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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年紀，而是心態上——一如過去他顛三倒四的生活是出於本能和少年輕狂，現在則有半數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陣營不跑偏，也就是帶上了功利性色彩——環城術士是個需要中立陣營才能就職的職業。

然而隨著他和菲爾娜適合交手和把酒言歡，火堆、烤架、錫酒杯、案幾、木床等物品就在他一轉眼的功夫陸續出現——當你注意到時，它已經在那兒。

當然，更為關鍵的是，她發現沈言情緒已經基本穩定，甚至變得有些懶惰和不思進取，就忍不住就在後面推了一下。她可不覺得沈言自己想不到，只是……有時候人就是喜歡逃避。

在夢境里，講真心話，沈言其實並不想開什麼水晶宮（呸！）。

「好吧，你說得對。」沈言無奈的答應道。

如果沈言是個老男人，世事洞明皆學問，曾經滄海難為水的那種，說不定還會喜歡和小姑娘相處。

「沈言，每件事情都是有意義的，你找到和_圖_書自己來到夢余之地的意義了嗎？如果還沒有，那就去找罷，這幾天我打算在棺材里住幾天，不睡覺。」

其實沈言已經發現，他老了。

等蜜雪兒離開，房間消失，他重又出現在通道內。沈言向前走了十步，停在一扇突兀出現的門前，他猶豫片刻，而後輕輕推開。

沈言慚愧的回憶起，某次自己大談植物在夜間同樣消耗氧氣，來證明觀賞植物不適合擺放在卧室內的論調——可能就是曾在朋友圈分享的段子，根本沒啥科學依據，被他隨手拿過來當談資——沈言自己可能說過都忘了，卻沒想過從那之後卧室內就再沒出現過植物。

實際理由就是沈言已經過了那個階段，而她們還處在階段一，認為愛情比什麼都重要的年齡上。相反，葉奈法、寡姐等人才是和沈言處於同一階段。但寡姐的事業心超強，想當女王並成為偶像的心思十分強烈。

但隨著沈言走過這麼多世界和-圖-書，他其實已經過了那個階段。

沈言發現，每個人的夢境都意味深長，但通常包括他在內的闖入者並看不到那些細節。

而葉奈法則更多是魔法研究上的夥伴，未來會在研究上相互扶持走的更遠，但身體上的關係反而會漸漸淡化……畢竟某人將來註定有保溫杯里泡枸杞的那一天。40級大德都不見得能擺平，給他再多的田他耕的過來嗎？

不甘心，想繼續搞事的只有老媽環城女士而已……

這種小心翼翼的維護讓他感覺既心疼又溫暖……

何況沈言未來註定要耕的田不是一塊而是兩塊，作為一體雙魂分裂出的兩個人，羈絆讓艾瑞貝斯不可能被丟下。A姐和蜜雪兒屬於相互影響，未來A姐就算成長不到滿級40也註定30+……兩位強力榨汁姬可讓老沈怎麼活？

嗯，理論上來說，當他出現之後，菲爾娜的夢就不再是單純一個人的夢境。

這扇門后藏著的是，沈言自己的夢hetubook.com.com。

幾次拜訪之後，菲爾娜的「住所」大致固定為，一大片習武場地和一間小小的居住室。室內一床一案一石凳，室外有個終年不滅的火堆，取暖、燒烤、丟垃圾三用。重要的是練武場，堅硬半透明的黑曜石地面，產生無限武器和裝備的武器架，能夠自我修復的靶子和自我行動的假人等等，那就十分豪華了。

但沈言也不反對將所有有關係、沒關係的姑娘都聚集到鯤鵬世界來——什麼後宮不後宮的……

可惡的資本家！

原因無他，簡單爾，沒負擔。

隨著年齡增長的除了成熟和功利之外，其實還有愛情觀的變遷。

沈言和陳小雨屬於大學時代的愛情延續，那種轟轟烈烈不要將來只要愛，喜歡作妖、喜歡浪漫，兩天一吵三天一打，分分合合上天入地電台點歌死去活來的愛情。至於那些「生活瑣事」，柴米油鹽醬醋茶，生孩子買房洗衣做飯重大疾病保險統統沒想過。

hetubook.com.com……

還有蜜雪兒的夢境也是，儘管她在夢中努力的「還原」了神殿二層的居住間，甚至一分一毫都不曾有差錯。但沈言還是注意到了細節有些不同之處，譬如生在窗帘上，和布的經緯編織在一起的蔓藤植物，以及那些點綴在布面上的天然花朵……

一如他初次開門撞見菲爾娜的那刻，他只看到了一間空蕩蕩的石屋，菲爾娜身穿全覆式鎧甲坐在石凳上，整座房間簡陋得如同囚室。

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真愛，而不是還處在迷惘選擇階段。對此蜜雪兒心知肚明，所以她才會那麼「寬容」。

沈言不知道那是真正菲爾娜夢到的場景還只是他眼中看到的場景。

「叫那些混子小姑娘……老婆你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年齡了嗎？」某人作大死的說。接下來自然就是哎呦哎呦、吱嘎吱嘎的各種腰部彎折運動求原諒，無需細說。與其將體力和時間浪費在吵架上，為什麼不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ｈｔｔps://ｗwｗ•hｅｔubｏｏｋ.ｃoｍ.ｃｏm？

蜜雪兒說道，她的這具35級的半神巫妖分身，偶爾也需要保養一下。

……

「這就是你的主意？讓那些小姑娘為你打工？她們有的還沒成年！」蜜雪兒不滿的說。雖說聽起來是發福利便宜自己人，可等到這些世界全都走上正軌，最終獲益的那個人是誰？

小姑娘的故作成熟一眼就能看穿，她們想要的都是老男人最為擅長的，有錢、浪漫、很懂我……而生活真正沉重的部分她們還接觸不到。

也不想知道不想了解，反正有大把的時光……所以老少配這種，真不好說是養女兒、養寵物還是養老婆。

他手裡有無數的新世界等待開發，還有大把的福利，成打的封神名額，以及成千上萬的規劃——沈言又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人，既然都能便宜外人，幹嘛不能照顧自己人？

顯而易見。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明確拒絕勞拉、希里、埃莉卡等等姑娘，不是因為她們不漂亮，更不是因為平胸——那只是個惡劣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