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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瓏·無雙局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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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學子生涯 第五章 內閣首輔的邀請

第三卷 學子生涯

第五章 內閣首輔的邀請

沒多久面就端了過來。那名客人抽了筷子坐在角落裡吃。
胡牧山坐著沒動。穆瀾只得跟著老管事去了。這是有人想要見她。會是誰呢?能勞動胡牧山親自來請她。其實想讓她進胡府,打發個下人來送張帖子,穆瀾也不敢拒絕內閣首輔的邀請。胡牧山為何還要去小麵館吃面呢?
胡牧山說了聲免禮,分賓主坐了,開門見山道:「本官府中的花開得不錯。穆公子且去觀賞一番吧。」
客人似有些安慰,拿出一張名刺放在了桌上,不容置疑地說道:「老夫昔日與杜之仙也有些交情。明天國子監還有一天假。老夫府上正開賞花宴,你且也來吧。」
母親心裏只有翻案這一個心思。穆瀾心想,我都認識皇帝了。真找到證據翻案,她肯定直接找無涯。她笑著安慰母親道:「還不知道他現在哪個部堂供職。明天赴宴,我會見機行事,多結識點官員。您放心,我已經順利進國子監了,一定會找到父親留下的證據。」
心事重重又警覺無比的穆瀾跟著老管事穿過迴廊小徑,來到一處葫蘆型門前。老管事躬身說道:「穆公子,您請吧。」
老頭兒以前常m.hetubook.com.com擺出來一局棋。老頭兒沒說和誰對局,不停地復盤。她曾陪老頭兒下過,也好奇地問過。老頭兒說:「當年輸了。這些年重新復盤,其實是有機會贏的。」
「是個聰明的孩子。」略帶尖利的笑聲從譚誠嘴裏冒了出來,「坐吧,陪咱家下一局棋。」
這是穆瀾第一次見到司禮監掌印大太監,東廠督主譚誠。
穆瀾一怔:「正是不才。」
這是老頭兒的故交?穆瀾心頭閃過老頭兒曾給她的幾個人名,卻沒有一個對得上號。她依然恭謹地答道:「先生是睡夢中過世的。」
穆瀾直送到馬車旁,等他上了車,馬車走遠,她才拍了拍胸口:「嚇死個人啊!內閣首輔來我家吃面?」
她走回麵店,夥計正在收碗。穆胭脂從廚房出來,正好奇地拿著那張名刺左看右看。
穆瀾將名刺拿了過來,心想該怎麼對母親說呢?照實說內閣首輔胡牧山?她敢打包票,明天整座坊的人都會知道。母親一定會藉此揚名。
「哦,是杜先生以前的同僚。知道我進了國子監,邀我明天去他家用飯。」
他數出十五個銅板和*圖*書放在桌上,施施然起了身。
穆瀾跟著笑:「趕緊吃完收拾。沒那命啊!」
「那得賣多少碗面才賺得到啊。」
穆胭脂就站了起來:「我去煮麵。」
這局棋她見過。穆瀾凝神看去,卻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被東廠懷疑身份就好。
穆瀾這才發現,這位客人吃的極慢,彷彿等著她吃完似的。她頓時警覺起來。
「……羞殺衛階揚臂高呼,幾百號監生立時響應。那群貴胄公子全部吃了癟!都盯著萬人空巷,結果許玉郎也知眾怒不能犯,乖乖地聽祭酒大人安排,去抽了簽。」穆瀾講述著國子監爭房一事。
「娘不急。你去歇著,行李娘叫個夥計給你送國子監去。」穆胭脂嘆了口氣,催促穆瀾回去歇著。
「咱家請他邀你前來。穆公子請坐。」看到穆瀾,譚誠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溫和地請穆瀾坐了。
一輛馬車停在了街對面,裏面下來一位客人,徑直走向了麵店。看到裏面夥計們都在用飯,以為打烊了,猶豫地站在了店外。
不多時,胡牧山身著便服來了。
客人也不推辭,將銅板收了,微笑道:「明天記得來。」
「五百兩!」和-圖-書眾人又一陣驚嘆,心痛得彷彿真有五百兩不翼而飛了。
穆瀾用筷子敲著碗沿悔恨不己:「如果我運氣好點抽中住擎天院,轉手就賣給那些貴胄公子。五百兩!包管有人買。」
入夜後人漸稀少,穆瀾回家又幫了會忙,正和夥計們一起吃飯。
「瀾兒,他是什麼人啊?」
「客人有什麼吩咐?」穆瀾仍掛著笑容問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穆瀾一覺睡醒,換上了老頭給自己做的最好的錦裳,騎了馬去了胡府。
穆胭脂知道她明天就要扛行李住進國子監,特意下廚給她炒了兩道愛吃的菜。一大家子拼了幾張桌,熱鬧的聚在一起。
他久久打量著穆瀾,眼裡泛起一絲傷感:「先生舊病纏身,走的可安詳?」
夥計將燈籠點起掛在了檐下。穆家麵館剛開張,生意還不錯。反正穆家班的人都住在院子里,穆胭脂打算讓麵館開到坊門關閉。
棋?!穆瀾頭皮發麻,難道譚誠知道她是珍瓏刺客?冷汗從後頸滲了出來,她局促不安地坐了半邊凳子:「在下棋力不精……」
有名老管事早候在一旁,請穆瀾移步。
他為何親來小麵館,又邀自己去他家赴宴?穆和_圖_書瀾百思不得其解。
那位客人四十齣頭的年紀,目光清明,溫和的說道:「你就是杜先生的關門弟子?」
穆家班的人也沒在意,繼續熱熱鬧鬧地纏著穆瀾說國子監。
穆胭脂壓低了聲音道:「官大嗎?你若查到了證據,他能幫上忙不?」
處處透著詭異,穆瀾更加警覺,謝過他之後,走進了園子。走得數步,她回過頭一看,老管事還站在門口,透出親自守門的意思。
穆瀾眼尖,瞄了眼名刺,真嚇了一跳。她趕緊攔住他:「既是長輩,這碗面理應晚生款待您。」
眾人早知道了譚弈和許玉堂的綽號,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貴胄公子們有沒有住進黃字型大小院。估計沒兩天就要哭了。」
穆瀾離他三步開外站住了。她此時並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只能抬臂見禮:「在下穆瀾,應胡首輔之邀前來賞花。」
李教頭站起身來招呼道:「客人可是吃面?小店尚未打烊。」
此花的確值得賞,人卻又嚇了穆瀾一跳。
高大的辛夷花樹熱熱烈烈火的綻開著,景美令人嘆。樹下安置著一方棋坪,譚誠穿著青色便袍安然坐著。
「你會下這局棋就行。」
穆瀾這時不www.hetubook•com•com能再裝著不知其身份,抬臂彎腰揖首:「晚生拜見首輔大人。」
譚誠邀她再下這局棋。她該贏還是輸?
眾人速度吃完飯,齊力把桌子收拾了。留了幾名夥計應付晚上偶來的客人。穆瀾正要回房,卻被那名客人叫住了。
客人微笑著走了進來,看了眼櫃檯后的水牌道:「來碗臊子面吧。」
她往裡面一望,花園清靜無人。不遠處有一片粉白深紅的花海。透過初綠的林梢直撲入眼帘。
她以為首輔家開賞花宴,定是極熱鬧的場面。沒想到到了胡家,被下人引進府中花廳后,整個花廳里只有自己一個客人。穆瀾頓時警覺起來。
穆瀾去了安靜的後院,靠著楊樹拿起名刺來看。她心裏沒表面那樣輕鬆。老頭兒給她交待的可信之人中可沒有這位內閣首輔。與之相反的是,當初談及父親那件案子,十年前走運的人中,就有這位內閣首輔胡牧山。
咱家?穆瀾後頸的汗毛嗖地豎了起來。能勞動胡牧山這位內閣首輔,又自稱咱家。她心裏咯噔了下,她該如何表現?惶恐,害怕,震驚,不安,還是平靜?穆瀾被突然出現的譚誠擾亂了心思,只得先見禮再說:「晚生拜見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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