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位面災厄
第1002章 麥克斯·邁德的救贖
那麼伊莉莎覺得，她會找到與她一起在那地平線之下的世界里起舞的夥伴。
每一次的呼吸，都帶著絲絲的刺痛和灼熱的氣流。
……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習慣殺戮。
她再次回憶起了，那種對於生命終點的莫大恐懼。
「補充完畢，當前物質界測試版本綜網玩家人數為：100/100」
伊莉莎有些吃驚地看著視網膜上刷新的提示信息。
「綜網位面提示：該位面綜網玩家死亡一人，檢測到當前版本綜網玩家人數低於測試版本要求，正在進行補充……」
生命，好像在這一刻變的無比沉重。
他不理解，哪怕到現在也是……
但那種悲痛，是對於逝去長者的不舍。
在那黑暗的地方活到現在，麥克斯·邁德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也一定會有，能夠與她一起面對冰冷死亡的夥伴……
生病在黑暗的礦洞中，並不會比其他人手中生鏽的礦鏟更為致命。
然後，便是更為漫長的故事了和-圖-書……
「你會陪我一起面對死亡嗎？」
殺戮或者死亡，在距離地面數百米的陰暗世界里，這並非多麼難以抉擇的東西。
距離地面數百米的礦洞里，文明的氣息已經遠離了。
如果按照既定的軌跡，麥克斯·邁德終究會掩埋在那邊充滿了危險的原始礦洞中。
每一次割開搶奪者的喉嚨，對於麥克斯·邁德都是一次痛苦的煎熬。
也許那個時候，死亡的冰冷也便不再如此刺骨和凜然了……
麥克斯·邁德看著頭頂明晃晃的日光，劇烈的奔跑讓他的肺部猶如吞下了一塊通紅的炭塊。
因為，這是自由和希望的味道……
對於死亡，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畢竟比起其他的身份，綜網玩家這個有別於數十億人的角色，更能夠讓她近距離地感受——並非幸福的溫暖，而是刺骨的寒冷……
「這是……死了一個玩家嗎？」
或者說，在那茫茫人海中，總有一些人從鮮ｈttｐs://ｗww.heｔｕｂoｏｋ.coｍ•cｏm血中獲得的不是暴虐和對於生命的輕視。
伊莉莎自然沒有獲得任何的答案，不過她沒有失望。
而是一種無奈的悲憫，是從痛苦中掙扎的不屈光芒。
但這一刻，在麥克斯·邁德看來，每一口空氣都是清新和甜美的。
而是在生存的資源變得異常短缺之下，無奈而血腥的選擇。
她相信，在那遼闊的星空中，一定存在著她所渴望的答案。
畢竟，活得的勞力才有價值。
年輕的生命，無法感同身受地明晰那些蒼老的軀體。
哪怕對於這個已經被現代化科技統治的世界，仍然有著某些區域處於某種令人睜目結舌的原始狀態。
「呼……呼……」
也是在那裡，他獲得了自己的名字——麥克斯·邁德。
麥克斯·邁德仍然記得那一晚，在黑暗而陰冷的礦洞中，他發著難以想象的高燒，死亡似乎一點點地向他逼近。
如果死亡的世界，是冰冷而無和*圖*書趣的黑暗。
但是後來，一次高燒讓麥克斯·邁德獲得了新生……
更多的時候，它充滿了鐵鏽味的血腥和哀嚎。
親人的死亡，只能讓她感到悲痛。
她能夠明晰動物的心靈，卻無法洞悉死亡。
這是一個值得慶幸的事情——一個強力的競爭者消失了，他們或許能夠獲得更為充裕的食物。
剩下的，是讓文明退後數千年的古老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文明的起源，並非帶著鮮花和美酒。
但終究，更多的還是對於死亡的恐懼。
在那裡，有太多能夠讓生命徹底終結的元素。
這並非是，那些同樣背負可憐命運者之間扭曲的敵視。
資本的獠牙在這裏貪婪地汲取著，人性的醜陋在這裏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
麥克斯·邁德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為何那些支配者，總是會予以遠遠不夠消耗的食物和資源。
但再過漫長的故事也會有終結，當麥克斯·邁德從死亡的邊緣驚醒之後，他體內無盡的和圖書怒意得到了激發。
他成為了一名新的狂戰士，他的體內流淌著傳說中有著西迪血統的凱爾特人之血。
他們安靜地等待著麥克斯·邁德死去，等待著這個強壯的男人徹底失去他的生命。
這個時候，綜網玩家死亡帶來的衝擊似乎變淡了許多。
伊莉莎自然也不例外，她畏懼著死亡，一如那些畏懼凋零的花兒一般。
……
陰冷而黑暗的環境，讓他的肌膚有些微微發白，但整體仍然繼承著有色人種的特徵。
他還未在他出生的部落獲得自己的名諱，便被那些人用槍帶到了陰冷的礦洞之下。
旁邊的緬因貓不斷蹭著她的身體，伊莉莎能夠感受到它的關切。
伊莉莎開始陷入沉思，對於她而言，與她一般綜網玩家的死亡才是更為直接的、鮮血淋漓的現實。
麥克斯·邁德記得，在那個漫長的夢裡，一個叫做尤利婭的女孩將他拯救了出來。
而一個綜網玩家的徹底死亡，猶如刺骨的冷水淋到了她的頭上。
在此之前，和圖書麥克斯·邁德並沒有屬於文明時代的名字。
至少，在這個世界上，她並不是孤單的。
那個答案，本就不是一隻緬因貓能夠予以她的。
那些在生命的暮年裡，逐漸感受到地平線之下號召的靈魂……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如此貪婪而用力地呼吸著……
麥克斯·邁德已經記不清，那黑暗中凝視著他的無數眼睛。
他終於逃出來，從那個猶如地獄般的地方。
夾雜著某種動物糞便物或者是體液味道的空氣，並不是那麼好聞。
他好像做了一個無比漫長的夢，他成了一個角鬥士，日復一日地進行著廝殺。
一切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但對於麥克斯·邁德而言，屬於他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高燒讓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沒有人願意靠近他。
但麥克斯·邁德的眼神中，卻沒有任何痛苦的神色。
但伊莉莎很少去想它，哪怕是親人的離世也似乎顯得異常遙遠。
伊莉莎一把抱起緬因貓，然後看著它那漂亮的眼睛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