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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宋

作者:緋紅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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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風雲突變際遇多 第121章 防疫合作(七)

第六卷 風雲突變際遇多

第121章 防疫合作(七)

聽太子這麼講,蘇和巴特爾連忙說道:「太子,現在郝仁手中握著數萬兵馬,駐紮在我們三國之間。太子,我等是真的害怕!」
使者看得出忽必烈不懂科學也不懂防疫學原理。在許多實際存在的執行手段上,這位蒙古大汗卻有著並不錯的看法。在親自接觸之前,使者並不知道蒙古薩滿教有『夏天不許在河裡洗澡洗衣服,但是冬天可以』的規定。從防止細菌繁衍的角度來看,這要求其實也沒錯。
「若是在野地里,弄髒水源當然不行。想消除瘟疫,就得喝燒開的水。若是在城市,就有別的辦法。在乾淨的取水地,引水到專用水庫。從這個水庫將水輸送到城市裡。這個取水地能夠保持乾淨,大家喝的水就沒問題。另外蒙古人愛用銀碗喝奶,銀能消除瘟疫。在宮廷的儲水池子里放些白銀,也能有效消除瘟疫……」使者很快就把趙官家要求的花錢搞衛生的方法講給忽必烈。
「太子。我等以後都是太子的臣下。這些禮物還望太子喜歡。」蘇和巴特爾察言觀色地說道。
「他們是在大汗抵達巴格達之前就到的東羅馬,既然我們兩國還在打仗,蒙古遲早都會西征。到時候他們只怕就會喪命,所以我國要將他們全部撤走。」
使者聽了之後心中先是訝異,這和大宋在愛國衛生月裏面講述的水源地清潔概念一樣。使者微笑著說道:「大汗。如果有人在一條河的下游洗澡,即便是弄髒了水,會不會影響上游喝水的人?」
蘇和巴特爾的恐懼就是三大汗國的恐懼,太子真金看的非常開心。他笑道:「你們何必那麼擔心。」
「這等外來的使者,一定要讓我知道。我不願意見的,你就自己處置。」忽必烈不自覺的就把軍隊和外交的權力收回到自己手中。
「父皇可要見他們?」真金連忙問。
真金知道能下這樣的血本不容易,可見窩闊台汗和圖書國是真的很害怕郝仁。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卻不知道基輔羅斯是個什麼局面。」
看得出太子走的很急,見到郭守敬只是點頭示意,一溜煙消失在宮門外。郭守敬也挺急,要是真的能徹底解決瘟疫問題,對於這位水利專家是大事。
想到這些,真金忍不住開口了,「這也未必,郝仁可不想留在那邊。你們想太多。」
「所以才肯在防疫上相助我國?」
忽必烈看著對面年輕的宋國使者,心裏面的不痛快直衝雲霄。這個年輕人自信的讓忽必烈生出現在動手殺人的衝動,生出殺心的同時,忽必烈大汗卻忍不住哈哈笑了幾聲。他發現自己即便到了71歲,心中的那股子衝動的勁頭並沒有絲毫消退。在蒙古,能做主的只有忽必烈。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威脅,忽必烈都是有權力決定別人生死的那個人。
原本真金還有些上位者顯示自己從容淡定的笑意,聽了這話,笑意從他臉上消失。忽必烈建立了忽里台大會,這個大會定下制度,不管那些汗國如何桀驁不馴,他們都註定是蒙古大汗的臣下。也就是真金太子的臣下。與這些有自己地盤的人相比,郝仁就沒什麼地盤。他作為忽必烈手中的利刃,天知道忽必烈去世之後他會如何選擇。至少真金覺得郝仁怎麼看都不像是他能收服的對象。
說出這個名詞之後,真金也有些後悔一時衝動。不過身為上位者,施與恩典的感覺真好。所以真金又說了一遍,「卻不知道基輔羅斯這地方如何。」
這幾年巴格達的局面的確如郝仁所講,新月帶沃土上都是蒙古人,郝仁來了也不會有啥好處。真金覺得自己能理解郝仁的請求。基輔羅斯在欽察汗國的最西邊,是拔都西征時候奪取的地盤。拔都西徵結束之後,天知道那邊是個什麼局面。
真金接過來,開打一看,就見裏面和圖書是好幾顆渾圓的珍珠。拿出來放在桌上,珍珠自己就開始輕輕滾動。每一顆珠子都閃爍著銀色的光輝,連人的倒影都能看的清楚。便是太子真金都知道這是很珍貴的禮物。
「你先下去休息吧。」忽必烈命道。等使者一走,忽必烈又命道:「把郭守敬叫來。」
作為郝仁的同輩堂兄弟,真金覺得郝仁帶著幾十萬漢人跑去遙遠的基輔羅斯,他就完全脫離了蒙古帝國大汗的掌握之中。在許多蒙古人眼中,郝仁像漢人的地方遠勝過像蒙古人。在真金眼中郝仁像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郝仁有足夠的能力。蘇和巴特爾方才說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到現在為止,郝仁依舊只是忽必烈的臣下。太子真金並不是郝仁的主人。
「這件事先這樣。如果你們的手段管用,我就答應放你們的人過去。」忽必烈耐著性子說道。這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妥協。
蒙古是個講實力的地方,剿滅郝仁的三萬騎兵對忽必烈有什麼好處?窩闊台汗國與察合台汗國現在俯首帖耳,是因為他們知道忽必烈一聲令下,郝仁就能再次收拾他們。郝仁完蛋,忽必烈衰弱,高興的絕對是忽必烈的敵人。對於這點,真金還是知道的。
進了酒樓,已經有人引著太子上了二樓雅間,已經有人在裏面等候。見到真金太子進來,那人立刻跪倒行禮,「恭喜太子監國。」
郭守敬早就聽說蒙古要與大宋進行防疫上的合作,這位蒙古水利專家的非常贊同。聽聞大汗接見了大宋使者,又聽聞大汗叫自己,郭守敬高高興興的跟著使者出發。進了皇宮大門沒多久,郭守敬與使者連忙讓在道邊。太子真金在侍從陪同下正走向大門方向。
忽必烈聽了一陣,覺得大多數東西都能明白。他淡然問道:「你方才說要洗澡,但是薩滿講述過,不能弄髒河水。這些髒水豈不是會讓人生病和圖書?」
追隨真金的那些漢臣私下給真金分析,要是別人敢這麼講,或者郝仁稍微敢講一句他為大汗殺過賊,他為蒙古殺扛過槍的話。忽必烈大概第一念頭就是郝仁要造反。現在看了郝仁這番甚至有點撒嬌賣萌的奏摺,忽必烈反倒想起郝仁立下的功勞。當年若是沒有郝仁掃蕩察合台汗國與窩闊台汗國,單靠伯顏的建議,忽必烈只怕也不會答應前來巴格達。
「我國在東羅馬與地中海有使團,人數上千。想撤回宋國,卻不知道大汗可否行個方便。」
大宋使者也沒有過多要求。既然想合作,就得讓對方滿意。據說蒙古大汗也是要臉的人,他們出爾反爾的可能並不高。
「父皇。今日我們派去宋國的使者帶了宋國人一起回來。說是願意幫助我們防疫之事。」真金連忙把他覺得最重要的事情告訴給忽必烈。
真金太子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渴望能夠掌握權力,如今得償所願,當然是歡喜。不過對面這位蘇和巴特爾乃是窩闊台汗國的人,作為真金太子曾經領兵作戰過的對象,現在的忽里台大會常駐王爺的窩闊台家,是必須注意的對象。
「帶他們過來。」忽必烈下令。
「何事?」
皇宮內不得騎馬,真金太子出了宮門,門外已經有人備好馬匹。他上馬之後跟著侍從從皇宮內出發,一直跑到王城外的一家酒樓。新的巴格達城最核心的自然是守衛森嚴的皇城,皇宮之外則是王城。一般人別想進入王城,在這裏居住生活的都是王公貴族以及官員。在王城外則是城牆守衛著的巴格達城,這裡有著各種官方的設施。普通的百姓都住在巴格達城外,能在巴格達城內開設酒樓也並不容易。
「父皇,巴格達的水渠已經修整完畢。九個貝都因部落已經答應每年進貢七百匹阿拉伯馬。從巴格達到耶路撒冷的道路也已經修整完畢……」和_圖_書站在父皇面前,太子真金將最新的政務一件件報告給忽必烈。
「他不過是說了些小事。」真金太子忍不住賣起了關子。在真金看來,郝仁所說的內容其實也鎮談不上多大的事情。現在巴格達擠滿了各種王公貴人,要麼是四大汗國的後裔,要麼是忽必烈的直屬部族頭領。郝仁覺得自己到了這種地方根本排不上號,他請求帶著部眾到遙遠西方的基輔羅斯。在那邊才能有真正的地盤。
大宋使者見到忽必烈,行禮之後開門見山地說道:「大汗,我們也有事情想請你們相助,所以願意和蒙古合作防疫之事。」
「太子,大家這麼久以來支持王爺,現在都很擔心郝仁這廝到底給大汗說了什麼。」蘇和巴特爾有些焦急的問道。
忽必烈思忖片刻,心中對宋國使者的回答很是讚賞。他不想公開讚賞,便追問了一句,「既然已經將河水弄髒,那又能如何?」
「你們何必與郝仁一般見識?」太子真金臉上已經露出了笑意。其實真金也考慮過為何郝仁這麼直白的說法並沒有惹忽必烈生氣。至少真金覺得忽必烈沒有大發雷霆。
「是。若不能救回幾萬幾十萬蒙古人的性命,怎麼能讓蒙古放過我們的上千人。」
看到太子這般表情,蘇和巴特爾也知道這位太子爺正在享受權力者高高在上的快樂,他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錦囊,「這是我們送給太子的禮物。」
「回稟大汗,我聽聞蒙古在攻城之時,經常會將因為瘟疫而死的人投擲進攻打的城池之內。其實這已經是懂得了瘟疫傳播的基本原理。瘟疫傳播都有自己的源頭,傳播手段。認出瘟疫,切斷源頭,中斷傳播手段。便可阻止瘟疫……」大宋使者講述起了這些。
想到這裏,忽必烈說道:「真金,以後你每天下午都要跟著老師讀書。國政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就好。就不用告訴我了。我現在只管兵部以及打m•hetubook•com•com仗的事情。」
不過這些內容光是提綱攜領的講,內容倒也不多。使者很快講完,暫時安靜下來。嘴上不說話,使者心裏面則有種敞亮的感覺。來蒙古之前的培訓中,培訓老師講,這個世界是唯物的,哪怕宗教的教典裏面各種瞎扯,宗教傳播本身是個實際存在的行動。所以宗教必須一部分真的有用,然後用那種唯心的理念去解釋有用的內容。讓人們去相信宗教。
蘇和巴特爾眼珠一轉,有些焦慮的開口,「太子,我等在忽里台大會裡面被認定為王公的,都註定是以後歷代大汗的臣下。我們忠於大汗,大汗保證我們子孫的地位永不變更。如果忽必烈大汗歸天,我們自然要用戶太子成為大汗。郝仁也許是大汗的臣下,可郝仁是太子的臣下么?」
「基輔羅斯?」蘇和巴特爾還真的不知道這地方在哪裡。
看著兒子因為激動而有些發紅的面頰,忽必烈心中突然一陣失望。他的兒子今年43歲了,比起忽必烈最大的敵人趙嘉仁只小3歲。忽必烈相信,趙嘉仁絕不會管理這麼多繁雜的事情。當年郝經就專門講過為君之道,君主千萬不能事必躬親,他的責任就是管好下面那些丞相與執政。
「卻不知大汗要把郝仁封賞到哪裡?」蘇和巴特爾趕緊追問。對於三大汗國而言,他們是真的害怕郝仁。如果忽必烈認同了郝仁的封地,郝仁這傢伙就會成為三大汗國的夢魘。
現在郝仁部眾的位置在真金看來其實挺好,蒙古四大汗國,窩闊台家與察合台家曾經舉起過叛旗。朮赤家的後代曾經對忽必烈不理不睬。感受著郝仁的威力,這幫人都應該會老實下來。
忽必烈大汗聽了使者的講述,心中感到非常為難。以他的人生經驗,覺得對面的年輕人所講的應該是發自真心,聽起來也非常不錯。但是對面的畢竟是一個宋人,他所說的一切都要大規模進行建設。
「為何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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