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珍瓏·無雙局

作者:樁樁
珍瓏·無雙局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卷 如若初遇 第三章 鬥毆

第二卷 如若初遇

第三章 鬥毆

沈月嬌羞著一一還禮。看得出心情格外高興。
嘖嘖,兩萬兩!穆瀾咋舌。聽她形容,就知道是林一川所為。隨手花掉兩萬兩,隱姓埋名當好人。不像他的風格啊。轉念一想,林一川存心毀局,還真不能讓人知道是他所為。被兩邊恨上,都不是好事。
舉子們個個都是玲瓏心肝。平時也常與沈月聯詩品琴,紛紛道賀。立時就將對面靳擇海等面露不豫的貴公子們襯得粗鄙不知禮。
「表哥,你沒看到嗎?我大不了挨家裡揍。他們卻是不敢應戰的。只曉得寫酸文說風骨,一提打架腿都哆嗦。什麼手無縛雞之力。家中殺只雞連刀都不敢拿,這種柔弱男人,我最是看不起了!」靳擇海賭這些舉子不敢打。夾槍帶棒地又損了一通。
「詩文譚某比不過諸位,打架這種事譚某擅長。各位仁兄就站在旁邊替在下掠掠陣好了。」譚弈突站了出來,說得誠懇,笑容燦爛明朗,將眾舉子的尷尬化為無形。
她年已十八,雖是花魁,再過兩年容顏老去,最好的下場不過是嫁給商人為妾。她心高氣傲,熟讀詩書。最羡慕書中所寫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她身價又高。出得起銀錢的,她未必看得上。想許付芳心的,又拿不出贖身銀錢。突然廂房中來了一人,許諾為她贖身,卻和圖書只放她歸良。這等條件,沈月自然立馬應下。
太后外甥,皇帝表弟,承恩公禮部尚書之子許玉堂也會武藝?譚弈想著許玉堂名字前那些個前綴,情不自禁笑了。他雙手抱在胸間,揶揄道:「我怕把你打傷了,許尚書拿我們這些舉子撒氣!」
許玉堂扯了靳擇海的袖子低聲說道:「打什麼打?都是要參加春闈的舉子。打壞了告到府衙,你爹不揍死你。」
螓首低垂,顯得楚楚可憐。
一舉子不屑地說道:「清雅之地竟成鬥毆所在,有辱斯文!」
「你不會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吧?」穆瀾奇道。
靳擇海是早產,十六歲瘦竹竿似的。他平生最大願望是如父親一樣靖北安邦,最恨別人說自己柔弱。聽了潭弈的話氣得白著嘴唇就要衝過去。
他盯著潭弈想,這位直隸解元究竟是個什麼來路,竟敢不懼自己和靳擇家的家世背景。看衣著定是出身豪富。但這天下豪富到了京城誰還敢如此囂張?他的言談舉止對舉子們頗為照拂,怪不得一進京城,就大受舉子們推崇,風頭大盛。坊間都有賭盤開出,押潭弈能連中三元。今科狀元榜眼探花總能得其一。
靳擇海對錶哥許玉堂的文才極為崇拜。今天是他先和潭弈等人爭執起來,相約斗詩后,這https://m•hetubook.com•com才去承恩公府請來了表哥許玉堂,一心想在詩文上爭口氣。原本聽到沈月說不彈了,他只是下意識地吼了聲,並沒有真要為難沈月的意思。被譚弈拿話一擠兌,靳小侯爺就抹不下臉了。
「哎喲!」身邊響起一聲嬌呼。
穆瀾正要離開。大門口衝進來一大群手執棍棒的家僕。為首的指著庭院里的人叫道:「看清了衣裳,打!」
舉子們憤怒地又說開了。
兩方打架都因自己中斷撫琴而起。想起靳家小侯爺的臉色,沈月一驚,匆匆謝了穆瀾,提起裙子就跑了。
「恩公他有事先走一步。公子認得我家恩公?」沈月驚喜地捉住了穆瀾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許玉堂斯斯文文地說道:「譚公子的意思是家父會詢私?」
此言一出,舉子們就愣住了。別說打折了胳膊腿,弄傷了手指握不住筆。想考春闈還要再等三年。事關一生前途,不免踟躕起來。
穆瀾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場鬧劇如何發生。見真打起來了,她跟著圍觀的人就要離開。這時,她突然想起了林一川,左右一看,沒見著人。穆瀾懶得管他,轉身就走。
其中一人紈絝勁上來,叫嚷道:「和這些酸才比什麼詩文?依本公子的意思,不服氣就打一架,打傷了和圖書本公子包賠湯藥費!」
她沒施展輕功,一身雜耍工夫還在,藉著假山躲過了那幾個家僕。這場架打得轟轟烈烈,穆瀾尋思著京畿衙門的人也快到了。她得想法子躲著。抬頭看到假山上的亭閣,她順著台階就跑上去了。
譚弈瞥著對面小猴兒似的靳擇海,微笑道:「小侯爺身子骨柔弱,在風裡凍著了想活動筋骨。在下陪著練練,定不會真折了他的胳膊。」
說得舉子們神情憤慨,扯歪理卻不是這些紈絝們的對手。
有人就譏諷道:「譚兄,算了。離春闈不足兩月,溫書要緊,哪有閑工夫陪這些貴公子過招呢。免得贏了遭恨。」
舉子們哄然笑道:「譚兄算了吧,小侯爺那細腕子也不比筷子粗多少。別讓人家說欺負小孩子。」
眾舉子驀然驚覺。春闈由禮部主持。打傷了許尚書的兒子,被記恨上,多年寒窗苦讀都付之東流。一時間心有凄凄,看許玉堂的目光變得不善。
「海弟!」許玉堂大驚,伸手拉住了靳擇海,「好生站著!」
他銀牙暗咬,眼白翻上了天:「想要小爺不為難沈月姑娘也行啊。譚解元當街大吼三聲不如我表哥許玉堂就行了。」
沈月的臉羞得紅了,輕聲說道:「他給了奴家兩萬兩銀子。便走了。不肯留下姓名。奴家記得他的模樣,將來會替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日夜上香祈福。」
靳擇海為首的公子們也不是吃素的,紛紛譏諷對方膽小怕事,腹中空空。詩文比不過,借沈月之事想耍賴。攔了沈月不讓離開。
眾舉子爆發出輕蔑的笑聲,高聲叫道:「走了!」
「表哥,我今天不揍他們,我心裏過不去!打!」靳擇海一口氣咽不下去,招呼了聲。身後的公子哥們幾時吃過這種虧,叫嚷了聲打,跟著靳擇海身後就沖了過去。
許玉堂邊想邊解了披風,扔給了靳擇海,站到了譚弈面前:「我這表弟年方十六,心性純良,不受激。譚公子總拿話擠兌一個孩子,又有什麼意思?我陪你過幾招,如何?」
謝完這邊,沈月馬上向靳小侯爺賠禮:「求小侯爺憐惜一二。」
「狗眼看人低!」穆瀾罵了句,左右一看,朝假山飛奔而去。
貴公子們哈哈大笑:「不敢就是不敢。男子漢大丈夫,就剩一張嘴厲害,有什麼意思?」
「許三哥,你今天要不動手,我瞧不起你!」公子哥里有人就沖許玉堂嚷嚷起來。
譚弈卻不上當:「我等還要考試,誰願意和你們打架!若不是小侯爺死纏爛打,我和他打什麼架?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天香樓替沈月姑娘擺酒慶賀!走了!」
話音剛落,譚弈已拱手笑道:「恭喜沈月姑娘!咱們這些人受姑https://www.hetubook.com.com娘相邀來此,得聞喜訊,也替姑娘歡喜。」
許玉堂阻攔不及,急得直跺腳。扯了綠音閣看傻眼的小廝叫他去搬救兵。一咬牙朝著譚弈就沖了過去。
他娘的!穆瀾聽到這句話知道要糟。她雖換了身緞面棉袍,離那些侯門公子的打扮還差得遠呢。思索間幾名家僕一眼就看到眼前的穆瀾,目光往她身上衣裳一打量,確認是個窮酸無異,揮舞著棍子就沖了過來。
這個譚弈在舉子中的聲望很高嘛,許玉堂暗暗沉思起來。
沒等靳擇海開口,譚弈就嘖嘖兩聲,嘆息道:「小侯爺何必為難一弱女子?」
靳小侯爺素來是個愛湊熱鬧的。當場脫了披風,揉開了腕子,蔫壞地說道:「小爺不考進士。打折了胳膊腿也不怕!誰來和小爺過招?」
穆瀾轉頭看去,去是那位沈月姑娘被人擠著摔到了地上。她心頭微動,伸手扶起了沈月:「給你贖身的人去哪兒了?」
轉瞬間,斗詩變成了鬥毆。
「當真以為咱們怕了他?」
「豈有此理!」
許玉堂表弟,靖北侯世子靳擇海跳了起來,世子威風大作,指著沈月道:「彈完再走!」
「只知走鷹弄狗之輩,知道詩字怎麼寫的嗎?」
「我不認識他。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夜長夢多,姑娘早點離開京城。」穆瀾回頭看了眼打得正熱鬧的兩撥人,好心地提醒了沈月一聲。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