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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笑紅塵

作者:莫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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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咫尺天涯 第一百零九章 咫尺天涯(一)

第五卷 咫尺天涯

第一百零九章 咫尺天涯(一)

與此同時,熾白光芒逝,任飄萍驚怒,望向此刻被三女扶起的常小雨,但見常小雨面色如金紙,寒冷的空氣中鼻息內沒有一絲的氣息,急步上前,此刻摸著常小雨脈門的燕無雙一臉絕望地望著任飄萍直搖頭。唐靈哭出聲不停地喊道:「常大哥,你醒醒,常大哥,你醒醒,你不能走,你昨晚還說這次從大漠回去就一輩子守著她們母子……」
行至城堡之下,城門之上三個黑底白色大字:鎮北堡。城門洞開,門洞內裸|露的每一撮泥土都似是在訴說它的古樸荒涼。
任飄萍復又點頭,道:「找個棺材鋪子吧!」
又行二三里,幾人眼前橫亘著一座黃土夯成的城堡,城堡的背後縱橫交錯著道道黃土高坡,遠遠望去,整座城淹沒于皚皚白雪之中,殘缺的城頭之上沒有守衛,只有寥寥無幾的幾面旌旗。
雪終於停了,風也不知道躲到哪裡休息去了。
清兵兵營,葉大人和一和圖書高峰相視良久,葉大人道:「他還不知道歐陽連城滅門慘案的幕後兇手是誰,對吧!」一高峰點頭,嘆道:「不過他終歸會知道,他現在是受了傷的豹子,但他依然是老狐狸!」葉大人眉頭一絲顫動,揮了揮手,道:「你去見蕭紅吧!為師累了。」
任飄萍前行不止,燕無雙忽然跳到任飄萍身前,靜靜地望著面無表情的任飄萍,良久,啟唇道:「生命本就脆弱,你一個措手不及,它就走了!」任飄萍不語,燕無雙復又一嘆,道:「我們大家每個人都很難過,再說這也不是你的錯,你當時在救一高峰,你只是一個人,不是神,你救不了所有的人!你……」任飄萍點頭,卻是繼續前行,唐靈道:「任大哥?」任飄萍身形頓,唐靈攔住任飄萍道:「你這樣抱著常大哥不妥吧,會嚇著村民的……」
沒有人問為什麼是三天,也沒有人表示同意或是不同和圖書意,任飄萍已是抱起常小雨的屍體向西北方向走去,燕無雙三女河黑白無常相互一望,默然緊隨其後。兩軍霍然讓開一條寬九尺的道任飄萍甚或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只是想儘快逃離,至於究竟想要逃離的是什麼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
長嘯雄渾而又悲壯、孤寂而又凄涼,直透九霄,一聲更比一聲高,在場諸人莫不面現悲戚。聲盡,但見任飄萍身形動,一道白影翩若驚鴻迅疾穿梭,赤練飛舞,轉瞬,任飄萍回到原地,一道寒光瞬即沒入懷中。再看近前的清兵手中的火繩槍和藍軍手中的金箭俱是斷裂兩截跌落在雪地中。任飄萍面色冷峻,眸光如劍,一一掃過在場諸人,眾人皆俱怕不已,但聞任飄萍厲聲道:「自此刻起三日之內,大漠之中,任何一方不得出兵,如若違背,任某人定然取其項上人頭!」
雪此刻似是下得更疾更密,米粒大小的雪藉著咆www.hetubook•com•com哮的西北風吹打在臉上生生的疼,臉色鐵青的任飄萍雙拳緊攥,渾身顫抖,閉目,淚無聲而落。燕無雙終是忍不住哭出聲音道:「常公子!紫雲,姐姐怎麼對得起你啊!」
燕無雙三女失聲道:「常公子!」「常大哥?!」奔向常小雨。
摸了又摸常小雨的脈門,看了又看常小雨的瞳孔,任飄萍不信,他不信常小雨就這樣走了,那個剛才還生龍活虎那個總是給大家帶來歡樂的常小雨一句話都沒有流下就這樣驚愕地望著這個世界走了。
常小雨倒地,嵇天宇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殺我兄弟者死!」與此同時,『興慶八俊』中的樓玉堂和于貝溪齊聲喝道:「老七,說得好!算是為二哥三哥報仇了!」這裏的二哥指的是死於常小雨之手的陸展鵬,三哥自然是說劉浩軒。原來嵇天宇但聽常小雨之言,怒不可遏,轉身奪下一名清兵的火繩槍,對著常小雨便是射和-圖-書擊。
走了很久,任飄萍也不曾回頭,唐靈等人跟在後面也是一聲不吭,幾人每走一步,踩得腳下的雪吱吱痛叫,痛在幾人的心裏。
任飄萍緩緩擰身,雙目湛然,穿過千萬雪花直射嵇天宇,嵇天宇茫然地看向任飄萍的同時審視自己的心,眼前正是『興慶八俊』于魔鬼城擊殺任飄萍的那一幕,任飄萍的眼中似是沒有敵人二字,無論是救自己還是救劉浩軒,嵇天宇不懂,但是他知道殺了常小雨分明就是殺了任飄萍……任飄萍雖是憤怒之極,卻也是知道嵇天宇有足夠的理由擊殺常小雨,只覺心中悲憤萬千難以宣洩,振臂仰天長嘯。
一高峰望著任飄萍等人遠去的背影只覺心中扎了根刺,鑽心的疼。
筱矜眼中顫抖的任飄萍似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似是常小雨的離去已經將他的心挖去,筱矜似乎忽然明白,有那麼一種人,就是你一眼望去便是那種你認為可以將自己的一生和*圖*書甚至於自己的生命給予的人,而任飄萍顯然就是這種人,現在常小雨便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又怎能不讓任飄萍傷心欲碎?!
逃離本就是一種心態,無關要逃離的是什麼。
傷愈而立的一高峰望著這一幕,高大的身軀似是突然矮了一截,但見此狀的嵇天宇忽然間不知所措,望向此刻同樣也似是不知所措的燕雲天,復又望向自己手中的火繩槍。
燕無雙的眼自常小雨身上跳離,落在燕雲天的臉上,她不懂,燕雲天怎會在短短的日子里變得如此可怕。
坐在氈帳內的燕雲天坐在炭火邊,擦劍,七殺劍,他知道自己和任飄萍之間再也不可能是兄弟,後天子時便是和任飄萍在湖心島決戰的日子,既然心已痛,就讓它痛徹底。
燕雲天的人馬和清兵俱是沒有撤去,只是原地紮起了帳篷升起了火,雙方各自警戒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也各不相犯,似是在遵守又似是不在遵守任飄萍口中的三天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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