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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台碧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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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九十五章 釜底抽薪

第三卷

第九十五章 釜底抽薪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風飄過。
「崔孟冬!」杜燕綏似深思熟慮,聲音里沒有半點遲疑。
她抬起頭看他,眼裡一片驚惶。
杜燕綏要在光天化日萬人矚目下殺崔孟冬!他出宮誰給他掩飾?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岑三娘滿腦子全是疑問。
岑三娘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句話,頓時嚇得清醒了。
岑三娘起得早,折騰一整天早等出呵欠來了。換了中衣和睡褲,靠著床板看書。見杜燕綏終於回來,她一下子精神了,跳下床迎了過去。
杜燕綏伸手撫摸著她的臉,輕輕嘆息:「嚇著了?看吧,不和你說,你和我急。和你說了,你又怕。」
她身體一軟,想要集中注意力和他理論。杜燕綏靈活的親吻著她,手伸進了她懷裡,輕輕捏|弄著她的胸。
杜燕綏將她拖進了懷裡,悶悶的笑:「我不試,傻子才試呢。三娘,我要你安撫住燕婉,想盡辦法安撫住她。卻不能透露半點風聲讓她知曉。她心裏藏不住事。」
「沒有萬一!」岑三娘哭了起來,用力的打他,「你和圖書這個混蛋!怪不得像禽獸一樣往死里折騰我!我告訴你,沒滿十八歲我絕不懷你的孩子!就算有了,你要不平平安安的,我會給他找個新爹,讓你死了也戴綠帽子!」
岑三娘用力去掰他的手,杜燕綏咬著她的耳朵輕輕呻|吟著:「三娘……」
岑三娘用力的點頭:「不信你試試!年年我還要拖著娃拖著娃他爹到你墳前秀恩愛!」
身下一緊,他就進來了。岑三娘嚶嚀一聲回了神。她不知何時被他抱起轉過了身,面對面坐在了他身上。杜燕綏望著她,嘴唇微啟,緩緩的呼吸。
杜燕綏怔住了,苦笑著捉住她的手:「這麼狠哪!」
杜燕綏去了凈房:「崔家大郎又不是歪瓜裂棗。清河崔氏的宗子,開國侯府的長公子,人才相貌,哪點配不上燕婉?加上娘娘賜婚何等榮耀,又許諾幫我拿回國公爵。不答應就是傻子!」
身體一輕,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扔進了澡桶里。
殺人?殺開國侯的兒子,崔氏的宗子,皇后的親侄?崔孟冬是這樣好殺的嗎?岑三娘和*圖*書心裏發毛。
「又有好些天見不著你了。」杜燕綏呢喃自語,「過不了幾日便是端五節了,那一年跟在王爺身邊瞧見了你。三娘,你穿茜紅衣衫真美……」
那年端午,三房老太太帶了全家女眷出府觀競舸,在聚仙樓吃飯,看火龍舞。她穿著最好的夏衣料子做的衫裙,被擠出了人群,獨自看著漫天金花銀雨從天際灑落下來……
「鬼才想和你一起洗!杜燕綏你別不正經!」岑三娘用力推他。
岑三娘呆了呆,杜燕綏將她拉進了懷裡。他靠在澡桶壁上,從身後環著她,頭擱在了她肩上:「……你記著,崔家議親,雖然想趕日子,但儀程也少不得。定禮彩禮一樣都馬虎不得。燕婉不能嫁的委屈。」
「抗旨是不成的。這門親事在外人眼中挑不出崔家的不是。唯有釜底抽薪,崔孟冬死。」杜燕綏激|情過後,釋放了所有的憋屈與憤怒。終於可以平靜的告訴她了。
「你,你,你就要和我說這個!」岑三娘大怒,用力掙扎著想起身。
岑三娘嗆了口水,攀著木桶和_圖_書邊站起身。杜燕綏輕輕一推,將她又推了回去。氣得岑三娘用手拍水:「你幹嘛?!」
杜燕綏輕聲說道:「我會騰出時間來籌辦婚事,要頂了曹將軍的班,和他換幾天假,以後幾天回不了府。家裡的事就教給你了。」
岑三娘不知道說什麼好,良久才訥訥道:「你說,你要殺誰?」
岑三娘捉住了他的肩,下面腫漲著,讓她有點不適。她抬起頭看著屋頂的承塵,想驅開他帶來的異樣感覺,吸了口氣:「我不信你為了……」
岑三娘定定的看著他,看著他眼裡閃動的希翼,心裏酸得不行:「我不是怕別的,我就是怕你有危險……」
岑三娘心都緊了:「誰……誰動手?」
杜燕綏低頭吻上了她的胸,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的吻著,臉在胸前摩挲著。
「我要殺了他。」
岑三娘難受的哭叫起來:「我不要了!」一股熱浪就沖了進來,燙得她直哆嗦。
「自然是我。」
被他緊緊抱著,她動彈不得,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了他的腰。彷彿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像坐過山車hetubook.com.com一樣,從空中無助的往下摔落。
杜燕綏用力一撞,岑三娘的話就卡在了嘴邊。那種緊窒讓她情不自禁的張開了嘴,深深的吸氣。這個混蛋!她用力捶著他,杜燕綏連手帶人緊緊抱在了懷裡,猛的爆發了。
岑三娘氣極,掀了帘子跟著走了進去:「杜燕綏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杜燕綏已脫了外裳,伸手就摟住了她的腰:「怎麼,想和我一起洗?」
「我自有安排。三娘,原不想告訴你,怕你緊張露出端倪。可是若有萬一……」杜燕綏微笑道,「我要知你道,杜家男人可以死,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家人憋屈的活著。」
然而那種像失重感突然消失,心底驀的騰起的酸意像沒個止境似的,任她怎麼努力控制都擋不住。一波接著一波,刺|激著她發出陣陣呻|吟。她咬著嘴唇,不想出聲。每每這時,杜燕綏就會狠狠的教訓她一下。
岑三娘抱著他,輕聲說道:「好。」
杜燕綏終於鬆了手,退了出來。他輕輕的抱著她,讓她靠在了自己胸前。
「五月初五,曲江會有競舸。萬人觀hetubook.com.com看。婚事在即,崔家一定會下帖子請杜家同往。我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同著祖母一起開開心心的去。燕婉不方便去是情理之中的事,她留在府里照看母親。」杜燕綏冷靜的說道,「那天,我在宮裡值守。不在現場。」
杜燕綏一腳邁進桶里:「三娘,我有話和你說。」
「你真的……和皇后達成協議,忠心於她?」岑三娘不信。
杜燕綏邊換衣裳邊道:「守著打了杜知恩十五軍棍,跟著胡鬧的侍衛打了十軍棍。原本是罰多一倍,念著府里最近要辦喜事,減半記帳上了。下次再不聽令,合一塊打。」
「你別想糊弄我!」岑三娘氣要要命,嘴裏說出的話柔媚的讓她自己聽了都覺得沒有半點威攝力。
這一次沒有了疼痛,卻讓她生出一種極陌生的感覺。一股酸麻像是從尾椎骨升騰而起,讓她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
杜燕綏一直忙到深夜才回歸燕居。
凈房點著的羊角燈散發著暈黃的光,照在他臉上。他的眼神里沉澱著讓她看不透的心事。水氣撲上他的眉,濡濕的,黑亮的,像書法漂亮的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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