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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我理解得很，只是，做得漂亮點。」許翊中拍拍張林山的肩膀，「你凡事想好。」

堯雨攔了輛車去許翊中家。秋風乍起，呼啦啦清涼的氣息全衝進肺里，帶來清爽的感覺。她希望是她小心眼兒了。杜蕾的話帶著她沒有想到過的東西，衝擊著堯雨的神經。也許，杜蕾不是她印象中的杜蕾了。她為自己對許翊中發火轉身就跑的行為感到內疚，堯雨想和許翊中多交流。

堯雨找上門的指責讓她生氣。是的，堯雨也了解她，一針見血地說出了她心裏所想。她從沒開口要求張林山離開慧安，也從沒要求過張林山給她任何承諾。

她驀然問：「為什麼不陪慧安？你不愛她？」

堯雨半夜敲門，許翊中一副不想讓她進門的感覺讓她下不來台，堯雨站在門外很尷尬。她等了會兒，他還是沒動靜，便咬咬唇說：「沒事，我走了。」

進了房間，許翊中直接把她扔上床，開始脫她的衣服，堯雨以最慘烈的招式應付，許翊中任她抓咬踢打也不理睬，忍著胳膊上、頸上被指甲撓出道道紅痕，終於脫完堯雨的發福，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卷。「我就拒絕一回，你就傷心成這樣？」

「我是擔心我家那頭母獅子，你要和杜蕾有什麼，我會被牽連誅九族。」

堯雨扭過頭不看他。到了頂層，電梯門開了，許翊中拉住堯雨往外走，堯雨犯了倔，不吭聲一隻手使勁拉住電梯里的欄杆。

音樂，政治，婚姻，童年，趣事，糗事……細細碎碎的笑聲從喉間滑落，摔落在胸前撞擊著胸腔里的那處柔軟。

有次杜蕾半夜生病發高燒，他第二天早上打電話給她才知道，埋怨她怎麼不給他電話。杜蕾當時說，這麼晚，你從家裡出來，慧安會難過。

一句話讓張林山差點掉眼淚。

杜蕾陷入了張林山的網。

「那沒辦法，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難不成你希望我吃醋，喜歡看我吃醋以滿足你的成就感？」

杜蕾吼了起來，「這是我的私事，你無權過問。我討厭你，你什麼都自以為是，以為自己什麼都是對的。你想過你給我造成多大的傷害沒有！」

然而，杜蕾想打。正因為打不通，所以她一遍遍地撥著，一遍遍地聽著裏面傳來的關機的提示音。

「叮咚——」電梯在十層停住，堯雨擦擦淚不想讓別人看到。

她告訴他堯雨的話，委屈地說：「我，沒有要求你，我沒有。」

張林山笑了笑，沒說話，和杜蕾在一起他覺得很快樂。他喝了口茶，說：「和杜蕾在一起很舒服，就這樣。」

那天早晨，他起床開機，連連不斷地跳出的簡訊提示、未接電話讓他膽戰心驚。他迅速離開家去找杜蕾。

「我就是！你放開我！」

堯雨等了杜蕾很久，她不打算讓慧安知道這事，但她想問杜蕾。

慢慢地，她知道了，堯雨的父親是副市長，等到讀高中，她父親已經是B市的市委書記。堯雨家永遠壓在她家頭上，所以連她的父親也會照顧堯雨。

許翊中側過身瞧著她哭，「這就委屈了？你上次的保和-圖-書證呢？轉身又跑？你家我還進不去！門口警衛夠盡責的，說啥也不放我進去，也是，是挺招人懷疑的，連自個兒女朋友家的電話也不知道，也找不到人，憑什麼放你進去啊？你不來找我，我還琢磨著是不是去電視台、報社登個尋人啟事。免得到時候消失半年，還怪我不聯繫你。」

她想打他的電話，卻害怕這麼晚了打通電話。

她驀然發現，她和他是這樣談得來。無論什麼話題，他和她的觀點都驚人地一致。

杜蕾噎了半天，眼淚都氣出來了。

堯雨怔住，疑惑地問：「杜蕾，你在意的東西，不一定別人也在意，可是我在意的東西你沒準兒不屑一顧。這就是從初中到大學到畢業工作，你盯我這麼緊的原因？我喜歡的你就討厭，我傷心你就歡喜，就連許翊中，恐怕你最初想要得到他，也是因為想和我搶，為什麼？！」

「堯雨，你太不明白這個社會的黑暗！我們打個賭，我賭如果許家在不知道你的情況下，同時和一個高官的女兒比較，他們會讓許翊中娶她！」杜蕾眼眸深處飛快閃過一絲算計。

張林山堅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我和她，生活方式不同，不妨礙感情。」

杜蕾重複著這句話，大笑起來。笑聲未停，張林山已吻住了她。這是杜蕾的初吻，她茫然不知所措。

「呵呵，我不信，你怎麼可以在陪她回了家，又一個人跑出來喝酒？」杜蕾當然不相信。晚上八個人里，難不成除了蕭陽和千塵，每一個人都不開心？

她不委屈？張林山表現得再迷戀她，他還是要回家，還是要回到慧安身邊。杜蕾在綠化地里哭了很久。她想張林山，她不顧一切地打張林山的電話。手機里傳來已關機的提示音。杜蕾一下子又輕鬆了。

杜蕾垂著頭，坐在他車上，臉色蒼白，滿心凄涼。她想，回家洗個澡，睡一覺，這一切都只是夢。

這是許翊中第一次拒絕她。堯雨一顆心不斷地往外冒酸水，一張臉酸得皺成了團。她轉身就走，電梯門關上的瞬間，眼淚嘩嘩地往外流。堯雨覺得丟臉，半夜去男人家，還被拒之門外，這個男人不是別的，還是她的男朋友。

第二天許翊中睡醒，堯雨已經走了。他在屋子裡找了一圈，確定她走了。許翊中皺著眉，心裏有點煩，這回又上哪兒找她呢。

杜蕾一震，「你別亂說，我喜歡的本來就是許翊中！」

許翊中打開門，沉著臉看堯雨，「這麼晚了，什麼事？」

他走進衛生間，鏡子上用軟筆寫著一個電話號碼和一行字：我家的號碼，我去古鎮了。氣死你！

他站起身離開。

「翊中，我對你家那頭母獅子沒啥好感。她怎麼會了解男人？」

堯雨對杜蕾笑了笑，「我當然知道，如果被你稱為是傷害的話。從初中到高中，我的人緣比你好，喜歡我的人多過喜歡你的人。你好勝，你的成績比我好，你人比我漂亮，但這些可以讓你壓我的東西，卻總是給你一拳打空的感覺。因為，我不在意。成績不好和_圖_書，我也不會哭，不會有壓力，我爸媽太忙，從沒管過我的學習。成績好不好我沒概念，成績不好，天也不會塌下來。長得沒你漂亮，我也不在意，明星多了去了，都比我漂亮。所以你難受，對嗎？」

慧安打電話來，他下意識地側過身走到一邊聽。回來不需要他開口解釋，杜蕾就明白。她甚至打斷他的解釋，微笑地說：「我明白。慧安是很好的人，只是她不能給你這樣的快樂。我能給你，我心甘情願，你不要愧疚。」

堯雨伸手去按最底層的鍵，許翊中用身體擋住。

進初中，堯雨長相不如她，成績不如她。然而，堯雨卻在班裡有一大堆好朋友，上至班長，下至班裡的差等生都和她好。老師喜歡她，她不用表現好，老師都對她和藹地笑，有什麼好事都會主動想著她。

「誰說人一生中只能喜歡一個人呢？」

杜蕾的情緒很激動，美麗的杏眼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她倆站在路邊的綠化地里，路燈慘白地灑下來。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劍拔弩張。

「也不妨礙你喜歡別的女人？」

「你以為就只是這樣？對，這樣讓我難受，憑什麼人人都在意成績，你卻不在意，憑什麼女孩子都喜歡漂亮，你也不放在心上，憑什麼？我就是看不慣你什麼都看似不在意的勁兒！」

堯雨猛地爆發，身體掙紮起來，許翊中往鋪蓋卷上一趴，她動彈不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你走！不要你！不要！」

「杜蕾，為什麼？為什麼是張林山不是許翊中？」

悶聲笑著，許翊中一吐胸中悶氣。堯雨終於還是認錯了，雖然是以這種方式認錯。不僅如此，還給了他家裡的電話，他實在是得意之極。

她對張林山自始至終說的都是：「我也喜歡你快樂，你要對慧安好，我不想破壞她的家，不想搶她的丈夫，我們，只是在一起取暖的兩隻小老鼠。」

「我倒是真希望是誤會！你別忘了，慧安是多單純多好的人，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事情去傷害她？！」

「慧安，我和翊中在一起，聊點事，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電梯在一樓停住，堯雨低頭往門外走，許翊中伸出一隻胳膊擋她面前。愣神間，電梯門關了又往上升。

「興趣是培養的，你現在一周有幾天在家吃晚飯啊？」

許翊中望著綠油油的草地，想起堯雨為張林山和杜蕾的事鬧彆扭，他漫不經心地說：「你最近和杜蕾走得有點近呢。山子，你別是有什麼吧？」

天微明時，他們才離開。

「她不喜歡運動。」

她終於平靜下來，溫柔地撫過那個電話號碼，回了家。

張林山心裏滿是憐惜，杜蕾是這樣懂事。他看得出，他知道她的委屈。

張林山榮升副局長後日子比以前清閑多了，約了許翊中去打球。

「你喜歡上了張林山！」堯雨平靜地道出事實，「杜蕾，別人我不了，但我了解你。你不用抵賴，兇狠制，你可以給張林身這種所謂的新鮮行，單純的吃飯、喝茶、聊天的友情假象，你不用再那許翊中當幌子，一和圖書你的個性，你會輕易離開你喜歡的男人？」

堯雨半步不讓，「你說對了，我憑的就是陳慧安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否則，我吃飽了撐的來管這閑事。杜蕾，你捫心自問，你是嗎？你和張林山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從小到大，你有異性朋友嗎？你哪一次和男人在一起，不是有別的原因？！」

「你現在的表現叫惱羞成怒！」許翊中氣定神閑地下了斷語。堯雨被佟思成寵壞了，她生氣了，轉身就走，還不讓你找著人，許翊中決定好好給她上上課。

「當時在班裡，我和你家庭條件是最好的。如果沒有你，我會被拿來當成比較的對象？」杜蕾逼近堯雨吼道，「同學都說，堯雨脾氣多好，瞧杜蕾，那轉樣！你藏著你的驕傲、你的脾氣，你真是再虛偽不過的人！你要是沒有家裡的背景，會有這樣的自信，會有這麼多人對你好？！」

張林山溫柔地拭乾她的淚，低語道：「你可知道，你很美很美……」

許翊中長嘆一聲，輕輕地吻上去，「真咸！你要不哭，海水就沒滋味了……嘖嘖，越說還越多了，我拿個饅頭蘸著吃，正好省鹽了。」

堯雨輕蔑地一笑，「許翊中說你和張林山是互相欣賞。我很想知道，你喜歡許翊中卻欣賞張林山，這兩者有多少區別？」

許翊中低哼了聲，扳開她的手，不耐煩地一把抱起她。堯雨緊閉著嘴拚命地掙扎。

「不，我愛她。」

許翊中對著堯雨紅彤彤的臉哭笑不得，腦中百般思量，精心設計還沒有實施，她就睡了？「你可真是個寶貝，折磨我的寶貝！」許翊中關了燈，輕輕抖開被子，手臂攬過堯雨，她自動地窩過來，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睡。

她給張林山所有的印象都是善解人意、體貼和溫柔。她實在羡慕張林山對慧安的照顧。可是，她也明白，如果她要像別的女人那樣糾纏著張林山，要他離婚，要他娶她，任何男人都會跑。杜蕾愛上了張林山，她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

那晚，她和張林山在酒吧里喝到天明。

堯雨吸吸鼻子，嘴皮都在顫抖。

他站起身，給杜蕾發了個信息，開著車去了。

夜深人靜的電話總不是一般的電話，他接了會如何想？慧安見他接電話會如何想？杜蕾很高興沒打通，很高興沒有讓張林山開始覺得她會給他煩擾。他和她在一起不就圖個輕鬆快樂嗎？

許翊中忍不住地笑了，拿起電話打給她，剛通就被掛掉，堯雨回了條簡訊：現在不想接，出去后不接，長途漫遊太貴，發簡訊。我記仇，我全記在本本上了，某年某月許翊中拒絕堯雨進門后，反悔欺負她。

因為氣惱，杜蕾的胸口起伏不定。她眼中不掩飾她對堯雨的嫉恨。堯雨有把她保護得太好的父母。有對她愛護如姐妹的朋友。她不用打拚事業，不用為溫飽發愁。就連愛情，她也要最純粹最好的。憑什麼不做努力，她就能得到這麼多？親情、愛情都擁有最幸福的感覺？！杜蕾覺得太不公平。

許翊中和他玩了一下午，坐著休息的時候，忍不住問wｗw•ｈｅｔubｏok•ｃom•coｍ他：「周末不帶慧安出來？」

許翊中不為所動，嘴緊抿著不說話，眼裡有著詫異與排斥。

張林山呵呵地笑著說：「周末如果沒有特別的事，肯定在家的。」

「哦？許翊中和我在一起，你不吃醋？」

明天，許翊中無奈地想，明天再教育她吧。

堯雨扭過頭不看他，現在追來沒用！

「哼，怎麼不記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老師一句責備的話都不說，是敢怒不敢言吧？虧得還有同學幫你說話，說你生病！」

「那是籌碼不夠。」杜蕾小心地誘惑著堯雨。

杜蕾笑出了眼淚，原來看上去擁有最美好的婚姻的慧安，家裡也有一本糊塗賬。

「那是你總把人性看得太卑劣。我今天來找你是說你和張林山的事，杜蕾，我還是希望是我多心想歪了。我做事也沒什麼原則，但是護短。你說我威脅你也好，說我仗勢欺人也好，我護慧安護定了。所以，別讓我知道你和張林山有什麼。」堯雨說完轉身就走。

堯雨伸手拉他，「你生氣啦？我不是來了嘛，我沒玩失蹤。」

那天晚上，八個人的聚會完了，張林山明明是和慧安一起回家，然而卻意外地出現在酒吧里，坐在佟思成走後一個人坐在酒吧里的杜蕾面前。

「許翊中的家人為什麼不選你？你爸在B市給了嘉林這麼好的投資環境。我啥也沒給過他不是？」

張林山掛了電話，嘆了口氣。

門一開，許翊中喘著氣走了進來。他堵在門口沒說話。

他怎麼能不愧疚？兩個好女人都給了他所有的愛。他無法選擇，只能因為杜蕾的懂事而委屈她。

「要是打分呢？你愛她多少分？」

堯雨平靜地與她對視，「讀高中的時候，有次班裡推薦代表班級去演講的人，同學投我的票，老師也投我的票，你氣不過，就這樣說過我。當時我很自卑，覺得真是這樣，世界在我眼裡一下子變得灰暗了。記得高三我很少來班裡上課嗎？」

「是啊，我是生病了，我厭惡上學，厭惡別人和我說話，我在家也不和爸媽說話，也不對他們笑。我高三那年患上了輕度的自閉症，只想活在自己的空間里，還想離開B市。」堯雨笑了笑，「讀大學一切都是全新的，我就沒告訴過任何一個人我家的情況。然而，我同樣擁有了朋友，這才慢慢地開朗起來。」

「我愛她一百分，她也愛我一百分。」

堯雨想，她和杜蕾一樣，像只準備決鬥的獅子。她和杜蕾也許趁著今晚就說明白了吧。她也實在厭煩了她。

而張林山剎住車，再次吻住了她。他狂熱地索取，讓她從拒絕、抵抗到順從。他滾燙的吻溫暖了她的面頰，漸漸浮起紅暈。

杜蕾扭過頭，「你最好不要亂猜，我和張林山啥事都沒有！你別胡猜亂想，讓慧安和我白白起了誤會！」

開門的瞬間，杜蕾淚盈于睫，一下子撲到他懷裡放聲大哭。

堯雨閉上眼，不說話，眼淚順著眼角淌進了耳朵里。

張林山陷入了沉思。慧安，他那像小兔子一樣嬌弱的慧安，結婚馬上三年了，他覺得找個人來https://m.hetubook.com.com照顧的想法完全是錯誤的，生活得太累。可是，慧安又牽動著他心底里的保護欲和溫柔的情愫。張林山閉上眼，腦子裡又出現了杜蕾誘人靈動的臉。他忍不住想和她接近，和杜蕾在一起，他變得年輕，渾身充滿活力。

張林山靜靜地說：「我喜歡你快樂。」

許翊中一把拽住她，堯雨正想笑，聽到他說：「太晚了，我送你出去坐車。」

她調到策劃部，有更多借口和理由與他接觸，與他自然地在一起。

「堯雨，關你什麼事？張林山他不過是和我像朋友一樣相處，連這個你也要來破壞？」杜蕾聲音高了起來，「我做錯什麼了？我和一個男人做朋友，就因為這個男人的老婆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你連我交朋友的權利也要干涉，你憑什麼？！」

「因為所有人都愛你，連我的父親也愛你！記得大學入學不？你爸忙不過來，你媽陪你到學校。你要住上鋪，我也要住上鋪，可是我爸卻攔住你媽，爬到上鋪去為你掛蚊帳！我在下面看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完了你知道我爸對我說什麼嗎？他說，小蕾，你和小雨一間屋，又是一個地方來的，你要和小雨相處好，多照顧她。我憑什麼？讀大學還要成你的傭人照顧你？！我只覺得屈辱！」杜蕾激動不已，往事紛紛湧上心頭，帶起切齒的恨意，「為什麼我爸會這樣？不就是因為你爸是我爸的頂頭上司！」

堯雨想起往事禁不住難過，在她開朗自信起來的時候，是佟思成一悶棍又把她打暈了。所以她才留在A市，兩年不肯回家。然而，在社會上待了四年，堯雨的心智已經成熟。她憐憫地看了眼杜蕾，那時候多麼偏激，「現在我不認為這是我的錯，我的父母給了我非常好的環境，我很感謝他們對我的教育。不管別人出於什麼目的對我好，我都感激。杜蕾，不是每個人都衝著金錢、權勢去的，你太偏激了。」

張林山經驗豐富，杜蕾，卻是只菜鳥。他挑起了她的慾望，呼吸間全是張林山霸道的男人氣概。他肆無忌憚地在酒吧吻她，無視周圍的一切，他的勇氣與無畏讓杜蕾臣服。

她和張林山這樣往來有一年時間了。

「偏不！」許翊中想，不好好根治她的毛病，自個兒就玩完了。可是堯雨就是吃軟不吃硬。來軟的又哄她？壞脾氣小孩就這樣寵出來的。他又頭疼，到現在他還沒找著堯雨的軟肋。許翊中思考的時候，堯雨閉上眼睡了。她哭累了，也折騰累了。

「堯雨，你別以為只有你才能夠與男人有單純的友情，別人就是齷齪！」

每當她這樣說，張林山就會緊緊地抱住她，似乎這樣真能給她熱度。

慧安是好脾氣的，一如既往的溫柔，「別喝太多酒！早點回來。」

這句話傷到堯雨了，他不僅不讓她進門，還只送她出去坐車，當她是什麼人？她使勁一抽手，抬起臉斜睨著他，「不用，我既然能來，就自己能回去，不勞你費心。」

「你不知道翊中四處找你？我把你家地址告訴他了，估計他也進不去。」杜蕾在樓下看到了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