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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錦人家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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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影卷 第二十二章 紈絝的思維

燈影卷

第二十二章 紈絝的思維

老管家和綾兒呆若木雞。
可現在不一樣,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就算有人,她也不敢喊。事情鬧騰開,名聲受損的是自己。瞅到楊靜淵那挑眉得意樣兒,季英英氣得要命,低頭一看,距離湊和。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誰知道楊靜淵二話不說直接認定她擄上馬就跑呢?紈絝的思維真的不會走尋常路。季英英認識到這點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她這是送上門找死的節奏啊!
「喂!你做什麼?!」季英英慌亂地叫了聲,一雙手臂箍住了她。
她拿出吃奶的勁,恨不得把牙齒磨尖了。
說著一抖韁繩,馬風馳電掣奔得遠了。
季英英看了看日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和丫頭出門忘帶銀錢了。腹中飢餓,正要趕回家吃飯呢。要不下午我調好藥水過來?」
兒臂粗的枝幹被他掰斷。
染了我的馬,打得我差點咬斷舌頭,還罵我無恥?楊靜淵跟著跳下了馬,舔著被咬疼的舌頭,心想自己是不是要真hetubook•com•com的無恥一把。
又聽到咔嚓幾聲,楊靜淵折斷枝條,整理出一根棍子,遞給她:「你要不要用這個?」

老管家大喜:「請小娘子指點!」
倒打一耙的事他也會!不就是因為上次孥了孥嘴,親到你的臉了嗎?你就故意染我的馬。這次我故意親!氣死你!楊靜淵就這麼想的。什麼男女有別,不能壞了人家的名節,通通被他拋到了腦後。
嘴臭得讓季英英想抽他!
楊靜淵疼得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畢竟曾是楊家大管事,這一瞪一喝,嚇得綾兒哭都不敢哭,小聲抽哽著不敢承認:「不是,不是……」
親完還收緊了胳膊,將季英英禁錮在胸前不讓她掙扎:「很想揍我是吧?揍得著不嘛?好好討個饒,把馬給洗刷乾淨,爺就既往不咎。」
季英英想抱頭開嚎。有這樣炫耀自己武力值的嗎?太過分了有沒有?她該怎麼辦?
幹了壞和圖書事還罵別人不要臉?楊靜淵紈絝慣了,惹了禍,用銀子擺平就是了。這時被季英英氣得暈頭腦漲。看到她湊到眼前的臉,想都沒想頭響亮地親了一口:「是你自己要湊過來叫我親的!」
她說著兇狠地揮了揮手裡的樹枝。
季英英心裏這樣想著,嘴裏半點不服輸:「八月十五你被趙二郎揍得慘了,不敢找他,就挑我下手。我這個倒霉蛋就是被趙二郎連累的。他心疼愧疚還來不及呢。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抄著胳膊,彎起了嘴角,笑得不懷好意:「怎麼辦呢?趙二郎知道他的心上人被我輕薄了,怕是要氣瘋了吧?」
這匹馬被刷成這樣,栓這兒忒打眼了。老管家可等不到下午,急聲說道:「季小娘子如不嫌棄,請屋裡寬坐用飯。待我買回材料再請小娘子調配藥水。小老兒必有重謝。」
「咔嚓!」
染了我的馬,還厚著臉皮來蹭飯賺銀子?楊靜和*圖*書淵聽得微眯了眼睛,心頭火苗已成燎原之勢,熊熊燃燒。
季英英性子潑辣,卻從沒被人被用武力欺負過。就算八月十五敢踹了周七郎下河,浣花溪邊畢竟是處熱鬧地方。她跑不過,喊聲有人調戲,就會有出頭打抱不平的人冒出來救場。
季英英沒辦法只能鬆口。轉頭看到楊靜淵正挽袖瞧傷,她想都沒想,一記勾拳狠狠打在他下巴上。
季英英得寸進尺,繼續忽悠老管家:「老丈客氣。我是浣花染坊的季二娘。我瞧這馬像是被刷了染紅用的染料。用水洗不幹凈的,需要調製藥水。」
季英英微張著嘴,看著自己手裡的枯樹枝,整個人都不好了。
季英英得意地朝凌兒使了個眼色,沒注意到楊靜淵的舉動。她帶著凌兒就要進門,突然間,眼前天旋地轉。她聽到綾兒發出一聲驚呼,驀然發現自己竟然被扔到了馬上。
任憑楊靜淵嘴賤,偏偏她現在就拿他沒轍。
這時季英英趁機滋溜順著馬鞍滑下了馬和圖書,迅速從地上撿了根樹枝指著他:「無恥!」
老管家自認眼光尚還銳利,回想三郎君像是認得季小娘子,不曉得中間有什麼過節。聽說浣花染坊的季小娘子和趙家二郎有情,趙楊兩家又是對頭。該不是季小娘子心向著趙家,特意來尋三郎君的晦氣吧?這事不宜聲張,他想著楊靜淵的話,沉吟了下就道:「你也聽到我家郎君的話了。隨我進屋裡等吧。我家郎君也許心急愛馬,帶著你家娘子配藥水去了。」
「嘶!」楊靜淵猝不提防,牙齒咬到了舌頭,疼得捂住了嘴。
綾兒哇地哭出聲來,揪著老管家的袖子不放:「我家娘子若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就活不成了!」
她手裡的樹枝有指頭粗細,一看就是樹上掉落的枯枝,輕輕一折就能斷掉。楊靜淵左右瞟了眼,伸手握住了根橫生的枝椏。
迎面一根低垂的樹枝朝著她的臉抽過來,她嚇得閉上了眼睛。楊靜淵摟著她伏身,躲了過去。等季英英再睜開眼,馬早遠m•hetubook.com•com離了屋舍,進了河邊樹林。
凌兒也不敢聲張,只得抹著淚跟老管家進了院子。
季英英驚怒交加,扭過頭叫道:「你幹什麼擄我?你要不要臉?」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季英英一開口,滿嘴兜風。她掙扎了下。雙臂被楊靜淵牢牢箍住,動彈不得。
楊靜淵翻身上馬,一手圈住季英英,沖綾兒和老管家說道:「不想你家娘子有事,就老實呆在這裏!老管家,看好她!」
老管家望著楊靜淵挾裹著季英英跑遠,心裏亂糟糟的。他畢竟是當過楊家大管事的人,兩眼一瞪,搶先發難喝道:「我家郎君聰慧,定是看出有什麼蹊蹺。說,是不是你家小娘子用染料刷了我家郎君的馬?」
死毛毛蟲真狠哪,專踩她痛腳。這事還真不能讓趙修緣知道。以趙楊兩家的關係。她被楊家的人扯根頭髮走,趙家都會覺得是奇恥大辱。
楊靜淵伸手摸了一把馬鬃。染料混了膠,早干透了。手上半點痕迹也沒有。他很懷疑用水能否刷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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