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嗯，是位面法陣，但我沒有多少頭緒。」

塔里婭表情近乎扭曲，恐懼和憤怒混雜的她慌忙朝左右看了一眼：「我就是我，你永遠不要再出現！」

塔里婭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只能在旁邊點頭。

「我是在……拯救你……」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塔里婭胸膛起伏，繼續問道：「為什麼要說這些！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說著自己也嘆了口氣：「哪怕只是最微小的成果，也能得到霍利爾城那邊的重視，從而獲得大量資源和資金的支持。」

塔里婭呼了口氣，自己坐在墊子上冷靜了一會，那聲音沒有再出現，她心情也就緩緩平靜下來。

奈菲說著也有些迷茫：「報紙上是這麼說的，但我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這樣。內閣整天說要備戰防禦，可是高精靈都沒擋住，我們能擋住么？」

「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因為首相大人比較厲害吧，報紙上總是說他以前是很厲害的領主，和巨龍一起面對過惡魔什麼的……」

「我和*圖*書也覺得奇怪啊，這個文章就說這似乎是人的身體里塞了兩個靈魂，各自做著不同的事，有不同的想法。不過……你睡在我身旁的時候也挺老實的，並沒有半夜出去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應該不至於是這種情況。」

塔里婭說著抬手拿起了魔杖，直接用仗尖指向了自己的腦袋：「我，塔里婭·蓋蘭，命令你即刻起消失！如果再來煩我，那我們就同歸於盡！」

「不是不對，而是那些東西以後研究下去或許也得不到多少回報。現在沒有貴族提供資金，如果製造的捲軸和法陣還沒有人買的話，繼續這樣下去，我只能遣散你們了。」伊森說著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沒得選，誰又想面對這種頭疼的玩意呢？」

「聽起來……聽起來好像就是自己在說話。」

塔里婭說完自己愣了一下，有些遲疑道：「這個聲音專門讓我去學習位面法術，是不是……和位面另一邊有關係？」

「惡魔到底什麼樣啊？」

奈hｅｔｕｂoｏｋ•coｍ•com菲和她聊了一陣王國的局勢，塔里婭之前對周邊環境兩眼一抹黑，但是現在「報紙」看得多了，加上奈菲時不時的提及，她不知不覺中也逐漸了解到了當前外部世界發生了什麼，並且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什麼可能？」

這一次，塔里婭沒有捂住耳朵或是膽怯的後退，她猛地站直身體，雙目瞪著空氣，大聲道：「你到底是誰？！」

塔里婭依靠自己的卓絕天賦，幾個月已經擺脫了「學徒」的身份，成為正式魔法師。有這樣的進度，伊森法師已然對她刮目相看，並且明顯將塔里婭當成了自己最具潛力的弟子來培養。

她這些天早就心存擔憂，面對這聲音，塔里婭心中頓時騰起一股說不出的怒意：「我不需要拯救，你到底是什麼人？」

「法師大人，這法陣，好像有點陌生。」

塔里婭感覺有點慌了，不過奈菲趕緊安慰她道：「我覺得應該換個角度看，這聲音雖然在催促你做某ｈｅtｕbｏｏk.com•cｏm件事，但根本原因應該在於它根本沒辦法控制膩，所以才聽過這種方式來不斷重複，不是么？下次再碰到的時候，不如嘗試溝通，或者抵抗一下？當然……這也只是建議，我覺得長久來看，恐怕還是去霍利爾城找人看看最好。」

之後數天，出了一趟遠門的伊森法師返回了法師塔，並且帶回了新的報紙和材料。

「霍利爾城為什麼會和龍族有合作呢？人類也可以和這些強大的種族平起平坐？」

塔里婭對此一無所知，訥訥道：「希望他們能擋住吧……」

「了解它，掌握它，你才能獲得更多力量……」

伊森脾氣很好，回答了塔里婭的問題后，看她依舊皺著眉頭滿臉疑惑，便解釋道：「是這樣，我出去一趟，發現當前整個魔法界都在瘋狂的研究位面法陣，這是最熱的課題，如果能有所成果……」

塔里婭看伊森法師滿臉胡茬，意識到了什麼，低聲問道：「是以前研究的那些……方向不對么？」

而因為能夠https://www.hetubook.com.com直接接觸到伊森法師的研究課題，塔里婭才明顯意識到對方最近有些神思不屬，沒有了往日那種精力充沛而目標明確的模樣。

塔里婭瞪大眼睛聽著：「還有這種事？」

「你擺脫不了我的……」

「沒有，我哪有什麼念頭，現在每天都在忙著學習魔法，我根本沒想過別的。」

「嗯……我想想吧，謝謝你，奈菲……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好多了。」

奈菲自己否認了「多重人格」的可能，左右看了一眼：「說起來，那聲音你熟悉么？」

誰也不希望有另一個意識主宰自己的思想，可是那近在耳旁的聲音卻緩緩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

當天夜裡，她借來了最新的《卡倫時報》翻閱，發現頭版上的內容正是說明「位面法陣取得最新進展，能源晶石問題有望得到徹底解決」等消息，而就在這時，塔里婭再度聽到了耳旁的低語聲……

「不，我可以擺脫！」

實驗室里還有另外六位學徒，他們同時也有充當和*圖*書「僕從」的身份，塔里婭因為天賦高，現在已經不用再去做些浪費時間的雜活，甚至得到了接近奈菲的許可權，可以在伊森法師的實驗室自由出入。

「就是……人有的時候，自我意識會分裂成兩個或者更多個人格，然而這種分裂往往是自己難以察覺的。」

「之前有一期報紙上還畫出來過呢，聽說有很多種，當初高精靈滅絕就是因為它們的襲擊，現在好像又要捲土重來了。」

奈菲卻是沒有立刻給予肯定，而是皺眉半天，忽然道：「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但聽起來可能很荒謬。」

奈菲回憶道：「我看到的那個記載說，有個人，白天就是老老實實的酒保，然而晚上睡了一覺，早上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四周的人都說他晚上和別人吹了一夜的牛，還賭博贏了不少錢……而這些他根本就不知道。」

兩人這麼聊著，一起坐在土坡上望著夕陽緩緩落下。

塔里婭聽到這話，頓時意識到奈菲說的沒有錯：自己或許真的有另外一個人格。

「滾！」