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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笑紅塵

作者:莫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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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九天玄功 第二十五章 不尋常的常小雨

第三卷 九天玄功

第二十五章 不尋常的常小雨

猶豫間,任飄萍的身體已是跌落至第四層,常小雨已是看見任飄萍那一身白衣,脫口道:「老狐狸!」
而恰逢此刻,那溫一刀和常小雨已是趕至塔下,二人只見一個人影正在向下急墜而來,卻不知是何人,二人對望一眼,竟是拿不定主意接還是不接。
溫一刀凝眉道:「常少俠說的是咫尺天涯任飄萍?!」
任飄萍眼見耳聽之下,正在考慮,卻是一道強勁之極的掌風襲向自己的面門,同時耳聞:「王八犢子,敢偷看老娘!」任飄萍側身急閃,避過那道掌風的同時卻是發現對方掌力之強竟是連自己手中扒著的窗戶邊的磚塊震了出來,手中突然無所抓,而磚塊泥灰也是帶著極強的力道向自己的身體力射而來,整個身形突然向下直墜。
金袍人慘笑道:「王已不容我,若不是教主收留我,只怕天下已無我張浩軒容身之處,罷了!不提舊事,殿下還是速速離去,就當做無今夜之事。」說罷一躬身,轉身向橋下走去。
黑袍和尚本是拜金教的鐵衣級別教徒,如今當眾受辱,心中敢怒不敢言,一邊往後退一邊道:「是是是!這就……」不料他的話說至一半時,卻是忽然倒地,火把跳動的火苗之下黑袍和尚的咽喉處一抹血紅,鮮血正自汩汩流出,只聽到一個陰冷的聲音自黑暗中說道:「臨陣退敵無力逃脫者死!」話落,一個金袍人手中正字轉動著一個銀鏈,銀鏈的盡頭是一把三寸長的寒光凜凜的槍頭,那槍頭正在滴血,黑袍和尚的血。金袍人的身後立著三名銀袍人,俱是手持一尺七寸長的狼牙棒,還有先前離去的那名白袍人。
那金袍人面無表情,皮笑肉不笑,道:「快刀飛雪常小雨,果然名不虛傳!」
任飄萍當然不相信鬼,仔細辨別,心知對方有二人,心下略一思忖,回到十二層。時值夏日,塔上所有的窗戶俱和_圖_書是敞開著,任飄萍笑,人已是躍至十二層朝南而開的窗戶上,雙腳微一用力,已是站在十三層不足二寸寬的塔檐之上,小心移動雙腳,至窗戶近前探頭向內望,這一瞥之下,當真把任飄萍嚇了一跳。
常小雨氣道:「你這窮鬼!身上居然只有二兩銀子!」說話間右手發力,手中那人已是飛向兩名白袍人,那兩名白袍人愣是躲避不及,收刀卻是已被那人撞得退回跌倒在地,只覺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
常小雨心知張將軍原為父親的舊部,當今朝鮮孝宗李淏只怕是不能容他,只是今夜突見對方已是拜金教的門下,又聽對方對拜金教教主似是感激圖報,一時之間,怕對方泄露自己的身份,是以心中生起殺人滅口之念,此刻聞及那張將軍這番話,不禁心中一寬,收起飛雪刀,道:「溫前輩,請聽在下一言!」
任飄萍不見答語,整個塔內這時卻是迴旋激蕩著「哈哈哈!」「呵呵呵!」「嘻嘻嘻!」「嗚嗚嗚!」的聲音,那聲音竟是極其的陰森恐怖,像是真的有鬼一般發出的苦笑聲,加之這小雁塔構造極為嚴密獨特,那鬼叫聲不斷擊撞塔壁發出的迴響聲更是平添了幾分森森寒意,更為可怕的是這兩人發出的鬼叫聲俱是以內力相送,任飄萍竟是被這聲音震得心浮氣動,只覺難以胸口煩悶難以承受。
常小雨尚未答話,那金袍人看著常小雨的眼忽然猛地跳動了一下,道:「常少俠,請借一步說話!」人已是向不遠處的石橋上走去。
那金袍人走至石橋之上,四下探查,見附近無人,這才看著常小雨,道:「不想在這裏忽遇見殿下,實屬意外,只是現今小人該如何稱呼你呢?」
常小雨脫口道:「留步!張將軍!」飛雪刀已是手中在握。
不一會工夫,任飄萍已是來到第十三層,hetubook•com•com不料右腳剛挨著十三層,一道罡風撲面而來,那罡風不禁急而且強,因為之前每層俱是無人把守,任飄萍毫無準備之下,此時塔層內的空間已是漸小,身法極難施展開,無奈揮出一掌迎向那倒罡風,不料兩道掌風相遇,任飄萍竟是被迫下樓梯,心中一緊,知道對方功力深厚,開口道:「以為這裏只有鬼,不想竟是跑出一個人來!」
常小雨道:「他早就進去了!」
常小雨嘿嘿笑道:「香油錢?哦!忘帶了!」又對他手中拉著的那人道:「兄弟!借點銀子當香油錢吧!」說著另一隻手便伸進那人的懷裡去搜,那人被常小雨的手握著,早已是動彈不得。這時那黑袍和尚怒道:「施主果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又對左右道:「兄弟們,給我拿下!」只見兩名白袍人揮刀撲向常小雨。
常小雨道:「不錯!你那副會主江風澤今日在水陸庵挾持唐門唐靈姑娘,只怕惹上了不大不小的麻煩了,所以我勸你還是趕快把唐姑娘交出來,以免再生更大事端。」
溫一刀身形一頓,回首,見常小雨已是走至自己跟前,道:「常少俠,還是速速離去吧!」
任飄萍自人群中消失之後,繞至薦福寺後院牆外,見眼前鬼火飄忽飛動,座座墳頭,只是奇怪這些墳頭俱是被人挖開。當下也不曾多想,見四下無人,已是騰身跳入薦福寺牆內,甫一落地,耳邊便聽到一聲低喝:「誰?」驚出一身冷汗的任飄萍抬眼望去,見對面立著一白袍人雙手正自在腰間系腰帶,想來是一時尿急跑到這後院方便來著,遂低聲道:「你方便完了沒?」那白袍人一愣,任飄萍已是欺身而上,點了對方的啞穴,又一掌切在對方的後頸之上,那白袍人已是一聲不吭暈倒在地。
塔下的四名白袍人俱是望著溫一刀,而溫一刀顯然還沒有拿定主和圖書意,四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卻是見自塔內掠出兩名金袍人,只見兩人金袍人身形未停已是雙手齊發,四道寒光閃出,直向任飄萍下墜的身形射去。
甫一進入,映入眼帘的是三具骷髏,但見三具骷髏俱是男性,橫躺在地。任飄萍疑惑間又聞女子嬌喘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遂拾梯而上,不料一不小心被樓梯口的骷髏的一隻手絆了一下,低頭看去,那隻骷髏手竟是化為齏粉,在塔內的油燈之下四散而飄,閃耀著幽幽的白色帶藍綠色的星星點點光芒。心中不由得驚訝異常,要知人死後若干年牙齒和骨頭是極難腐爛,現下經任飄萍這麼輕輕一碰,竟是化為灰燼,又怎能不讓他吃驚呢?心下卻更是好奇,急向第二層去。
那金袍人不卑不吭道:「多謝殿下還記得小人,小人現在身為拜金教長安分教的會主,一別十年,人是物非,不知殿下為何放著榮華富貴不享而身在異國他鄉?今夜又為何要大鬧這薦福寺?」
所謂內禁衛是指朝鮮的王的御前侍衛,乃朝鮮時代軍隊中最強的隊伍。自明太祖朱元璋起高麗改國名為朝鮮,而朝鮮從世宗朝開始,自五品官以下官宦子弟中選出智力出眾、容貌清秀的武才組成內禁衛隊。內禁衛從事官一般為六品官,內禁衛將軍為三品或四品。
……
第二層又見兩具骷髏,任飄萍右腳輕輕一碰,又是化為齏粉,而那女子之聲更是大了些,當下不再猶豫,直向塔內上層而去。而每上一層,塔內俱是可見兩三具骷髏,任飄萍已是不用再試,飛身而過的風一吹,便可帶起無盡粉末。
任飄萍才四下探視,見南邊的小雁塔每一層俱是透出亮光,間或隱約可聞女子呻|吟之聲,遂疾展身形,向小雁塔方向掠去。至近前發現塔的底層四邊均有一名白袍人守衛,自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伸手彈向東南方向不遠處的一和_圖_書棵大樹,四名白袍人聞聲而動,已是奔去查看,任飄萍趁機迅速閃入塔內。
原來這十三層之內,正立著兩名一高一矮金袍人,此刻二人正對著樓梯口發出那鬼叫聲,可是任飄萍害怕的似乎並不是這個,而是眼前這十三層內橫七豎八地擺放著十多具屍體,有的顯見是剛剛入土安葬不久的,身上還穿著壽衣,只是那屍體腐爛發出的惡臭味實在是讓他難以忍受。
常小雨雙手交叉置於胸前,懶洋洋地站在那裡,笑道:「終於有個人模人樣的肯出來說話了!」常小雨自是從對方身著袍子的顏色得知面前的這個金袍人和今日在水陸庵所遇到的金袍人是同一個級別,只是面前的這個金袍人四十上下,五官端正,眉骨突出,似是在哪裡見過,尤其是對方手中的那武器——飛鏈槍,更是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溫一刀似是一驚,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江風澤,不過,江風澤還沒回來!」又驚道:「任飄萍現在在哪裡?」
那金袍人站定回首,見常小雨手中握刀,道:「常少俠,本座溫一刀,你認錯人了吧!」說罷轉身而去。
常小雨還在極力在記憶中搜索此人是誰,突聞此話,躊躇間跟了上去。一旁的一干拜金教教徒也是不明所以,但是鑒於金袍人的職位自是滿腹狐疑也不敢多問。
溫一刀面色大變,道:「糟!」人已是向小雁塔的方向掠去,常小雨眼見情形不對,也是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那兩名金袍人似是胸中濁氣積聚,換氣之餘,任飄萍又聽到那女子的緊在十四層的嬌喘聲,又躍至十四層,趴近窗前一看,登時瞠目結舌,耳邊同時聽到十三層兩名金袍人的聲音,道:「不好!來人不見了!」原來兩名金袍人中那高個揮出一掌之後,被任飄萍的掌力竟是逼退了一步,心下駭然,這才和那矮個一起發出鬼叫聲,和-圖-書只是叫了這麼久卻是不見來人再有動靜,兩人遂下去查看,這才發現竟是不見來人蹤影。
常小雨曬然自嘲,道:「張將軍真的不知嗎?那麼張將軍為何不守在王的身前卻要來到這中土做這什麼拜金教的什麼金衣使者?」
分明還是熱浪|逼人的盛夏的夜晚,常小雨卻是感到渾身發冷,像是突然跌進了冰窖,常小雨的笑忽然凝結,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樣的一個時候,竟然有人認出自己,他忽然想到對方的名字,眼睛已是眯成一條縫道:「呵呵,他鄉遇故知,原來是內禁衛的張將軍!」
常小雨躬身施禮,那溫一刀連忙躲避,道:「常少俠,你這又是何苦!有話就說吧!」
又有兩名白袍人似是不服,大喝一聲,一個揮劍直取常小雨的膻中穴,另一個卻是施刀,刀聲霍霍,一劈二斬三砍,三刀一氣呵成,只是這一劍三刀俱是停留在半空中,常小雨已是從兩人中間穿過,神不知鬼不覺常小雨已是點了兩人的章門穴。
眼見常小雨功力深厚,身法神出鬼沒,眾皆駭然,一干白袍人自是不敢造次,止步不前,黑袍和尚心知今日已是遇到高人,遂換了一臉笑容,道:「施主好身手,敢問尊姓大名,所為何事?」同時向身邊白袍人使眼色,一名白袍人點頭迅速離去。常小雨似是對這一切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一般,一掌忽地劈向黑袍和尚的面門,黑袍和尚那裡想到常小雨竟是這般傲慢無禮,心中卻是不敢大意,當下雙掌一錯,急護面門,口中竟是罵道道:「王八犢子!」常小雨依舊不答話,面上冷然,變章為指,疾拂和尚手腕脈門,和尚再也不及閃躲,手腕一麻,頓覺全身無力,常小雨這才冷冷道:「叫你們會主給常爺爺滾出來!」
常小雨自是知道對方不願重提當年舊事,是以道:「今夜和我同來的還有一人,你可知道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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