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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彷彿被水淹過的城堡般的凄慘場景……總覺得和環城女士和潘妮的逼格差了十萬八千里，甚至還不如樓下的時間碎片給力。

沈言秒懂，這裏面果然有陰謀——「原來是你！」

嗯……怎麼像男二和備胎在吵架？

「不，不要！沒有壞，不會壞的，還能修……」驚慌的潘妮努力合攏雙手，試圖把那條裂縫合上。

沈言肺都快被氣炸了！這個惡劣的女人果然還是死了好！

「你能在我離開后，照顧好潘妮嗎？保證永遠愛她、珍惜她、對她好、讓她開心、永遠都不背叛她！雖然我已經知道答案，但我還要再問一次，你能做到嗎？」環城女士鄭重的問道。

「別動！」潘妮尖叫一聲。像陣風般飄了過來，雙手接住了那個黑乎乎的東西。「這可是我的珍寶！是那年去深港城時，求了好久她才幫我買的。而且我們沒付錢……她說神祇買東西不用付錢，我好久之後才知道她在騙我…ｈｔtｐs://m.ｈe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那時候深港都不在了。」

「那是因為我早就為潘妮安排好了未來。」

「你二十年都沒照過鏡子嗎？」在沈言悲憤欲絕的目光中，環城女士挑起那粒像鑽石般的淚珠，放到自己的唇邊，還炫耀的說，「嗯，潘妮的淚水也是苦澀的。」

更大的魔法帷幄罩在了天井上，讓下面根本看不到上面是什麼樣子……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中滴落。

「放在哪裡？我認識潘妮二十年了，也沒看到你說的未來。」

回憶往事，潘妮終於有了一些活力。

「對，對不起。」沈言不好意思地說道，潘妮幻影的力量只有1，捧著那件東西都費勁……顯然只能是某人捏壞的。

飛翔的塵埃停住了，行走的光線停住了，時間也跟著停住了。

就在這凝結的世界中，突然有一個人動了——白髮女人合上手中的書籍，轉過頭看向沈ｗｗw•heｔuboｏｋ.ｃoｍ•cｏm言嗔怪地說道，「怎麼能讓可愛的潘妮哭？你答應過我要照顧好她的！」

只是她正說著的時候，忽然「噼」的一聲……聲音雖然很輕，但在這寂靜的殿堂中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環城女士翻了個白眼，「是我！」

沈言仔細盯著她看時，除了感覺有點熟悉之外，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女人的長相。

毫無來由的指責！沈言感覺怪異極了，他的內心告訴他完全不用跟這個人客氣，因此沈言直接懟道。「你是不是記憶有問題，我什麼時候答應過？」

……

「潘妮，我們可以把這兒徹底清理一下，打掃得乾淨，然後讓光線照射進來，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和原來一模……」沈言努力的安慰潘妮。老實說看到這如同垃圾堆般的場景，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愚笨的小男孩兒，我告訴你吧，你和潘妮的命運已經綁在了一起。就算是你死了，你們會一起轉生，而不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分開！」環城女士搖著頭，一副你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所以我才要你的承諾。否則你以為潘妮為什麼會轉生在你身上？」

「好了，可愛的小男孩兒。」環城女士站起身來，對沈言說道。「你還不明白嗎？這場對話對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這是一場過去的我和現在的你之間的對話，我們的軌跡在這一刻交匯在一起，才有了這次交流。想一想，是什麼力量把你帶到我的面前？」

他撿起一個黑乎乎的不知什麼東西，擦了兩下發現根本擦不掉上面的灰垢，正想隨手……

茶几上升騰起茶的香氣，兩杯紅茶緊挨著擺在一起。一個由刀鋒構成的鎧甲人形正在向其中一隻杯子中注入蜂蜜，蜂蜜凝固在空中，在火光下散發著橙紅色的光芒；而旁邊寬大的天鵝絨面靠椅上，另一位身材高挑，一頭白髮但年齡不過三十許人的女子坐在那兒，手裡正捧著本書讀得津津有味。

沈言已經猜到和-圖-書眼前這個人是誰，可他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反而有些惱火，「讓她哭的人是你！環城女士！是你丟下一個爛攤子，當你傷害潘妮的時候，而我一直在想讓她快樂起來！」

聽見沈言的話，環城女士氣得手都在顫抖，這孩子是不是傻？她用手扶著額頭哀嘆道。

房間忽然就有了聲色——斷壁殘垣轉眼變成一屋錦繡！

——丫分明是在炫耀，潘妮的第一次落淚也是她吃掉的！

「咔塔」，秒針向前走了一格，停住了。

「別碎掉，求你。」潘妮看著那件東西呢喃著，已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是命運！」

女人放下書，走過來，很有理有據地答道，「幾分鐘之後！」

「我要對潘妮做出安排，但在那一刻，我無法親口對她說出再見兩個字，我只能與我的繼承者直接對話。」環城女士一邊說著，一邊這邊抱著潘妮的腰，那邊攬著盔甲人形的腰，三個人緊緊的貼在一切……妥妥的人渣行徑！

一條裂縫，出現在https://m.hetubook.com.com那物件上，並且越來越大。

「我……在我有生之年，我保證！」沈言有些黯然地說道。沈言和潘妮，是生命長度完全不同的兩種生物。尤其是他能被殺死，而潘妮只會轉移到下一個主人那兒的時候。「對不起，或許你最好再安排下，跟我的下一任也能這麼會晤一次。」

「是命運？」沈言不確定地答道。

女人一邊說，一邊從凝固不動的沈言旁邊經過，伸手緊緊抱住了潘妮。「可憐的潘妮，我剛認識她的時候，足足用了五千年才教會她笑……而你跟她一起才生活了二十年，就讓她哭……真是個狠心的小賊。」

沈言第一次在聊天的時候被人給噎到了。

潘妮的那滴鑽石般的淚水懸在空中，將落未落。

書架上瞬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絕大部分上面都閃耀著驚人的靈光；火焰自壁爐內升騰而起，屋內的氣溫從寒冷冰凍瞬間成了溫暖如春；地面上的泥垢退卻，沙發、窗帘、木頭傢具一一還原並褪下灰黑，返回原本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