肯去，不貴，一點都不貴，許翊中恨恨然。要是堯雨真不去，他也沒撤。

她衝下樓看到鄰居正喝斥著鬥牛犬：「妹妹，不準叫！」

「我保證你沒吃過這麼精彩的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