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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瓏·無雙局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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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學子生涯 第十一章 被打臉了

第三卷 學子生涯

第十一章 被打臉了

見他過來,許玉堂立時住了嘴,淡淡說道:「戌時就要鎖院門宵禁。明天還要早起參加入學禮。就不留二位了。」
如果她把抽到的簽給了自己,難道他不會幫她?見三人聊得高興,林一川心裏很是失落。他氣咻咻地將包袱放在了床上,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門很快開了。許玉堂悠悠然地出現在門口。
林一川觀察了下這間房,點頭道:「樹林有條小徑,順著小徑過去,圍牆那邊應該還有道角門。倒是方便。」這裏很適合穆瀾。如果能把和她同住的傢伙趕走就更好了。
穆瀾將他送到了門口。她想起了林一川的好潔。他放棄了有獨立浴室的擎天院,跟著自己搬到玄鶴堂。他怎麼住得下去?穆瀾越發愧疚:「你想洗澡,隨時過來。」
三人出了玄鶴院,應明帶路。遠遠望見擎天院大門口的燈籠,林一川心裏越發不是滋味。早知道穆瀾托應明換了擎天院的房間,哪怕再不想被譚弈盯著,他都不會換了宿舍。
她的擔心讓林一川心暖,和許玉堂慪的氣一掃而空。
「大公子目力過人。是有條小徑,通向角門。不過很多年前這道角門就鎖住不用了。」應明相當佩服林一川的眼神。
不過是一介富商之子罷了。許玉堂是何等身份?前面綴著太后皇帝,正兒八經的皇親外戚。他也壓低了聲音,高傲且冷漠地說道:「這裡是京城。是龍得盤著,是虎得卧著。林一川,你以為你是誰www•hetubook•com.com?一介商賈之子,有幾個臭錢就想和我結交?你配嗎?」
許玉堂頗有些抱歉地說道:「聽說這裏原是廚房改的。西屋原是間小小的柴房,我便佔了大的這間。東屋是浴房。」
「原來是揚州首富家的林大公子。」
石柱燈光照出他英俊的臉。他不是無涯,他不知道她是女子,他仍然對她這樣好。穆瀾心裏感動,大聲說道:「明天見!」
林一川屬於遇強則強的人,他嘿嘿笑道:「小穆,你能換到更好的宿舍,我自是替你高興。你別內疚了。我會想辦法的。」
許玉堂的臉色變化之快,一步邁出了門,搶先向穆瀾拱手行禮:「小穆,能和你同屋,我很高興。」
一直以來,他粘著她時,總感覺她有意迴避。聽到穆瀾這樣說,林一川幾乎痴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情緒這麼容易被穆瀾的態度影響。他一直望著穆瀾返身回屋,輕輕掩上了房門,這才蹦了起來。
許玉堂?小穆的同舍室友居然是許玉堂!林一川心裏一沉。許玉堂可不是砸銀子就能搬去玄鶴堂住的人。不過,他還能想別的辦法讓許玉堂搬走。林一川對許玉堂露出了笑容:「許兄!」
他出了房門,去了浴房。窗戶很高很小。他查看了下門,門是新安上的,裏面的插梢。林一川徹底放心了。
再推辭,估計林一川會知道自己想擺脫他的粘乎。林家大公子真要惱了她,破www.hetubook.com.com壞力不容小覷,穆瀾笑了笑:「辛苦你了。」
應明跟著自己叫穆瀾小穆,許玉堂居然也叫她小穆!林一川看出穆瀾和許玉堂之間似是相熟,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她什麼時侯和許玉堂又有了交情?
穆瀾是皇兄看重的人才,杜之仙的關門弟子,自己怎麼可能放過與之結交的機會。許玉堂毫不客氣地回拒:「林大公子,你的意思是在下就會欺負穆瀾不成?我和她也有交情,我不會和你換宿舍的。」
這間屋子只有玄鶴堂的一半大。進門設了座屏風,繞過屏風是一張八仙桌,北窗下擺了一張床,已掛上了青色的帳子。東面靠牆的書架上已擺滿了書。牆角放著春夏秋冬四隻衣箱。西面有一道小門。
還要在國子監混幾年呢。想整死許玉堂有的是機會!林一川懶得與之口角,朝東廂喊了一嗓子:「小穆,我先回去了!」
一席話里,只有最後這一句,是她的真心話。
「什麼話!咱們是朋友嘛。」林一川說著就大步出了房間。
這間原是柴房的小屋北窗略高,窗下放著一張床。南牆下擺著一張書案。靠牆是書架與衣箱,比起進門的那間小了一半。
還能有單獨的房間住!穆瀾眉開眼笑,連聲嚮應明道謝。
林一川倒退著離開,一直笑望著穆瀾。直走到了花圃處,他才停了下來:「明天見!」
「小穆,我幫你拿東西。」許玉堂熱情地從穆瀾手裡搶過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物品,帶著幾人進了屋子。
應明先告辭離開。林一川朝許玉堂燦爛地笑著:「許兄,商量個事行不?」
也好,這樣除了自己,就沒人能發現穆瀾的秘密了。林一川心裏雖然不痛快,也覺得這間屋子或許是整個國子監最適合穆瀾住的。
這叫什麼話?他得罪過許玉堂?林一川完全不知道許玉堂曾被林一鳴奚落的事。為了將來讓許玉堂搬走!林一川忍了下來,側身讓開了道:「許兄,穆瀾與你同屋,我是幫忙送行李的。」
知道砸再多銀子也請不走許玉堂,林一川想到了別的主意:「我在擎天院找到更好的房間,許兄能否搬過去住?我想和小穆住一起。我們是同鄉,她年紀小,我能照顧她。還望許兄成全。」
穆瀾在屋裡收拾著行李。應明和許玉堂退到了外間寒喧。林一川就湊了過去。
林一川幾時這樣低聲下氣過,壓低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滿:「許兄,我可是誠心誠意想與你結交。」
夜色中,林家首富家掌控著南北十六行的大公子難得的露出了小孩兒的心性,從花圃中摘了一朵花,簪在了帽沿上,吹著口哨溜噠著回了宿舍。
他有銀子!砸也把和穆瀾同室的人砸走!想到這裏,林一川不惱了,伸手從穆瀾肩頭摘下包袱道:「我送你。」
「這間屋子比較小,原是小廚房。後來監生統一安排用飯,就棄了。擎天院環境好,房間卻少,重新改建成了一間監舍和圖書。小是小了點,勝在清靜。」應明已經在國子監讀了三年,對這裏極為了解。
許玉堂目光微閃:「何事?」
兩人先前在街上的馬車裡見過一面,穆瀾也笑著行了禮,向他介紹了應明。
生意場上,再討厭對方都不會這樣直接把話說絕了。直接打臉打得啪啪作響啊,林一川大怒,他怎麼這麼討厭許玉堂呢?他越生氣時越冷靜。林一川沒有還嘴,微眯著眼睛打量著許玉堂,恍然了悟。這傢伙和無涯是一路貨色!那種浸入骨髓的高傲與生俱來。他想起了東廠梁信鷗,不過一個大檔頭就能逼得自己宰了林家的鎮宅龍魚。如果不是為了權勢,他何苦捐錢進國子監?
小屋裡亮著燈,林一川大大咧咧地上前敲了門:「有人嗎?」
如果能住在穆瀾外面守護著她,林一川會覺得更完美。
他走向西屋,將穆瀾的物品放在了案几上。
「客氣什麼,咱倆是過命的交情!」林一川的聲音比較大,引得許玉堂忍不住瞥來一眼。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再討厭許玉堂,也總比穆瀾和譚弈住一屋強百倍。林一川大度地想,是我的就跑不了。他還不信穆瀾會喜歡上許玉堂這種高傲漫進骨子裡的貴胄公子。
圍牆有點高,借一條索勾就能翻出去。穆瀾沒把角門的事放在心上。
許玉堂在,他怎麼可能來這裏借浴室洗澡?國子監只准監生沐休日出去,他總能想到辦法的。可是厚著臉皮來,就是見她的借口與機會。林一川大聲和圖書答了句:「好!」
穆瀾匆忙出來。許玉堂高冷地站在書架旁,若無其事的拿了卷書。林一川的笑容很淡。這兩傢伙之間有過節?「我送你。今天謝你幫忙啦!」
只差沒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偏來這裏借浴房洗澡,氣死許玉堂去!多好!
「是啊。咱們不是說好花點銀錢換房間的么?只不過我託了應兄,少出了點銀子。」穆瀾睜著眼睛開始編瞎話,滿臉遺憾,「哪知道你動作這麼快,你提前告訴我一聲多好。唉,陰差陽錯!真對不住你一片心意了。」
擎天院丁字七號房正處於院子的最邊上,是單獨的一間屋子。前面臨著小湖,左邊和旁邊的三間屋宇隔了兩丈多寬的花圃。右邊鄰著一片小樹林,再過去能看到高大的圍牆。這房間私密性夠強!穆瀾想到無涯的安排,嘴角悄悄地翹了翹。
整來整去,成了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林一川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端詳著穆瀾的神情,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他就知道,這小鐵公雞想騙人時,裝得忒像。苦澀的感覺仍然漫上了心頭。如果她真有心,她就會把簽給自己拿去換了。在她心裏,始終和他隔了距離。
林一川堵在門口,許玉堂沒看到他身後的穆瀾與應明。見他手裡拎著只包袱,禁不住犯起了嘀咕。這房間明明是秦剛費勁才弄到手的,怎麼來的不是穆瀾?想起當初在林家吃的閉門羹,許玉堂搶在林一川開口前道,「在下跟你不熟。有事莫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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